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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老九门]归途(启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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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老九门'归途(启丽)
作者:五零弦


文案
老九门里的大佛爷×伪装者里的小曼丽
现代架空哦~~

新文链接:葬魂录(现代奇幻悬疑)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启山,于曼丽 ┃ 配角:张日山,齐铁嘴,霍仙,吴老狗 ┃ 其它:老九门,伪装者,启丽


☆、香堂客栈

长沙是个极有底蕴的城市,但如果让齐铁嘴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懒散”这个词。不说别的,就这种一到饭点,大家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成双结对出去下馆子的风气,就没几个地方能与之抗衡。关键是,长沙人不光爱吃,还会吃,几道菜荤素结合、红肥绿瘦,全都花团锦簇似的围着一桶粒粒饱满、晶莹剔透的米饭,食欲十足。
而这么一座偏爱美食的城市,偏偏还悠闲自得得很,城市里人不多,就连上下班的时间也丝毫不用担心挤不上公交车。
齐铁嘴走南闯北十来年,最后走走停停,还是选择留在了他出生的地方——长沙茶寨。他在茶寨入寨口开了一家客栈,名香堂,有点邪门的名字,也不吉利,一般人就算多走几步路去远点的地方投宿,也不会住这里的,所以生意不大好。
齐铁嘴人如其名,长着一张铁嘴,能说会道,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据说还会算卦。但不是谁来都给算的,一定得是在他香堂里住过一夜的人才给算卦。竞争对手们曾经猜测,这是他促销的手段。不过茶寨是个古寨,景色虽秀丽、古迹保存完好,但宣传极少,外人来了他们湖南,几乎都是去逛凤凰爬天门的,一年到头进古寨的还真没几个。再者说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有几个迷信的年轻人、能为了卜一卦住一夜供奉先人的香堂的?
因此在茶寨人眼中,古怪的事情有两件,一是香堂的生意这么差,却从没见过齐铁嘴缺过钱,二是一些大老板们花了那么多钱,却从来没有见茶寨的名声打响过。这些大佬们钱没少砸,却一个字都没赚回来,连房地产都炒作失败,便就此作罢,最后古城里剩的都是些乐天知命、安逸度日的人了。
长沙的雨来得急,而且是一阵一阵的,立秋已过,空气里蠢蠢欲动着湿润的闷劲。趁天气刚有点放晴,齐铁嘴慌忙把压箱底的大毡垫子从柜子里面抽出来,搭在外面的竹竿上晾。茶寨的天变化快,再过多不几月,这些毡垫子或许就用上了。
齐铁嘴晾完毡垫,回屋拍了拍手,拿上大芭蕉扇就向外走,寨子里往前走不远处有人摆棋,他准备提着茶去凑个热闹。哪知刚把紫砂茶壶提上,门外就进来一个人,而且是个孤身的女人。
齐铁嘴愣了一愣,逆着外面雨后初晴的光迅速瞧了一瞧,年纪不大,顶多二十一二,身穿登山服、后背登山包,全身上下都是专业的户外设备,一看就是经常走南闯北的。
齐铁嘴放下茶壶,笑呵呵地迎上来,把不易多得的客人迎到木板拼接的前台后头:“一楼潮,二楼向阳只有一间,就在我隔壁,这也没人住,最好的房间自然给你。”
来人闻言,唇角勾起笑意:“老板人真爽快。”声音很是清亮。
齐铁嘴刷刷地在登记薄上写上入住的时间和房间号,然后大笔一挥,递给她:“身份证让我看看。自己填上名字和离开的时间。”
来人便将登山包搁在前台桌子上,从侧包里拿出身份证,两指一夹递给齐铁嘴,脸上仍挂着笑:“老板怕我是骗子不成。”
齐铁嘴打哈哈:“我这店里要人没人,要东西没东西,有什么可怕的。”然后接过身份证,轻念出声:“于、曼、丽。”
于曼丽轻笑:“齐老板现在知道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了,不如帮我算一卦?”                        
作者有话要说:来都来了,留下个爪印再走吧~

☆、第二章

齐铁嘴把身份证递还给于曼丽,装作不经意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末了才呵呵笑说:“我们这里,非得住一夜才能算,否则卦不准,白算也有可能的。”
于曼丽接过身份证,点点头。她知道懂奇门异术的人大抵都有些自己的奇特习惯,有时候太过强求反而适得其反。何况已经找到这里,算这一卦也就不急于一时。
因此掏出钱包,先把押金交上。
于曼丽的钱包是老式的刺绣袋子,一块米白色底布上绣着一把瑟,双面。图案虽然简单,但绝对精致。
齐铁嘴一眼认出,这是最上乘的湘绣,而且出自民国时期长沙湘绣大家于家之手,千金难求。
齐铁嘴插嘴问:“祖辈是长沙人?”于曼丽的身份证上写的她是上海人。
于曼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包,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回答地风轻云淡:“不记得了。”
齐铁嘴再想说什么,于曼丽却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拿上钥匙准备上楼了。
齐铁嘴不想自讨没趣,便也不再多问。正准备重新去烧一壶热茶,上了两级楼梯的于曼丽却扭头问:“房间里面有浴室吗?”
齐铁嘴绕过前台,指了指楼梯拐角:“房间里面没有,只有一间公用的,你转过去就看到了。不分男女。不过店里十天不一定来一个人,挺干净的,你放心洗,记得把门锁好就行。”
于曼丽点点头,径自向二楼去了。
——
于曼丽上楼之后,齐铁嘴坐在前台后面,拿出一个线状的小本本,上面写着:齐门算。
齐家起于茶营口的算命摊子,以占算立家。数百年来在奇门算术上,绝对有所成就,各种奇人异事也见的不少。
往常他虽然都只算隔夜卦,但其实见到那些人第一眼时他心中就已经有个大概。让他们在香堂里住一夜,一来是用香尘洗净风尘,二来也是坚持祖上送算的传统。
但于曼丽有点不同。
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仿佛这个人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不过人世间奇怪的事多了,像于曼丽,顶多是给他们齐门算添了一笔新的谈资。
茶水烧开了,齐铁嘴提着茶,晃晃悠悠地走出客栈。刚到门口,一辆吉普车就卷风带尘地停在面前。
齐铁嘴脸色一黑——张启山来了。每次这位爷来都没好事。齐铁嘴一手提壶、一手摇着芭蕉扇,站在门口。张启山开门、下车、走到他面前。齐铁嘴暗暗期待,说不定他就是来看看。
然而张启山开口就是:“查到了吗?”齐铁嘴心道这位果然是他“祖宗”!忙道:“这事太麻烦,不是我不想查,实在是查不到。”张启山目不斜视,连理都不理他,不慌不忙地在堂里唯一一张太师椅上坐了,喝起齐铁嘴刚烧的茶。齐铁嘴无奈,他跟张启山什么交情,怎么会不知道张启山不说话,就表示他的怒气值正在蓄力中,要是继续跟他周旋,他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佛爷,实话跟你说吧”齐铁嘴咬咬牙,从太师椅后面的架子上拿出一张照片,“玉生血,拦腰断。这不是什么诅咒,是一种机关,而且极其残忍。墓主人下了葬,嫌身上的东西带的不够,就将一些玉器交托给副棺里头陪葬的人。为了避免玉器被偷,墓主人就下令在陪葬的人未死之时,将玉器穿孔、埋入毒/药。再用玉管连接陪葬之人和玉器。经过特殊处理的尸体是最好保存毒/药的最好载体。所以一旦有人动了这玉,□□就会从孔里流出,陪葬人的血也会一并流出。所以挖到这块玉的人,十有八九是死了。”
齐铁嘴把照片推给张启山:“死人的事,我管不了。”说完把茶壶从张启山手里拿过来:“佛爷准备什么时候走?”
张启山倒水的壶被人中途截下,猛地抬头看向齐铁嘴。过了一会忽然挑了一下嘴角,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向门外走。齐铁嘴忙跟在张启山后头:“慢点走,不急着来啊。”
谁知张启山快到门口时,倏地转了方向,竟向楼梯走去。“我住你这里不用花钱吧。”明明是商量的话,从张启山口中说出来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齐铁嘴急了:“佛爷,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查这个人呢?也没听说你有这么个渊源啊。玉生血可是大凶啊。您真别去。”张启山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我就喜欢大凶。”
话音刚落,就听见“嘭”地一声,一脚横踢直踢过来。
齐铁嘴这才发现刚才急着跟张启山辩驳,竟没发现第一次住他客栈的张启山居然开错了门!张启山这家伙居然开得是浴室的门!
说时迟那时快,于曼丽的横踢已经近到眼前。张启山抬手格挡,并用力前推。于曼丽连忙收左腿,出右拳。张启山意图快速结束,因此刻意不躲这一拳,趁于曼丽收拳不及,两手一抓,便将于曼丽拧住,双手反拧,擒在自己怀里,皱着眉头冷冷道:“这里面有误会。”
于曼丽狠狠地瞪着张启山:“误会?你,你刚才说什么大胸。”于曼丽狠戾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羞涩。轻咳一声,重新恢复姿态:“现在还把我这样。有这样误会的吗?”
张启山低头看了看他们俩的姿势,呃,是有点暧昧,尤其是她头发未干,衬衣的扣子也没来得及系,还有,她眉头轻蹙、白皙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张启山耳朵一红,慌忙松开。
“对不起,是我失态。”张启山道歉地倒是干脆利落。
一旁的齐铁嘴大跌眼镜:佛爷,我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对不起!你你你,你还从来没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好吗!!

☆、第三章

一阵沉默之后,于曼丽拿着洗漱包向外走。
张启山跟在于曼丽后面。
“我真不知道有人在里面。”张启山负手走上楼梯,还算从容。
于曼丽没有回答。张启山又道:“我也不知道那里是浴室。”
于曼丽这回有反应了。她扭过头,越过张启山的肩膀看他身后的齐铁嘴:“你和齐老板好像挺熟的。”言外之意是既然认得老板,怎么会不知道客栈的构造。
这谎撒的有点过。
不等张启山回答,于曼丽追问:“你一直都是做错了事情就只会道歉的人吗?”
张启山一时语塞,半天憋出一句话:“我不常向人道歉的。”
后面的齐铁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算什么狗屁回答。原来老听人说佛爷凶狠,方圆几百里内的小姑娘们都只敢看不敢追,要是让她们看见原来佛爷也有这副怂样,估计非得后悔地抽自己嘴巴。
“哦,”于曼丽大步流星,一步迈进房间,“看来这道歉金贵得很,我福禄浅,消受不起。”
说完“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把张启山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一个“我”字生生关在了门外面。
齐铁嘴倚在隔壁的门框上看热闹,一把芭蕉扇摇得风骚:爽啊,这么多年了,终于能有人让佛爷吃瘪了。
正爽着,门却又打开了。齐铁嘴心说不会吧,还是被佛爷给攻下了?
哪知于曼丽的眼睛在走廊上寻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齐铁嘴身上:“齐老板,下面浴室的门锁坏了,麻烦您得空修一修。”说完又是“嘭”地一声,门就被无情地撞上了。
齐铁嘴忙应“好”,再去看张启山,那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先被噎,后被无视。
齐铁嘴上前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摇摇头:“佛爷,早说了今天大凶,不宜出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心里想得却是,嘿嘿,你也有这么一天。
张启山一记眼刀递过去,齐铁嘴忙噤了声。
张启山向旁边走了几步,引齐铁嘴过去。然后从袖口处拿出一枚梅花钉,摊开在手掌心:“算命的,你看这是什么?”
齐铁嘴跟过来,看见那东西,不禁吃了一惊:张启山手中不是别的,正是九门中霍家的倒挂金钉!
几天前霍家失窃,所丢之物中,就有几枚梅花钉。
齐铁嘴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佛爷你……你该不会是喜欢霍仙姑,所以偷人家东西吧。”啧啧,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对一个姑娘所以自证喜欢另一个姑娘,佛爷今天有点坑。
张启山横了一眼齐铁嘴,压低了声音:“刚才我从浴室门锁上取下来的。”
齐铁嘴的脑筋打了个弯:“你是说,这是她的东西?”齐铁嘴隔着芭蕉扇指了指于曼丽的房间。
“霍家失窃,她身上正巧有霍家的东西,然后她又巧合地找到了你。你觉得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吗?”
“所以佛爷的意思是,她是冲着我们九门来的?”齐铁嘴不得不承认,张启山还是那个张启山,人称佛爷的张启山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懵了头。
张启山点点头,提步就往齐铁嘴的房间走。
齐铁嘴一个箭步拦在门口:“佛爷这是去哪?”
张启山回答得理所应当:“睡觉啊。咱们在暗,她在明,跑不了她的。”
齐铁嘴干咳两声:“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两个人住一间又不挤。”张启山瞟了眼屋内,还挺宽敞整齐的,角落里还搁了一张备用床。
齐铁嘴推了推眼镜:“佛爷,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以后娶了老婆也不一起睡?”
齐铁嘴嘿嘿一笑:“佛爷说笑了不是,你又不是我老婆。”
“哦?”张启山挑了挑眉,然后扳住齐铁嘴的肩向外一带,“那就我睡这里,你去住别的房间。”
齐铁嘴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压迫我,你有本事压迫她啊!怂!
然后仍旧乖乖地进了屋子,支好了备用床……
——
于曼丽坐在床上,用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
登山包斜放在床头,几个拉链都拉得紧紧的。
于曼丽扯过登山包,把洗漱包放进去。
登山包的两个侧包分别放着日常用品和地图指南针等,顶包放着一架相机,主包上面装灯具,下面装换洗的衣服和睡袋。而在主包的两者中间,有一个单独的隔层。
于曼丽把隔层打开,里面装着一盘绳索和几枚梅花钉。
而在这后面,有一个薄薄的夹层。
于曼丽思索半晌,最终还是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从中掏出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上有一男一女,都身穿礼服。像是在拍结婚照,可模样却甚是可笑——男人扯着女人婚纱的系带,伸手遮挡相机,女人则背对着男人,也是一脸焦急,就像是被人偷拍了一样。
于曼丽弯起嘴角,摩挲着右下角一个名字:明台。
忽然眉头轻蹙:照片上的女人是自己,可明台究竟是谁呢?
于曼丽用力回忆,企图从脑海中的某个角落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没过一会耳朵边果然又嗡嗡直响,声音巨大,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而这个声音,已经伴随她三年了。
三年前,她在一座墓穴中醒来,无尽的黑暗中,如初生婴孩的于曼丽身无长物,也没有任何记忆——她只知道自己是个人,她会说话,可以自由行动,但她是谁,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却是全然不知。她的全部家当只有这张照片和那个绣着瑟的钱袋,以及静静躺在她身侧的四枚梅花钉和一盘绳索。
也就是在那时,一个声音总是时不时地找上她,似乎在用意念控制着她做一些事情。而每当她试图回忆过去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巨大的轰鸣声,像是青铜樊钟的嗡鸣声,从她的耳边一直响到脑仁当中。
她也曾试图摆脱那个控制她的声音,但结果是她如果不听令于那个声音,她就常常又无端地从那个墓穴中醒转过来,一切就像是从头来过一样。
于曼丽从来不是一个会向命运低头的人,她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她得知道自己是谁,也要弄清楚那个控制住她的人是谁。于是她选择先暂时听令于那个声音,然后慢慢的寻踪觅迹,找到真相。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究竟是否是正确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否成功。可她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于曼丽叹了口气,将照片重新收回夹层中。
然而放回照片时,于曼丽惊奇的发现,四枚梅花钉少了一枚。一定是刚才扣过浴室的门,忘记拿回来了。
那个凭空跳出来的人可真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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