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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消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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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温柔如初阳,撒了我满身的暖意:“我有些饿了,陪我一起。”
我锁眉,寻思这一直呆在大庭广众下让人当笑话实在不是办法,便想点头应好。
“不行,消愁不能陪你去!雪儿也有些饿了,消愁要陪雪儿一起。”寒江雪用力的环住我的颈项,轻蹙黛眉。
我岔气,他来添什乱,真真是惟空天下不乱。
应别梦脸色未变,依旧是笑若春风:“既是如此,寒公子便一起吧。”
这话真真是石破天惊。俏生生的大美人被人喊作公子,着实让在场慕江湖第一美人之名而来的江湖人士瞪凸了眼,惊疑的目光围着寒江雪打转。
我一愣,缩缩脖子。应别梦就是应别梦,笑里藏刀的狐狸。
寒江雪恍若星辰的大眼冰冻三尺,寒意阵阵;嘴角却含着绵绵笑意:“公子说笑了,雪儿一介弱质女流,怎生成了公子了?”|他柔若无骨的倒在我怀里,头撒娇似的在我胸口蹭。眼角挑衅的睨这应别梦。
我黑线挂了满头满脸,真是好样的,一个奸诈一个虚伪。
身子寒了下,我轻轻将寒江雪推开些。这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想被那些江湖人的乱剑射死。
应别梦凤眸微闪,踱到我身边扣住我的指:“月斜,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客栈歇息吧。”
我并未挣脱的他的手,只是一直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发起愣。他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暖暖的。
另一边的袖轻飘飘的动,我反手握住那只就要滑下我衣袖的手,回头道:“潋滟,你也一起来。”
闻言,潋滟惊喜的抬首,眼睛亮亮的:“嗯!”
我没有丢下她,也就是告诉她,我不会回去。
想必,应别梦也是了解的。但他只是微撇过头,攥紧我的手。
去往客栈的一路上,我们都未曾言语。
应别梦一直是撇过头看路边的风景,一次,都没回头。
我看这他清俊的侧脸,心微微的痛。你说让我相信你,可是,你却从未相信过我......
站在客栈门口,我微微的一眯眼。这间是我和潋滟投宿的客栈。我没有惊讶,既然他可以找到我,那我这一路的所作所为他定是一清二楚的。
小二见我们进门,谄笑哈腰的迎上来。
应别梦只淡淡的扫他一眼,道:“不用麻烦,要间安静的单间。”
小二不自觉的挺直了身板,表情恭谨的将我们领上二楼雅间,又问过点菜事宜便低首退下,轻轻的掩好门。
我不以为然的挑眉,这客栈小二南来北往的人见得多了,虽油滑轻浮,却自有一套识人的本事。应别梦,真的只是应府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麽?
我低头把玩手上的瓷杯,一边想些有的没的。脑子是不能闲下来的,它一旦得闲,就会想起自己少了眼前这人的庇护,有多没用。
“自你走後,菊儿过得很不好。”应别梦说着,语气淡淡的。
我脸一沈,握紧手中的瓷杯:“她怎麽了?”
“受了罚。”他瞥一眼我阴沈的脸色,平平静静的回答。
我心直往下沈,他虽说的这般云淡风清,但菊儿必定是受了重罚。应老爷不会放过她,还有刻薄恶毒的二娘一直记恨着,她的情形──我心里头一阵翻搅,手中的瓷杯砰的落於地,摔得粉碎。
看也不看地上的茶杯,应别梦只定定的望进我的眼底,道:“月斜,跟我回去,菊儿在等你,宅子的修葺事宜也快完工,你的院子也一直会是你的。”
“我为什麽要和你回去。”我心烦意乱,冷冷的回绝他。
他凤眸黯沈,声音如腊月寒风:“你除了跟我回去,你还能去哪里。”
我置於腿上的双拳攥的死紧,冷冷的回望他。
“消愁是自由的,他想去哪里都可以。先不说他是不是你的月斜,就算是又如何?他有他的人生,他想怎样决定自己的人生他人无权利去管束。况且天大地大;
难不成还没有他的栖身之处不成?”潋滟声音清清亮亮的,秋水般明澈的眼直视应别梦。而後拉拉我的袖,用力掰开我已然被指甲刺破的手掌。
我松了口气,和他说话真的很累。看着他清朗俊秀的脸孔,我闭上眼。应别梦,你好狠,总是知道怎样动摇我的决心。
室内死水般的寂静,应别梦因潋滟的话长久沈默着,潋滟也不知在想些什,径自发起呆来。
轻轻的扣门声打破一室的沈寂,小二推门而入。将托盘里的菜肴一一置好,又往各只碗里添好了饭,便再次退下去。
我默默的扫过桌上的菜肴,全是我平时爱吃的。
唇边飘出抹自嘲的笑,我把几盘菜推到潋滟身前:“吃吧,这几样都是你爱吃的。”
潋滟斜斜的瞟我一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你也快吃,吃完我们好赶路。”完全无视应别梦。
我扯出个勉强的笑,埋头吃饭。
“月斜,多吃些,你瘦了。”应别梦用筷夹了几筷菜肴放我碗里头,温柔的语气仿佛什麽也没发生。没有对立,没有逼迫。
我抬首看他一眼,又埋头机械的吃着。
一口,一口。仿如嚼蜡。
“慢慢吃,小心噎着了。”他的语气仍是柔如三月春风,长指轻拂过我的唇。
我仿佛又回到那个下午,他也是这般温柔的替我拭去唇边残留的饭粒。景物依旧,人的心情却不同了......
不知怎的,我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仿佛有人放了把火,把我往死里烧。
丢开手边的筷,我撑着桌沿居高临下的看他:“应别梦,人事全非,景物却还依旧,不嫌好笑麽?”
发不知何时散了,凌乱的垂在肩上,我想我现在一定很像疯子。
可我现在真的想当疯子!我手不受控制的将桌上的菜肴全部扫到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是於消愁!不是应月斜!应月斜已经死了!”一脚踢翻木蹬,我眯起眼,指着他道:“你的应月斜,已经被那场火烧得干干净净的了!”
不知何时,我眼里竟是白茫茫一片。我双手抱着头四处望着,白色,令人恐惧的煞白。
一刹那,那白色又被撕得粉碎,狂风暴雨般扑向我。
有时候,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是痛得快死了,却还有心思想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痛,是突如其来的。我抱紧自己的双臂,唇角竟有丝笑溢出。这毒,发作得真真是及时。
“月斜──”
“消愁──”
闭紧眼,这痛楚足以将我湮灭。有好多声音,不停的,不停的,在我耳边绕。
好吵......


第十八章 
眼皮好重,似是被座山狠狠的压住。
我费力的睁开眼,天,好黑。
我再眨了眨眼,黑暗,无边无际,透不出一丝光亮。
心,直往下沈到最深处。隐隐约约的,我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世界。
“潋滟,你不要一直不说话啊!”我笑晏晏的吞下递到唇边的清粥,咂咂嘴。
“......”
耳边依旧悄无声息,若不是一直有粥递到唇边,我大概会认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昏迷了七天七夜,睁开眼就什麽也看不见了。我苦笑,原以为至少还有半年时间可以记住这不完美却让我无限眷恋的世界,没想到──老天真他妈会耍人!
“明天我们就出发。”潋滟语气平平淡淡的,无法判断她的真实意图。
“嗯?”我含了满嘴的粥疑惑的问:“是去找那个秋──秋──秋什麽来着?”我对记人名儿向来没什麽概念。
“秋云若。”潋滟接茬,我估计她现在是满头的黑线。“我们先不去找他,先去找另一个人。”
“呜──你不是一直想去找秋──云若的麽?是还有什麽事情要办?”
“消愁,你中寸寸相思多久了?”她不答反问。
“一个多月吧!”呜──这粥煮得不错,松松软软的。
“我们去找可以帮你解毒的人。不管用什麽方法,我也要逼他帮你解开这毒。”潋滟说得云淡风清。
“哦。”我抿唇轻笑,现在之前都是我一人在自说自话的。
“潋滟,我毒发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麽?”我重复我醒来後问了第N遍的问题。当然这回也没指望她答我,只是不习惯太安静,好象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没发生什麽。”潋滟如是回答,语气很不爽。
好大的火药味~~我无奈的轻叹:“潋滟,我记得应别梦来了。”当然之後的一切我便毫无印象了。
“他走了!”潋滟没好气的回应,瓷碗被她敲得叮当作响。
“走了?怎会?”我微愕的看向她所在的方向,听声音该是那个方向。
“他不走还能怎样?他打得过我麽?”潋滟小小声嘀咕。
我扑哧一笑,追问道:“那他走之前还发生了什麽?”
“哎呀──你一醒来就一直问那个应别梦,很烦耶!你是於消愁,不是应月斜!”她气急败坏的抱怨,语气倒有些闪闪躲躲的。
我眯起眼,这丫头有问题。肯定是有什麽瞒着我。应别梦岂是肯轻易善罢甘休之人?罢了,以後总会知道的。
“潋滟,我想──”
“你不用说!丢下你让你自生自灭这事我做不来。”潋滟急急的打断我的话,义正词严的道。
怎麽又说这上来了?我一头雾水的睁着眼,这丫头转移话题的意图太明显了。=_=~~~
“呃──可是.....”我贼心不改的,还想再说。
“没有可是!”
我勾唇笑若春花,道:“潋滟,你想不想知道我当时在清风耳边说了什麽?”
她果真有了兴致,凑近我问道:“你肯告诉我了?”
我但笑不语,故意吊她胃口。
“消愁──”她拽着我的袖晃啊晃的。
我故作神秘的朝她勾勾手指,等小鱼儿上勾。
她便凑到我跟前,我低低的凑到她耳边:“听好咯!就是──”
故意停顿了会儿,我道:“佛曰:不可说。”
“......”很长久的沈默。潋滟跳开我身边,不甘的惊叫:“於消愁!你真无聊!”而後是轰的关门声传来,潋滟隔着门道:“消愁,我在你隔壁睡。没事不许吵我!”
我的笑容在她出门後慢慢消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间,我眼睛眨也不眨的大睁着。
小蛇软软的身子卷上我的手腕,轻蹭。
伸出指弹弹它,我柔柔的道:“小蛇,我知道你已经恢复了。我现在这模样,非但不能护你反而回另你更容易被风起家寻到。所以──”我有一瞬迟疑,感觉喉间似被人扼住。
深吸口气,我轻抚过它软软的身子:“你走吧!以後万事小心,莫要再被风起家找到了。”几乎话说出口我就後悔,却仍是坚信这样对小蛇是最好的。
感觉腕上的小蛇缠得越发紧,缠得我腕骨几乎扭曲。
我闷闷的哼声,腕上的压力却忽的消失,小蛇无声无息的爬下我的腕去。
我心倏的慌了,掌不停的摸索。床褥,被内,枕旁,摸过床间每个角落。手摸到床沿,我慢慢爬到床沿想要下床,头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足踩着被角跌下了床。
我就这麽四仰八叉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地板凉凉的,却没我的皮肤凉。
“小蛇?”我不死心的喊道。
什麽也感觉不到。
“真走了?小没良心的。”我怅然若失,嘴里嘟嘟囔囔。
冷硬的地板硌得我骨头很疼,我却懒得再爬回床上。静静的躺在地板上,回忆如雪花飘飘洒洒。
印象中爸妈和大哥的音容从无此刻这般清晰,清晰得如夏日里的阳光,炽得我全身皮肉发痛,却又甘之如饴。
我的世界仅剩这点颜色了......
眼睛睁得发酸,酸到有水从里头流出来。我自嘲的笑出声来,缓缓合上眼,希望有个好梦......
微微翻转身子,全身骨头便要散架般的叫嚣不已。有清爽的风带着几瓣不知是什花的花瓣飘落在我的颊上。
我深深的呼吸,手抓过身上薄薄的被子,爬起身来。摸索至窗前,我扶着窗槛临风而立。
窗外的景色不知如何。但阳光很暖,洋洋洒洒的扑在我的脸上;清风徐来,夹杂这一股新鲜的泥土气息与淡淡的树叶香味。手伸出窗外,一枚树叶飘然落於掌中,柔软细滑的触感很是舒服;指尖抚过叶上细细的脉络,听见雀儿快活的扇翼自身前飞过。从心底真真微笑起来,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处,或许眼前之景要比我听到的要美,或许又不如。但,红尘万丈迷人眼,看到了,心也就不平静了。
门被轻轻的扣了几下,我淡淡的应道:“请进。”
吱呀一声,门该是被推开了。却不见门外人有下一步动作。
我弯唇回头笑道:“怎麽?小二哥,有什事麽?”我知道该是小二的,潋滟从不会这般小心翼翼的敲门的。
等了很久,也不见回应。我轻笑,提高声音道:“有什事麽?”
仿佛好梦被惊醒般,小二啊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道:“公子,我给您把梳洗的水打来了。”
我轻颔首,指着身後道:“谢谢,放桌上吧。”说罢便一步一步向前移去。
“哎──我来帮您。”小二一只手掌握住我的臂,极其小心的扶我到桌旁坐下,而後静静的站在我身边。
我有些好笑的用掌轻掬水,这小二听声音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倒是挺伶俐热心的。
梳洗完毕,他却还没离开。我意外的抬眸道:“怎麽了?”
他讷讷的回道:“是和您一起来的姑娘今儿个早上走了,说让您在这等她,她自会来找你。但是──”
我猛的一抬头,捉着他的手臂道:“你说什麽?”
“就是说风起潋滟走了咯!”柔柔的语调带这淡淡的笑意自门外响起。
我脸色一沈,冷冷的道:“寒江雪,你说什麽。”


第十九章 
“事实咯!”一缕清风卷过,寒江雪独特的柔细声音轻飘飘的吹在我耳窝,旋啊旋的,直吹的我心发颤。
我八风不动的闭目静坐,潋滟昨儿个才说过要和我一道去寻那能为我解毒之人,若真要离开,又说那些做什?但是,方才寒江雪似是唤她风起潋滟──
那她之前为何表现出那般厌恶风起家呢?这其中,必有隐情。
我心微微的凉,只觉心头再无之前那般宁静悠然,窗外仍有丝丝的风带这花瓣飘落我身上。深吸口气,早晨的风,还是有些凉呵。
“消愁,在想什?”寒江雪贴近我,柔软细滑如锦缎的发扫过我鼻间,悠悠的香韵转瞬即逝,似假还真。
环住我的颈子更加贴上来,细腻如玉的颊轻蹭我脸:“消愁,若你好奇,我可以与你去探个究竟的。”
立於我身旁的少年忽的狠狠一抽气,气息急促。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也不怕吓坏小孩子。我伸手推开他的脸,翻个白眼,挥手适意少年出门去。
听见轻巧的掩门声与他渐远的足音,我舒口气,不以为然的道:“你要带我去?为什?”
他柔弱无骨的身子挨着我吐气如兰:“看消愁这般苦恼,我自是舍不得的。”
我吐血。信你才有鬼。
轻哼声,我刻意疏远的辞道:“寒公子好意在下心领,我近来身子欠奉,不便奉陪,请自便。”意思就是,阁下有多远闪多远吧!
寒江雪轻轻的笑,声音如风吹银铃:“先别急着拒绝,考虑一下又何妨?”他纤细的指尖悱恻的描过我的眉眼,另一只手轻握住我的手掌。
我轻挑眉,感觉他在我掌心放了样木制器物,散着与他的发相同的清香。
“这是什?”我以指触触那东西,似乎是木簪,双针型的,刻着细细的云彩纹路。
他指尖轻刮我掌心,神神秘秘的道:“这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好东西。若你改变主意想找我只要折段一跟木针燃了,我自会来你身边。”他捉这我的手轻触那木簪,又道:“只能用两次哦!”
我沈默,只有双针当然只能用两次。抚过木簪,指下触感温润柔和,似常被人拈在手中轻抚。不可否认,这是好东西,但他给我这玩意做什?就这麽断定我会找他麽。
轻握掌中木簪,我反握住他的腕:“多谢,无功不受禄,这还是你自己留这罢。”说罢便将木簪重又放回他掌中。
唇上忽的被他轻咬一口,我正欲发作,却有轻风过耳,他的声音已飘远:“呵──消愁,你收着吧!会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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