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同人)贵族山庄[呼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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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笑着握住了。


第9章　谈判
“哦，法律，多么伟大的词汇。”
声音很特别，因为并不大而显得温柔的声线，却充满震慑之意。高年级的学生都知道是谁来了，默默地离开了原地。只有一些刚入学的小孩子还搞不清状况，很有兴趣的转头看来的人是谁。
“你很勇敢，我喜欢你的勇敢。”一个高大清秀的青年走了过来，半蹲于地，直视着埃德加。面带微笑，举止优雅，埃德加却总觉得那里不大对劲。
“埃德加吗？”男子笑了两声，伸出手，“阿拉·巴尔。”
“很奇怪的名字。”埃德加疑惑的说。很奇怪的人，埃德加心想。褐色的眼睛和头发是的他很有传说中的东方风韵，修长的身躯隐隐有着一种野兽的爆发感。危险，埃德加本能的觉得。也许是天生身体柔弱，埃德加对任何看上去很能打的人都有着畏惧。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埃德加立刻解释道：“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没关系，习惯就好了。”阿拉大度的说完。站起身像女老师恭敬地说，“麻烦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嗯，”有人能主动接过这样的烂摊子，女教师还是感到轻松很多的，想了想又劝告道：“他还是个孩子，警告就可以了。”
“是，我们有分寸的。”阿拉点点头说。老师放心的离开了。
阿拉迅速收复了自己刚刚恭敬的表情，对三个人说：“你们，跟我来。”
埃德加和罗伊，波顿三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顺从的跟随在阿拉身后。
阿拉完全不顾及身后的三个小孩，依旧以自己平常的速度走着。其他的人还好，埃德加跑的气喘吁吁，好像马上就会倒下。
“你没关系吧。”罗伊关切的问。
“还好。”埃德加尽量维持呼吸均匀，摸棱两可的回答。
“喂，你怎么会这么虚弱。”波顿不高兴的看着埃德加说，“你这样的体能，在剑术课上根本撑不过半个钟头。”
“很抱歉，你们先走吧，我尽力跟上。”埃德加无奈的说。
“我可以陪你。”罗伊说。
“又不是傻，为什么要尽量快的去。”波顿想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埃德加，“这种时候就不要在乎速度的问题。我才不想一个人面对那个人，一看就很可怕。”
“我还以为作为美国人，都是随时可以抱着枪冲上大街的。”埃德加开玩笑的说。
“喂，你这么说可不大公平，我可以当成歧视吗？”波顿说。
“不，我只是称赞你们的勇气。”埃德加解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放弃一切跑到一个未知的地方，还能赚到不菲的财富。”
“很简单，三角贸易很发达了，基本上每个愿意去的白人都不会混的太差。”波顿不以为然。
罗伊无奈的笑笑，大家都知道所谓的三角贸易是什么。
“你觉得不舒服了吗？”波顿说，“我们家的种植园里有太多黑奴了，让我接受你的身份，可能会要很久。”
“我不在意你的偏见，我已经遭遇过很多的不公待遇。”罗伊说，“一个黑人小孩，在英国的上流社会其实并不受待见。”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了，这伙孩子的平均年龄并不超过九岁，他们的话题确是无数大人物研究了几百年都没有太多进展的事。
埃德加乘机好好观看了一番自己未来很多年都要生活的地方。作为英国最富盛名的大学，沃特高昂的学费也并非随意定价。他们有足够的金钱打造校园，很多建筑都是数代优秀的建筑师倾尽心血的作品。
“三个小孩，如果你们这么慢，我们要花费很久才能走到目的地了。”阿拉打断了埃德加对校园的欣赏，不满的对三个孩子说。
“很抱歉，不过如果你并不愿意给我们更多的时间，就请放慢自己的脚步。我很愿意跟随，但是需要条件。”埃德加试图谈判。
“真是难搞的孩子。”阿拉摸着头，好像头痛一样的说，“如果你的实际年龄和你的表面年龄对等，你很快就能收到我的回复了。”
“在沃特，永远都不要对我说不，你们要记住这一点。”阿拉无奈的放慢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威胁。
“为什么？”
“马上你们就会知道了。”阿拉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建筑说。


第10章　信任
“怎么样？”三天后，医院中的埃德加一醒来后就看到了阿拉似笑非笑的脸。
“没死。”埃德加恶狠狠的等了他一眼说。
“呵呵，看来情况还不错，如果你还有劲谴责我的话。”阿拉轻松地半躺在椅子上。
“你简直是恶魔，我要告诉爸爸。”埃德加威胁道。
“嗯，我是恶魔。”阿拉不在乎的承认，“不过告诉爸爸这种做法，你还真是让我感到惊喜，我很久都没有见到你这么依恋家人的家伙。”
“你这是虐待你知道吗？我是贵族，你不能这么对我。”埃德加愤怒的吼道。
“会怎么样？恩？”阿拉拿起一个苹果，慢慢的削着皮。他的速度很快，苹果红彤彤的，很漂亮，刀子划过去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比起另外两个人，仅仅是禁闭而已，你的惩罚并不沉重，但你的反应是最大的一个。”阿拉冷笑一声，“而且我告诉你，只要认错就可以出来，是你自己死都不肯开口。”
“因为我没有一个词语是错的，我为什么要认错。”
“这么倔强，难怪会被欺负的那么惨。”阿拉自言自语。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吗？因为我的诚实而惩罚我？”埃德加试图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问道。
“诚实是最蠢的的品质之一，毫无用处。我以为你早该知道，很多事都没有原因。”阿拉耸耸肩说，“也许我只是看你不顺眼，也许我只是喜欢折磨别人，这些都不重要。在结果面前，一切过程都显得很苍白。”
埃德加刚想要反驳，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多年的教育本来交给了他优秀的辩论能力和无数材料，但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也许眼前的人是对的。
“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吃吧。”阿拉削好苹果，很自然的为埃德加递了过来。埃德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别人的好意就接受好了，举着也会累。”阿拉调侃道。
“谢谢。”埃德加拿过来咬了一口。奶白色的果肉鲜嫩多汁，一口咬下去脆生生又甜甜的，阿拉削的很干净。
“我知道很好吃，不用那么急的吧。”阿拉嘴上嫌弃着，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事实上，如果埃德加现在的表现不合格，阿拉绝对会暴躁。
“你好像很善于用刀子。”埃德加挑起果皮看看。薄薄的果皮，接连不断自成一片，反映出用刀人的技艺精湛，“你是经常削苹果吗？”
“不，我削会动的东西。”阿拉隐晦地一笑，“至于是什么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和苹果差不多，又白又红。”
“够了，我并不想知道你具体的细节，即便你是开玩笑。”埃德加阻止道。
“我可不怎么开玩笑啊！”阿拉感慨地说，“不过算了，你还远不到可以承受的起的程度。”
“其他人呢？他们在哪？”埃德加警惕的看着阿拉问道，“你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吧。”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你所谓的过分是指什么，但对我来说并不是很不合适。”阿拉模棱两可的说，“看在你们都是新生的份上。”
“我真要好好感谢你的大度了，如果不是已经见识过，说不过我会觉得你的表情很诚恳。”埃德加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这么久后才意识到那两个人，看来他们对你还不如苹果重要，贵族的伪善。”阿拉向来干脆利落，直击痛点。
埃德加脸色一白，后背渗出细小的汗珠，他感到自己被人看透了。
“这很正常，关心自己是生物的本能，不需要为此责怪自己。”阿拉看着他说，很平静的。
“可这不对。”埃德加低声说道，“我不应该是这样的。”
“美貌的外表给了你自己一种假象，似乎你天性善良，比之大多数人也的确如此。但是内心的黑暗无法忽略，暂时的压制也没有太多作用。”阿拉声音低沉，像是在蛊惑一般，“所以承认自己就好，无论是对错。”
“但人们都喜欢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不是吗？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看上去完美的领主，这会赋予他们勇气和力量。”
“所以被揭穿后所有人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阿拉痛惜的说，像是回忆，“信任如此脆弱，破碎的猝不及防。”


第11章　兔子
“你真的是太过矛盾，”埃德加说，“一面教给我诚实毫无用处，一面又对我说伪善是多么可怕。好像你经历过，但你看上去不过十多岁而已。”
“矛盾的最高体就是同一，足够长的时间才能让你认识到这一点。”阿拉现在显得像是在诡辩一般了，“算了，你的小脑袋不足以容纳我的智慧，这就是我不喜欢当老师的原因，学生大部分都是蠢材。”
“为自己找借口可不是好习惯。”
“你又知道了？”
“也许我不是你所见到那么年幼呢？”埃德加饶有兴趣地想要逗逗阿拉。
“无论何时，你对我来说都是年幼的。”阿拉骄傲的说。
下午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尤其是在遇到合适的人之后。在阿拉还算漫长的生命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可是，还是太脆弱。阿拉看着睡梦中的埃德加，轻轻的站起来，正要走出去，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来为埃德加压住被角。人类的身体太过柔弱，任何一点打击都会让他们很快消亡。阿拉历来就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叹了口气，阿拉关上门走了出去。夜晚快要来临，楼道里没有很好的照明措施，四面封闭的长廊陷入了一片黑暗。阿拉似乎并不在意，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如鱼得水，轻快矫健的步伐，好像化身为了黑暗中的一份子。
但是几乎无所不知的阿拉也会有失算的时候。
埃德加在夕阳刚刚把天空涂满血色印记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慢慢坐起来，看着窗外，红色洒满了白色的房间。小天使一样的面庞出现了阴影，显得陌生而冷酷。妖异的笑容，好像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明明应该是很正常的场景此刻却显得尤为诡异，却又恰到好处的融合起来。如果教皇看到这个场景说不定会感慨，大概每个天使都有着一点魔鬼的基因。
埃德加一直都知道，自己并非世人所见的那般纯粹与美好。
他很喜欢伪装，也乐于把自己隐藏于伪装之中。虽然确实小孩子的身体容易疲倦，但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漂泊和流浪，埃德加早已像动物一样的警觉。很快他就从那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中彻底清醒，当时阿拉并没有离开。
埃德加好像很善于装作自己睡着的样子，在经过无数次的被揭穿后，他已经很是精于此道。好像自从父母死去之后，埃德加就很少会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了。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人会趁着自己熟睡之机为自己留下一个吻。但是今天，也许是对阿拉的恐惧，或是回归童年的好奇，他又一次做了这个动作。
原本，阿拉是可以发现的，但是他的强大让他放弃了防御。见过太多的世事无常，阿拉记住了人类的易于摧残，却忘记了人类的强大反抗。就像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兔子是不是真的会伤心，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也不会有人能太过关注。在阿拉眼中，埃德加就是一只小兔子，只是眼睛变得红了点而已。
埃德加，可不仅仅一只红了眼的兔子而已。起码，他已经长出了自己的牙齿，即使并不是那么锋利。


第12章　女人
直到很久以后，大家都忘不了波顿·布莱克当年被阿拉惩罚的狼狈模样。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洛克看着窗外的□□，像大人一样感慨的摇摇头，不用说，一定又是从他的父亲身上学来的举动。
波顿冷哼一声，那次经历绝对是这辈子他都洗刷不了的耻辱，绝对不想再次看到。罗伊和埃德加无奈地笑笑，发生的那件事情实在算不上是值得骄傲的。尽管他们的惩罚要轻得多，这个话题也很难轻松愉快。
只有洛克一个人觉得□□很有意思，他向来自视为骑士精神的传人，对于任何事物都不会觉得惧怕。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会这么觉得，尤其是一些刚刚离开家的贵族小孩。有一个刚才起就不停哭不停哭的，甚至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一个倒霉蛋，看来这些孩子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罗伊淡淡的微笑，掩盖住空气中的尴尬气氛。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罗伊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来自何处，但他无疑是个优秀的绅士。埃德加曾今怀疑过，但现在也不得不相信，也许一些人天生就有着天使的印记。虽然同样甚至更受到女孩子的欢迎，埃德加清楚地知道两人的不同。
“呵，全身上下就牙齿是白的，你是想要彻底染黑吗？”波顿嘴上冷嘲热讽，手中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橙子汁推向了罗伊。
罗伊没有说话，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顺从的放下手中的咖啡。罗伊是有胃病的，甜甜的橙子汁对他再好不过。对于波顿这种嘴上不饶人，事实上却时时刻刻都在默默照顾罗伊的举动，大家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是的，也许是为了报复波顿的举止，也许纯粹是阿拉的恶趣味，波顿的反抗最终还是失败了。他不得不在离开和继续和罗伊做室友这两个选项中做出选择，很显然，他只能选择后者。虽然他的父亲为他储蓄了大笔的教育资金，还是挡不住沃顿的学生会来势汹汹。波顿估计是第一次知道有的事不是钱能摆得平的。
不过不管开始如何，他们的关系改善到了连阿拉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地步。
埃德加也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阿拉的室友，在别人的羡慕中，埃德加咬着牙搬进了阿拉的小别墅。虽然校规中明确了不能自己调换宿舍，但是作为学生会的重要干部之一，阿拉显然拥有极大的自由。
埃德加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从来都神出鬼没的阿拉会主动要求与自己同住。听洛克说，阿拉给出的理由是喜欢他的诚实。埃德加总觉得里面透漏出一股阴谋的气息，就算不是阴谋，也绝对是有讽刺的意味。
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房子足够大，阿拉几乎不会回来，所以大多数时间这里都是埃德加自己一个人的空间。
就这样，开始大家只是比较好奇阿拉的住所，来观赏一下。后来发现阿拉几乎常年处于失踪状态，干脆就常常来这里聚会，最后就升值成了一个小沙龙。埃德加朋友不多，来的人就少，他们的小集团也就越来越神秘。又因为大家都是年纪相当的贵族少年，容貌俊美，崇尚绅士精神，渐渐的在贵妇人圈子里有了点名气。
“今天晚上去哪？”洛克终于看腻了窗边的□□，走进来半倒在沙发上。
“我不打算出去，真是受够了那群女人的疯狂，”波顿不满的说，“尤其是戴维斯伯爵夫人，她简直比交际花都要过分。”
这个年代太过混乱，伦敦基本上是世界之都的存在，风气尤为恶劣。戴维斯夫妇都是极其风流的人，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情人，甚至不惜相互交换。不过好在他们出手阔绰，所以很多平民都欣然前往。


第13章　药物
“你这么说可就不太公平了。”悠扬中带着沉稳的声音传来，波顿一愣，身体骤然间本能的僵住了。
“据我所知，戴维斯伯爵夫人的殷勤可是冲着罗伊来的。”阿拉笑着补充道。
“阿拉！”埃德加错愕的喊了一声。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欢迎我，说真的，埃德加，这让我很心痛。”阿拉表面上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拙劣的演技。”埃德加完全不为所动，这么长时间的同居生活已经足够让他清醒的看出那个家伙的本质。
“哦。”阿拉似笑非笑的看着埃德加，“和我住在一起的日子，你的勇气真是增长的够快。”
“我觉得我们还有一个茶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