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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乱君心:红颜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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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们找到我之后,就让我来找你,他们说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之后就不见人影了。”

“什么?他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办,他们可是老老实实的农民,要做的不是耕地种菜么?”靖涵疑惑地看着他,他是不是在说谎,根本不是她的什么弟弟,“那么,我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呢?”

深宫这里,很多的都是计谋,她一定要小心为上。

“姐姐,那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胎记,长在**上的,很大块很黑的那一块。”

靖涵想起来了,她的弟弟**是有一块好像星形的胎记,他这么说,是否就说明他有这块东西?未等靖涵发话,他便一把扯下了裤子,胎记马上现在了她的面前。

“姐,你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你弟。”

靖涵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立马帮他一起裤子,脸红得不像样了,“我信你,我相信你,那么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在宫外的一所客栈里,我准备在京城这里开一个医馆,这样我和姐姐就永远不会再分离了。”他淡淡地说道,这些年受了多么的苦,谁又能够理解。

他内心的愤恨,谁又明白呢?

他真的是靖涵的弟弟?

2

“好,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靖涵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他还会从这个世界消失那般。

弟弟,她终于有一个亲弟弟了,为什么她的心情好像被碎石压着一样,沉重得很,没有一丝快乐。

是怕他取代直营的地位吗?她一直都当直营是弟弟,两人经历了这么多,比亲生的还要亲了。

“姐,我走了,不然待会我离不开这里了?”他贪婪地多看了靖涵一眼,这女的真漂亮,就好像仙女一样。

“嗯,那我送你。”

“姐,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天奇走到了门槛,别回着头,微笑地对着靖涵道:“姐,我以后还能见你吗?”

“能,当然能。”

天奇“嗯”了一声,便欢快地离开了。

三天后的午时,宫里便传来了滴滴答答的锣鼓声,是直营把梦雅给迎娶了。皇上之命,他终究还是难以逃脱,只是他为什么会屈服于皇上的压力,靖涵就不清楚了。

那晚他不是说要命一条要头一颗吗?

想到这里,她心底那种久违的酸又涌了上来。这时,春风唤了她一声,“才人,你和阎侍卫那般好,和梦雅又是好姐妹。今天他们奉皇上之命成亲了,你怎么不去凑个热闹?宫里的嫔妃都往哪里跑了,梦雅格格出嫁乃是大事,她们到那里帮忙也是为了露一下脸,希望皇上能把自己记起。但是才人就不同了,是真心真意去祝福他们的,不会像他们那般心怀不轨,想的尽是自己的利益。”

靖涵愣了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好,我们现在到那里打个转,看一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是,才人。”春风调皮地行着礼,被靖涵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春风这丫头,就是喜欢疯。为人大大咧咧的,没有什么心机,因而靖涵和她在一起,也会被她感染着,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簌风斋,已经乱成了一团,来帮忙的,凑热闹的,进进出出都是人。

这里,就好像一个市集一样。

嬷嬷正在给梦雅打扮着,梦雅也没有一点成亲的喜色,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大概是直营那晚所说的话,让她心里还留着疙瘩。

“哎呀,我们的格格看起来真漂亮。”靖涵淡淡地笑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着她这一副行装,她的头梳出个的朝天鬓,上面插着三支发钗,一支是以黄金为题贯白珠挂桂枝,一支是累金丝攒东珠凤钗,还有一支是罕有的红宝石。

她的新娘装选的是大红色的外衣,上边绣满了花边和喜字,領袖文以翠翟五采重行十二,轻抿了,佩以随意色的朱缘之清缘革带,白玉玄组绶,撒金红的鞋袜另加金铃。

嬷嬷画好了妆,拿来了一个苹果递给梦雅,并告诫她不要把它吃掉。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直营便来了,他看到了靖涵,皱了皱眉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倘若不是随安威胁他,说倘若他不娶梦雅的话,就会对靖涵怎样怎样,他是绝对不会妥服的,绝对不会。

只有用靖涵的安全才能威胁他,随安看到的就是这点,只不过他也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直营这么精明的人也会上当。[·]

爱情是毒药,能使人因为沉醉而死去基本的判断力,而直营就是被这种可望不可即的毒药折磨得死去活来。

3

屋子里的宫女太监、格格嫔妃见新郎官来了,都迎了上来,围着他转。直营就这样心不在焉地看着,目光一直停在靖涵的身上,没有言语,仿佛却能读懂她的心。

此时,她是不是在心底默默地祝福着他们,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直营不想要这样的祝福,他想要的是她的人,是她的心。即使上天不能给以他这样的恩赐,那么他只要能远远地守护着她就够了,恐怕以后就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没有到上轿的黄道吉时,直营趁着人乱,把靖涵拉扯到一边了,开口便道:“靖涵,其实我不想娶她的,真的!我一点都不想成亲,可是我……”

他的心痛如刀割,靖涵打断了他的话,“直营,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千万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倘若梦雅听到了,她会伤心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是专门托人新打的,上面有着“永结同心”这四个字,还有“营”“雅”二字。

玉佩相当精致,可是直营接过来的,仿佛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快要把自己给压死了。

“靖涵,这是……”

“这是我送给你们成亲的礼物,希望你们两个好像玉佩的上的字那般,永结同心。”

直营把玉佩退回给靖涵,一脸不悦地道:“这玉佩我不要,我才不和她永结同心,我娶的是一张皮囊,皮囊里面并没有心。”

“直营,这个样子会伤害梦雅的,她也是无辜的。”

“无辜?倘若说无辜,我不是更无辜吗?这一切都是她哥一手造成的,又能怪的谁呢?”直营有点气愤了,他想起了随安威胁自己的那些话,顿时感到是那么恐惧,那么无助。

靖涵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是皇上下达的御旨,即使他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他也要照办。

她正想说写什么,小太监尖利如刀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整间屋子都静了下来。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直营依依不舍地看了靖涵一眼,挤到了人群中,他不能让随安看见自己和靖涵套进,不然她一定又会遭受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都行李了,随着一句“平身”,屋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只是此刻的热闹退出了一部分的人,那便是宫女太监。

他们见皇上太后来了,只能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等待差遣了。

随安的目光四处搜刮,终于看见靖涵在一个日光暗淡的角落了。他走了过去道:“你的弟弟今天成家立业了,你是否会为此感到开心。”

靖涵先是一惊,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当然开心,这还感谢皇上我劳心劳力,倘若没有皇上的御旨,我的弟弟也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成家立业。”靖涵勉强地笑了笑,话中尽是别的一番意思。

“你怪朕?”随安仰起头,死死地看着她,他会这么做,还不是怕失去她吗?

怎么了?她心痛了?想到这里,他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忧愁。

“没有。”

很快,吉时便到了,梦雅上轿了,他们在宫里兜了一圈之后,就往宫外跑了。

驸马府离皇宫不远,这是随安安排的,为的就是方便直营回到宫里当值。

即使他是驸马了,也还是大内侍卫。

4

为了突显梦雅格格成亲的隆重,京城家家户户的老板姓在屋檐那里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这是朝廷吓得御旨,谁家挂上了红灯笼,就可以免去一年的赋税,所以没钱的农民砸锅卖铁都凑出了两个灯笼钱。

晚上,宫里华灯高悬、亮如白昼,悠扬的丝竹管弦将远远近近的亭台楼阁衬托得恍如仙境一般。

戏台上的主角也卖力地演唱着,妩媚动人的女子手执洒金折扇,在香闺中辗转徘徊,低头沉思,委婉倾诉着对情郎的思念。宽大的戏服,随着她的低回舞动而时敛时展,仿佛空中飘逸的蒲公英。

台上扮演的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梅很央,不管她扮演那个主角,都能与台下的人产上共鸣,夺走他们的眼泪。因而,她的演技歌喉受到很多人的肯定,美名天下。

“怎么样?上面这台《红楼梦》”随安看着靖涵,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本来她只是一个才人,还没有资格坐到他的身边的。但是他执意要这么下令,大家知道他对她宠爱有加,即使心底有什么怨言,也得像喝水一样咽到肚子里。

“听说着这台剧是经过改装的,和书的结局不一样,对不?”靖涵仰起头,瞟了台上一眼,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看下去。

“恩,《红楼梦》的结局本来是一个悲剧的,现在已经改成了一个大团圆结局,以贺直营和梦雅的新婚之喜。”

何喜之有?他们根本就不是相爱的,就这样凑着和成亲,谁知最后的结局是不是一个悲剧?

戏散了,人渐渐地少了。

随安看了一眼靖涵,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股醋意涌了上来,“靖涵,你是不是在想他?”

“想谁?”靖涵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让他把名字给说出来。

“你知道朕说谁,不是吗?他都已经成亲了,为什么你还对他念念不忘,难道朕在你的心目中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随安痛苦地摇了摇头,为什么他付出的一切,她可以视若无睹。

难道她的眼里真的只有阎直营?倘若是这样,当初在桃源林就不应该放他一马,理应一刀杀了他。

“没有,我没有想他。”靖涵拼命地摇着头,摇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他的面前,她特别想哭,很快泪水就用了出来,满面皆是,“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你对他好纠缠不放?你是想折磨我,对不对?”

她哭了,是为直营而哭。

随安薄如刀削的双唇紧抿,胸膛间急速起伏的,是气愤,是妒忌。

他很恨直营,把她的心给夺走了,他用皇上权力留下她的,只是一张皮囊。

突然,随安觉得自己很可怜,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痴情,他是当今的皇上,要什么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靖涵轻蔑地看着他,冷冷一笑,“皇上就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要为了我这般费尽心机,你知道这样会连梦雅的幸福一起毁掉的吗?她之前的伤刚刚愈合,可是你呢?又制造伤害她的机会,你知道直营是不爱她的。”

5

“是,直营是不爱她,但他爱的是你,对不对?嫁进阎府的女人也应该是你,对不对?”随安的神情很痛苦,靖涵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他一直都认为她爱的是直营,难道她的心是怎样的,他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吗?

没错,这次直营成亲,她的心里或多或少是有点不舒服。但是她也是一时之间不习惯一直守护自己的男人突然离开,就算是一件心爱的礼物,一下子消失了,心也会不舒服吧。

靖涵扬起了头,心仿佛碎了,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是那么的陌生,“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是你心胸狭窄,是你野蛮霸道,你知道这样子,我们大家都活得很痛苦吗?”

随安蓦地攥紧她的肩头,仰头叹了一口气,一把搂她入怀,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和自己融为一体,“靖涵……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才会这么做。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寒冷凄凄而过,拂落了她脸上的泪水,不管怎么样,这婚已成,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祷告,希望直营会幸福。

想起直营说过每一句深情的话,她的心都会很痛很痛,就好像如同刀割一样。以后,他的身边有了梦雅,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还会出现吗?

阎府,人来人往,进进出出。

“阎侍卫,不,该说驸马爷才对,驸马爷真是好福气,能娶到梦雅格格这样的娇妻,并且还和皇上攀上了关系,以后还请驸马爷多多关照小弟。”

一个年老的太医把这话说完,周遭都投来了羡慕的眼光,和皇上联亲,谁不渴望呢?

只是,直营却一点喜悦都没有,他举起手中的酒,一仰而尽,“太医说笑了,理应是太医多多关照我才对……“

说完,又是一杯苦酒下肚……。

酒,虽苦,却没有解愁的作用。凉风凄凄,更能想起相思人。

“来,都敬我们驸马爷一杯……。”

“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着直营举起了酒杯,道了几句吉祥如意的祝福话,一饮而干。

宴散,人离。

直营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房里,直呼“酒,再喝酒……“

红烛高燃,那一滴滴流在案台上的蜡烛,就好像是他心上的血一样。

他不想娶梦雅,一点也不想,可是他却无法改变着自己的命运。他就好像是一只不能自主的风筝,被随安玩弄于鼓掌之中。

梦雅见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急忙扯下自己头上的喜帕,小跑到他的跟前,把他给搀扶住。

“来,到这边坐下……”梦雅把他扶到床边坐了下来。

“酒,我要喝酒……”直营挣脱她的身,有摇曳地站起来,像随风飘荡的稻苗一样。

“好好,我给你倒酒去。”梦雅倒了两杯交杯酒,递了一杯给他,却被他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那破碎的酒杯,仿佛是一颗火红的心。

“我不要小杯的,我要大杯的,我要酒……”直营说完,便倒在床上了,很快便传出打呼噜的声音。

委屈的泪水从梦雅的眼角流下,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他碰也没有碰一下自己,就这样沉沉睡去。

直营眯着眼瞟了一眼梦雅,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他也无计可施。

醉酒,他是假装的,只是这一夜过后,他又该用什么借口逃避洞房花烛……

靖涵不好惹,总管莫放肆

1

夜,深深的夜,院子里的老梧桐“刷刷”作响,仿佛凑起一首悲歌。歌,是很被很悲的那种,扰乱了别人的心弦,就好像利剑划过皮肤那般,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痛觉。

三更鼓声,使寂静的也显得更加可拍,靖涵躺在床上多时,眼轻轻地闭着,可久久没能睡去。

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黑影,很显然对方穿着夜行衣。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醉花斋?

靖涵爬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外衣,寻影而去。

很快,那个黑衣人拔出了锋利的剑向靖涵刺去,靖涵闪了一下,躲过了这一劫。

对方愣了一下,死死地看着她,她会武功?

他当杀手这么久,还没有看见过后宫的女人懂得武功,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身怀绝技?

留在深宫只为了得宠么?还是还有别的计谋?

“你是谁?男人大丈夫,何不取下面巾?”靖涵瞟着他,看他的招式应该是武林上一等一的高手,只是她没有招惹什么人啊,为什么会被人刺杀?

“废话少说,今夜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大喝一声,重握重剑,向靖涵所处的方向刺去。

靖涵动作利索地踢起旁边的椅子,用力地甩向他,只见他一个翻身,一脚把椅子砸碎。那碎在地上的残木已经是一条一条,没有一块是成块的,可见来者绝非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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