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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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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未下肚,贾赦到被这话说的身子一酥,那声音仿佛在其心间上用小指挠了一把,勾得五脏六腑都连带着痒了起来。贾赦仰脖将那酒饮了,那女子又立刻斟了第二杯,侍奉唇前道:“将军再请。”这杯酒下肚这,倒是将浑身的血气都扰动起来,这额角也微微沁出些汗来。
那女子从袖中掏出个红帕,帮贾赦轻轻拭了汗,又斟酒一杯递过来:“将军再饮了这杯就了了罚酒之事了。”贾赦仰脖一饮而尽,众人中有人赞道:恩侯好酒量,不减当年啊。”
贾赦连连摆手,叹道:“各位谅解些,今日实因家中有事,故而来迟。今日这席理当我请。”
“恩侯还是如此豪放,赞赞。我原以为如今恩侯出息了,在圣上面前领了赏,便不愿再与我等为伍了,昔日请你十次倒有八次不来,今日看来恩侯还是认我们这些朋友的。我敬恩侯一杯。”
贾赦一瞧,这与自己敬酒之人南安郡王府的小王爷的表弟宋仕朝,平日里和小郡王倒是颇为交好,连忙还礼,陪饮一杯。
见贾赦饮了酒,那宋仕朝笑道:“自打这恩侯一入席,这凝儿姑娘眼中就只有其一人了。凝儿姑娘也来陪我一杯吧。”此话引得众人哄笑一场,那唤做凝儿的女子红着脸低着头款步过去,如方才一样喂了其一杯酒去。这宋仕朝饮完笑道:“这美人斟酒滋味确实不同。”众人听言又是哄笑一番。
“恩侯兄,如今你也是在圣上面前露过脸的。论家业也是没得挑。前几年国库空虚,又有战事,恩侯兄竟然拿了那么多银子出来。如今这家业打理的也好。”宋仕朝道:“如今恩侯也帮衬帮衬你我诸位兄弟朋友吧。”
贾赦就知此番也绝不是简单喝酒吃席,必然也是有事。可这一席人中,哪个不是家中丰盈的,非富即贵的,哪里需要自己帮衬。贾赦拱拱手道:“彦博兄此言差矣,今日席中各位都是人中翘楚,哪里轮到我贾恩侯自大了去。”
“恩侯何必如此自谦呢,我今日也确是有事相求。”
“彦博兄言重,有事直说便是,若是贾某力所能及,必定相帮。”今日贾赦也与早年不同,也学会这话留三分,不似之前跋扈张扬。
“自也不是大事,只是我偶尔听闻有户人家手中的古玩不错,有意想买,因那古董实在稀罕,价码又高,我等眼拙怕被人匡了去,这才想请恩侯兄帮着瞧瞧。”
听闻是这事,贾赦倒是舒了口气,点头便应了下来。这宋仕朝也是开心,又叫凝儿姑娘去陪酒,众人自是又陪饮了一杯。
贾赦有些微熏,略略动了动酒菜,问道:“能入你的眼的必定是好物,是个什么物件,你还能看不准了去?说来听听。”
宋仕朝哈哈一乐,将筷箸放下:“若是别的普通物件,也就不劳烦恩侯兄了。唯独此物偏要让恩侯兄看看才可。听闻张老今岁做寿,恩侯兄献了一幅蜀素帖当贺礼,此事当真?”
贾赦上一句本就是为挑个话头,怎知宋仕朝的这一席话差点让贾赦咬了舌头。
“咳咳,彦博兄消息灵通啊。”贾赦定了的神道:“这蜀素帖莫说真迹了,就是摹本也是难得一见,我也是机缘巧合得了个不错的摹本,献给老爷子做寿。”贾赦自然不会将蜀素帖的来历跟众人说明,含混地说了两句想将这话题糊弄过去。
“若是如此我倒是放心了。”宋仕朝点点头道:“原本听说他手中有蜀素帖倒是颇为动心,可听闻恩侯兄也给张老献了一幅,便觉得他那份应是假的。可今日听恩侯如此一说,倒是值得瞧上一瞧。”
怎么又会有一幅蜀素帖?还是真迹?此时贾赦倒是觉得刚才喝的酒都涌进了脑子里,晕的厉害。
“我只是听闻也从未见过,想着恩侯兄既然见过摹本,定是辩出这真伪来。”宋仕朝冲着贾赦道。
似乎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自己也想不通,贾赦微微皱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是再有一幅摹本倒是不足为奇,说不定也是号称真迹的赝品,贾赦倒是被勾起了点兴致,也想去看上一看。
“若是能有幸一睹,倒也是奇缘一件。”贾赦假意恭维道:“若能瞧见真迹,也是托了彦博兄的福。”
“恩侯兄客气了,不过话讲头里,若是真迹恩侯兄可别抢了我的先去。”
“怎会怎会,求得一观便是好的。”
“恩侯兄如此体恤,小弟我也就先行谢过了。凝儿姑娘今日可要好好伺候恩侯兄,代我尽尽心才行。”
凝儿姑娘笑吟吟又站在贾赦身侧添菜斟酒。若说方才贾赦对这凝儿姑娘倒是心中起了一丝涟漪,此时贾赦却一门心思琢磨起忽然又冒出的一幅的蜀素帖来,对于旁的倒是都懒得在意了去。
散了席,贾赦倒是有了几分醉意。宋仕朝倒是婉言相留,可贾赦自是不肯。两人敲定约期,贾赦便回了府去。
路上贾赦倒是想再去张府,瞧瞧那幅真迹,也想与老岳山再论论如何辨其真伪,但想到老爷子年事已高,今日天色已晚不便打扰,便自回了府去。
回到府中,夜已深沉,张夫人依旧苦等其归,见贾赦归来倒是欢喜。今日长子回府陪了自己半日,又说日后有空便会多回府中看望,这便让张夫人开心不已。
贾赦瞧见张夫人喜色迎面,到将先前心中的那些涟漪都搅动起来。手指在其唇上一点笑道:“平日你不是念叨着想再添个女儿么,今日便了了你的愿去。”接着便将人拉入内室去了。
翌日一早,贾赦去给贾母请安。史菲儿见其问道:“昨日你岳父何事寻你,我倒是头次见其如此寻你过去。”
贾赦便将昨日这摹本变真迹之事,一一跟贾母禀明。末了还顺带提了一句,与旧友吃席又冒出一幅蜀素帖的事,也是叹了一番。
史菲儿笑道:“这天下巧事多了,要不也不会有这无巧不成书一说。说不定来日你去看的那幅也是出自你岳丈之手呢。”
听了这话,贾赦倒是一笑,“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去,若是真是如此,倒是个奇谈了。”
史菲儿也是笑笑,二人又说了会儿闲话。贾赦欲走,这宁府又派人来,说是要请贾母众人听戏。史菲儿虽不想去,但也只得应了。
前几日贾敏说起董瞳来京看望其姐姐。贾敏还提起其要来给自己磕头谢恩,史菲儿倒是免了,毕竟府中规矩甚多,单是磕头谢恩也说不了几句话去,毕竟选人任用,也不算件小事,自己还是要考验一番的。史菲儿倒是想着再去林府时,顺便将人见上一见。可偏偏巧就与这宁府听戏的日子撞上了。史菲儿想了想写了封信,命人送去林府,将去林府的日子往后延了延。
贾赦倒是趁着去鉴赏前又跑了一趟张府。张老爷子听闻倒也是有些好奇。对贾赦道,若是摹本也不错,不妨也买回来瞧瞧。
贾赦倒是细细问了一番这幅字真伪甄别之法,因想起贾母的那句玩笑话,又将张老临摹的那幅也细细看了一番。
到了约定之日,这一早宋仕朝便等府来请。二人驾马行了半响块行至京郊才到了一处宅院。宋仕朝点头说到了。
贾赦四下打量,心中有几分奇怪,此处看着宅院狭小,也并未听说有什么名流世家隐居此处。想来也是,若是名流世家隐居也该去个远离京城山青水秀的地方去。如此宅院怎么看也是平常百姓家。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古董真迹去?贾赦心中腹懑。
“此地瞧着破旧,但物件的确不错。我也是入了几幅不错的字画才信了。若不是这蜀素帖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是定不会请恩侯兄钱来呢。”宋仕朝像是瞧出贾赦的疑惑解释道。
贾赦点头,随身小厮早早去敲了门,过了一会,院门才开了。出来一个身形消瘦,驼背缩肩的男人。见了宋仕朝立刻满脸带笑拱手施礼道:“原来是贵客宋爷到了,快请快请。”一转脸看向贾赦也陪了笑道:“这位爷瞧着富贵,就是面生的很,不知该如何称呼?请问爷贵姓?”
不等贾赦搭话就听宋仕朝道:“这位爷可是荣国府的贾大爷贾将军。你也别杵在此处说闲话了,快去带我们瞧东西去。”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脑洞……
贾赦: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巧克力锅巴:你的预感很对。
贾赦:老太太,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史菲儿:没事,你就当是狗吠猫喵好了。
贾赦:……可是……
史菲儿:没啥可是的,难道你还真希望不祥成真了?笨!
贾赦:老太太你也听到了!
史菲儿:听到又怎样,反正他也不敢把你怎样。还能比抄家流放三千里差?
贾赦:老太太,我胆小你别吓我。
史菲儿:没事,吓吓更健康。
第一百一十三回
113
“哎,我这不是见了贵客欢喜的。两位爷小院破旧; 快移步去正厅坐坐歇歇脚。”说罢那人堆起笑脸忙将贾赦与宋仕朝往屋内引。
进了屋; 扑面而来的倒是一股子霉酸味; 贾赦皱了皱鼻子,四下再瞧; 此间也应是这院子最好的一间房了,即便是最好也是矮子里拔个高。屋内四白落地,字画全无; 不少地方墙皮斑驳; 那北墙上已有了裂痕; 墙角也有不少青霉痕迹,这样的屋子又霉又暗又潮; 就算是真有古董字画也不会好了去。这字画最怕潮霉。
房正中一张八仙桌; 两把太师椅; 一侧倒是立着张条案; 案上铺着纸墨笔砚文房用具。另有一书柜,上面也是放着几部书去。瞧着这屋中之人也应是读过书的。
“两位爷请上坐; 我去给两位泡杯茶来。”那人笑着道。
“你也不必忙了; 来你这里也不是为了喝茶。今日就是为蜀素帖而来; 你且去取了来与我们一看。”宋仕朝性子急躁; 直接讲明来意。
听了这话那人倒是止了步; 继续陪笑道:“宋爷您不是第一次来了,我这儿的规矩您懂,况且这蜀素帖您也看过几次了; 今日又看?”
“哪来那么多话去?爷来了就是要看字的。你还怕爷看不起啊。”说罢,宋仕朝往袖中一探摸出一锭银子来往桌上一拍,“够了吧,别再磨叽,速速将字取来。”
那人见了银子,眼睛都笑得眯成一道缝去。忙将银子取了揣进怀中,转身取字去了。贾赦倒是瞧着新鲜,怎么这个地方看一下还要钱,这买卖不错,干脆别卖了,每天有人看上几次这钱不就来了。
“这里的规矩便是如此。”宋仕朝给贾赦解释道:“看东西一人一件五两。”
“这生意不错啊。”贾赦笑道:“不如这样回去我们也取几件古董字画出来,让众人观瞧,也按人收费得了。先前你不是还说这营生不易囊中羞涩么,这不是一妙招?”
“行了,恩侯兄你别打趣我了。这还不是因我着实喜欢那幅字去?”
“着实喜欢?我倒是不信,就怕你想买这字是有旁的用途。”
“恩侯兄您是聪明人,此事何必点破呢。”宋仕朝讪讪笑了笑,“今日还请恩侯兄帮忙细细瞧上一瞧。”
“那是自然。”贾赦嘴上应着,心里却已经替刚才那十两银子不值了,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这宋仕朝着了什么魔去,来这地来找什么古董字画,若真能见到才是出了奇。
不多时那人去而复返,此番回来手里托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包袱,小心翼翼地捧着。进了屋将托盘的包裹放在条案上。又麻利将长案上的东西都挪开,这才小心翼翼将包裹解开。
贾赦与宋仕朝也起了身,站在那人身后盯着他手里的包裹。只见那人将包裹打开了三层,又取出一油纸包来,解了这包,这才看见一幅叠着的绢册。那人轻手轻脚将绢册展开。贾赦不由得将眼睛瞪大了。
“两位爷请鉴赏。”
这的确不是真迹,但这绢上字迹和自己岳丈家中的那幅摹本无二啊。贾赦虽然来时曾想过这种可能,但真亲眼得见,却仍有些难以置信。这天底下怎会有这样巧的事去?
“恩侯兄,你且说说这幅字如何?”见贾赦一直不开腔,宋仕朝催问道。
贾赦回了神,笑了笑,也不答宋仕朝的问反问道:“你也看过几回了,你又觉得如何?”
宋仕朝瞅着那字道:“这笔力遒劲,又不失灵动。八面出锋,挥洒自若,实在是佳品。”
听其这么一说,贾赦也点点头道:“是佳品你怎么不将其收了?还要反复多次?”
“恩侯兄又来笑我,你既知缘由又何必多此一问?”宋仕朝佯装板了脸。
贾赦也不再多言,只是笑笑,瞧着那立在一旁揣手的人道:“这字帖你是缘何而来?”
那人听了笑道:“这位爷,买字就说买字,你管我这贴是怎么来的做甚?”
“自然是要问清楚,这蜀素帖颇为名贵,传到今日也实属不易,若是此物来历不明岂不是玷污了去。况且瞧你家中情景也不像是个官宦后人。自然这东西要问清楚才行。”
“这位贾爷是担心此物是贼赃吧。今日也跟您明说,这物件还真是祖上传下来的。只是不是传给我们本家,是传到我的一个堂兄手中。他倒是爱如珍宝,对着物件寸步不离,恨不得将此物能贴在身上去长在身上去。可再爱又能如何,得了痨病终了去了。他一走又无子嗣,亲近之人也就我这兄弟了,此物便传给了我。”那人一顿又道,“
我也知道此物尊贵,可是放在哪里又变不出吃变不出穿来。前两年家乡大旱遭了灾,想来京城投亲奔个活路,好容易到了京,却没寻见亲,回去又没盘缠。这也是无奈才把几个值钱的物件卖了去。置了两亩薄田,又买了这房子。这也是刚刚够个嚼头。如今这小儿要进学将来还要娶妻,这房子也着实需要修缮,哪样又能离了钱去?这才无奈动了要卖这字的主意。”那人说的真切,末了还用手捻起衣角沾了沾眼角。
“京城艰难,为何不回原籍,多少也有个照应。”贾赦问道。
“我家一脉本就是小门小户,我那堂兄家倒是有些钱财,可偏又生了病。哪里耗得起去,金山银山也耗不过个药山,没几年家财也就败尽了。余下的亲朋多半自顾不暇,吃饱穿暖也就是万万幸了。这两年又遭了灾,更是不行。我也不忍再去麻烦他们。还是各人顾各人吧。”说完那人长长叹了口气。
贾赦听了这番话心里倒是有一丝触动,这平常百姓世道艰难虽有耳闻,但亲眼得见却少之又少。前日老泰山还说为人不可过于执拗,守着死物件不值。今日眼见了如此卖了此物换些钱财粮食倒也比苦守着强些吧。但话又说回来,这幅蜀素帖却又不是真迹。毕竟今日前来是应了朋友之约,若是如实说出来此物为赝品,想来宋仕朝便不会要了。可是自己明知是假又不点破,更是不对。既辜负了朋友所托,又对不起自己的眼力去。贾赦倒是有几分为难。
“恩侯兄,你到底觉得此物如何?”宋仕朝追问道。
“这幅字写的不错,只可惜……”贾赦顿了顿。
“这真是赝品?”宋仕朝叹道,又瞧了瞧那幅字去。贾赦这话立刻引起卖家不满,原本站在两人身后立刻向前将两人推开,立在绢册前,气呼呼道:“我也是敬你二位爷,是见过世面的。但不想买就不想买,何必诋毁我这宝贝去。你倒是说说这字怎么是赝品了?你倒是说说看!”
原本贾赦还有后话,怎奈这话刚起了头便被宋仕朝打断了,他直接这么一说,倒是直接将话给拍死了,一点迂回的余地也没给自己留。
“这幅字却非真迹,”贾赦此话一出,倒是立刻让卖主瞪了眼,贾赦顿顿又道:“虽非真迹,但却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的摹本,也还是不错。”
“名家摹本?哼!”卖主忿忿哼了一声:“你瞧着章这款,这字这气势哪里是摹本能仿出来的。不识货就说不识货。”
若是在平日,贾赦哪里还愿意再多费口舌去。只因这绢帖应是老爷子临摹的另一本,贾赦才多言几句:“你且莫急。我说此物是摹本,自有我的道理。蜀素帖本因写在这蜀绢上故而得名,这绢上的乌丝栏也是织就而得。这绢实在不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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