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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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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火焰在风中摇曳,静之小大人一样的闭眼许愿,然后鼓起腮帮一口气把蜡烛都吹灭了,周围立马爆发出一片欢呼声,铃兰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切蛋糕,再帮她放到一个个准备好的碟子中。
“惔哥哥,给你吃!”静儿果然第一个把盘子端到敏惔面前,铃兰神色复杂的瞧着女儿,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隐在人后的冯奕宸眼神一暗。
吃完蛋糕,十几个孩子又四散玩去了,铃兰吩咐了丫鬟们看紧他们不要掉到池塘里,悄悄回房换衣服,路过假山时,听见山背后有人在私语:“惔哥哥,你可知道婶娘一家马上要进京了。”
“不曾听说。”
“惔哥哥,你帮我说说情,让婶娘把我也带去吧。”
“这事大人自有分寸,岂是我们能左右。京城离此千里之远,你当真舍得爹爹阿娘?”
“惔哥哥,你那你想不想去京城?既然你都想去,为何要劝我留下?”
“大人的事情不由我们做主,你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
听到脚步声铃兰本能的找地方躲避,却听到敏情一声轻斥:“站住,敏惔,你别以为那点心思能瞒住别人。”她放慢了声音一字字说:“你要是不替我去说情,我就把你和觊觎堂妹的事情说给婶娘听,看她还会不会带你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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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情的话让铃兰对于大家庭里养出来的孩子的心计又加深了一层认识;在她的观察里;这孩子文秀纯良;很讨人喜欢;没想到也会如此驾轻就熟的对他人威逼利诱。反观自己女儿;天真烂漫自以为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都藏不住,照这样发展下去,难保不成为第二个乐氏,她不禁又开始犯愁了。
可惜对于女儿的教养问题,她确实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请教,俞家女子的教养都不敢恭维,俞正桑就是个典型例子,子谚子谨更不用提了,听闻子谣以前也颇飞扬跋扈,只不过遭遇剧变才改了性子,难道她也要用同样的办法帮助女儿成长?
日子在她的发愁中飞快流逝,回京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操心,下人中若是本地买来的,就发些遣散银子放出府去,笨重的家私也都要处理掉,带走的家什需装了箱子编号封存,还要采买些当地的土产以备人情往来,收拾下来足足装了七八条大船,铃兰担心太过招摇,便遣可信的管事押送着其中几条货船先行北上,同时也好告知留守的人提前打点宅邸。
这期间铃兰一直等着敏情来告状,不知为何敏情并没有来,她仍然每天安分守己的陪着静之玩耍,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一样,唯一的改变是敏惔更加沉默寡言,见着静之她俩就绕道走。
敏情的所作所为益发让铃兰看不透,送她回去的那天铃兰特意问了句:“情儿,你这段时间和妹妹玩的很好,本来想着至少还能聚上三两年,却不想这么快就要分别了,情儿给婶娘说真心话,这样送你回去会不会很难受?”
小丫头忽闪了两下眼睛小声说:“情儿也舍不得婶娘,不过出来时娘亲嘱咐我要听话。”
“情儿,婶娘也很喜欢你,把你和静儿一样看待,不过你年纪太小,京城又太远,若带了你去便见不到爹爹娘亲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了。等你大了若有机会到京城,还可以来婶娘家。这些缎子珠花,是给你带回去妆新的,还想要什么,都可以和婶娘说。”
小丫头眼里闪动了几下,终究还是乖顺的点点头。
九月里挑了个黄道吉日,阖府一大清早就收拾了出发。子诺为官颇有人缘,到码头相送的属下不计其数,一些乡绅还自发做了万民伞德政牌等物敬献。团团忙乱了一圈,铃兰发现静之又跑的没影了,忙叫安之去找她。
不远处柳荫下,冯奕宸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几个月前还缠自己死紧的小丫头:“静儿,我说的话你都记住没有。”
“记住了,到京城就给你写信,可是,二哥才不会帮我呢,他总是嫌我烦,要不我找惔哥哥帮我写吧。”
“惔哥哥,惔哥哥,我和惔哥哥相比你更喜欢那个?”
“可是,娘说静儿是女孩,不能对男孩说喜欢。”
“那,那个在你心中更好?”
“都好!”这个问题爹娘经常问她,已经驾轻就熟。
冯奕宸有些不甘心,一指远处的大河:“这样说吧,如果我和你的惔哥哥都掉到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小丫头一脸迷惑:“可是你不是会游泳么?”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会游泳呢?你先救谁?”
“可是我也不会游泳啊。我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救你呢。”小丫头有点害怕。
冯奕宸还待再问,一声响亮的口哨打断了他俩,静之扭头看见大哥,欢快的跑过去:“大哥。”
安之极少得到自家小妹如此热情的拥抱,一把把静之抱过来抛起又接住,然后朝冯奕宸得意的说:“快回去吧,免得你父亲找不到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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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船挂了满帆;借着西风走的甚快;饶是如此;到京城也要一月之后;铃兰有些怀念前世的飞机了。静之性子最是跳脱,一只水鸟飞起也能惊奇半天,趴在船舷上不肯离开,铃兰怕她出事,便日日带在身边,正好借机给她讲些人情世故。
可惜小丫头对此毫无兴趣,还傻乎乎的问道:“娘,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姨娘?是不是有了姨娘,就会有好多姊妹陪我玩了?”
与此同时,子诺也借着这难得的空闲加强对儿子的辅导,他那边的情况不比铃兰好多少。
“娘亲,爹爹又在骂人哥哥了。”
“嗯,静儿可要听话,莫惹爹爹生气。莲心陪着小小姐玩一会儿,我去看看!”
铃兰进来的时候子诺正捏着几张纸把桌子拍的砰砰响:“这就是你做的文章?破题荒谬,承题松散,不知所云。守之敏惔都比你小,却写的都比你好,你做哥哥的羞也不羞。”
三个小子并排站在那里低头受训,俱是满面通红,铃兰示意他们三个先退下,轻声对子诺说:“你要管儿子我并不反对,何必吵得满船皆知,安哥儿也这么大了,总要给他留些脸面。更不可扯上虹哥儿和敏惔,伤了他们的手足之情。”
“他还要颜面,他若是要面子就该把书读好,文章写成这样连我的面子都丢光了。开了春就是童试了,他就拿这样的文章去丢人现眼么?”子诺仍是一肚子的气。
铃兰明白子诺的心情,他们比不得那些封爵的人家,子孙再不成器,靠着祖荫也可以舒舒服服的活到死,安哥儿若是科举不中授官无望,俞家的富贵也就到头了,可惜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她早就发现安哥儿在读书上没有天赋,反而对手工匠人的技艺更感兴趣。
眼下却不是说这的好时机,她只得低声劝道:“五根指头伸出来还不一样齐呢,哪能人人都如你一般十五岁中秀才,再读几年兴许就好了,安哥儿不是个调皮的孩子,只要他还肯读书,何愁不中。”
“就是有你这样的母亲纵容,他才不思上进,古人头悬梁锥刺股,我也不求他如此,一天只要学上五个时辰,也不至于连论语上的话都认不出来。不成器的东西,早晚这家要败在他手里。”
铃兰也有些生气了:“书读不好就是不成器,照这理世上成器的又有几人?四叔没走科举这条道,不也挣下泼天富贵,这些年在乡里修桥铺路,捐助乡学,推广良种,扶持农桑,谁提起他不竖大拇指,子语倒是书读的不少,也没见他干几件实事。安哥孝顺懂礼,关爱弟妹,很多事上也极有悟性,只一件读书不好,就一棒子打死不成。”
“依你说,竟是我错了,合该由着他性子胡闹?”
“我只是说,朝廷科举年年录的人都有定数,那么多人赴考,总要有考上的和考不上的。总不能为了这逼死孩子,即使考不中,别的事情上做好也是一样的。”
“那你说说,他那件事情做好了?”
“他天天拘在学堂里,又能干什么事情,若是……”
“别说了,一切等考完春闺再说。”
铃兰叹了一口气:“那你先歇歇,刚熬了紫米薯蓣粥,我让她们送来你尝尝。我去孩子那看看。”
安哥儿正在舱中拿着本书发呆,见母亲来了忙恭恭敬敬的站起来行礼。铃兰看着他便有些心酸,小时候的样子还如在眼前,一转眼已经长这么大了,或许是小时候没能养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安哥儿见她总是有些拘谨,不像守之静之那样有事没事腻着自己。
她拉了长子的手坐下:“你爹爹心急说话重了些,你莫要太伤心。”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口气太过绵软:“儿子,这科考的重要也不用旁人多说,你好歹也上心些,凭你的聪明,娘不信你就学不好。”
安哥儿始终低着头不说话,铃兰也不迫他,只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手。
过了好久安哥儿才说:“娘,你不也常说行行出状元,为什么偏要逼我读书?若是我不喜欢读书,是不是你和爹爹便不再喜欢我?”
铃兰瞧着儿子懊恼的脸,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当然不是,无论怎么样你都是爹娘的孩子。这一点从来不会改变。娘对你的爱,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可是,”安哥儿闷声闷气的说:“我就是读不来书,也写不好文章。这文章无趣极了,一篇文章写几段,一段写几个字都要规定好,每句话都要是圣人之言,丝毫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娘,我真的做不来。四叔爷可以经商,我为什么就一定要读书考试。”
铃兰轻拍着儿子的背:“那,你也想经商么?你可有那份吃苦的决心?”
“娘,如果,我也不想经商,可以么?”
“可以,安哥儿就是啥都不愿做,娘也养你一辈子!”
“娘,我不会让你养我一辈子的,我也有想做的事,只是……”
“哦,安哥儿想好要做什么?”
安哥儿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我想学打铁!”
“打铁?你想以打铁为生?”这个实在太辛苦了吧。
“不是,我想学习打铁的技艺,因为,因为,我想铸造兵器,就像欧冶子一样……”
听到儿子的话,铃兰最先想到的是铸剑不成以身投炉的情景,儿子的梦想居然是如此高风险的事情,她到底该支持还是不支持呢?
安哥儿眨巴着眼睛望着母亲,神色一点点暗淡下去:“不可以是吧,我知道,爹爹不会答应的。我是爹爹的长子,怎么可能去干这些不入流的勾当。”
铃兰搂紧了儿子的肩:“娘只是觉得太辛苦,你先什么都不要想,准备明年的考试,若是到你十八岁后依然还有如此想法,娘会说服爹爹的。”
81姨娘不易
昌裕十二年的正月新年;上京无论男女老少士农工商,人们见面说的最多的就是刚颁布的新政。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褒贬不一;赞扬的夸圣上锐意进取;堪比尧舜;反对当然不敢说圣上的坏话;只能愤愤的指责奸臣惑主;扰乱社稷,甚至有人到太庙去哭列祖列宗。
究其原因;只能说这新政太震撼了,波及面广;改革彻底,法令严酷,执行有力;套用一句现代术语,这就是一场休克式的激进变革。
新政第一项就是无论官绅一体纳粮,彻底废除了沿革了几百年的举人不纳赋的律令。皇上下令由户部负责重新丈量全国的土地,登记造册,所有土地按薄厚分为上中下三等,同地同税,再不问这土地属于谁,就连皇庄也在纳税之列。同时将原来繁杂的赋税制度简化,废止以纳粮为主,银绢为辅,外加上交土贡和服徭役的复杂制度,将所有应交赋税折合成银钱,统一征收。即:总括一县之赋役,量地计丁,一概征银,官事分解,雇役应付。
这是子诺积十年三地的基层工作经验提出来的,在百姓眼中,比之不公平的赋税制度更可恨的,就是下层小吏借收税之机肆无忌惮的横征暴敛。民谚说的大斗进小斗出,就是小吏收税时常用的伎俩,除此之外还有踢谷担,收税时把百姓担来的谷物狠踢几脚,摇落到地上的谷物就被这些人私分,农民还得忍气吞声的重新把谷担装满。至于摊派徭役,更是没有定数,很多官员翻修宅院一类的私事也一样光明正大的拉丁拉夫。至于有贡品出产的地方就更惨了,比如出产南珠的合浦,皇帝会派专门的人监督珠农下海捞蚌取珠,深海常有鲛(鲨鱼)出没,牙尖齿利,行动迅捷,很多人下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合并之后,所有的赋税都以银钱的方式缴纳,杜绝了小吏们从中取利的可能,有田的农民不用负担徭役,可以更好的耕作土地,失去田地的农民则不用缴纳赋银,可做些手艺活或者小生意养家糊口,大大减轻了负担。
与之相配套的是对在任官员的考成法,这相当于给所有官员上了一个紧箍咒。首先由六部和都察院把所属官员应办事项定立期限,并分别登记在三本账簿上,一本由六部和都察院留作底册,另一本送到六科,最后一本呈给内阁。六部和都察院按账簿登记,逐月进行检查。对所属官员承办的事情,每完成一件须登出一件,若有延迟则需详述因由,否则按情节轻重依律论处。同时,六科根据账簿登记,要求六部每半年上报一次执行情况,违者限事例进行议处;最后内阁同样亦依账簿登记,对六科的稽查工作进行查实。立限考事、以事责人,上下监督,首任问责,最后将权力归于由皇上直接领导的内阁。
新政实行方三月,查出各部名下未完成事件共计237件,涉及臣子54人,甚至有人因未完成事件的数量太多而被免职,这让那些惯于摸鱼不得罪人的好好先生们一片哗然。
但这些都狠不过第三条,简单说来就是袭爵递减。所有封爵者,如果子孙没有新立的功勋,那么每传一代就要递减爵位。这样一来,即使国公之家如果没有再立功勋,也是三世而斩,沦为平民。
三条法令,第一条是增收入,第二条是清吏治,第三条是节开支,相辅相成,环环相扣,连铃兰这个几百年后的现代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奏疏写好的当天,铃兰望着子诺兴奋的脸庞忍不住泼冷水:“要是能完全执行就好了,不出十年必然国富民强,就怕……”
“怕什么,有皇上在,这些人再嚷嚷也没用!”
“如果他们不嚷嚷而是扑上来就咬一口呢,别忘了,我们现在分的可就是他们嘴里的肉,小心狗急跳墙啊!”
“狗急跳墙,那是墙不够高,只要墙够高,那就是关门打狗!夫人放心吧,皇上骨子里流着卢家的血,不会让卢家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可是……”
“没有可是,兰儿,多少代人的梦想,如今近在眼前,我们怎么能不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的人伤不起啊,白天开了一天的会没时间码字,答允了这章要写到争斗的我会兑现,先贴出来这一点,后面会加字,大家不吃亏的。谢谢支持哦!
82针锋相对
玉常媳妇就是舒梦箬;看到她来早就欣喜不已,无奈陈家规矩大;没有长辈发话她也只能在旁默默侍立。
二人相携到后花园亭子里坐下;铃兰指着她身上簇新的衣服:“如今这颜色可不时兴了;既然做新衣服为啥还用过时的料子;难道偌大的陈家还缺这料子钱?”
“看表嫂又说笑话,我们老夫人守旧,就喜欢媳妇们穿成这样,大嫂倒是爱穿的艳一些,也不知为此挨了多少骂。”
铃兰点点头:“真难为你了,陈家的规矩确实是京城第一等严的。”
“这算什么难为;我不怕规矩,就怕没有规矩。在舒家的时候哪有什么规矩,都是大娘一人说了算,那时我和姨娘整日里战战兢兢,三更睡五更起的在她房里伺候,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到她就是一顿打,我娘~,就是被她生生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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