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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太无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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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也跟着起身:“啊……没错,一直让人收拾着呢。”

苏白芥点头,示意他也别送了,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苏叶看着苏白芥的背影良久,才缓缓叹出一口气。

苏白芥喜静,苏叶便将他的房间安置在一个比较偏远的院落里。他提了盏灯笼,慢慢走在无人的小径上。四周蝉鸣声声,清风阵阵,他独身一人静静走着,背影寂寥。

忽然,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骤然顿步,接着将手中的灯笼偏了偏,往边上照了过去。

在那花墙下站了一名妙曼秀雅的女子,素蓝的衣裙简单流畅,柔滑的发丝被悉数绾起,衬着一张小脸娇俏温婉,落落出尘。

那女子缓步轻移,披着朦胧的月色朝他走近。

“不管过了多久,白芥你还是能一眼就找到我啊……”她声音轻柔,还带着记忆中所熟稔的舒缓。苏白芥愣愣的看着她,手中的灯笼蓦地跌在了地上。

兰……兰草……?

***

苏白芥是药山上被苏大夫捡回家的。

那时正值梅雨季节,济世县内就没一个地方是干净的。水渍渍湿漉漉,无处不在的雨雾凝结出大片的潮湿,笼罩在各个角落。

因为家道中落,他跟着家中老管家翻山越岭来投奔亲戚,好不容易到了药山,却不想中途被毒蛇侵袭了。

保护着他的老管家在他面前咽气,还是孩童的小白芥就这么在深山中辨不清方向,也找不出路,直到饥寒交迫的他在恶劣的天气下昏倒,被冒雨上山采药的苏大夫发现。

看着他面色惨白头发蓬乱的倒在污泥土渍之中,苏大夫没有多想,也顾不得他浑身透出的酸腐气,轻轻将他放入清空了药草的背篓中,便急急便往济世堂赶。

寒入肺腑,外加上些零零碎碎的小伤口,修养起来也是得花些日子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他醒来那天,却难得放了晴。院中犹带湿意的银杏叶间是稚鸟清脆的啼鸣。温暖的阳光一寸寸从窗棂滑入室内,带出一片金灿灿的光斑。苏白芥一睁开眼便见着头顶素白的纱幔,他有些茫然的转着视线,脑子里混混沌沌,不知今夕是何夕。

吱呀一声,木格菱花纹的房门被推了开来。来人明显惊讶于他的苏醒,走进房间将药碗放在桌上,她惊喜道:“你醒啦?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越走越近的是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姑娘,眉目清淡雅致,穿着件素白带点蓝的裳裙,浑身都透着股沉静温和的味道。

女孩走到床边坐下,像模像样的把上他的脉,细细诊断了起来。

白芥有些迷糊,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眼前这小姑娘不过十一二三的光景,竟会替人看病了吗?

女孩对上他满是疑惑的视线,温柔一笑。虽是年少眉眼还未完全长开,但已经能隐约睨出其日后的气度与美貌。

“这里是济世堂,你在药山晕倒了,是我爹爹带你回来的。”她嗓音清暖温柔,不急不缓徐徐道出,倒是将他那有些纷乱的心绪给抚平了下来。

女孩松开他的手腕,扶着他半坐了起来,微微一笑道:“你还在发热,先把药喝了吧……”

白芥茫茫然的看着女孩将那碗乌黑的药端近。迟疑片刻的他在对上她温暖的双眸时,仰头一口气全喝光了。

“你……叫什么名字?”

嘴里还残留着中药的苦味,白芥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干扁,就像是锯木头一般,听得他自己都禁不住的皱眉。

女孩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依旧是那温软轻缓的语调,清暖温柔的嗓音。

“苏兰草。兰泽香草的兰草……”

不知从哪吹过一股强风,将院内那棵银杏树吹得哗啦作响。云卷云舒的天一碧如洗,阳光轻柔金亮,房内的小孩一坐一卧,却是相同的表情相似的微笑。

这,便是初见……

***

点燃屋内的烛火,苏白芥将灯笼搁着桌脚放下,一言不发。

苏兰草拢了拢袖口,于桌边坐下,接着便静静看着苏白芥。神情安详眸光温暖,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的确……算起来他们也有许多年未见过了……

自从她被选为贵妃以后,虽然常来往于皇城,却始终是避着不见的。原因无他,只在于他不够洒脱……

他没有那么大的度量,能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无动于衷。

然而,她看起来却没那么多顾忌。

苏兰草望着他,眉目间好一派温柔娴淡。

“近来可好?”

苏白芥手不自觉一颤,半响都没有回复。

苏兰草又轻笑了起来,抬指将滑落的发丝绕到耳后,她道:“想来也是不错的吧。听说爹爹想将小五许给你?”

她声音听起来与以往并无分别,不知是这么些年的宫中生活让她处变不惊宠辱淡然,还是真的无所谓。

苏白芥还是没有反应。喔,应该说是他还没完全整理好心情与她交谈。

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会相遇,但在这么突然突兀的情况下,他确实无法保持平静。

在这一刻,苏白芥忽然有些恨起苏兰草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永远都能那么平淡的对待任何人和事,就好像是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分毫一般。

她说要分开进宫时如是,现在一副理所应当的出现在他面前亦如是。

苏白芥略略仰头,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不想再这么傻傻的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也不想一直追逐在她已然不在的道路上前行……

“这还是要看小五的意思,若是她同意的话,那便没什么意外了。”他慢慢说着,很缓慢的一字一句。

苏兰草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淡雅。

“原来是这样……”她垂头笑了笑,接着道:“那么,白芥是怎么想的呢?是否也是……喜欢小五?”

雨雾深深好绑人

据《本草纲目》记载,墨:墨者,晦也、松之烟也。烟煤所成,土之类也,故从黑土。世有以粟草灰伪为者,不可用;须松烟墨方可入药,唯远烟细者为佳,粗者不可用。今高丽国所墨于中国,不知何物合,不宜入药。延有石油,其烟甚浓,其煤可为墨,黑光如漆,不可入药。性平,味酸涩,有毒。

————《济世医报》

苏白芥看着她良久,忽而一笑,却是说不出的讽刺。

“怎么?这个还得跟你汇报一下么?”

苏兰草看过温厚的苏白芥、纯朴的苏白芥,就是没看过这么言辞犀利的苏白芥。她哑然,半响才开口道:“这倒不是……”

苏白芥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立即接口道:“既然这样,那便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说着,便开始收拾起桌上用过的茶盏。

他开始赶她了……以前他从不会这样的。苏兰草心情有些乱,正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苏白芥强硬打断:“天色不早了,兰、贵、妃。”

苏兰草怔住。看着对面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忽的自嘲一笑。

是啊,兰贵妃……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济世堂的小丫头了……

拢袖起身,她离开的步伐没有一丝停顿,干脆利落的如同当日言道要进宫时般洒脱。

这便是苏兰草,处事不惊淡然娴雅,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撩动她半分……

苏白芥像是失去所有力气般靠桌慢慢坐了下来,撑着作痛的太阳穴苦笑。

早就该清醒过来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在听到她问他是否喜欢小五时有些许动摇呢?明明……早已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

第二日竹苓一行离去之时,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大作昏天黑地,阴沉沉的就跟吸饱了浓稠的墨汁一般。

绸伞已然抵挡不住这大雨的侵袭了,风卷着雨雾扑面而来,不管是撑伞还是没撑伞的,都是一个下场。

竹苓背着双手望天,透过深黑的屋檐往外看去,还是大片涌动的黑。百无聊赖的用鞋尖扒拉着地面,她两手在袖子里掏啊掏的,不知怎的摸上一块硬硬的东西。

嗯?她觉得有些奇怪,抓着那东西拿了出来。

玲珑剔透的白玉扇坠,触手升温润泽通透,还不停流转着白璧一般的光辉。竹苓看着手心的暖玉,一时竟出了神。

这扇坠……是书呆的啊……

苏叶正指挥着家丁把东西搬到车上,偶一眼瞟见她手里的那块扇坠,心里一紧,连忙快步走去一把夺过。

竹苓被他这么冷不丁一抢,不禁吓了一跳。

“四哥……”

苏叶没说话,只是冷着脸让家丁把灯笼拿来。

暖黄的烛光在笼内跳跃着,苏叶示意家丁把灯笼提起来,自己将白玉扇坠逆光举着。

丝丝缕缕的暖芒如丝般从扇坠的每个角度缠绕了进去,一寸一寸的交错延伸着,最终在扇坠的中央处显现出一个昏暖的‘言’字。

“言……十六王爷……”苏叶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前些时日陆卿言来时所说的话。

“苏太医,有些事还是让它顺其自然的好。”

顺其自然……莫不是……指的就是这个……

竹苓有些犹疑的走近苏叶,面上些许不解些许迷茫,迟迟唤道:“四哥……?怎么了?”那个……她刚刚听到的的确是什么什么王爷吧?

苏叶转脸看她。依旧是那秀丽飞扬的容颜,杏眸溶溶菱唇微抿,颊上那对精致的笑靥也跟着若隐若现。可是……

他忽然一收扇坠,丢下句“先回府待会”,便夺过家丁手中的绸伞急急赶进雨幕当中。

竹苓惊诧的跟着走了几步,却在台阶前停了下来。刚巧此时苏白芥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个打好的包袱撩袍道:“收拾好了吗?哎……苏叶哪去了?”

竹苓的视线仍旧落在空茫的远处,听了苏白芥这一疑问,呐呐开口道:“四哥说让我们先回府,自己就离开了……”

苏白芥整理衣着的手一顿,皱眉看她:“哈?离开了?去哪了?”

竹苓摇头。她哪里知道,拿着她那块扇坠子就这么跑了。话又说回来,那扇坠子难不成有什么不对吗?四哥的脸色忽然变得好可怕……

***

待苏叶疾赶入宫中时,全身早已湿了个透了。将伞随处一丢,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急道:“大姐,这回可坏事了。”

苏兰草听是听出了他话中的焦灼,但瞧着他那副跟水里捞出来的摸样,不由得蹙眉道:“我看你才是坏事了,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她将宫门掩上,抬手将他湿的不住滴水的袖袍提起来一点,继续道:“多大的人了啊你?还弄得跟三岁的小孩似的。”这么大的雨还往外头走,有什么事让门房知会一声不就成了吗?

苏叶没空理会苏兰草的关心,将手里的扇坠伸出,他焦叹道:“你看看这个,可是从小五那拿的。”

苏兰草接过,也不细看就收进袖中,冲他扬了扬手道:“行了行了,你先去二弟那把衣服换了再来说吧,别回头着凉了。”

苏叶见她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心里更是着急。但苏兰草已经不想再听,直接转身进了殿。

无奈之下,苏叶只得回到太医苑换身干净衣服再过来。

喝了碗姜汤,苏叶将瓷碗放回桌上,便听得苏兰草一贯轻暖舒缓的声音。

“嗯……是十六的扇坠,跟帝上那块的做工是一样的。”将那白玉扇坠拿在手里打量,苏兰草缓缓点头。

苏叶满脸忧虑:“那么……十六王爷他……”

苏兰草再次点头,复又轻叹出一口气。她的视线空茫复杂,飘飘悠悠的,不知想落往何处。

“咱们苏家的女儿呀……就是连命运都相似……”

几年前她无路可退,只得忍痛离别。这样的抉择,竟是也落到小五头上了吗……

苏叶几次张口却是哑然。目光瞟到苏兰草手中的白玉扇坠,也是一脸黯然的摸样。

小五……

宫中苏叶与苏兰草是忧心烦郁,宫外的竹苓倒是兴致上佳。抬手接着从檐角落下来的冰冷雨滴,她问道:“白芥,那木雕……”

苏白芥正望着厚重的雨幕想着什么,听到她这迟疑的话语,便笑道:“今儿个一大早我便送去给陆大人了,也说明了情况,估摸着现在应该是在解蛊吧。”

竹苓放了心,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本是说送与白芥的,到头来却还是讨了回去。

能猜到她心里在想着些什么,苏白芥开口道:“这有什么,能救人性命便好。只不过……哎,也是我学识短浅,竟不知有这么个解法。”

竹苓呵呵笑了笑:“爹爹不也不清楚么。”

她也想不到,那个让人闻风变色的相思引,只需用那么一块黄梨木就能解毒。可见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苏白芥也笑了笑,接着便重又转回视线,看着外头。

竹苓静了一会儿,接着甩掉手心的水珠走到他边上,探头探脑道:“哎……白芥?”

苏白芥挑眉看她。

“怎么了?”

她手搭在右手肘上,手指托着下颚道:“总觉得你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白芥心里一颤,显然也没料到竹苓会有这么敏锐的时候。看着她秀丽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他不禁有些感慨。

是真的长大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精神不济而已。”他慢慢说着,视线落在了桌上那碟精致的糕点上。

昨日兰草的突访,让他失眠了整整一晚。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但心里却也想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与想法。毕竟从前他在苏府住下的时候她从未出现过。

可是这次她却来了,还特特在他的宅落前等着,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想不通想不通……

竹苓有些怀疑的斜睨了他好几眼,见他神色坦然仿佛真的是因为困倦才与往日不一样,这才慢慢收回目光。

唔……是她太多心了吗?总觉得这次来到皇城,大家都好不对劲……

***

“你又来干什么?”

竹苓看着撑伞慢慢走上台阶的梵景,没好气的扭脸不想看他。

因为暂时不会离开的原因,苏白芥回房里‘补眠’去了。此时的苏府门口就剩竹苓和两个守门的家丁。她居高临下的环胸瞪了他一眼,接着转身便往府里头走。

对于梵景,她现在是打心眼里的讨厌了。没办法,谁也不可能对于一个陷害自己的人有好脸色,又何况是睚眦必报的竹苓。

她站在门后面,正指挥着家丁把门关了把他撂外面不管,却不想梵景一个闪身竟闪了进来,速度快的连两边的家丁都因为只是一阵凉风。

梵景笑意吟吟的整了整有些湿的衣摆,俊颜对上她怒气冲冲的秀丽小脸:“苏小姐这待客之道可不太妥当啊,不请我进去喝一杯茶吗?”

竹苓一听他这话就差没气乐了。

待客?不妥当?还请他喝茶?她没请他被狗咬就不错了!

粗鲁蛮横的将他往外推,她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个混蛋马上消失在姐姐眼前!”

梵景有些可惜的啧啧叹了两声,接着手指迅疾一晃,瞬间便让刚刚急厉声色的人没了动弹。

不顾一边看傻了的两家丁,梵景扛了还被点住哑穴的竹苓转身便走,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番外:情深不自知(1)

所谓缘分,的确是一件难以言喻的事。就像是顾画,姑娘她打小锦衣玉□米细粮的养着,惯出一身骄纵霸道的脾气就罢了,还是个不肯服输不愿服输的性子。

照她的话说,那就是大小姐她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以后她的夫君啊,定然也该是个顶天立地人品出众的少年郎。再不济,总不能比人陆卿言差吧。

喔喔,你没听错,一向不爽于陆卿言那副不温不火不骄不躁只会傻笑的顾画顾大小姐,的确一直将人陆卿言当自己日后夫君的最佳摸版呢。

虽然说她张口闭口骂他支使他,虽然她从没甩过好脸色反而一直欺压他。

顾小姐系出武将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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