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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案子-Five Cases-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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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难,我可没有你天生招人喜欢的天赋。”陆徽讽刺道,“这才四个月不到,你认识了全公寓楼的年轻姑娘,特别有成就感吧?”
“我这是正常交际!”纪樊阳说,“总比你一个都不认识的好,有一个姑娘向我打听你的名字,她挺可爱的。”
“所有的姑娘对你来说,都挺可爱的。”陆徽冷笑,“别介绍给我,我不想认识。”
“吓跑所有人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纪樊阳问。
陆徽吸了一下鼻子:“安静能让我思考,而一个你已经够聒噪的了。”
“你算算这四个月你都干了些什么事!”纪樊阳一件一件罗列道,“半夜弹吉他,把我喜欢的音乐调得乱七八糟气我,溜进我的卧室扮鬼,试图在阳台上玩蹦极……”
“很有趣不是吗?”陆徽笑得眯起眼睛,“等等你忘说了……”
“闭嘴,我为了忍受你起码老了十岁。”纪樊阳粗暴地打断了陆徽的话,右手抬起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降火。
陆徽愉快地敲打方向盘:“那咱俩岁数差不多大了,很实用的技能。”
纪樊阳翻了个白眼加叹气,这已经是他面对陆徽的标志性表情了。
陆徽则愉快地拧开了车载音响,一路晃晃悠悠地开到高陶县杨柳村。
车停罢,高陶县派出所的民警迎了上来:“你好,是陆组长吧?”
“嗯,陆徽。”陆徽关上车门,裹紧了羽绒服,“你们都发现了什么线索?”
“警犬在一口井边上徘徊了许久,孩子们可能在井边玩耍了一会儿走了。”民警说。
“雪地里有脚印吧?”陆徽问。
民警回答:“有的,很杂乱的脚印,看不出来行进轨迹。”
“先去井边上看看。”陆徽说,“你们一共分了几拨人?”
“四拨,一拨树林里搜集残缺的尸体,一拨搜查附近寻找丢失的孩子,一拨查看监控录像,一拨查找最近的拐卖记录。”民警说。
陆徽点点头,跟着民警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村里走。
第26章 井边
陆徽带着小组走到井边,饶菲菲和杨洁去找其他的民警搜集信息。
棕褐色毛皮的警犬前肢抬起踩在井边“汪汪”地吠,陆徽走到警犬身边,伸出手揉了揉警犬的脑袋:“看来这位小伙子要求我们先查查这口井。”
“我们已经查了好几遍……”牵着警犬的警察说。
陆徽挑眉:“你仔细听它说了吗?”
“听谁,它?”警察指了指警犬疑惑地问。
陆徽点点头,弯腰双手捧起警犬的脑袋晃了晃:“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汪汪汪!”
警犬叫道。
陆徽松开警犬,直起腰,站在井边:“你们来的时候,井面上的雪就是这样杂乱吗?”
“是的。”警察肯定道,“井面上结的冰很厚,孩子们可能在上面玩耍之后离开了。”
“把雪扫开。”陆徽说,“留着它们已经没有用处了。”
警察迟疑了一会儿,朝外围挥挥手,走进来两个民警清扫了井面上的雪。
完整的冰面显露出来,陆徽扶着井边,眯起眼睛,比他身边的警犬更像条警犬。
“他们可能走远了。”纪樊阳说,“你觉得你真能在井边找出来线索?”
“安静。”陆徽俯下上半身,手掌整个贴在冰面上,“看上去很厚。”
“是的,村民说孩子们经常在井面上蹦蹦跳跳地玩。”民警说,“我们曾经设想过孩子们掉进井里了,但是冰面没有碎裂的痕迹,所以我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陆徽抬起手掌,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天空中颇为刺眼的太阳,说:“今天阳光很好。”
“连着下了两天大雪,从昨天开始放晴。”纪樊阳说,他裹紧了大衣,“阳光很好,一点也不暖和。”
陆徽将手掌揣在兜里暖了一会儿,他弯腰绕着井边走了一圈,步履缓慢,眼神认真,倏忽停顿,他拿出手在冰面边缘轻轻接触,又不敢过多摩擦使冰面融化。
“你发现了什么?”纪樊阳问。
陆徽抿了一下嘴唇,他绕到对面运用阳光仔细看冰面:“有突起。”
“什么?”纪樊阳也跟着他弯腰看。
“冰面有突起,边缘。”陆徽说,他直起腰,一条腿迈过井边踏在冰面上,吓得纪樊阳拽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陆徽反握住纪樊阳的手,“你抓紧我。”
手掌与手掌相贴,纪樊阳的手温暖干燥,陆徽的手冰冷似雪,阳光与黑暗的碰撞,两人都没意识到手掌和手掌扣合得如此自然紧密。
陆徽整个人踩在冰面上,他倾斜身体,挨着井边站立,厚厚的冰面没有丝毫动摇。
“你想干什么?”纪樊阳问。
陆徽皱眉:“我还需要一个人进来。”他在冰面上踮起脚跳了跳,吓得纪樊阳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
“什么?”站在一旁的民警不明所以。
陆徽快速地说出他的思考:“冰面边缘有冰渣突起,前几天下雪,留在冰面上的都是松散的雪,孩子们在冰面上玩耍踩踏了雪,但并没有踩实,你们刚刚把雪都扫干净了,那么,哪里来的凸起的冰渣?”
纪樊阳歪头思考,手中拽住陆徽的动作不敢放松:“会不会是之前村民往上面倒的水?”
陆徽翻了个白眼:“是啊,水不倒在井中间,专门沿着边缘倒一圈,人生真是无聊啊,倒盆水玩玩。”
纪樊阳摇摇头:“好吧,说说你怎么想的。”
“六个五六岁的孩子在冰面上玩耍,体重总计大约有一百二十千克。”陆徽说,“我不够重,还需要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
“等等。”纪樊阳拦住身边要上前的警察,他接着问陆徽,“先说完你的设想。”
陆徽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嘲笑和无奈,他解释道:“六个孩子,如果分散在井边玩,平衡压力,不会踩碎井面,但如果,他们站在同一边呢?”
“就会翘起冰面?”纪樊阳顺着陆徽的思路说,“他们就会滑落到井里,冰面恢复平静,他们被封在井下……”
“活活淹死。”陆徽说,“他们压下的冰面在他们统统坠下的时候舀起了井里的水,冰面恢复,缝隙重新冻结,舀出来的多余的水也同时冻结,所以冰面上会有突出的冰渣。”
“……你们是说,孩子们在冰面底下?”旁听的警察忍不住搭话。
“有可能。”陆徽说,“我们要凿开冰面。”
纪樊阳表情严肃起来:“我们在谈论六个孩子的生命。”
“是的,凿开冰面。”陆徽扶着井边踩在地面上。
警察表情凝重:“好的,我这就去找人。”
陆徽和纪樊阳站在井边等候,陆徽张张嘴想要开个玩笑活跃气氛,却被纪樊阳阴郁的脸色逼了回去。
警察叫人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井口边上就站了一圈村民,一人一凿子下去,厚重的冰面裂开一道道冰纹。
“我从没这么迫切的希望你判断错误。”纪樊阳说,他语气莫名悲戚,“六个孩子……”
陆徽不吭气,安安静静地杵在井边,看着越裂越大的冰缝。
纪樊阳看起来比村民还要紧张,他屏住呼吸。
“呼气,我可不想你憋死在这。”陆徽刻薄地说,“我是不会给你做人工呼吸的。”
纪樊阳放松了一些。
但这种放松没有持续多久,在冰面完全破开漂浮出来第一具尸体时——
人群骚动起来。
“你又说对了。”纪樊阳叹了口气,看着井口中浮起一个又一个惨白冰冷的脑袋,他将颤抖的手背在身后,“你为什么不错一次呢?”
陆徽强硬地打断年轻人的伤怀:“我们该去看那具陈年尸体了。”他伸手拽着纪樊阳的胳膊,“不准哭。”
“我没哭。”纪樊阳眨眨湿润的眼睛,他忍不住回头看那口井,一具具小小的孩子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平放在雪地里,他吸了一下鼻子。
陆徽强行扭过他的头:“不准哭,听到没有。”
年轻人棕褐色的眼珠表面蒙了一层晶莹的光泽,随着人群里传来母亲悲恸的哭嚎,纪樊阳扑到了陆徽身上,脸颊埋在陆徽的肩窝里。
“你把鼻涕抹到我毛衣上了。”陆徽不情不愿地说,他极少与人拥抱,更别说抱得这么紧,他尴尬地挥舞手臂,像只站立不稳的浣熊。
“六个孩子死了,你感受不到悲伤吗?”纪樊阳的声音闷闷的传入陆徽的耳朵。
陆徽瞟了一眼井边:“每天都有人死,交通事故中死的孩子更多呢。”
“他们,就死在你面前。”纪樊阳说。
“准确的说,是尸体在我面前。”陆徽纠正道,他拍拍怀里年轻人的背,“我做了七年警察,每次死人都哭一回太不正常了。”
“我才做一年警察。”纪樊阳说。
陆徽沉默了一会儿:“那允许你抱一分钟。”
第27章 追求
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树林,陆徽身后跟着纪樊阳饶菲菲和杨洁还有几个民警。
“尸体已经送检法医了。”饶菲菲说。
陆徽说:“嗯,法医报告什么时候出来?”
“两年前的尸体,需要四五天左右吧。”纪樊阳估摸着回答。
“申请DNA鉴定。”陆徽站定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旁边,环顾四周,便下了定论,“杀人藏尸,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为什么???”饶菲菲问道。
陆徽看了年轻女孩儿一眼,耐下性子解释道:“肢解,埋尸,两年来村里没人报案,明显是娴熟的谋杀手法。”他双手揣进口袋里,“没什么可看的了,剩下的尸体能找就找,找不到也无所谓,回局里等DNA报告吧。”他完全失去了兴趣,迈步离开。
“好、好的。”饶菲菲点头说。
一行人离开树林,远远路过吞没六个孩子的井口,纪樊阳脚步顿了顿,陆徽侧头暼了他一眼。
纪樊阳强行扭过脑袋:“走吧。”
陆徽轻微地颔额,带着一群人离开。
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离开高陶县杨柳村,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回到了林华区市公安局大院。
陆徽推门下车,被扑面而来的花香气呛得打了个喷嚏。
“这……”纪樊阳低头看脚底踩踏的花瓣,“我记得离开的时候是冬天。”
后一辆警车驶入停车场,饶菲菲推门下车,也是一副惊呆了表情:“天呐。”
“这是哪来的小年轻……”杨洁抬头看向办公大楼,“菲菲,那个小伙子你是不是认识啊?”
饶菲菲应声抬头,年轻漂亮的姑娘瞪大了眼睛,先是惊讶,接而隐隐的怒火在眼瞳中燃烧,她大步向前踢开了满地的玫瑰花瓣,杨洁忙拉住她:“冷静,冷静,菲菲。”
“冷静个屁。”饶菲菲罕见地爆粗,“你遇见脑子有问题的能冷静吗?”
陆徽朝办公大楼走去,纪樊阳跟在陆徽身后:“回办公室?”
“去大厅里拿点瓜子和水。”陆徽兴致高昂,“搬两张凳子。”
“……”纪樊阳翻了个白眼,“你早都察觉到了是不是?”
陆徽转身,无辜地眨眨眼睛:“察觉到什么?”
“别装了。”纪樊阳小心地注意脚下不踩到玫瑰花瓣,“我还纳闷你前些天老往户籍查询处跑,原来是查这个。”
“席君鸿,二十四岁,对饶菲菲一见钟情,认为‘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女人’,富二代,脑子有点轴。”陆徽详细罗列资料,满意地点点头,“能干出来用鲜花铺满地面的事情实属正常。”
纪樊阳叹气,和陆徽站在一楼大厅里,看向大厅中央站着的小伙子:“他大概不清楚他看上了什么样的姑娘。”
“一个拳打强//奸犯的女中豪杰。”陆徽语气略显骄傲和嘲讽,“真可惜没带晚饭过来。”
只见饶菲菲皱眉走进大厅,她比席君鸿矮一些,气势却高了一大截:“你来干什么?”
“追求你,饶菲菲。”席君鸿拿出一束红玫瑰,“做我女朋友吧。”
饶菲菲握紧了拳头:“你脑子有病吧?”
杨洁拍拍饶菲菲的肩膀:“消消气。”她对席君鸿说,“小伙子,你在公安局大厅里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席君鸿犹豫了一下,“我怕菲菲不见我。”
“我当然不会见你。”饶菲菲毫不留情地说。
席君鸿委屈地说:“看吧。”
“陆组。”杨洁看向陆徽,“不如去办公室说?”
“别啊,就在这说,说明白了。”陆徽坐在凳子上津津有味地嗑瓜子,他赞赏席君鸿,“小伙子,你很有勇气。”
席君鸿惊喜地微笑,得意地瞄饶菲菲。
饶菲菲正眼不给席君鸿一个:“没什么可说的,我还要工作。”
“菲菲,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努力。”席君鸿抱着红玫瑰傻里傻气地恳求。
饶菲菲上下打量席君鸿,得出结论:“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陆徽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句话贴在咱们办公室门板上。”
纪樊阳扶额:“陆组,别呛着了。”
“我真的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席君鸿难堪地抱紧了玫瑰花束,“我觉得你是我的命定爱人。”
“哦,那你继续觉得吧。”饶菲菲很想敲开席君鸿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着大海,“席少爷,你能不能继续开你的跑车,泡你的美女,随便找个悬崖蹦极,别打扰警察服务人民?”
“我也是人民。”席君鸿胡搅蛮缠。
“你是万恶的资本家的儿子。”饶菲菲说,“什么时候你能像个正常的二十四岁青年拿着简历找工作,而不是挎着新马子扫荡商场,你就算个人民了。”
“菲菲,名词定义错误。”陆徽在一旁友情提醒。
“我明天就可以。”席君鸿信誓旦旦地保证。
饶菲菲的忍耐到了极限:“让陆组服务你去,别烦我。”
“我不是GAY。”席君鸿说。
“我也不是!”陆徽抢白。
纪樊阳拍了一下陆徽:“你别捣乱。”
“可是菲菲,你家也很有钱。”席君鸿指出,“饶先生来我家做过客。”
“赵先生也去你家做过客,你怎么不缠着赵菁去啊!”饶菲菲反驳。
“我就喜欢你。”席君鸿锲而不舍地表白。
陆徽恶心巴拉地捏着嗓子模仿:“我就喜~欢~你~”
被陆徽膈应出来一身鸡皮疙瘩的纪樊阳瞪了陆徽一眼:“你当在看电视剧?”
“难道不是吗?”陆徽耸肩。
“我不喜欢你。”饶菲菲重复这句话重复到心累,“你很烦,我要去工作,我的组长是个爱看肥皂剧的无聊人士,你不走他能坐到明天。”
爱看肥皂剧的无聊人士。陆徽把手伸到纪樊阳的瓜子袋里——
“嘿!”纪樊阳一把打掉陆徽的手,“这是我的。”
“我的吃完了。”陆徽坦然地说。
席君鸿转头看着坐在板凳上的无聊二人组,愣头愣脑的小伙子说:“他们喜欢看我?”
“你脑子缺根弦啊?”饶菲菲气到说不出话,“你,掏钱把院子里的花瓣清扫干净,离开我的视线。”
席君鸿点头:“那我明天可以来吗?”
“不行!”饶菲菲干脆拒绝。
“可以可以。”陆徽满口答应。
“那我明天再来。”席君鸿抱着玫瑰花束走出大厅,留下纯良微笑的陆徽和气成河豚的饶菲菲对视,纪樊阳和杨洁在中间缓和气氛。
第28章 报告
不负众望,席君鸿每日到警局打卡报道,比各队警察还准时。
饶菲菲气得躲瘟疫一般躲着席君鸿,陆徽则每日上班带三四包薯片,肥皂剧也不追了,就趴在办公室跟席君鸿和纪樊阳唠闲嗑。
“DNA检测报告出来了。”饶菲菲把检测报告放在办公桌上,“有一个对应的人,不过他还活着。”
“什么?”纪樊阳坐直身体。
陆徽懒洋洋地趴着:“我记得我们找到了一具残缺的尸体,死了两年。”
“嗯,他们查了三遍,确实活着。”饶菲菲回答。
陆徽不相信地挑眉,伸手拿过报告翻开:“连港市人?”
“董珊姐找到了些关于他的信息。”饶菲菲把另一个文件夹递过去,“两年前他带着女儿来到林华市游玩了七天。”
“所以他还活着,我们找到了一具和他DNA结构一模一样的尸体?”陆徽摆明了不信,“联系连港市公安局。”
直到此时陆徽才算是起了兴趣,活着的死人,一听就是玄幻吊诡的剧情,简直更不能合陆徽口味了。
“所以,我们要去连港市?”纪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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