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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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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说的,事又不一定是恒哥儿惹的,你却这么谨慎,连带我们家也不让恒哥儿来了。小孩子正要一起玩大的才有情谊呢,这么多年不见,子谣他们都生疏了,只怕见了也不一定认得。还该让恒哥儿多来往才是。”铃兰听了这么久已经回过来点神,暗想老太太一句一个子谣,怕不是有些什么心思。

叶老头挑了挑眉,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那里能不来往呢,只是他近来也不得空,他已经过了乡试,如今他老子日日督他在家读书,只盼着来年的大考能一举得中。”

“呀,恒哥儿已经这么出息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这么明年大考定然能中,光宗耀祖那是跑不了的。”

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孙子,老头子也是一脸喜色,口中却说:“老太太别夸他了,说起读书,他哪里比得上你家子诺,十五岁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人,入国子监读书,可是我们昌州百年不遇的神童啊。我也不指望他能光宗耀祖,只是不吃医家饭就好咯。”

“看您说的,自古良医堪比良相,你们叶家世代做御医,技艺过人,每日里多少人跪着求着拜师学艺呢。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不堪了。”

“就是这御医做久了,才不想让子孙趟这趟浑水啊。”老人吹了吹茶杯中的浮沫,“宫闱之中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杀机重重。当年奕妃小产案,熙敏皇后暴毙案,还有六皇子案,太医院多少人头落地啊。”老人阖目低语,口气中似有无限萧索。

说起这话老太太也很有感触,“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啊。丽妃仗着圣上的宠爱公然在宴席上对皇后下毒,可谓闻所未闻的奇事了,圣上大约也深恨自己怎么对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宠信了这么久。熙敏皇后故去也有十几年了,他也不肯再立新后,连带着也没有立太子,可见当年之事对其影响何其深刻。”

“丽妃御宴上下毒毒死皇后,还想同时毒死大皇子,那不过是说给天下人听的,其实皇后的死不只这么简单,不过就算是再有什么猜测,自张太医赵太医死后也都无法找到答案了。圣上不立皇后,倒也不全是与先皇后的情谊,当年熙敏皇后刚生了大皇子就招人下毒手,现在的徳贵妃也是刚得了执掌后宫之权不久,她所出的六皇子就误食了东西成了哑巴,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圣上是怕了,再也不肯对谁有所偏爱,免得又做了靶子。”

“此话甚是有理,只是如今圣上年纪日长,储位空悬究竟不是长策,大皇子,六皇子都已成年却仍未去封地就藩,民间纷纷传言京中此次地震是储位不明,二龙相斗所致。”

“愚夫愚妇懂得些什么,不过看来有人要借此事挑起事端,只怕又要有一阵子不太平咯。

月亮刚爬上树梢,西院厢房中,铃兰静静躺在云堆样的锦被中,身边穿墨绿坎肩的丫鬟正把织金帐子从挂钩上取下来,外面突然传来噪杂的脚步声,门帘响处,俞子诺大步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她醒来没有?”

白露忙放下手中的活,规规矩矩的上了一杯茶:“回爷的话,姨娘还是老样子,大夫说了,姨娘这是心病,没法医。除非姨娘因为什么牵挂之人或者牵挂之事能自己醒过来。”

其实经过早上的震撼性的事件铃兰的神智早已清醒,只不过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她是冒牌货,没敢立马活蹦乱跳而已。她有孕的消息传出后,一整天房间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望的,打赏的,甚至来看热闹的,进进出出足有十几拨。她乐的借着病症不管不招呼,暗地里看着听着,尽快熟悉这里。不过观察的结果让她十分郁卒,她现在的人生非同一般的独特。虽然也是十六岁花朵一般的年纪,可是她不是像以前看过的诸多小说里一样穿成大家嫡女或者小家碧玉,甚至连庶女都不是,她已经变成少妇了,自己的一生已经绑定在一个叫俞子诺的男人旁边,这也就算了,关键她还不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甚至不是主要的女人,她不是他的妻,只是一个在妻子怀孕时暂时暖床的妾,现在,又成了一个在主母流产后有孕的妾。她能感受到主母刀子般的眼神,能感受到从慈安堂出来后一路上丫鬟们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能感受到访客中陌生的人们酸溜溜的话语,甚至能感受到这院子里不知从何而来的喷薄而出的怨念,在这样四面敌人的情况下怀孕,她实在有些害怕。

闹了一天终于挨到上床睡觉了,俞子诺却来了,她忙打起精神支着耳朵听起来。

俞子诺环视了屋子一圈,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屋里怎么这么热,还有,这是点的什么香,气味如此浓郁?”

白露忙说:“晌午胡姨娘来了一趟,说这屋子里太冷了,姨娘如今有了身子,越发需要尽心服侍,我才叫小丫头把炭火笼的旺了点儿。熏香是下午奶奶让春兰姐姐送来的,说是叫梨花醉,还是奶奶从京里带来的,对孕妇安神助眠最好不过,我就用它换了平日用的百合香。”

俞子诺看了这个老实丫头一眼,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吩咐:“有孕的人怕热不怕冷,这都快四月天了,炭火以后烧到现在的一半热度就行,白天还要注意开窗透气;至于熏香,无论是谁送来的,一律不准用,问了就说是我的吩咐。”看来铃兰有孕的消息是人所尽知了,白露一个丫头什么也不懂,要赶紧搬院子派人才行。床上的铃兰听到他的吩咐,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熏香是容易动手脚的东西,她都木头人一个了还需要靠熏香安眠么,乐氏要么是不通事理,要么就是有了别的心思,无论哪种对她来说都可怕的很。

耳听子诺接着吩咐:“老太太许了你们后日搬到兰晖阁,已经有人在收拾了,明日你将东西收拾一下,等着人来接就行。到了那边自有老太太拨来的人伺候,你跟着学着点。”白露应了,床上的铃兰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家中主事之人是护着自己的,老太太想的很周到啊。

耳听脚步声来到床边,她忙闭上眼睛装睡。子诺紧紧盯着床上的人,和往常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神情,但似乎又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同,他将目光转向红绫被下,想象这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关的小生命在静静的生长,盯了好久之后,他伸手似乎想抚摸一下,还没摸到被子就又缩了回来,终于轻轻放下帐子坐回桌边,端了茶杯默默的呷着,一时间屋内只余更漏的滴答之声。

很久很久之后子诺才慢慢的开口,“今天的话你可听到了。你跟了她这些时候,可知道她有什么牵挂之人或者牵挂之事?”

白露嗫喏了好久,只憋出了一句,“姨娘以前从不多事,没见和谁有特别的来往。”

子诺叹了口气,铃兰以前的行事性格他何尝不知道,恨不得变成隐形人,每逢大事必往后躲,跟在他身边几年,只怕连家里人都没认全。他想了想又问道,“那她平时可有什么喜欢之事,或者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

白露又想了很久,迟疑的说“去岁大雪时,我记得姨娘有天对着窗前刚开的腊梅给我说,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外乞讨了好几年,有一年冬天的雪比这还大,连着下了几天,把道路都遮盖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和爹在一个破庙里躲了两天,吃的早就没有了,后来连生火的树枝都烧完了,眼看就要冻死。她朝着庙里已经盖满了灰尘的菩萨哭诉,结果这时果真就有一行人进来,当中簇拥着一位公子哥,也就十岁左右,衣服比雪还白,神情却比冰还冷,身上还有股若有若无的梅花的香气,就像仙童一样。她当时看呆了,也忘了上去乞食,那群人埋锅造饭后,有个老者看到她和爹的样子,给了他们一锅热汤,几个馒头,他们才撑了过来,没有死在那年的大雪里。爷,不知道这算不算……”

“你接着说下去。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群人就走了啊,姨娘没跟他们中的任何人说上一句话。不过她感谢菩萨显灵救了她和爹,离开后记得那个庙叫“王儿庙”。哦,对了,她还说后来在庙里拾到一个香囊,上面绣的是梅花,里面装的也是干的梅花瓣,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孩却带着装满梅花的香囊。”

白露的故事就这么讲完了,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床上的铃兰腹诽道。俞子诺静静的坐了很久,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白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自老爷夫人去世后爷就越发威严沉默了,自己刚才的回话到底合不合他的心意呢?床上的铃兰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一歪头就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养娃的妈妈如果想有点写文的时间,简直就像沙漠中找水一样困难啊!

☆、论生日

兰晖阁地处宅院东南角,三明两暗五间房子虽不大,胜在精致敞亮自成院落,前临池水,后倚山墙,一条雕花游廊曲曲折折直通后花园,原是嫡女俞正桑未嫁时的闺房。铃兰能以一个姨娘的身份搬到这儿来,本身就有着不言而喻的意味。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俞家的每个院落,就如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水,各院又是一片嗡嗡的耳语声。

最郁闷的是毓霞院的乐氏,早上请安回来就阴沉着脸,连摔了两个茶杯,吓得屋内外的丫头婆子各个噤声,大丫鬟春莺看到自家太太又犯小姐脾气了,心里哀叹一声,挥退那些小丫头们,又亲自捧了杯茶上前劝道:“奶奶这是生的哪门子气,铃姨娘有喜那是好事,您做出这幅样子,别人又要说您善妒了。”

“如今我还顾得上别人说什么……”乐氏瞬间红了眼睛:“今早的情形你不是没看到,都病的痴痴呆呆了,老太太还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多少贴心话,拨了那么好的院子住着,又是给丫头,又是给摆设,处处都替她想到了,还特意对我说免了她的早晚请安,也不看她那样能请安么,有来请过安么,还用得着特意给我说。一屋子的人都围着她和老太太奉承,那里还有人想到我,我这多余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益发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春莺只得耐着性子接着劝:“奶奶快别哭了,老太太不过是看着他肚里的孩子罢了,再抬举她也是个姨娘,越不过您去,更何况那孩子出来还是管您叫娘。以后跟老爷过一辈子的是您,奶奶要仔细将养好身体才是正经。”

“我不稀罕她孩子叫我娘,我又不是不会生。”乐氏翻身坐起,银牙紧咬,“将养身子,将养身子,老爷也是天天把这几个字挂在嘴边,现下就是将养好身子也来不及了,她若是生下来是儿子就是长子,处处要压我孩子一头,不行,我不能让这个孩子生出来。”

春莺唬了一跳,忙上前握了乐氏的手道:“我的好奶奶,这种话也是能说的么?这里不比京城时各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小心隔墙有耳啊。”春莺左右看了看,又说:“奶奶您莫要想左了,这不只是一个姨娘的孩子,还是老爷的孩子啊。您细想想老爷平日的待您如何,您嫁过来了这几年一直没消息,老爷不也没说什么。上年您怀上孩子后,老爷表面虽不说,心里不知道多么高兴,天天嘘寒问暖,给您带吃食,陪您赏花游湖。是老天爷没长眼,孩子掉了以后,春鹂说老爷书房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提起未出世的孩儿,乐氏更是珠泪不断,怎么也劝不住。恰这时三房的陈氏走了进来,看见乐氏的样子,“看来我来的不巧了,侄媳妇这是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

乐氏暗自着急,心想外面的小丫头也没人报一声,就让外人来看了笑话,嘴上却只能说:“三婶婶说笑了,不过是想起父母来,一时情不自禁。春莺快上茶,三婶婶来可是有事?”

“我们这些闲人哪有什么大事,”三太太生就的桃花眼、笑模样,一句话说的抑扬顿挫,让人听不出她是何意思。乐氏一愣,没有接腔。

似是察觉到气氛的尴尬,三太太忙展颜一笑,“没什么大事,这不是过几日就是子谣的生辰了么,老太太的意思该办还得办,你二婶管家不得闲,叫我来问问这事怎么办才好?”子谣是子诺的亲妹妹,自小在京城住的,经此父母双亡的大变故后,也是闭门不出,日日垂泪。

“既然是太夫人说的,三婶怎么不问太夫人,倒找我来问了?”

“瞧我没说清楚呢,是你打听打听这些年你们在京中都是如何办的,好向太夫人回话呢。一来你们一房多年在京中,只怕各项规矩和我们乡下都不一样,二来今年的事情更为难,这生日若是往大里办吧,怕大家说闲话,哪有居丧期间大操大办的道理,往小里办吧,就怕子谣心里认为父母不在了,我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薄待了她。所以才来问问往年都是怎么办的,再合计合计今年如何办。”

乐氏想想也有道理,如今婆母不在,大房的事情确实只有自己可以商量,便说,“子谣最得公婆喜爱,往年生辰也是热闹惯了的,母亲一般早早就在天宝楼订了新首饰,绮罗坊订了新衣裳,到了正日子那天,白日是相好的闺中密友前来道贺,晚间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庆祝,一整天歌舞不绝。如今,要做到这些怕是有些为难。”

“可不是么,你二婶愁的就是这个。子谚她们的生辰都是自家人一起吃个饭,至多姐妹之间互赠个手帕香囊什么的。这打首饰做衣裳的钱可从哪里出呢,再说我们乡下小地方有钱也没得买,客人更是不好请,到时候办的冷冷清清,只怕子谣更要伤心了。”

乐氏叹了口气:“我说的也是往年,子谣也不是小孩子了,又摊上这样的事情,家里的情况她也知道,办的如何还能计较不成。”

“哎呦,那有这么简单?请安的时候老太太不是说了么,为父母服哀是人之常理,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天天闷在屋子里伤心也不是事情。正好趁着生日请了人来走动走动,散散心。虽说是对着子谣说的,你看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给我们听的啊。”

请安的时候乐氏只顾着自己生气了,倒真没注意旁人都在说什么,一时也没什么言语接话。陈氏见乐氏完全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对自己说的话几次三番的都不接腔,对这个侄媳妇的为人行事已经有了大概的认识,便又说了几句闲话,起身走了。

陈氏从毓霞院出来,到邱氏所住的绮茂居转述了一遍乐氏的话,就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清泰院,叫了自己的陪房管妈妈来,打发了一屋子丫鬟出去,陈氏压低了声音说,“你可知道我今天去毓霞院时听到什么,子诺娶了个好媳妇,居然不想让姨娘肚里的孩子生出来。”

管妈妈闻言吓了一跳:“她真的那样想?阿弥陀佛,铃兰一个无凭无靠的妾,就是生了儿子也碍不着她什么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她就是气不过罢了,女人妒忌起来可是不要命的。哼,还都御使的女儿呢,也看不出有什么出挑之处,没想到心肠还如此歹毒。不过她倒是提醒了我,可不能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让大房延续了香火。”

“太太您要做什么?老太太还在呢,这要是让老太太查了出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啊。更何况,就算他大房没了孩子,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

“放心,我既然要做,肯定不会让老太太查出来是我做的。她不是不许我分家么,那我就让这家宅不宁,我看大房还住得下去住不下去。你且按我说的去做,咱们看他们如何收场。”

且不说陈氏和管妈妈嘀嘀咕咕的商量,慈安堂里,子谣垂泪对老太太说:“孙女如何不知道祖母的好意,只是父母刚走不久,孙女怎么忍心大张旗鼓的庆生。就是平常的庆贺孙女亦不愿参加,那天孙女愿到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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