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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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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却又并不十分的真切“方才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替我说话,我真的很高兴。青戈…我…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华银针难得吞吞吐吐了起来,陆青戈有些疑惑“怎么了?”
华银针扭过去头,脸上有些发红,他看着印在墙上的两人的影子,很是挫败的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等我想明白了我再和你说。”
他站起来,收拾着房间里的物件,他把镜子之类可以的物什全都整理好藏在了床底的一个小箱子里,陆青戈有些不明所以,华银针主动和他解释道“你或许不知道,小芸这小丫头最爱漂亮了,而她也是全镇子里的孩子之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如果让她一下子知道自己变成了这样,她年纪尚小,我怕她…皮囊皆是身外物,只要还活着,我想,我总能想办法治好他脸上的伤。”
陆青戈看到又重新充满活力的华银针很高兴,无论这时候华银针说什么他都会照做,更不要说只是把镜子藏起来这样小事情了。
华银针说完这句话,坐到小芸的床边,此时小芸脸上实在是算不上好看,可华银针并不在意“如果我一辈子都找不到良药能治好她脸上的伤,如果周婶还是无法接受,我想让小芸跟着仁心学医,仁心她与其他女子不同,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有一些狡辩的嫌疑,但是我想让小芸知道,有一副好相貌,然后嫁给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这并不是作为女子唯一的出路。”
陆青戈坐在华银针身旁,和他一起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小芸,轻声说道“她会明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天亮,华银针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昨天夜里趴在小芸的床边睡着了,他身上披着陆青戈的外衣,华银针先是探了探小芸的鼻息,心中松了一口气,人还活着,然后他推开房门,却没有看到陆青戈的人影,华银针昨日累了一天此时又刚刚睡醒,揉了揉眼睛。
院子里的枫叶红了,陆青戈不在医庐想来是出去了,华银针忍不住想:陆青戈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院中的枫叶红了。
他披着陆青戈的外衣,站在门口等着陆青戈的归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华银针欣喜的探头去看,却发现来人并不是陆青戈,而是周婶。
周婶提着一篮子鸡蛋,她挎着那篮子鸡蛋很不好意思的朝华银针笑了笑“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哎!我昨天也是急昏了头了,您也别介意我这人就是说话直了些,搞不来那些拐弯抹角的话,昨天福伯都劝过我了,也都和我说了,这不,我今天这就来给您赔罪来了,我知道,您看不上我这些玩意儿,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我别无所求,昨天小芸被烧成什么样您也看到了,我知道的,您是有办法的,我只求您能治好小芸的脸…”
华银针听到福伯,心中一跳,他听着周婶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皱着眉打断了周婶的话“周婶,小芸的脸我会尽力去治,你告诉我,福伯和您说什么了?”
周婶还是那个爽朗的周婶,她笑起来的模样和当初说要给华银针介绍姑娘时的笑容一模一样,只是现在无端让人觉得背后发寒“大夫,您就别瞒我啦,我都知道了,您的血,可以治百病,那小芸脸上的伤肯定也不是问题的,我只要你一点点的血,只要治好小芸就可以了,人常说医者父母心,大夫,我就只有小芸一个女儿,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大夫,你难道会这么狠心吗?”
第26章
华银针朝后退了两步,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袋里疼的厉害,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来的太突然,福伯说要去劝一劝周婶的时候,他竟然忘了这一层,小芸脸上的烧伤很严重,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可以将她完全治好,华银针是在实现想不明白,一张脸当真如此重要吗,他不愿意去骗周婶,与其给予她希望后又令她失望,不如一开始便把话说清楚“周婶,你不要听福伯说的,小芸脸上的伤我会尽量去治,现如今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只要我活着我便不会忘记她。”
周婶笑着朝华银针摆摆手,有些急躁的说道“哎呀,大夫,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她神神秘秘的把华银针拉到一边,又环顾四周,见四下无声,压低了嗓子朝华银针悄声说道“大夫,我知道这事不能乱讲,我这人嘴巴最严实了,只要你能把小芸治好,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我肯定不会乱说的,当年那样可怕的瘟疫您都治好了,小芸脸上的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华银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烦闷,现如今,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早已经不是一个大夫了,当年能治好小镇的瘟疫全是靠着他身上这些“神奇”的血液,只是周婶和福伯的两句轻描淡写的话,便将当年他做的努力一笔抹去。
那年他刚刚学成出谷,来到这个镇子里便遇到了几乎无药可救的时疫,他不眠不休每天蹲在医庐里一边捣药一边熬药,他总记着华仁心和她说的医者仁心,人命宝贵,故而不敢随意拿人试药,每一剂药煎成后总要自己先尝一尝,周婶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他当年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华银针神色复杂,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周婶为何会相信这种话,他说道“周婶,我会尽力而为。”
周婶着急的一跺脚,皱起眉两手插着腰看起来很是不满意,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声,要对华银针说的话都含在那一口唾沫那一句“呸”中了,周婶的火气没有了,她又求道“大夫,我知道,你这次是不过是想吓吓小芸,让他吃些苦头,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管教他,不会让她偷吃了。”
华银针只觉得难以理解,周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不明白“小芸变成这样,你把这叫做吃苦头?”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救我可怜的女儿了。”周婶平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华银针。
周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沉默着把那篮鸡蛋放到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华银针“大夫,小芸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却不愿意救他,华银针,你到底有没有心?”
华银针自己也想不明白了,他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心还是没有心、
锦生教他,如果想要夏靖戎高兴,那便做一个真正的人,只要自己真心对旁人,时不时的再给予他们一些礼物当做是惊喜,等日子过去了,那些人自然会予他回报,等到得到回报的那一日,他便会明白如何去做一个真正的人了。
从前他以为自己早已经等到了那一日,只是自己未曾真心对小镇上的人们,因此心中不安,总是常怀愧疚只感;现在看来,他似乎早已经将这些人放在了心上只是自己还未曾发觉而已,可先前以为早已经等到了回报,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陆青戈和锦生回来了,陆青戈手上拿着两个大葱,像转笔一样在指尖转动,一不小心葱掉到了地上,陆青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从地上捡起来又重新塞回锦生的菜篮子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先前因为周婶的一番话,华银针心中很不痛快,只是因为看到了陆青戈,那些不快又全都烟消云散了。
陆青戈总是那个特别的人,他总是在华银针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他也看到了华银针,他在不远处朝华银针招招手,华银针笑了起来,陆青戈跑到华银针的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了华银针的身上,有些责怪般的问他“今天天冷,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你站在这里和些不想干的人说话干什么?”
陆青戈心里还有气,他故意把周婶说成了不相干的人,仔细想来,这或许也是陆青戈第一次对一个普通人有这么大的成见。
周婶冷哼一声“我是不想干的人?我的女儿被华银针害的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你说我是不相干的人?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不要以为你的主子是个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世道上还是有王法的!华银针他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告到京城去,告到皇上面前,我也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陆青戈正忙着向华银针献宝,他把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塞到华银针的手里,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要去就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你真到了京城会有谁理你,告到皇帝面前,呵,只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皇帝一面。”
锦生走的慢些,他路过门口的时候,把一个油纸袋塞到华银针的手里,华银针抬头一看,是他最喜欢的炒栗子,都已经剥好了,华银针笑着和锦生说了声谢谢,锦生又拿了块帕子让华银针擦手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看都没看周婶一眼。
华仁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华银针的背后,华银针一回头就看到了她的脸,被吓了一跳,华仁心温柔的朝华银针笑了笑,却不与他说话,而是笑眯眯的向周婶说道“周婶,我刚刚听到你们好像吵起来了?你们在说什么呀?是在说小芸的病吗?你放心吧,有我和银针在,我们会把小芸治好的。”
华银针出声想要阻止她,烫伤看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要完全根治讲一个人的脸恢复到从前的样貌又是谈何容易,明明昨夜华仁心才说,小芸脸上的伤很难办,为何现在突然就换了种说辞,且一夜之前华仁心仿佛整个人都变了,华银针怀疑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华仁心而是华妙手,他拉住华仁心的手“仁心!”
华仁心看着华银针拉住她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阴郁,但她仍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华银针的手“有我…姐姐在,你还不放心吗?我昨天是说过小芸脸上的伤很难办,但是有妙手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最喜欢研究一些新的药物了,说不定其中就有能治好小芸的草药。”
华银针心中的疑虑仍未散去,可华仁心的确能说出昨天夜里与他说过的话,华银针只能先将心中的疑虑压下,反倒是周婶,他拎起那篮鸡蛋,又要塞到华仁心的手里,华仁心连连摆手“算了算了,这么多的蛋,我一个人可吃不了,周婶你还是拿回去吧。银针,我送周婶回去吧,昨天闹了一晚上,我想周婶应该也没怎么睡好。”
华银针点点头,他忽然想起来,华仁心估计是一醒过来就发现他和周婶在门口了,于是问道“你吃过早饭了没有?要不要我从厨房拿一些糕点让你垫垫肚子?”
华仁心摇摇头“不了,今天锦生做的那些我不是特别喜欢,我过一会儿直接去福伯的酒楼里随便吃些就好。”
一听到酒楼两个字,华银针就不放心,他反复叮嘱道“你可千万不要一早就去喝酒,你的胃不好。”
华仁心歪着头,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个大夫,怎么可能会去喝酒呢。”
说完,她便扶着周婶出去了,她微微弯着腰,一边走一边和周婶说话,他的背影,就像所有阁楼中的大家闺秀那样,温婉又秀美。
华仁心扶着周婶慢慢的在街道上走着,周婶还是不太放心,抓着华仁心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问“仁心姑娘,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姐姐真的有办法,可以治好我们小芸脸上的伤?”
华仁心不着急回答他,反问道“如果小芸脸上的伤好不了,周婶,你就不要小芸这个女儿了吗?”
周婶不说话了,看起来很是为难,可脚下的脚步却不停“如果真的没办法治好,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我实在是…我只好…仁心姑娘,你刚刚不是还答应的好好的,说一定可以治好我女儿脸上的伤的吗?”
华仁心安抚的抚了抚周婶的脊背,安慰她道“我怎么会骗你呢,小芸的伤,治是一定可以治的,只是…”
华仁心停下了步子。
丰收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天气渐渐凉了起来,昨天晚上大家都累的不行,满街的落叶无人清扫,华仁心走在落叶上会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他喜欢这样响声,虽然细微,可拿声音却像踩断人的骨头那般,令人着迷又令人上瘾。
秋风吹到了华银针的院子里,吹下了大把大把的火红的枫叶,华银针看着那些飘落而下的枫叶,握着手上的肉包子和炒栗子,就这样看着,他并没有听到秋风呜咽着传来的警告声,他就那样看着满地落叶满院秋风。
华仁心也在这萧瑟的秋风里,看着周婶,轻声问道“周婶,你知道,银针的血吗?”
第27章
华仁心当天夜里很晚才回来,她扶着自己的头,今天这一天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完全记不得了,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只能从自己满身的酒气推断出,她大概是喝了许多的酒,最后醉倒在福伯的酒楼里,可到底为什么要去喝酒她却一点都记不清了,华仁心摇摇晃晃的走进医庐,扶着医庐的门,想喘几口气,一弯腰却忍住干呕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推开房门,华银针一看到哪个蹲在门口的人是华仁心,急急忙忙的就要跑出去扶她,还没有走进就闻到了华仁心满身的酒气,他皱着眉,虽然不高兴却也不嫌弃华仁心,他把华仁心扶起来,忍住就开始数落她“早上答应的好好的,说只是送周婶回去,没想到这一整天都找不到你的人,我们都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你是去喝酒了,你没事做大白天的就喝这么多就干什么。”
华仁心一脸迷茫的摸了摸头“我早上说要送周婶回去的吗?我不记得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我醉倒在福伯的酒楼里了,整张桌子上全是空酒瓶,奇怪,我为什么要去福伯的酒楼,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华仁心叹了口气,把她扶进房里,锦生他早就猜到华仁心定然是又醉倒在哪个地方了,早有预备,只等着华仁心一回来就把醒酒汤给她灌下去,华仁心一边按着脑袋一边撇着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手里的醒酒汤,时不时的晃一晃就是不肯一口气喝下去,华银针忍无可忍“你就一口气喝下去算了,拖的再久也没用,一定要喝。”
华仁心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华银针“银针,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明明你以前还会和我一起喝酒一起去胡闹,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
华银针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根本就是得寸进尺,自己也知道是胡闹,再怎么喜欢喝酒也不能像你这样,你小心像福伯那样,等老了之后一个月只能喝三杯,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华仁心捂住耳朵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哎呀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我饿死啦!锦生有没有好吃的呀!我饿啦!”
陆青戈拿了一盘白糖糕放到华仁心面前,自从他知道华仁心是华银针的救命恩人后,他对华仁心的成见少了许多,纵然不喜华仁心总是带着华银针喝酒胡闹,纵然看不惯华银针对华仁心总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可也的确是华仁心与锦生弥补了他当年没有教给十一的,是他们教会十一感情,去教十一如何做一个真正的人,每每只要想到这里,陆青戈便无法对华仁心又任何的成见,他好脾气的朝华仁心说道“吃吧,银针说你喜欢吃这个。”
华仁心的确是饿极了,也不管是谁给他拿的,抓起盘子里的糕点就朝嘴里塞,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是谁把糕点拿到她的面前,华仁心一个猛地抬头,嘴巴包的鼓鼓囊囊,一脸警惕的看着陆青戈,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嘴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
她像一只嘴巴里藏了松子的小松鼠一样飞快的咀嚼着,华银针见她这样早已经习以为常,抬手倒了杯茶放到华仁心的面前“你慢一点,小心噎到。”
华仁心也不客气,一下就把那杯水喝的精光,她满足的打了个隔,瘫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然后突然又想起来陆青戈,原本瘫在椅子上的身子一下子就又坐直了,她指着陆青戈“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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