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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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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史菲儿将信收了,依旧原样塞回去。匣子也依样盖好。翌日一早,史菲儿对春荚道:“春荚,那日我曾说要选上十匣芳漱与老将军。你可都备下了?”
春荚一愣忙道:“回老太太,回来我便备下了。我这就取来与您过目。”
“那到不必,如今我上了年岁,记性也不好。这两日瞧见寿礼才想起这事。下次你这等琐事你可记得要提醒与我。备上一箱,装捡仔细了。对了,将此物也放进去吧。”说罢,史菲儿将手边一个匣子推了推。
春荚瞧着这匣子上有这寿字图样,眼中有点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史菲儿瞧见笑着道:“我那兄长是个有心的,今岁将我年幼时的小玩意装到匣子里哄我开心。如今见了,倒是有些伤感,这东西他竟仔细收了这么多年。想来还是送还给他做个念想,如今我们兄妹见一面确是难了。”
见贾母脸上有些哀容,春荚忙劝道:“老太太如今史老将军人在京中,想见也不算太难,可比之前要方便许多。”说完上前收了匣子,准备去操办此事。又听贾母道:“你去选个利索会说话的去送,帮我给老将军也捎句话。”
“老太太您只管讲便是,春荚都记下。”
“让老将军好生在意自己身体。如今年岁大了,多享享清福,切莫太过操劳了。这府中各事就别太劳累自己了。”
“是,老太太,春荚都记下了。”
贾府和史府距离也不算太远,东西不到晌午就到了。史老将军瞧着那个抬进屋的大箱子有点发愣。那家伙是什么意思?这不年不节送什么礼?而且回礼也不按礼数。
贾府办事的人也认真,按照贾母吩咐的一五一十的都学给史老将军听,老将军越听越是眉头紧锁。草草打发走了人,又打发下人都走开。这才走进箱子,抖着手将箱子的封条扯掉,掀开一看,就瞧见自己送过去的寿礼被摆在最上头。
这是什么意思?史老将军忙将那匣子取出,几下扣出信来,展开一看,见白纸上字迹清清楚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竟然如此就送回来了?
史老将军捏着信手抖得厉害。难道说她竟然看出来了?果然不应该轻视。本想设个套拖着贾府一起下水,如今这计划不成,看来也只能令想办法了。史老将军捏着信都丝毫都快要把信攥出水来。
这信本就是谋划给参与着的一个信物,那诗另有深意。自己本想着送去贾府,在礼单上留个名,若她没看见,若是日后此事不成或是出了事,自己也算有个退路,那物件算是个证据,自己早早送与他人保存,就是为了自证。反正到时候自己可以让儿子依据情况来。
若是她见了,或许能猜出一二。毕竟能说出一门二侯之事,也许本身就是这一头的。那时她见了信自然明了。必然为了同一目的,那两府自然就绑到一起了。那时让贾府出些银钱也是应当。如此对府中也是有利的。
总之史老将军想了许久终于想出这个办法,打算拖贾府下水,日后挑明那时贾府自然陷于被动难脱关系,毕竟两府关系如此亲近,这嫌疑想洗掉可是不易。
可是万没想到那人竟将东西就这样给自己送回来了。若是送回来也就罢了,可偏偏她还找出信看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真是气煞人!史老将军越想越气,拼命忍着心中的怒火,将信收了。可毕竟心中怒火难平,才将匣子盖上,便咳了个昏天黑地。眼珠一翻竟昏了过去。屋外候着的下人觉得屋中动静不对,忙进来看,一见都是唬得不行,又是掐人中,又是请大夫,一时间府中甚是忙乱。
史菲儿自是不会知晓此事,此时正忙着和贾瑚闲话聊天呢。自从贾瑚做了伴读,在贾府中倒是像了客人一般,回来住的日子倒是少。不过只要是回来,贾瑚第一件事还是要来给贾母问安。
在家中过了中秋,史菲儿以为今日贾瑚是来向自己辞行的。可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贾瑚有辞行的意思,史菲儿也觉得有点奇怪。
“今日倒是不忙?”史菲儿道:“平日里见你忙得脚不沾地,也坐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今日可是快到午膳了,你既然难得回来,今日就陪我用了午膳才能提告辞。”
“那老太太,不如今日我也陪您用午膳吧。”史菲儿话音刚落,贾赦便走了进来,瞧见一旁坐着的贾瑚道:“我就说你不在书房,原来跑到老太太这里了。”
贾瑚瞧着贾赦心里有点慌,原本的计划怕是要变!
第一百六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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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秋贾瑚来给贾母请安,因与翰琪约好打算相伴去边塞走一趟。可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家; 故而若是亲求父母能应下此事; 怕是不能。可自己又真心向往; 况且自己是翰琪伴读,于情于理也要随着其去; 哪怕是回来再受罚呢!
再者如今看的书也多了,总觉得书上所记载的那些景致不能亲去,总有遗憾。况且这纸上得来终觉浅; 自己是富贵惯了; 吃穿用度一样不愁。可某一日; 翰琪与自己二人溜出城外,却是看到另一番风景。那年因天旱; 京城周边有些村子便遭了灾; 身体强壮的就出来做个短工; 老弱妇孺等就有的靠讨饭度日。
二人见了心内不忍便将身上的银钱都散发给了灾民。也是好奇便寻了些面善口齿清楚的人问个究竟。遭了灾朝廷没有赈灾吗?这一日讨饭能否吃饱吗?为何不去投奔亲友?或者先借些钱来度日?之类的的问题。
那些回答者言若是讨饭能填饱肚子; 还会有谁辛苦劳作?这等小灾朝廷是不会如何的,无非是开两天粥铺施粥罢了。这一年辛苦化为乌有。租子交不上; 庄头哪里还会将地再租于你。借钱?如你等富贵公子许是有人可借。我等这样贫贱小民向谁人借去?就算庄头心善肯佘些钱粮; 但转年这东西也都是要还的; 若无灾祸; 来年平顺加个二分利也还能勉强还上。可灾祸之年怎会只有二分利; 至少要五分才行。如此算来年就算是个丰年也要卖儿卖女才能还清。我们这等人如今连城门怕是都进不去,官老爷们个个都是富贵眼利欲心,见我等如同见了尘土一般。
贾瑚与翰琪听了均都默言。仅是京城边上遇灾便会如此; 若是千里之外,不知道有了大灾又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那些灾民又道,今岁只是小灾,若是能熬过这青黄不接的日子,来年还能有个指望。如今到底还是太平些,想前几年西北灾民逃至京城时,莫说是能讨到饭,就连沿路的树皮都快被啃了个干净。
二人听此语更是再无丝毫游玩的心思,匆匆回了府中。那日起,两人才深知书中所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自此便起了心思想去瞧瞧这帝王将相口中的太平盛世,贫苦百姓又是如何?原本二人就只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封侯拜相是何等荣耀,家族幸事,而今日之后却觉得镇守一方来换的百姓安康才是功在千秋。二人同了心思,更视对方为知己,感情较以往更深厚。二人一起奋进,学问也是增进不少,就连彭泺对二人之进步也是有些讶异,称赞其文章有了深意,虽说之前文中也有才气,但终还是稚嫩,如今虽不能说是老道,但格局却大了许多。
故而今日贾瑚磨蹭许久便是来求救兵的。本想寻个机缘和贾母说说自己的见闻与想法。这贾府上下,贾瑚最敬最服气的便是贾母。一来贾母没有倚老卖老的架势,不论年纪长幼,若是有事来问,贾母知道的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知。若是不知的也会帮其想想办法。自己出行一事若是能得到贾母许可,便好办许多。若是贾母也不应,那自己也只能来个先斩后奏了。
可千算万算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和贾母一起进膳,怎么老爷也会一同前来?这让自己精心琢磨的计划如何实施?贾瑚真的犯了愁。
因多了人,史菲儿便又命厨房添了几道这爷俩喜欢的菜色来,又命人单开一小桌在厢房,安排元春领着迎春去了那里。
“果然来老太太这里便是对的。今日又有口福了。”贾赦脸上有笑。
“今日你可是沾了瑚儿的光。”史菲儿笑道:“若不是瑚儿来,单凭你一个,我可不添这些菜去。”
贾赦听这话假意板起脸皱起眉头道:“我今日倒是沾了你这小猴崽子的光,难不成你还等着我与你道谢?”
“父亲玩笑了,自然瑚儿来沾老太太和父亲的光才是。老太太念瑚儿嘴馋才多安排些。这些菜品还是府里做的地道,有滋味。”
“如今学问不知长得如何,拍马功力倒是见长。”贾赦笑言道,“一桌子好吃的还不能堵住你的嘴去。今日多吃些,莫要以后想吃却吃不着。”贾瑚听了这话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不急不急,你们两个慢慢掰扯,我是不等你们了。不知为何今日这饭菜倒比平日更香些。”说罢,史菲儿拿起筷子。美食当前还有心思逗闷子,看来还是不饿。
史菲儿与贾赦聊聊吃吃倒是开心,只有贾瑚心中有事,满腹的话当着贾赦的面却说不出来,只好一个劲埋头吃饭。心里盼着一会儿父亲有事,自己再跟贾母说吧。不多时,这饭用完,诸人洗了手,喝了茶,又说了几句闲话。
此时史菲儿倒是更瞧着有些不解了,今日贾瑚反常也就罢了,怎么贾赦也是如此。往常贾赦要么就是有事来告,要么就是单纯吃顿饭聊两句走人,怎么今日这爷俩儿都在自己这耗着了?
史菲儿活动了一下心思道:“你们怎么今日跑到我这里当泥塑菩萨来了?”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连贾赦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瞧着贾母。
“不言不语等着上供呢?罢罢罢,你们爷俩儿慢慢等。我乏了,就不陪着你们耗着了。”说罢起了身,佯装要走。
听贾母如此说,贾瑚自然着急,自己心心念念就等着贾赦走了,自己好开口,可现在自己没开口,贾母反倒是要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贾瑚犹豫了片刻道:“老太太,您且慢行,孙儿有事要讲?”
史菲儿听了这话倒是觉得心落了地,本就觉得今日贾瑚有些反常,与其自己追问,还不如他自己说出来比较好。况且自己本意也不想走。不过贾瑚这孩子素来懂事乖巧,也不知今日会有何事?便坐下来道:“既是瑚儿开口,我便不走了。你慢慢说便是。”
贾瑚瞧贾母坐下来了,又瞅了瞅依旧稳稳坐在一边的贾赦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又有些犯难。贾赦瞧在眼里道:“你与老太太有事讲,难不成还要我回避?有什么事是老太太能听而我不能听的?我倒是有些奇怪。”
贾瑚听贾赦如此说,更是局促,沉默半响“噗通”一下跪在贾母跟前。史菲儿瞧见了道:“昨日已经磕过了,今日不用再行大礼了。有事起来说便是,也不必在意其他。”
贾瑚道:“孙儿贾瑚不孝,今日跟老太太辞行。”
史菲儿闻言一愣:“辞行?为何辞行?瑚儿你要去哪里?”说罢瞧向一边的贾赦,反观贾赦倒没有自己这般震惊,反倒是一脸了然的模样。这倒让史菲儿更不明白了。难道说这爷俩今日是商量好的?
本来贾瑚说完此话,头也没敢抬,怕被贾赦一通骂,哪曾想自家父亲听了竟然连句话也没有。莫不是被自己气傻了吧!贾瑚微微抬头,瞧瞧看了眼一旁的贾赦,见其也正在瞧着自己,忙将视线挪开。
“对了,那你要去几日?”史菲儿追问道。
贾瑚回了神答道:“这一去怕是时间颇久。”
“颇久,也总有个时限吧。”史菲儿顿了顿又道:“是三日五日,还是三载五载?”
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贾瑚暗自吐槽,迟疑了一下道:“少说也应会有三五个月,若是时间久了,许有个一二载。”
史菲儿此时倒不如之前震惊,瞅了瞅一旁的贾赦道:“这事我若是应了也是没用,而且今日也巧你父也在,如此便不必辞行两次了。”
贾赦见史菲儿将话锋转过来,先是一怔,手摸了下胡子道:“老太太说的不错。瑚儿你且将这事来龙去脉细说清楚,再提这辞行一事。方才老太太问你去哪儿,你却没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圣人训戒你可曾记得?”
贾瑚硬着头皮道:“想去边塞看看。”
“边塞?你去看何人何物?”贾赦笑道:“京城距离塞外千里之遥。且不论我们许不许。单说你如何去?准备几何?”
贾瑚听贾赦如此一说,心知此事怕是要黄。不免有些灰心但如实答道:“到并非去见何人,一来心慕塞外美景,只在书上或诗中领略还是觉得不能尽兴,二来老师总说文章格局小,因眼界所限,所以也想增长些见识。虽路途有千里之远,但恒心致之,应不是太难。”
“增长见识必须要去千里之外?这京城附近走走转转也可领略一二。”贾赦反驳道。
“老爷说得不错,可天下之大,若是能纵览其中一二则是吾辈幸事。”
“那你此番只是一人去,还是与他人同往?”
贾瑚此时哑了言,自己自然是与翰琪一起去,但不知现在翰琪说服忠敬王爷了没有?若是尚未成功,自己将其供出来岂不是害了他?
贾瑚咬着嘴唇不言。贾赦冷笑一声道:“如此我该如何应你?去也不知去哪?同行也不知几人?归期未定,准备皆无,只凭嘴皮一动你便能去千里之外了?我还没问你去了又能如何?能有何长进呢!怕是问了你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贾瑚听此言也觉得面上有些羞愧。这事自己只是心中一桩愿望,至于目的在这个愿望面前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贾赦从袖中取出两封信来,掷于贾瑚道:“你且仔细看看。”
第一百六十九回
169
因贾瑚欲与贾母提出辞行一事,可恰逢贾赦也在; 无奈之下; 贾瑚只得当着二人的面禀明此事; 却遭贾赦一通质问。贾瑚被这番质问搞乱了阵脚,回答的不尽如人意。末了贾赦从袖中抽出了两封信; 掷于贾瑚面前。
贾瑚不明所以,见贾赦扔给自己两封信,便颤巍巍地拾了起来。见那信封上写的是恩侯兄亲启; 更是迷茫; 瞅了瞅自家老爷。
贾赦端起肩膀道:“怎么还要我给你念不成?自己看!”
贾瑚哪里再敢多言; 忙急急将信取出。再瞧信中内容自是吃了一惊。先瞧的这封信竟是出自自己恩师彭泺之手。
彭泺信很简短,先是将贾瑚赞扬了几句; 称赞其好学进取、领悟力佳; 但笔锋一转又言贾瑚聪慧有余但眼界格局小了些; 最后信中问贾赦; 若是贾府想让贾瑚顺顺利利日后能平安袭爵,依照如今这样便可; 甚至比贾赦预期还会好些。若想贾瑚日后能成为一代名臣; 则应放手让其去历练一番。但自己也仅是其老师; 学业功课自己可教; 但对于日后弟子前程则要看机遇与选择。所以关于贾瑚日后的选择; 贾赦这个为父亲的态度甚为关键。
贾瑚看完恩师的信,微微愣了愣,瞧了瞧贾赦与贾母; 又忙将另一封信展开。这封信倒是略长些。笔迹贾瑚并不是太熟悉,便急急扫到最后,见了落款更是一惊。这封信竟然是翰琪公子之父忠敬王爷写的。贾瑚急急又去瞧信中内容。
这封信与前一封相较而言就要硬气多了。信中说自家翰琪眼高手低、只会纸上谈兵不知深浅。如今闹着要去边塞体验一番。自己被其闹得头疼便应了。想着贾瑚身为翰琪伴读,故而想请其也相伴走一遭。自己也与九王爷知会过,让二人随其一起归程,一来安全应是无忧,二来这也能让其领略这兵士不易。这一去应是一年半载。因自己犬子之故,还要劳烦你家公子陪行,本王在此先行谢过。
这信写的客气,但点名贾瑚相陪,却丝毫没有可以拒绝的余地。而方才贾赦问的诸多问题,信中都一一点明。贾瑚捏着信不由得有些傻了。
见贾瑚如此,贾赦道:“我本以为你还有了些长进,做事且不论结果如何。至少还会为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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