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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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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被遣送回国了。也有一种说法,说他被当做敌国间谍倍受严刑拷打,最后死在了监狱中……”
“我去,看来有钱也不一定有好下场啊。”
陆小棠问:“那第三层是什么?”
“一些新整理出来的展品。”田文说。“这些藏品原本都封存在地下室里。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曾经奥匈帝国使馆的主楼,还有三座辅楼,这些建筑下面有着迷宫般的地下室。里面的藏品数量相当惊人。”
“这里不是早就被改建成市博物馆了吗?难道这些展品一直都没有发现过?”
“各种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吧,主要是这些藏品都是私人收藏,没有专门评估和说明,也就一直没有引起相关领导部门的足够重视。”
“那大柜子里白花花的东西不是骨头吗?”慕容雨川指着经过的一个展柜说。
“对。那其实是人的骨头。”
“怎么这么多?”
尸体收藏家 第六章 迷踪 6
“这个……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陆小棠问:“这些骨头都是从哪里来的?”
“呵呵呵呵……”谢文莎忽然笑得花枝乱颤,“警官大人,你也太多疑了吧?我向你保证,这里所有出展的藏品都有配套的文件证明。这些骨头是人骨不假,都来源于新疆,是当初发掘新疆尼雅古城时收集到的古人遗骨。”
“新疆?”陆小棠仍然有点儿怀疑。
慕容雨川说:“这个应该差不多。”
“你能看出来?”
“正常人的骨头是白色的。下葬的人被埋在土壤里,通常都是潮湿的环境,骨头容易被周围的物质侵蚀,从而改变颜色,最常见的就是黑色和墨绿色。而新疆土壤多很干燥。被掩埋的死者皮肉被昆虫吃掉,而骨头除了水分蒸发以外,很少发生化学反应,所以骨头得以保存原先的颜色。展柜里的这些骨头看上去既干燥又苍白,大概只有新疆那种环境能够形成这样的骨头,尤其是戈壁滩。”
慕容雨川说完,谢文莎得意的看着陆小棠。
陆小棠剜了慕容雨川一眼,尽量掩饰自己的不满,“真没想到谢小姐对这里的藏品了解的如此清楚,简直赶上一位考古学家了。”
“我?”谢文莎笑了,似乎没听出对方话里的挖苦,“我负责整理文档记录,本人又特别痴迷古代的东西,尤其是年代久远的。对我来说,这座博物馆就是一座货真价实的宝库。你们在楼下转过了吧,看到那些精美藏品了吧?哪一样会比‘楼兰公主’木乃伊差?不过现在人只喜欢猎奇,他们宁愿把钞票花在看一具丑陋的木乃伊上面,而不懂得欣赏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几个人边说着走上三楼,这里专门展览从古墓中发掘出的尸体。谢文莎目不斜视,脚步轻快的经过这些展柜,陆小棠和慕容雨川则充满好奇的左右打量。陆小棠看见一具惊悚又震撼骸骨,那是一具孕妇的干尸,母亲用干枯发霉的胳膊,充满爱意的环抱着腹部的位置,那里有一具婴孩的枯骨。陆小棠无从知道这一对母子是怎么死的,然而,那一瞬被死亡凝固的母爱竟让陆小棠有了一种流泪的冲动。她不经意的发现,慕容雨川竟然也和她的表情如此相似,他凝望着展柜,看不到往日的顽皮,他肃然无语,似乎眼前的画面勾起了他埋藏心底的某段回忆。
“陆警官?”谢文莎唤她。
“哦……”陆小棠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位于三楼大厅尽头的馆长办公室。
她无法想象郑嘉冼竟然就在一群沉默的死人旁边工作。
走进办公室,宽敞明亮的房间立刻将外面的阴森恐怖隔绝开来。
坐在巨大办公桌后面的郑嘉冼似乎与陆小棠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不太一样。他依然戴着那副无框树脂眼镜、整齐的发型配上略显皱纹的五官和笔挺的中山装,朴素中透出风度。
“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郑嘉冼微笑道。
尸体收藏家 第六章 迷踪 7、8
“之前真就没看出郑院长你有这么阔气啊。”慕容雨川感慨,“共产党的官儿咋都这么低调尼。”
陆小棠抽空浏览了一下这间大办公室,除了面前巨大的橡木办公桌和几把扶手椅外,整个房间墙壁包裹着深棕色的护墙板,巨大的巴拉欧弟拱形窗(意大利建筑师帕拉第奥设计的窗子,中间为一圆拱形顶窗,两侧各有一个较窄的平顶窗)让充足的阳光照在已经磨损斑秃的波斯地毯上,靠墙的书架上排列着一排排泛黄的书脊,暗示着这座异国风情的建筑即使在西方也算得上一百年前的老古董了。
慕容雨川大喇喇的往其中一把椅子上一坐,翘起椅子前腿前后晃了晃。“这玩意儿也有上百年了吧?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郑嘉冼说:“你坐的那把椅子是旧时意大利的弗洛艾特款式,按照今天的市价,大约值30万人民币……”
慕容雨川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来。“我了个去,这哪儿是坐椅子,简直是做钉板啊。”
郑嘉冼淡然道:“比起有形的资产,无形价值其实贵重的多,尊重与理解文化价值才是收藏家应尽之责。”
“什么理解不理解的,没准儿屁股底下这玩意儿一百年前就是个地摊儿甩卖货。不过,郑馆长要是不在乎值多少钱,不如送我换点儿钱用用,也算做慈善了,行不?”
郑嘉冼只是笑了笑,转而对陆小棠道说:“我当初凭着跟你们李局长有些交情,请他帮我联系一位法医,协助宋教授对木乃伊进行专业检查。老实说,我开始一直以为发现了一具足以轰动考古界的世纪古尸,对此深信不疑。当听你说那可能是一个被做成木乃伊的现代人时,我一度不以为然。不过,幸亏陆警官明察秋毫,要不然,我们还真把那具木乃伊当成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了。”
慕容雨川立马纠正。“是我先发现疑点的好不?”他说着翘起椅子腿,洋洋自得的晃悠起“跷跷板”。
陆小棠在慕容雨川的椅背上往后一按,慕容雨川赶紧手刨脚蹬找平衡。
陆小棠对郑嘉冼说:“其实我们今天来找您,还是因为很多细节上的问题需要核实。”
她说完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谢文莎和田文。
田文表情平静,识趣的推门出去了。
谢文莎却像没听见似的站在那里没动。
郑嘉冼和蔼的向她点头示意,谢文莎冲陆小棠“嗤”了一声,“当警察就是不一样啊,干什么都神秘兮兮的,非得背着人说不可……”
等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陆小棠示意慕容雨川把门关上。
见郑嘉冼一脸困惑,陆小棠说:“老实对你讲,这是一起相当棘手的案子。以我们刑侦的习惯来说,这可以称之为‘悬案’。”
“悬案?”郑嘉冼说,“我昨天在法医室看你们不是找到了很多线索吗?”
“那些其实只能算是证据,真正能提供给我们的信息却极为有限。我们目前无法得知被害人的姓名、身份背景以及死因,至于凶手的作案动机更是毫无头绪。没有办法的时候,只有从发现尸体的源头入手了,看看有没有之前忽略的有用讯息。”
郑嘉冼摸了摸刮得干净的下巴。“这我倒是能理解,我也很乐意帮忙。不过,老实说,我有点儿看不懂你的意思。”
“怎么看不懂?”
“昨天在公安局尸检的时候,田文和我都在场,对于整个案情他知道的跟我一样多。为什么你不让他留下来呢?”
陆小棠颇有深意的看着郑嘉冼。“我今天来时,原本只是看看博物馆,跟你们聊聊天,重新梳理一下案情,并没有指望一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就在刚才……”
陆小棠似乎有意把声音拉得很长,郑嘉冼不由自主集中了注意。陆小棠说:“……我和慕容雨川上来见你之前,曾在一楼展厅顺便看了一圈。就在那间你们准备展览那具木乃伊的小展厅里,我们在玻璃展柜上看见有人随意写了几个符号……”
“符号?”
“同我们在木乃伊口中发现的那个手镯上一模一样的符号。”
“你说什么?”郑嘉冼惊讶的瞪圆眼睛,定定的瞅着陆小棠,好像确认她的话是否真实。
“我不会看错的。”陆小棠说着掏出手机,把拍下来的照片擎到他眼前。
郑嘉冼只看了一眼就僵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向陆小棠点点头。“你看的没错,这三个符号与我们昨天在手镯上看到的是一样的。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三个符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小棠沉默。
郑嘉冼研究着她的表情,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你难道怀疑凶手在……在我们这里……”
“我现在想了解一下馆长你的看法……”
“这不可能。”郑嘉冼断然否认,“我很了解这里的职工。你若说个别有人会打文物的注意,这我或许相信;但你要说他们杀人这绝对不可能!”
“你这么确信?”
“老实说,直到现在我也不是十分认同,楼兰公主是一个被疟sha的被害人。手镯上的B~love~L标识就很说明问题,那是爱情的见证。我倒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位生前享受着甜蜜爱情的幸福女人,当她不幸的去世后,遵照她的遗愿,他的爱人将他精心做成一具木乃伊加以保存。”
“你相信这种恐怖的童话?”
“那是因为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你们或许会觉得那只是一具丑陋可怕的干尸,但是,在我们理解并欣赏埃及文化的学者眼中,那是一件近乎完美的艺术品。”
陆小棠有点儿无语了,她发现自己同面前这位历史学教授除了外表相似,根本就是两只不同种类的生物。
慕容雨川这时候不再摇晃椅子,他心不在焉的说:“既然那是一对恩爱的情人,那手镯上另外刻着的另外三个符号——美狄亚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美狄亚也代表忠贞的爱情?”
郑嘉冼愣怔一下,反驳:“那三个符号代表着的英文字母m…d…a可以翻译成很多单词,未必一定指代medea(美狄亚),或许还有其他的解释,只是我们没有想到。”
慕容雨川慢吞吞的又说:“在干尸**里找到纸条又怎么解释呢,你不会是想说,那也是爱的表示吧?”
“那是有些粗鲁,但是……”
“还有写展览木乃伊展柜上的三个符号——猫头鹰,弯曲手臂和手掌。与木乃伊手镯上的符号一致,这难道也是巧合?不管它们究竟是不是翻译成medea(美狄亚),这种事情本身就很诡异,不是吗?”
郑嘉冼动动嘴唇,正要说什么,慕容雨川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李涵打来的,“这小子不是又挑肥拣瘦、跟我抱怨吧,”慕容雨川按了接听键,“喂,又怎么了……什么……”
尸体收藏家 第六章 迷踪 9
陆小棠和郑嘉冼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古老的欧式房间里,只有慕容雨川对着话筒“恩”个不停。无从猜到他正在听对方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越发变得古怪。
过了好半晌,他放下手机,陆小棠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慕容雨川瞅瞅郑嘉冼,站起身附在陆小棠耳边说:“李涵刚才对干尸的样本提取和那三罐内脏的样本提取做了血型和DNA检查,结果发现,那些内脏和和干尸不匹配……”
陆小棠也大吃一惊。“你是说,那些内脏是另外一个人的?”
慕容雨川点头,用眼睛瞥了下郑嘉冼。“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陆小棠沉吟片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郑嘉冼。这下郑嘉冼彻底无语了。
良久,他似乎才从震惊中舒缓过来。“我现在能为你们做什么?”他问陆小棠。
陆小棠斟酌了一下。“我想先从这具木乃伊的发现着手。”
郑嘉冼显出焦躁。“我记得,我昨天已经向陆警官解释的很清楚了,木乃伊是田文整理地下库存的时候发现的,随即他就向我报告了。”
“这我知道,但我一直都有疑问。”
“……”
“为什么一具来历不明的木乃伊会被存放在博物馆里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人发现?”
郑嘉冼刚要说话,陆小棠抢先道:“这个你也对我解释过。因为这座欧式建筑本身的结构复杂以及历史原因。但是这仍然欠缺说服力,为什么一座市级博物馆会稀里糊涂的收藏一具木乃伊,却毫不知情?”
面对陆小棠咄咄逼人的提问,郑嘉冼勉强露出微笑,缓解脸上的局促。“像我们这样的大型博物馆都有丰富的藏品,不过,像这样混乱的收藏我们独此一家。算上这座建筑本身的历史,这座博物馆有一百二十年的历史了。即使是在建国之后正式更名为博物馆,也有四五十年的历史,期间有过不下十个馆长,上百位实习生、讲解员和临时工。这其中就免不了把资料弄丢或者排列错误的事件发生。但是,不可否则,造成这样的严重疏漏,有一个人需要承担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原本不愿意替他。”
“谁?”
“毛仁和。”
“他是谁?”
“是过去一任馆长,在这里任职了十年。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后刚分配到这里,还是一名实习生,对这里的情况知之甚少,不过蔡凤琴却亲眼目睹。哦,她就是问询处那位老太太……”
“恩。”
“她当时担任讲解员,眼睁睁看着毛馆长病情逐步恶化。他开始把档案记录胡乱存放,把标签说明错误的张贴,连收藏品都东一处西一处的胡乱堆放。到了后来,他连一些最基本的展品和记录都混淆了。不可否认,毛馆长曾经工作兢兢业业,还是一位出色的考古学家,可惜身体不饶人。后来,实在忍无可忍的蔡凤琴,写信给上级部门反映情况,市文化局派人来调查核实后,武断的免去了毛仁和的职务,降职为普通讲解员。之后不久,他下班时在博物馆附近遭遇了一场车祸,重伤不治死在了医院。那时候他已经有五十多岁了,降职和阿尔茨海默症对他打击很大。我倒是觉得,以这样一种方式去世对于一位注重名誉的学者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什么是阿尔茨海默症?”陆小棠有问。
慕容雨川这时道:“一种起病隐匿的进行性发展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临床表现为记忆衰退、失语、失用、失认、视空间技能损害、执行功能障碍以及人格和行为改变等全面性痴呆表现为特征。俗称老年痴呆症,这种症状一般潜伏期为十年。”
尸体收藏家 第六章 迷踪 10
郑嘉冼点头。“的确如此,不过,毛馆长隐藏的十分好,从外表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无论怎样,博物馆的藏品被彻底搞混乱了,三年前我被委任博物馆馆长,收拾毛仁和留下的烂摊子,那时候藏品记录大多已经混乱要么遗失了。所以很多藏品只能重新找出来堆积在一起,等待重新注释,分类……”
陆小棠打断。“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发现那个装木乃伊的木箱吗?”
“或许有吧,但我猜,可能因为各式各样的藏品太多,也就没人特别留意它。这样整理了两年多,直到三个月前,我才发现东楼的一座地下仓库里有一个没有编号和文件说明的木箱,我也只是把它记录下来,并没有想更多。倒是田文心细,抽空特意去了地下仓库找到了那个木箱,当他发现里面有一具木乃伊后,立刻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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