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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奸臣[重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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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烨的脸一黑:「你将爹当成了什么人?」
「既然爹不会这么做,那便不要挡着我。」
原烨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难以置信那竟然是原竟对他说话的态度!等原竟一走,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过来:从前的原竟聪慧,为他出谋划策,也为原家争了不少光。哪怕原竟入了仕,得到了皇帝的恩宠,他也未曾想过原竟为的是什么。
他一直以为原竟是站在他的身边的,他可以庇护她,给她一切。可是他忘了,雏鹰也有长成雄鹰展翅高飞的时候。而原竟便是翅膀越来越硬的鹰,她不甘于躲在他和原家的庇护之下,而想要向那至高无上的权力靠近。
所以哪怕他不希望原竟身陷险境,原竟也不会听他的,反而会以自己的才智和手腕,在朝中越发地站稳脚跟。她虽未女子,可在他的「教导」之下,也有了不输于男子的那等雄心、野心。
若原竟是男儿,若原励能有原竟的一半野心和能力……
原烨没再往下想,世上之事并不存在「如果」。他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儿子,所以才会想岔了。
原烨心情复杂不好受,原竟又何尝像自己表现的那般狠心决然。前世的事情在这紧要的关头给了她当头一棒:她不能再连累原家了。
府内许多人都认为原烨是因为原励所以才不再像以前那般疼她,可她知道哪怕原烨跟许多人一样想让她从朝堂中抽身而去,他对她的爱护也是从未改变的。
原家没了原励,还有南莲、原觅雪、小雪里跟平遥肚子里的原励的遗腹子,所以她决计不能连累原家。原烨如今在皇帝的眼中是纯臣,不管日后哪个人继位,都不太可能会朝他下手的……只要没有她在。
原竟在游廊的长椅上坐下,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园子。整座原府都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热闹,气氛也还因丧事刚办完没多久而有些沉闷。园子并无一人,静得甚至都能听见风拂过的声音。
吹虞从她面前经过,她不经意地问道:「园子里的人呢?」
「二少爷此言何意?」吹虞冰着一张脸问道。
「往昔,这园子,甚至是原府不都是有许多郡主的耳目的吗?原府稍有风吹草动,她便能知晓。如今原励死了,她觉得这些耳目没用了,所以把耳目都撤走了?」
吹虞愤怒地盯着原竟:「二少爷有话不妨直言,何必拐弯抹角的?!方才你所言是在怀疑郡主?」
「我与她的关系我想我就不必提了吧,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事到如今还要瞒着我,可就没意思了。」原竟瞥了她一眼,嘴角挂着冷笑。
饶是对南莲再忠心、得了南莲不得伤害原竟的命令的吹虞见状,都忍不住动了杀气:「你竟怀疑郡主对你有异心?你可知郡主对你的心意?!」
原竟自然是知的,她虽偶有怀疑,可到底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南莲。可有些事情,正如前世她也以为平遥对她是真心的而开始盲目地选择相信,她已经得到过一次教训,她便不会在紧要的事情上再盲目地选择相信。
「说。」原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吹虞一怒,道:「郡主自那日被你质问原励的下落后,你跟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可你知道郡主的心里有多难受?!为何郡主就一定会知道原励的下落?你当真以为原府到处都是郡主的耳目?!」
「继续。」
吹虞的呼吸一窒,对原竟的态度表示火冒三丈。然而即使是南莲的事情也鲜少失态的她很快便压下了怒火,继续道:「郡主的耳目也就三四个……」说这话时小声了许多,而后又严肃起来,「你可知因你对郡主的质疑,我们损失了七人?!」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
「他们没盯紧原励,而且出了事后也未能及时处理与汇报,以至于郡主完全不知原励去了哪里。而她尚在查之时,你便过来质问她,她才发现原来负责盯人的人因为平时并无甚大事发生便有所疏忽。而事后也串好词慌报了原励的情况……郡主盛怒之下按规矩处死了他们。」
原竟没想到自己那日的解释在南莲看来还是不够令人信服的,更没想道南莲会乱想而迁怒他人。
「府里三四个,那另外的几个呢?」
「二少爷,你有秘密不想让人知道,而郡主也有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她选择不与你说,这十分公平不是?」言下之意便是,「余下的无可奉告了。」
「你与我说这些,就不怕她知道了?」
吹虞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坚定道:「我对郡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没郡主的许可,我岂会告知你这些?而且,你若是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郡主?」
原竟想了想,她从春猎大会回来,便再也没与南莲亲近过了。更何况出了原励这个事,她与南莲都是没心思也没空来谈情说爱的,或许在旁人看来,她的确是冷落了南莲许久了。
起身,吩咐吹虞道:「去厨房与花蕊弄些吃的来。」
「二少爷使唤自己的丫头罢!」
原竟斜睨了她一眼,轻笑道:「那饿着了你家郡主可如何是好?」
「……」吹虞明白她这是要去找南莲,心中对她的埋怨便少了些,转身往静心苑走去找花蕊去了。
原竟踏进修为苑,一个下人正在扫地,见了她,眼神古怪地朝她喊道:「二少爷。」
原竟知道他的眼神是何意思。前朝便有一例,兄长死后,弟弟不顾道德礼俗约束,趁着其嫂子孤儿寡母无人照顾呵护便强纳其为妻妾。后来其侄子长大成人考取了功名利禄,其嫂子为了不让她儿子背上污名而自缢了。
前些时候原鹿氏便言之凿凿地骂她们是「奸夫淫…妇」,在下人的眼中,她们怕是洗不掉这样的污名了。
敲了敲南莲的房门后也不等得到回应,便径直地推开了门。走到一半来开门的南莲便停下了脚步,嗔怪地看着她:「你就这么闯进来了,也不怕传到爹娘的耳中?」
原竟乐呵呵地走过去,道:「在大娘的眼中,我们不早已是『奸夫淫…妇了』?」
「那爹那处呢?」
原竟牵起她的双手,捏了捏,嘴上道:「爹如今没心思管我们的事。」
南莲的视线从开着的门穿出去落在那朝这边八卦张望的下人的身上,眼神的寒意吓得那下人连忙低头扫地。南莲抽…出手过去吩咐他离开,又将门关上,才回到原竟的身边来。
原竟倒着茶,嘴上道:「何必关门,谁看见后敢多言的,杀了便是。」
南莲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她盯着原竟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坐了下来。
「竟儿,我说过你想知,我便说予你听。只是听完之后,我只求你能……」南莲话没说完便改了口,「罢了,那是你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原竟迟早会为自己的反复无常而被郡主狠狠地惩罚的,doge。


第83章 骆棋娇(上)
骆棋娇自幼便没了爹娘,由祖父祖母俩老抚养长大。都说「总角之宴,言笑晏晏」,可她自小却没有多少快乐的时候,别家的孩子总笑她没有爹娘,日后便嫁不出去。
骆棋娇虽不在乎自己是否嫁得出去,她在乎的只是玩伴们总是取笑她。所以她变得不爱赴宴,不喜跟别家的姑娘往来,总是自己呆在屋里或读读书,或陪祖父下棋。
可是哪怕再不喜,祖母跟别家有往来的时候,她也总得陪着祖母偶尔跟别家的姑娘坐在一起谈笑,好让老人家放心。
骆棋娇跟别家的姑娘来往不深,而她们又总爱拿她说笑,等她羞恼了便又说她开不得玩笑。她不希望老人家担心,便总是装作不在意。
她们也总是说她胖,这让她很不解。因为一直以来,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祖母负责的,她从不挑食,可为何她在她们眼中便是胖妞了呢?
其实俩老疼惜骆棋娇,总爱把许多好吃的东西给她,又说女人珠圆玉润些才能嫁个好人家,所以她并没有觉得不妥。直到别家的姑娘笑话她笑得多了,她才介意起来,又更加自卑了。
后来她到了说亲的年纪,祖父祖母便张罗着替她择取一户好人家。祖父让人给她画了画像,她却偷偷地在脸上点了些麻子,等画像送到官媒的手上时,她祖父才知道她做的事。
「你为何要这么做?」
「娇儿不想嫁人。」
祖父祖母无奈长叹,而后听闻画像从原府那里出来的时候便毁了,他们心头一怒,道:「原家二郎不识好歹,哼!」
骆棋娇听闻自己的画像是毁于原家二郎原竟之手,心中涩然之余又有些释然。她想自己就这么呆在府里一生一世,也不嫁人算了。
直到有一日,程雅公主的女儿芳怡郡主南莲约她到街上去看状元们游街。在所有往来过的姑娘当中,就数南莲跟她的关系最好,所以南莲相邀,她总得去的。
每三年总有一次这样的盛景,不过因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个年轻的小郎君,所以引起了各家未出阁的女子的注意,纷纷相约出门投掷花或荷包、香囊。骆棋娇觉得才十七岁便拔得头筹,那一定是旷世奇才,所以便跟着出了门。
在那长长的街道两旁,站满了人,两边的商铺的位置也都被包了起来。而且听他们说,他们都是为了一睹状元的风采才来凑热闹的。
锣鼓声响起,人潮一阵涌动,骆棋娇跟人挤在大大的窗户边上,探出脑袋去看那新科状元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远远地,她便看见了一张雌雄难辨,也不知该用俊朗还是阴柔来形容的脸。
「才十七岁。」身旁的女子早已经失了心神,俨然被这样一位英年才俊所迷倒,也不管「他」是否有男子汉气概。
「温润如玉!」又一声毫不矜持的声音响起。
骆棋娇心中一动,觉得对,用「温润如玉」来形容这新科状元,显然很合适。她也跟着念道:「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也不知这原家二郎是否成亲了,可惜本郡主已成了亲。」南莲的声音略遗憾地响起。
骆棋娇一怔,那竟然就是毁了她的画像,看不起她的那个原家二郎,原竟?!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是先前心动的感觉慢慢地在消散。
可尽管如此,骆棋娇回去后,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一张脸,她很想要知道,那张阴柔的脸的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
一直到有一次的诗会上,众多未出阁的女子都说会有许多才子佳人出现,所以纷纷到了诗会的场地外围,偷偷地观察。骆棋娇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而同去了,结果便在那里见到了原竟。
不过本来声名在外的原竟因为在皇帝办的宴上带了一个出身低微的妾侍过去,引起了很大的争议。从那可以看出「他」可以为了美人而连名声都不要了,可见「他」对那女子的爱之深。
众人对原竟的不屑和嘲笑让骆棋娇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她忽然有些同情原竟,然而又羡慕「他」的深情,也难怪「他」会选择毁了她的画像,想必是真的很爱那个女子。
所以在别人借她来嘲笑原竟所深爱的女子时,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站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一站,原竟是否会把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是否记得她。她只知道,她在替原竟出气,也在替自己争一口气。
这口气,骆棋娇争回来了,但是后果她也猜得到:在诗会后不久,她便被刁蛮的徐家千金给拦了下来,嘲讽了一番。
不过原竟路过,却知恩图报,帮了她一把,只听「他」道:「骆小姐那不叫胖,在唐朝来说,那是美人;在现在来说,娶妻当娶这样的女子。」
骆棋娇的确不算胖,但是在追求消瘦的现在的人心中,她便是胖了。然而原竟眼中并无撒谎的神情,一切似乎都是那么自然,只可惜,她看不见别样的情绪。
回了府中,骆棋娇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原竟为她出头的事情,越想便觉得越不妙,因为她竟发觉自己动了心!
呆在府里多日不见外人,因为她把心事藏着不让人发现。可是南莲郡主相邀,她总不能不去,便准备着出了门,结果这一出门便迷了路,若非有原竟在,她怕是要被吓晕在那林子中了。
这一路有原竟的相伴,她才不至于感到害怕,而且她越发地觉得,原竟当得起「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之称。
她越是觉得原竟对一个女子的爱之深,她便越发失望——为自己的爱意得不到安放。可是如此专情的人才更加令她钦佩和羡慕不是?
她在钦慕、爱和胆怯、退缩之中慢慢地沉伦和挣扎,她也大抵犯了那种叫「相思」的病,并且日渐消瘦。后来她抛开了所有的枷锁,选择走向原竟。
每一回,她都会在原竟散值回府的路上的一家茶馆内坐着等「他」经过,不过她从来不开口拦下「他」,她只需远远地看一眼,暗暗地注意着便足了。
这样一直到原家出事……
不知哪里传出来的谣言称原竟是女子,女扮男装考取的状元,当的官。
「女子?!」这一道消息在骆棋娇的脑中炸开了来。虽然消息未得到证实,但是她却觉得是真的,因为原竟——太不像男子了!
「是了,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是男子呢?!」骆棋娇自言自语着,而在她不曾发觉的情况下,她的脸上满布泪水。
她心心念念了将近三年的人,竟然是个女子?!这是上天在捉弄她,还是因为她眼瞎,所以活该了呢?!
这一刻,骆棋娇尝试到了什么叫愤怒,一种恨不得把原竟抓到面前来狠狠揍打的恼怒、愤然。可是,她又隐隐地想发笑,原竟从未欺骗过她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相情愿,她能怪原竟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她错付真心?
她变得更瘦了。
祖父祖母为了她,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她觉得无所谓,可是又隐隐地有些不甘心:难道她这么多年付出去的感情就要因为原竟不是男子而觉得浪费了吗?她到底是喜欢原竟是男子,还是因为她喜欢原竟?
骆棋娇想不通,想不透。她爱过原竟,因为这个人给了她三年的美好梦境;她也恨过原竟,因为原竟毁了她的梦境。
可是这都不是原竟的错啊,错的人还是她!
所以她不恨原竟了,但是还爱吗?
大抵还是爱的。
她看着原竟送给她的那几只由竹叶编成的折纸,其中有一只蚂蚱。这只蚂蚱就像是原竟,把她心里春意盎然的春草都啃光了,但是根还在,春草便继续疯狂地长……
只是这个人乃至整个原家都锒铛入狱了,她第一次觉得惊慌和害怕。她知道原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了,所以她想找到原竟,不管原竟是否是女子,她都要告诉原竟一件事——在她深深地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也有这么个人一直深深地爱着她。
然而骆棋娇没办法进入天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竟被押送到刑场,然后在众人的唾骂中,走向刑台。
「不是的,原竟她不是坏人!」骆棋娇听着众人对原竟的辱骂,她下意识地反驳着。她知道的,原竟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做那些坏事的,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骆棋娇急得都要哭了,可是没人听她的话,她越发无力。
家丁把她拉走,她偏偏寻了个高处,她要看着,希望能有奇迹让原竟不用死。在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原竟的身上时,侩子手拿着明晃晃的刀上了刑台。
她的心都开始颤抖:「不,不要……」
侩子手手起刀落,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便在瞬间消散,了无生气。
骆棋娇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她的眼中只有原竟。当原竟身后的侩子手举起刀时,她简直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身首分离,一注注血如泉涌。虽在百米之外,可是她却觉得那血喷洒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上,甚至是眼眶里,不然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的眼前血红的一片?
「啊——」骆棋娇只听见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她觉得那是自己发出的,可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的尖叫声被在底下拍手叫好的欢呼声所掩盖。眼睛的视线恢复过来了,可她却看见了一群侩子手——在她的眼里,这一群人才是真正的侩子手!
骆棋娇浑身都在颤抖,牙齿都抖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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