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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案子-Five Cases-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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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他同一个办公室的陆徽,完完全全和小天使相反。
纪樊阳每天穿着熨烫后平整干净的T恤,陆徽的衬衫皱皱巴巴的,他还不喜欢刮胡子,像个流浪汉走进办公室,饶是他长得再英俊好看,也顶不住这么折腾。
回到正题,纪樊阳微笑着递给女士们矿泉水,饶菲菲和杨洁道谢接过水瓶。
就在纪樊阳伸手把冰镇矿泉水塞给陆徽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盛夏,正是三伏天,陆徽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一半,剩下一半尽数浇到身上,舒坦地呼出一口气。陆徽站在池塘边上,夕阳西斜,映得池水金黄泛红。
陆徽直挺挺地站着,饶菲菲和杨洁正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痕检明天才能到,还有陆徽的白板,没有白板的陆徽拒绝思考。
打完电话的纪樊阳走回来,表情有些奇异,陆徽将这副表情理解为颓丧。
“陪我喝两杯吧?”纪樊阳说,他垮下肩膀,手中紧紧地攥着手机。
“不。”陆徽果断拒绝。
纪樊阳了然地看着他,一副【早就料到你会拒绝】的表情,他打出底牌:“之前你半夜两点敲门还泼了我两杯水,记得吗?”
陆徽梗着脖子不吭气。
纪樊阳叹气:“你不用说话,听我倒倒苦水行吗?”
陆徽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从头发丝向下到脚尖,又从脚尖回到双眼,他皱眉,好似进行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心理交战,他艰难的开口,尽管每一个字眼都透露着不情愿:“好吧。”
纪樊阳捏捏鼻梁,转过身朝饶菲菲和杨洁说:“我们……”
“我和杨姐去吃饭,你们自己找馆子吧。”饶菲菲抢先说,她眨眨眼睛,“要聊我们女人之间的事。”
“好吧好吧。”纪樊阳双手举高,“刚好我要和陆组聊点男人之间的事。”
陆徽哼了一声。
和饶菲菲杨洁分道扬镳,纪樊阳和陆徽随意找了家路边摊坐下。
纪樊阳一口气点了十瓶啤酒和一大盘烤串,他抬头问陆徽:“陆组想吃什么?”
“不饿,你随意。”陆徽专心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个听众。
啤酒和烤串上来,纪樊阳开口:“我……”吐出一个单薄的音节,他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陆徽拿起一串烤翅吃得正香,纪樊阳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发顶。
“……我又分手了。”纪樊阳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没有伤心入骨的嘶哑,仅仅是困惑不解,“为什么她要提出分手呢?”
陆徽动作顿了一下,掀掀眼皮,表示不感兴趣。
纪樊阳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瓶,他压根不是借酒消愁,如果他想醉死,就会选择白酒了。
“她是我第四个女朋友了。”纪樊阳说,“她小时候被继母虐待,特别依赖我,一天打八//九个电话,我们谈了有一年了。”他眯起眼睛,陷入回忆,“我捡到她,像捡到一只小猫,她提出的在一起,她提出的分手,为什么呢?”
“说说你第一个女朋友。”陆徽拿起第二串烤鸡胗,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倾听者,适当地提出问题牵出话题不至于冷场。
“第一任?那是初二了。”纪樊阳把啤酒倒在玻璃杯里,抿一口说一句,“她原本聪明乖巧,学习也很好,但初二那年她父母离婚了。她成绩一落千丈,我作为班里成绩还不错的班干部,就去了她家一趟。”
“她躲在房间里,我推门进去,她闷在被子里哭。”纪樊阳说,“我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带回学校,后来我就辅导她落下的课业。”他声音中的疑惑更深了,当然,出于天使的本性,纪樊阳给陆徽的杯子里蓄满水,他接着说,“可能我是唯一见过她脆弱的样子的人,她向我表白了,我接受了。”
陆徽吃得太急,放下烤串歇了歇,他眼神尖锐,直直看进纪樊阳心里:“然后她把你甩了?”
“在我的开导下,她没那么恨她的父母了。”纪樊阳说,他摸摸鼻子,“她和我提了分手,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感觉不对。”
“哈。”陆徽发出短促的气音,像是在笑。
“第二任,是在我高中的时候,我是生活委员。”纪樊阳说,他已经喝完了两瓶啤酒,“班里有个女孩子,坐在角落里,特别胆小,不敢抬头看人,其他同学都不和她说话,我平日里会刻意和她说两句。”纪樊阳拿起第一串烤翅,咬了一口,“她胆子太小了,从来都不搭理我,也不看我,后来她的一个别的班的闺蜜来找我,递给我她写的信,我收下了。”
“我们一起写作业,她数学很好,我有些题不会就请教她,她在纸上写好步骤传给我。”纪樊阳啃完鸡翅,把鸡骨头摆在一起,“我们相处了一年,她终于开口对别人说了第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正视对方的眼睛,然后,她向我提了分手。”
陆徽也开了一瓶啤酒,抬头示意年轻人继续讲。
“她说,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纪樊阳苦笑,“到底什么是喜欢呢?”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大学时,我加入了一个志愿者社团,认识了一个抑郁症患者,她喜欢坐在天台上,有一次差点跳下去,被我拉住了胳膊救了上来。”
陆徽拿起了烤饼,咬了一口,酥脆香辣。
“我志愿作为她的引导员,督促她吃药,带她出去散步,我给她买了一条小狗。”纪樊阳右手撑着额头,无奈地说,“她渐渐好起来,甚至说想去旅游,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看雪山,结果她丢下我,自己出发了。”
“她给我留了一张字条。”纪樊阳说,“上面写着,【谢谢你,即使你从未爱过我】。”他抬高了一点声调,仅仅是一点点,让他显得更加颓丧失落,“我对她们很好,我尽力对她们好了,我没有朝三暮四,也没有牵扯到经济纠纷,为什么她们总是选择离开我呢?”
陆徽放下啤酒瓶,拿起开瓶器开了一瓶新的,推给纪樊阳:“喝。”
四任女友,四次被告白,四次被甩,饶是圣人也得喝上一盅消愁。
陆徽眼底清明,他听出了问题,却缄口不言,他不在乎、不关心别人的感情历程,他只负责听,只负责吃,不提意见。
六瓶啤酒下肚,纪樊阳喝得有些迷糊,他拉住陆徽的胳膊:“喝到这个份上,我们是朋友吗?”
陆徽盯着他的眼睛,盯着他那双,温柔的、仿若流淌着清澈溪水的眼睛,说:“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预警:这真的不是一篇轻松的文。
梳理一下年龄:
陆徽:32
纪樊阳:25
饶菲菲:24
杨洁:37
陆安:35
魏从嘉【魏队】:33
高正诚【高局】:45
陆徽这个脾气是有原因的,小纪这么温柔也是有原因的,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点烟


第13章 噩梦
被陆徽干脆利落地拒绝,也在纪樊阳的意料之内,他轻轻松开了手,没有失落抑或不解:“好吧。”他耸耸肩,扫了一眼所剩无几的烧烤盘,“吃饱了吗?”
“嗯。”陆徽灌下最后一口啤酒,右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多少钱?”
“我来付吧。”纪樊阳说,低头打开钱夹。
陆徽勾起了他标志性的讥讽笑容:“离家出走的小孩能有多少钱?”
“我不是……等下,你知道?”纪樊阳紧张地抬头,额角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划出微小的弧线,显得他稚嫩又无辜。
陆徽摆摆手,不打算详细说:“多少钱?”他再次问道。
“八十五。”纪樊阳回答。
陆徽在钱包里扒了半天,抽出四十五块钱放到桌子上:“对半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
纪樊阳没有异议,他拿起四十五块,自己添上四十块,站起身去交给老板。
陆徽沉默地看着纪樊阳的背影,他的眼珠很黑,边缘隐隐外扩,看上去像只伺机而动的野狼,昏黄的路灯映着他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将一张脸分成两半,半边隐在黑暗里,半边暴露在灯光下,他眼中人影憧憧,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纪樊阳结完帐转身走回来,他一步步走向陆徽,像阳光一寸寸劈开黑暗,以他的四任前女友的经历发誓,陆徽是他见过最神秘,最痛苦的人,比他大七岁的疯子警探躯壳中,藏着一个哀嚎扭曲的灵魂。
纪樊阳站定在桌前:“走吧。”
陆徽点头,站起身,钱包塞进裤兜:“嗯。”
他们一路走回宾馆,陆徽不说话,他像只幽灵,纪樊阳也不说话,他安静的跟上陆徽的步伐。
在前台登记了身份证,拿到房卡,他们走进电梯,上了四楼。
421,房卡上写着。
纪樊阳将卡片贴在门把上,“滴——”房门开了。
纪樊阳踏进房间,陆徽却杵在原地不动弹。
陆徽不喜欢住在陌生的房间,他对充满着不熟悉气味的地方格外排斥,他挪动了一下脚尖,显出几分焦躁。
纪樊阳注意到了陆徽的小动作,他不催促,后退了两步,给野狼充分的空间和时间嗅闻领地,从上次陆徽犹豫着踏进他家,并且光速离开的遭遇,纪樊阳便暗暗记下了。
杵在门口,陆徽仔细的环顾打量了一圈房间摆设,从墙壁上悬挂的电视开始,橱柜,挂暖,椅子,窗户,纱帘,遮光帘,两张单人床,地毯,盥洗室,一样样东西映入他的眼帘,在大脑中迅速分类,哪些能用来逃跑,哪些能够维持生命。
他动了动脚尖,眼神聚焦到房间里唯一的活物——纪樊阳身上,很明显的,他不信任纪樊阳。
而且他不信任这个情景。
纪樊阳等了一会儿,见陆徽直直地看着他,无奈地说:“可以把门关上吗?这样有点尴尬。”
陆徽怔愣片刻,迈出第一步,第二步,然后关上了门,他脊背抵着门板,局促地绷紧了肌肉。
纪樊阳换上一次性拖鞋走进盥洗室,“咔嗒”一声关门,房间里剩下了陆徽一个人。
陆徽呼出一口气,他放松了一些,向前移动四五步,坐在靠近门口的床铺上。宾馆的清洁工作做得挺到位,床单和被褥散发着一股清洁水味道。
盥洗室里哗啦哗啦的响声停止,纪樊阳披着浴巾走了出来,他湿漉漉的短发乱七八糟的支棱着,扑面而来潮湿温暖的沐浴气息。
陆徽走进去,快速地关门。
从没被人如此过分的警惕对待的纪樊阳摇摇头,倚在床头等头发干燥。
陆徽也洗好走出来,披着浴巾,他的肌肉很结实,倒是真像一头活跃在森林里的野狼了。
两人躺在两张床上,纪樊阳沉沉的进入深睡眠。
陆徽则辗转反侧睡不着,陌生的气息让他浑身上下不舒服,他直挺挺地躺着,调整呼吸,一个半小时后,他总算陷入了浅睡眠。
【“陆徽!陆徽!”年轻的男孩蜷缩在角落,表情既痛苦又恶毒,“我想死啊,我好想死。”】
【“放我出去,飞洋,放我出去!”】
【十几岁的小男孩“咣当”一声挂上巨大的铁锁,回过头扭曲地微笑:“现在,就剩咱们两个了。”】
【混杂着血腥味的黑暗,如潮水,一波一波涌向他,潮湿的味道,还有恶臭,应该是老鼠和蝙蝠粪便的味道,太过安静了。】
【两个男孩,却只有一个呼吸声。】
“陆组,陆组。”纪樊阳担忧地站在陆徽床边,轻声唤道。
陆徽咬着牙齿,紧紧的闭着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流下,他浑身上下都被汗液浸湿了,粗重的呼吸声,证明这并不是个美好的梦境。
“陆组!”纪樊阳提高点声音。
陆徽猛地睁开眼睛,他坐起来,如狼的眸子瞪着纪樊阳,胸膛上下起伏,显然是魇住了。
“陆组,没事吧?”纪樊阳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两点二十五。
陆徽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脖颈和额头的汗水:“我去洗澡。”然后步伐有些不稳地扑进浴室。
纪樊阳躺回床上,他皱起眉毛,左右也睡不着了。
待陆徽冲凉后走出浴室,纪樊阳躺着不动,静静地听陆徽的动静。
陆徽换上出门的衣服,轻手轻脚地拉开门。
“你去哪?”纪樊阳坐起身。
“出去走走。”陆徽说。
纪樊阳不赞同地说:“我和你一起出去,你一个人不安全。”
陆徽踏出门槛的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脚,“好吧。”他说。
纪樊阳觉得若不是噩梦,陆徽绝对不会答应同行。他套上短袖和长裤,拿着钥匙和门卡:“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纪樊阳开口打破沉默:“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徽沉默,他在挣扎,电梯下到一楼,陆徽说:“不。”
永远都是拒绝,纪樊阳似乎有点厌倦了,他颔额,不继续追问。
陆徽的思绪飘到遥远的地方,每年七月底,是他一年中最难度过的时间,他会做噩梦,每每惊醒,他一个人出门走走,呼吸夜晚冰冷的空气,净化他的肺管,和心脏。
他如一只游荡在荒原上的鬣狗,独独一只,伤痕挂满了他的身躯,他压着不说,所有沉重和黑暗埋葬心底,待朝阳升起,他还是那个以“惹怒所有人”为目标的陆大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真哒”“脐带绕口令”小天使几乎每章的留言。
我这个人的脾气……上一篇文你们应该感受到了,确实不是什么温柔的人……
我真的真的看到了小天使们的留言,也非常非常非常感动,我不回复不是因为我无视,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特别是留言特别多特别暖的小天使,我其实在抱着手机屏幕蹭你们信不信……
我不会写文案,看到那个暴躁的文案还能点进来的都是勇士。
那些个地雷,我打算写完第二卷 试试能不能送给你们,毕竟没签约,就当送给你们忍受我的暴脾气和耐着性子看文的奖励了。 
而且,因为没签约,我想怼谁就怼谁,真是太爽了。
骂我的评论我一个都不会删的,不怼死算我输。


第14章 池塘
好心是要付出代价的,纪樊阳陪陆徽在深夜的街道上游荡到三点多才回宾馆入睡。
早上七点,陆徽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失眠带来的头昏脑胀,他站起身去盥洗室洗脸刷牙,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了纪樊阳,年轻人用被子盖住头,缩成一个蚕蛹。
“起床了。”陆徽用牙刷敲打漱口杯,“太阳晒屁股了,懒虫。”
纪樊阳缩得更紧,发出含糊的声音:“闭嘴,让我再睡会儿。”
“我可不是你妈,要么起床,要么算你旷工。”陆徽推了一把床上的蚕蛹,“死人在等我们,让死人等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已经死了!没办法投诉我!”纪樊阳死死地抓住被子角。
陆徽的心情肉眼可见程度地变好,他戳戳被子团,被子扭了扭,他咧出一个愉悦的微笑,用力一把将被子团推下床:“醒了吗,小孩?”
“啊……嗷。”纪樊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他翻了个身,瞪着陆徽,“你赢了。”他气呼呼拉起被子放到床上,踩着拖鞋走进盥洗室洗漱。
赢总是令人欣悦的,陆徽穿衣服仿佛都带着节奏感,这对常年阴郁冷漠的他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改善了。
纪樊阳在下巴上涂抹胡须泡,一边对陆徽说:“陆组,刮胡子吗?”
“不。”陆徽摸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坚定的拒绝了纪樊阳的建议。
纪樊阳想起高局无奈的表情,不由得劝阻道:“这……不符合内务条令吧?”
“刚冒出来的,不算。”陆徽狡辩道。
纪樊阳瞟了一眼陆徽下巴上冒出的青色的胡茬,放弃了劝说。
待纪樊阳收拾完,和陆徽一道出门。
到达现场——池塘,痕检的人早就在池塘边摆开了阵势,看样子已经到了一阵儿了。
“睡过头了?”沈裴从车里搬出白板,没好气地塞到陆徽怀里,“吴姐说尸体没什么可看的,没有人为外伤,就是普通的溺水,脚腕被自行车车蹬划了几道伤口,应该是路滑为了稳住身体造成的。”
“鉴定报告呢?”陆徽横抱着白板,“让纪樊阳再看一遍。”
沈裴将报告文件给了纪樊阳,扭头对陆徽说:“在那边趴着的是庄泽的小队,庄泽负责脚印测定。”
陆徽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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