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船清梦压星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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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突然问这个。”
“就……”莫清梦的眼神开始四处乱飘，就是不肯和楚星河的视线对上，“就突然……想让你唱这首歌给我听啊。怎么？不行？”
“呃……”楚星河想选择性忽视莫清梦的要求，抵不过莫清梦语气里满满的期待，“好吧，我……咳，学习学习，跟着音乐唱给你听。”
——哎，就当是安慰他了。
楚星河默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这是楚爸爸对于他毕业考成绩优异的奖励，搜索“宝贝”这首歌。
一旁的莫清梦从他拿出手机开始，就一脸“你背着我又偷偷干了什么大事”的表情，“这是手机？你哪来的？”
“咳咳咳”楚星河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恩，我爸买的，毕业奖励。”
“这真是——壕无人性啊。”莫清梦听了，不由得啧啧称叹。
楚星河没接话，找到“宝贝”这首歌，播放，然后随着音乐磕磕巴巴的跟着哼。
一开始，歌词和曲调都不太熟，唱歌弄得跟平时带头朗读似的，逗的莫清梦直乐，捂着肚子不停说笑得肚子疼，惹得楚星河是越唱脸越红，活似京剧脸谱里的关公。
后来，歌词记牢了，曲调也弄熟了，才渐渐好听起来。
四下岑寂里，仿佛唯余楚星河的歌声。
他唱：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媚眼
让你喜欢整个世界
哗啦啦啦啦啦　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　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很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捏捏你的笑脸
让你喜欢整个明天
哗啦啦啦啦啦　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　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哗啦啦啦啦啦　我的宝贝
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
哎呀呀呀呀呀　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啦啦啦啦啦啦啦
耶哦耶耶耶耶哦
哗啦啦啦啦啦　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　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让你知道你最美”
楚星河的声音像是在哄一个调皮闹腾的孩子，歌声中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包容，让人沉迷。
以至于后来，每当莫清梦难以入眠时，总会想起楚星河为他温柔的唱起那首歌，都无比后悔当时身边没有录音的工具把楚星河为他唱的那首歌录下来。
纵使不相逢，仍难抑相思。
一曲毕了，莫清梦还沉浸在歌词中无法自拔，仿佛好像真的回到了自己还是小孩，一个需要人哄才会开心的小孩。
“不……好听？”楚星河看着莫清梦一脸游神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这是楚星河第一次专门为一个人唱歌，多多少少是希望得到莫清梦的肯定的。
“好听。”莫清梦轻轻回道，侧过身子，对上楚星河的眼睛，郑重的说，“好听的，星河，真的很好听。”
“恩。”
得到好评的楚星河眼神闪烁几下，像是以眼睛为幕布，投下了两小片星光熠熠的小行星带。
可能是被人夸奖了有点害羞，楚星河很快又侧过脸，竭力压抑着喜悦装沉稳，“哦，是吗？心情好点没？”。
不等莫清梦回答，被赞赏的欣喜之情如泉涌，压抑不住了，楚星河匆匆留了句，“那你快回家吧，我让奶奶再热热姜汤。”
竟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莫清梦看着楚星河的略显仓皇的背影，笑了。
这回是真的开心点了。
为楚星河那首歌，为楚星河某个只在莫清梦面前才显示出的另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人看，心有点塞（=_=）不过，只要还有一个人继续追下去，我会坚持继续写。（？　？？_？？）？读者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在看的话希望留个言吱一声，顺便收藏一下（？？？ε？？？）实在不想不强求（●—●）话说，宝贝这首歌我最喜欢易烊千玺的版本，很苏很能哄人入睡啊，你们呢？
日常小段子：
莫清梦：星河，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楚星河：呃……
莫清梦：今天是我纪念第一次看见你肉体的日子啊～（￣▽￣～）~
楚星河：……好好说话，不就雨淋湿了上半身。
莫清梦：对啊，湿身诶*罒▽罒*可以再看一次吗？
楚星河：呵呵→_→不存在的。


第10章　第十章：失望与暂别
经过楚星河的一番算不上好但对莫清梦尤为管用的安慰，莫清梦心情不再那么低落，乖乖跟着楚星河回去。
但，他没有回莫家，而是跟着楚星河回了楚家。
他暂时还没有做好争吵过后直面莫爸爸的准备。
一进来，刚顺手关上门，莫清梦就受到了来自楚奶奶的关心。
讲实话，楚奶奶对他，真的就像他莫清梦是楚奶奶半个孙子。（作者：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孙子：）听过“一个女婿半个儿”吗？，同理。）
楚奶奶一把拉过他，摸摸莫清梦在外面吹的半干的白色T恤衫，半是教训半是心疼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说让你回家换衣服吗？就算是和你爸爸吵架，也要换了衣服，冻感冒了发烧了，不值当。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说着，转身走向衣柜，一边叮嘱莫清梦，“坐星河床上去等着啊，我去找一件星河的衣服给你穿穿。”
莫清梦听话的乖乖坐到楚星河的床上。
楚星河眄了眼在奶奶面前装乖平时嚣张的要飞起的莫清梦，似笑非笑，端了碗姜汤过来。恩，没加糖还特意把沉在锅底的几个块状较大的姜舀出来的那种。
走到莫清梦面前，递过装着姜汤的碗，顺势坐到莫清梦身旁，看（Jian）着（Du）莫清梦接过碗，皱着眉喝下含有楚奶奶和楚星河关心的姜汤。
刚把碗放下，楚奶奶就过来把一件黑色圆领T恤和一条同色系的长裤放在莫清梦身边，招呼莫清梦赶紧换衣服。她自己则在放好衣服后，开门出去。
门被楚奶奶关上后，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当然，主要还是楚星河觉得尴尬，莫清梦到底脸皮厚些，没什么太大反应，一句话也不开口提醒，自顾自的换起了衣服。
楚星河被他一言不合就换衣服的行为弄得有点懵，当即别过头去看窗外。
——唔，今天天气真好。
莫清梦换好衣服，转过身就看见楚星河别扭的侧着脑袋呆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有点好奇，正想问楚星河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又注意到莫清梦白嫩的脸颊微微的泛红，笑了。
——哟，还害羞了，大姑娘似的。
莫清梦一时起了坏心思，悄悄凑近楚星河，朝楚星河的耳朵呼了一口气。
他知道的，楚星河怕别人靠近他耳朵，他耳朵实在太敏感了。
不出莫清梦所料，楚星河当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莫清梦，耳朵通红。他盯着莫清梦，眼神中传达出不满，还有一点……娇羞？
莫清梦哈哈大笑，摆着手，“不闹了，不闹了。”
楚星河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脸上微微的红晕褪去。
他听莫清梦说完，平静无波的看了莫清梦一眼，继续状若无事的看向窗外，就耳朵还有点红。
莫清梦看着楚星河的耳朵，忍不住又笑了一会儿，才正色对着楚星河说，“好了，我现在要去见我爸了。”
“恩。”楚星河没回头，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些事，得需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别人是无法帮你的。就算能帮，也帮不了一辈子。
莫清梦盯着楚星河的后脑勺，像是在等他回头，可没等到楚星河回头，他自己又转身走了。
楚星河没多说什么，但莫清梦懂他的意思。因为懂得，所以从容，所以无需多言。
莫父没关门，只是阖着门，一推门就能进去。放平时，莫清梦早就大咧咧推门进去了，现在却是小心翼翼屈起食指敲了敲门，等着莫爸爸准许他进去。
……
莫爸爸没回应，愣着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什么。
莫清梦没听见回应，也犟着性子不进去，又敲了敲门。这次莫爸爸回应了。
“进来吧，门没关。”
莫清梦依言进来，看了眼还在抽烟的父亲，顺手把门关紧。他想，父亲应该不希望邻居知道掺和他们家的事。就像当初和那个女人吵架一样，关上门，护着面子。
“你……”
“我……”
莫爸爸和莫清梦同时开口，莫清梦先退一步说：“您先说吧。”
莫爸爸闻言，点点头，把抽到一半的烟掷在水泥地上，一脚踩上去，将闪着火星的烟捻灭，方才抬头开口，“清梦，你收拾收拾衣服，这几天我准备把你送到辜……”，莫爸爸讲到这一顿，表情不太好，“……送到你妈那。”
莫清梦听了莫爸爸的话，一时沉默，好一会儿语气冷静的反问莫爸爸，“您还在怨我？是不相信我？”
“没……就……毕竟她是你妈，你还是多去看看她，免得她说我不准她来看孩子。”
莫清梦想起之前那个女人和父亲离婚拿着离婚证急于离开的样子，嗤笑一声，“她会稀罕？”
莫爸爸听到儿子这句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其实他没想把儿子送出去，但自己现在的状态，脑袋一昏，怨气一上来，把气撒在儿子身上也不好，得过那么一两个月，等他缓过来，再把儿子接回来。奈何他们父子俩在这座城市没什么亲戚，老是麻烦邻居朋友也不好意思，除了辜红那个女人，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知道辜红住在哪，那次碰到她，他尾随辜红知道了辜红现在的住所。
“她……终究是你妈。”莫爸爸尝试劝服儿子。
莫清梦望了眼父亲，眼神显得很受伤。在他看来，这是父亲还是不相信自己，急着把自己推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莫清梦不再反对，默认了父亲的提议。
他没问父亲做这个决定的原因。莫爸爸见他没问，也没多解释。
——他竟成了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莫清梦开始默默的收拾衣服，准备跟父亲去那个女人那。
待收拾完毕，告诉莫爸爸一声，打开门，看向他。
莫爸爸起身，走在莫清梦前面，莫清梦在后面跟着。
楚星河刚出门，正好瞧见这一幕，叫住莫清梦：“清梦，你——这是去？”
莫清梦听到楚星河的询问，停住脚步，换了表情，反头对楚星河笑得灿烂，“我要去我……那个女人那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很快又否定，“不，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下一次见面应该是开学。”
“你……”楚星河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离别，他有一堆的话要讲，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着以后还是一个学校，可以再见到，有的是说话的机会，回了莫清梦一个笑容，“好，开学见。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天天……咳，天天开心。”
天天开心？这是什么鬼？好特别的祝福（●—●）
莫清梦笑得更灿烂了，直到莫爸爸提醒他，他才回过身继续跟着莫爸爸走。
楚星河看着莫清梦远去的背影，没由来的心慌。莫清梦往前走着，离他越来越远，知道离别只是暂时的，但总觉得好像真的离莫清梦越来越远了。
后来，他才知道，有时候他的直觉也没错。
坐着莫爸爸的摩托车，吹着夏日里带着热气的风，莫清梦的心里却空空的，像是在心里长着一大片低矮野草，风吹过，露出地面，期待有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不知不觉间，莫清梦坐着莫爸爸的车来到了市中心一个环境良好的小区，莫清梦语文不好，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小区的好，只会特俗气的表述：这是个看上去就要花很多钱才能在这买一套房的小区。和莫爸爸和莫清梦住的地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呵，看来那个女人真是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莫爸爸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有自卑有气愤有怨恨，等敲开前妻现在的家的门，这种感情愈发浓烈。
辜红从门洞里看见前夫，有点惊讶，又有点惶恐，怕前夫闹得不好看，犹豫了一下，看见儿子清梦也在门外，开了门，提高音调增加气势，“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耗，下午约了人喝下午茶的。”
“你！”莫爸爸下意识就要怼辜红，想到儿子，又把话咽回去，改口，尽量心平气和和前妻商量：“我最近有事，打算先让儿子住你这。”
“凭什么！当初是你自己争取的儿子的抚养权，现在又想把他丢我这，姓莫的，我告诉你，没门！”
“你这是什么话，清梦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在你这住几天不行？你有没有点做母亲的自觉！”莫爸爸忍不住和前妻吵起来，“再说，我没计较你出轨在先，让儿子在你这住一下怎么了？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儿子住你这。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和你陈述这个即将发生的事实！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儿子在你这是住定了。”
辜红还想争执，但看到前夫气势汹汹的样子，态度软下来，“行，要住也可以，但就一个暑假，不能再多了。儿子抚养权在你那，你别想吓我帮着你养。否则把我逼急了，小心我请律师告你。”辜红又拿抚养权说事，并妄图通过律师吓唬前夫退让，和自己的意见达成一致。
莫爸爸本来也只想让儿子在这住一两个月，等自己气消了，不会拿儿子撒气了，就把儿子接回去自己养，当下就答应了前妻的提议。
辜红一听前夫答应了自己的提议，心里也松了口气，这才流露出一点面对莫清梦时该有的属于母亲的善意，不再有防备。
莫清梦在一旁看着，听着父母想踢皮球一样把他踢来踢去，内心毫无波澜，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两人的“表演”。
失望积攒够了，成了绝望，哪来的那么多因为期待所带来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留言、建议、收藏，虽然可能没有人管（●—●）但今天也是元气满满努力码子的一天（？　？？_？？）？
日常小段子：
莫清梦：星河，你耳朵好敏感哦，让我亲亲你的耳朵，咬咬你的耳朵。据说咬耳朵是很亲近的人之间才能做的，我觉得我们之间足够亲密啦～
楚星河：……你以前最多朝我耳朵吹气的。
莫清梦：嗨呀，那是以前，小时候太单纯　你看我们现在都负距离……唔唔唔
作者：……喂！讲完再走啊！虽然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看星河的小表情很好玩的好伐（？▽？）


第11章　第十一章：凉凉
莫爸爸和前妻打好招呼后，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临走前反复叮嘱了莫清梦好几遍“要听妈妈的话”“放假了也不要放松学习”这类老生常谈的话，才放心走了。
辜红见前夫一走，整个人都放松很多，转身往屋里走，在走到主卧门前时，停下来，回头，像是刚想起自己儿子还在门外，抬手朝莫清梦招招手，“清梦，进来啊，还傻愣着杵在门口干嘛。”
莫清梦抬头看了眼穿着睡裙外披着一件薄外套的母亲，没说话，沉默着背着装有换洗衣物的背包走进屋内，把门关好。
辜红想了想，从屋里拿出钱包和备用钥匙出来，在莫清梦面前停住，打开精致的小坤包，里面有一沓红钞票，抽出四五张连同备用钥匙一起递给莫清梦，“你住在靠门近点的客卧，这是钥匙和钱，你拿好。这里没有你的备用物品，你可以去楼下超市买些生活用品，不够再找我要。我下午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自己饿了拿钱去买。”说完，一股脑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莫清梦，回房梳妆打扮，换衣服准备出门。
莫清梦从头到尾没说话，他看了眼装修金碧辉煌的房子，哪哪都不顺意。撇开这不讨人喜欢的装修风格不谈，莫清梦呆在这就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即使这是在他妈妈家，这种感觉也无法抹去。憋得慌。就像是冬天里大晚上把十几斤的厚被子蒙过头时所带来的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等把带来的书包随手放在客卧床上，莫清梦先辜红一步出门。
出了门，莫清梦倒不急着去买生活用品，兜里揣着几百块钱，准备去网吧浪一浪。
莫清梦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