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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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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将信展开一瞧,登时傻了眼去。手抖了半天,才忙将这信叠了扔回匣子。
原来这信不是别人手笔,正是王夫人自己所书,而这信是给薛家自己妹妹的。那信颇早,最主要那封信上提及了自己要偷芳漱方子一事。
这是多早之前的事!王夫人自是明白,这是自己与薛家商议以次充好,却被贾母发现,逼着自己给薛家写信追回获利的事了!后来东窗事发,王夫人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依了贾母,但少不得去信与薛家解释一番的信。
只是这信如何会到贾母手中?为何在贾母手中捏了这么久也未着自己的麻烦?贾母手中还有多少?王夫人越想越慌,可此事又问不得,急得直转圈。
元春下学见太太如此,自然奇怪。可又不知所为何事,也不好发问。瞥眼瞧见那木匣上的字,小声嘀咕:“再一再二、再一再二?”忽然有所了悟,这明明就是告诫有再一再二可别有再三再四。
不知太太是做了何事?让人用这法子去点醒?元春心中起疑,又不好再问。仔细瞧了瞧那匣子倒是像老太太屋里的东西。再瞧太太满脸通红急得在屋中坐立不安。元春虽未看那匣中之物,却也料定此事绝非小事。
元春心里一惊,悄悄退出屋去寻贾母。此时王夫人早已是急的焦头烂额,也顾不得和元春多说什么,毕竟这信中可有不少对贾母的抱怨之词,可偏巧那页信却没在这匣中,这叫王夫人如何不急。
元春去了贾母处,见贾母一人独坐饮茶,便一下子跪倒在地。
史菲儿喝了口茶正发呆呢,一回神瞧见元春跪在地上,眼圈也微红,倒是一惊,忙叫起起来。元春跪着不起,给贾母磕了头才道:“今日元春来代母请罪,求老太太看在元春的面上饶恕我家太太吧。”
史菲儿一愣问道:“你这是为何?况且你母亲犯错哪用你来请罪?没这道理。”
“老太太,毕竟母女连心,我虽不知原委,但猜测此事必然已是触怒老太太。还望老太太瞧着往日的情份上,宽恕些吧。”
“可是你家太太让你来的?”
“不是,是元春自愿。”
“这就更不对了。府中规矩谁有过错罚谁,代人受过可不行,你起来便是,若是还执拗如此,我便加罚这犯了错的。”听贾母如此一说,元春忙起了身,只是脸上仍旧有些焦急。史菲儿见其如此开口道:“此事你既不知原委就来求情。我倒是感慨你聪慧孝顺。不过你知不知有些事可求情,有些事不可?”
元春摇了摇头。史菲儿见状道:“如此便是了。就算求情也要搞明是非曲直。今日我不同你多言。正好你可帮我给你家太太带句话去。”
元春点点头:“老太太请讲。”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今日便是最后的告诫,如若再有,我是谁的面子也不会给了。回去劝你家太太一句,做事多为你珠儿哥哥与你想想,别一错再错!安生五年,旧物送还。”


第一百三十一回 
131
元春为王夫人来贾母处求情。史菲儿见元春一片孝心,也不好发作; 只是放了两句话让其捎给王夫人。
元春本来就聪明听贾母如此一说; 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来求情本就是擅自作主; 可若是回去传了这话倒是有些像指责太太了。这话该如何去稍?
史菲儿见状将元春拉至身边道:“如此你便晓得了,有些情是不该求也不能求的了?”元春脸上窘迫; 红着脸点了点头。
史菲儿继续道:“这处罚惩戒一事本就是因错才罚,罚之目的是为了让这受损者心里获些慰济得些补偿,让犯错之人认错不敢再犯; 同时以儆效尤。”
元春瞧着贾母眨了眨眼; “老太太说的元春明白。可是元春毕竟心中着急。身为女儿也不忍见母受罚; 故而才急急来替太太求情。”
“人之常情便是如此。你顾及你家太太的颜面和忧虑,愿为其分担; 自然这心是好的。你并不知此事的前因后果; 并不知为何惩处。”史菲儿慢慢说道:“明知有错若是未被捉住; 自然管不得。可是既然被捉; 岂有不罚之理。若是总是看着情份面子,略施惩戒; 岂不是平白助长这错者的气焰。”史菲儿一顿慢悠悠道:“故而我说这求情也要看事分人。若是利益受害损也出言求情; 我倒觉得尚可; 这面子可给。”
元春听了垂了头:“老太太教训的是; 元春不会有下次了。”
“如此最好; 搭着自己脸面去替人求情,惩戒因此变轻,对这犯错之人也无好处。若是日后人家再犯; 这求情人的脸面岂不是被其丢在地上践踏了。”史菲儿拍拍手让丫鬟送了份点心来,又道:“今日之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可容人犯错,一次两次无妨,我会告知清楚点到为止,若是再错,别管我那时翻脸无情了。”
此时元春哪里还有心思吃糕。小眉头皱着问贾母道:“老太太,今日且原谅元春不清事情贸然求情之过。回去我会好好规劝太太。”
史菲儿笑笑拍拍元春头道:“如此甚好,我只希望你家太太别辜负了你这般孝心。”
元春回去,心事重重。再去王夫人房中见这桌上已瞧不见那匣子,想来王夫人定是将那匣子收了去。此时面上也不似之前那般焦躁,平和了些许。元春请了安,琢磨着如何开口,便听太太道:“方才不是才来过,怎么一会儿又来?”
“方才见太太正忙,想起今日下学还未去老太太那里问安,便又过去看看。”元春见自己提到贾母,自家太太明显紧张了下。
“老太太那里可好?”
“挺好,我略略坐坐便回来了。”母女二人一问一答倒是都各自避开了想说的话。沉默片刻元春想了想对王夫人道:“今日上学,先生说了个故事甚是有趣,元春与太太说说可好?”
王夫人本没心思,巴望着待元春走后,自己一人静静,再好好想想对策,只是瞧着元春眼巴巴看着自己倒是不好拒绝了。“若是有趣,不妨说说看。”
“有家农户晾晒稻谷,操劳一日累了,在一旁打盹。有一人路过见了,便趁机偷了些,放在衣服里包着走了。逃的时候农夫看见却没追上。过了两日那人如法炮制又偷走了些。可第三次却被农夫捉个正着,农夫欲送其见官,那人苦苦相求称自己因家贫有老母少子要养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去。”元春顿了顿道:“若是依太太看,此人如何处置?”
“这贼人虽可恨,但也是不易。不如略施惩戒算了,何必见官。”听王夫人如此说,元春点点头道:“我也是如此以为。可先生说不可。”
“有何不可?不过是几把谷子罢了,值不得几个钱去。况且那人也是因家中有老人小儿要养活才做此事。”
“太太说的是,我也是如此问先生。”元春顿顿道:“先生说,如此便是错上加错了。他偷人稻谷不论这谷子偷了给谁用,都是错。被捉便应以罚消错。若是因错而不罚,那天下间便自然有人以此效仿。长此以往这被偷的还说不出话来,偷的反而理直气壮了。”说完元春偷偷瞄了眼王夫人的脸色,见太太脸上怒意又生,不免缩了缩脖子。
“真是一点怜悯之心也无。”王夫人怒道。
元春顿了顿又道:“我也是如此问先生,先生说这怜悯之心乃是好心,切不可滥施。依此事而言难道不是那被偷的农户更加苦楚,接连被偷了三次,这第三次才捉住人去。偷儿有父母子女,难道这农户便没有了?怎不知他辛苦劳作一年却平白被人偷了去,那不是更冤?”
“怨他自己不好生看管!”
“我也说了此因。先生听了却说,即便他未看护好,但也不是他应该被偷的理由。况且若是推演自身,自己被偷了心仪之物,众人皆不去谴责那偷儿,反而叱责于己,又是如何感受?况且他已被偷了两次,这也可算是对其的惩戒了。”
“若依着你先生该如何处置?”
“先生说该送官,一来此人是惯犯这已是第三次,不是几句责骂可了事。按照本朝律例偷窃之罪仗责二十,衙门口带枷十日示众。至于偷了如何用不再此案范畴也不必多提。”
“哼。你这先生倒是对律法清楚的很。”
“先生告知元春:知法可规戒贪欲,犯错被罚改正便是。莫不可一而再再而三错上加错了。”元春说完瞧了瞧太太:“今日见太太气色不好,便想说个事与太太解闷。元春说得不好,太太莫怪。”
“你说得太好!”此时王夫人哪里还能不明白元春之意,横眉立目道:“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去。我瞧着平日是对你太纵了。正经书读得少旁门左道却是蛮清,回房去将那《女德》《女戒掉》各抄三遍,明日送来。”
元春顿时傻了。自己想了良久才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无非是想劝戒王夫人若是做了得罪贾母的事情,同样的事别做第三次。可元春哪里知晓自己这个故事句句戳中王夫人心窝,特别是最后还要带枷示众,简直要将王夫人气得要吐血了。
元春心里觉得甚是委屈,眼圈微微一红,朝王夫人行了一礼,转身要走,忽然想到贾母让自己稍的话自己还未说,犹豫片刻又转身道:“太太容禀,今日去老太太那儿,老太太让元春给太太稍句话。老太太说:安生五年,旧物送回。元春也不知何意,只是将原话送到。还望太太莫要生气了。”说完元春转身出了屋。
王夫人本来就生气,听见贾母还给自己稍了句这样的话,更是火大。不过气归气,但至少知道此事贾母的态度了,如此看来这次贾母是不会追究了。若是自己这五年没有这心思,那么那少了的信也会送回来。王夫人此时原来烦躁的心倒是平静了些。将这事细细又想了一遍,觉得此举不似贾母平日做派,应是有人求了情。想来想去,能去求情的也只有元春。可转念又觉得元春跟自己说这番话定也是贾母授意。这老太太做人太精明就算了,居然还借机想挑拨我们母女关系去!真是不可忍!王夫人心里怒气顿生。
这几日贾府家学倒是热闹非常,因贾赦与贾政商议将名帖珍本做了碑刻供学子学习拓印。因贾赦积极此事,四方寻求名帖珍本。此事又一经众学子广为传颂,京中众名流雅士也尽知。
后听说又因贾赦登宋府,宋府将自家珍藏多年的字画献出供其摹刻。这摹刻石碑历时颇久,据说是两个工匠忙了整整八个月才完成一幅碑刻。做工精细,碑刻丝毫不失这真迹的风骨。贾府待碑成,又专门遣人来接,取了碑刻,又命人抬着绕了宋府三圈,放了炮才喜气洋洋地接了回去。这碑刻入了家学,来访的人便更多了。
也有不少名流雅士经此事也学宋府将珍本古迹献出供其摹刻,还有性子急的,直接摹刻好了石碑亲自送来。贾赦自是高兴,可眼瞅着石碑越来越多,尺寸也越来越大,家学也渐渐难以盛下,也犯了愁。
与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在临近家学之处单另买下一座宅院,单单就做这盛放碑刻之用。有了院子自然要取个名字才妥当。恰巧忠敬王爷也送碑刻而来,见这院内碑刻林立,便建议称其为碑林。众人听了交口称赞这名字取得甚好。便又请王爷题字。忠敬王爷推脱不过,便提下了碑林馆三字。
因贾赦一直辛苦此事,耗费心血最多。众人便送其馆长称号。贾赦自觉得不错,出来进去皆以馆长自称,甚是得意。
此事史菲儿倒是知道颇晚,听闻居然给这院取名“碑林”心里也是一颤,暗自念叨,这可不是自己故意抢夺现世的碑林博物院的名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史菲儿:你真的不是穿过来的?
忠敬王爷:穿?穿什么?老太太何意?
史菲儿:嗯……当我没说。
…………
小厮甲:老爷老爷……
贾赦:叫我馆长大人!
小厮甲:是!老爷!好的!老爷!刚竖起来的那块碑刻不稳,怕是要倒。
贾赦:那还不赶紧想办法扶正了?千万不能倒啊!还不快去!
小厮甲:是!老爷!好的!老爷!
贾赦:叫我馆长大人!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玩这个梗了。
谢谢小天使们么么哒~


第一百三十二回 
132
因将芳漱撒手出去,史菲儿倒觉得轻松不少。如今自己所要料理的事情颇多; 而芳漱又是最为牵扯精力的; 此番下放归别人管着; 只需有事时帮衬帮衬,最合适不过。
想想若是自己在现世; 手中攥着个一本万利的方子,自然不会放手。而如今到了此处,换了个位置; 史菲儿倒是觉得自己渐渐对金钱的执念淡薄了些。也不能说是不在意; 而是更在意这金钱流通以及这金钱日后能惠及何人去了。
不过现世的际遇还是让史菲儿心生悲念。毕竟这被至亲人所蒙蔽利用只要一想起来还是觉得心内绞痛。史菲儿闲来也是乱想; 这样的一个朝代,若是自己想改善一些女子的处境; 又该如何下手去?只可惜想了又想; 却似乎没寻到有效的方来。
这一日; 贾政早早便来给贾母请安; 请安之后,又不着急离开; 陪着贾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史菲儿有点懵; 今日贾政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还呆着不走了?往常不过就是应景点个卯罢了; 怎么今日改了属性?史菲儿想不明白贾政是何意。
毕竟这几年来; 自己也确实为贾赦这一房挣了不少利益去; 但一方面是因自己觉得原来的贾母的确有失偏颇,自己以己之力板正;而另一方面则是因贾赦后来也颇为勤快,一日三番地在跟前走动; 有事便问。几年下来这人品性也比书中强了不少去,故而自己也因此多指导了些。可这兄弟间竞争意识明显,相互也有较劲的意思,这贾赦越是勤快来自己处,贾政反而比之前少了。特别是换院之后,就更是明显。如今日这般还真是让史菲儿有些不太适应。
屋里气氛倒是有些奇怪。可这个时点,儿孙们都去上学,张夫人今日又出了府,王夫人称病,贾赦又早早去他那个碑林馆了。自然也没有人能来插个话、圆个场、调节一下气氛。贾政与自己这样坐在房中,也没啥可说的,让史菲儿更感不适。沉闷良久,终于听见贾政开口道:“老太太,前几日听闻妹婿又被点了外任,此番说是要去扬州了。”
此事自己自然是知晓,贾敏上月曾与自己提过,还说好容易能和母亲近些,才没几年,这一放了外任不知又要多久才回。
史菲儿心里倒是琢磨着,可不这也该去扬州了,如今宝钗已降生,黛玉自然也不远了。史菲儿也记不清这书中林如海究竟是何时去的扬州,不过这林氏夫妇都是在扬州故去的也是真。或许因自己穿越之故,多少也会有些影响。若是林家去了扬州,自己想见这传说中的林妹妹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老太太,这妹婿妹妹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能回京中?”贾政又加了一句。
“哦,确实如此,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们。毕竟这官差要紧,不能因小失大,顾及情份却误了正事去。”史菲儿也是随口敷衍,心里揣测今日贾政究竟寻自己何事?
贾政也坐了多时,好不容易寻了个话头却见贾母兴致寡淡,不知该如何继续。迟疑片刻才道:“如今妹婿虽是调任离京,却是前途不可限量。老太太也莫为其担忧。”
史菲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哪句话有担忧的意思?如今贾敏瞧着身体颇佳,膝下一双儿子听话乖巧,如今也算是事事如意顺心了。虽说书中这贾敏是在扬州仙逝,但如今也不一定了,你瞧张夫人、贾瑚哪个不都是好好的。
“我自是明白。”史菲儿想了想,算了这贾政不张口,不如自己问一句吧:“难得见你得了空,想来是今日有闲?”
“儿子每日庸碌,平日里在老太太身边孝敬也少,今日有空,想多与老太太叙叙。”
史菲儿觉得自己快要耐不住性子了,这贾政有事说事,没事就别扯着有的没的。你既然想叙叙,那你就说啊,你这样半天憋出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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