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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头将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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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分钟,哨官又冲进来:“将军!大事不好!坡下的唐狗似乎是全部出动!”
“什么!”安庆龙一跃而起,拖着沉重的步子连滚带爬地赶到了前哨,揉了揉眼屎成堆的眼睛一看,果不其然哪!
朔方军一千二百人马全部发起了冲击,黑压压的一片。
安庆龙激动得跳了起来,他的眼睛湿润了。
可不是,这帮龟孙子王八蛋猥琐小人终于像爷们一样正面交锋了!
“哼!坐不住了吧!老子今天非要灭了你们不可!来呀,滚木礌石伺候着!”
“禀将军!滚木礌石用完了!”
“什么!”
“唐军连日发起进攻,我们的滚木礌石都打完了!”
“啪!”安庆龙一个大耳刮子扔了过去,怒道,“败家子!你他娘为什么不省着点用!”
被打的副将捂着脸委屈地说道:“将军!那可都是你让我们打的!滚木礌石需要提前准备,这几天唐狗的攻击就没有中断过,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砍伐滚木和采集礌石啊。”
“你娘的!赶紧放箭!”安庆龙骂道。
“将军!箭也快完了!”
“什么!”安庆龙咆哮了,唾沫星子满天飞。
完了!他此时此刻终于明白唐狗挖战壕并轮攻的目的了,就是要消耗他的远程武器。
“怎么办?将军!”副将问道。
安庆龙一咬牙,“他奶奶的!老子不信这个邪了,我们有三千人,他们只有一千多,老子就是用人也能堆死他!传我将令!掩杀下去,和唐狗决一死战!”
“是!”
安庆龙亲率兵马,冲了下去。
李嗣业和陈文周见状,对视一眼,都露出欣喜的神色,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李嗣业大叫一声:“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咱们骁骑营上次在这将军沟吃了安庆龙的亏,今天,就跟老子把这场子找回来!”
“杀!”朔方军将士们齐声大吼。
“步射手!给我射!”李嗣业把陌刀朝冲下来的叛军一挥!
三百步射赶紧掏出弓箭,火力压制。
叛军的势头为之一阻,朔方军这两天从叛军那里得了不少箭矢,所以步射军不计代价的朝叛军放箭。
“排矛手!跟我上!”李嗣业跳下战马,提起陌刀,一马当先向着叛军迎了上去!
三百排矛手端起一人多高的长槊横排推进,场面极具震慑力。
“下马!包抄!”副官大吼一声,六百越骑舍弃战马变为步兵,跟随副官和部曲将分两路从两翼迂回包抄!
两军终于混战在了一起。
安庆龙的人数虽多,但大部分是步射,擅长远距离火力压制,近战可就吃了亏,战斗力远逊于朔方军的排矛手和越骑。
再加上连日来都没有合眼,叛军们一个个吊着熊猫眼,哈欠连天地作战,迷迷糊糊,疲惫到了顶点,战斗力直线下飙。
据战后采访,当时叛军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不管输赢,早点打完,俺们好睡觉。
李嗣业再次发挥其个人能力,手提陌刀带领三百排矛手猪突(一种冲锋战术,因像猪一样横冲直撞而得名)敌阵,搅乱叛军的阵型,副官带领越骑分割包围,虞侯在后督战,经过近半个时辰的激斗,朔方军终于全面压制了叛军。
安庆龙在放弃抵抗前有一个条件,仁慈而宽厚的李嗣业答应了他。
安庆龙湿润着眼睛说道:“让老子痛快地睡一觉!”
……
………………………………
第十一章 全体打呼噜
元帅府的司勋郎赶到骁骑营驻地效核军令的时候,除了在驻地外围看见几名望风的斥候和执勤的哨兵外,骁骑营一片死寂,不时有震天的呼噜声传来。
司勋郎眉头大皱,冲进李嗣业的营帐,就看见李嗣业和两名部曲将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司勋郎大怒,这还了得!大白天的全营都在睡觉,看来部队纪律问题得抓一抓了。
“李镇将!李镇将!李嗣业!”司勋郎连喊了三声,李嗣业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元帅府的司勋郎,笑道:“哦,原来是司勋郎中啊,坐吧。”
司勋郎仗着是帅府的人,也不给李嗣业面子,冷哼道:“李镇将倒是逍遥自在!大帅让你将功折罪,三天之内拿下将军沟,你倒好,大白天的带头睡觉!你看看你的骁骑营,还有活人吗?全他娘睡得跟死猪似的!我看你怎么给元帅交差!”
李嗣业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心想你要是好好说话,那我就好好招待,少不了一顿高档工作餐。
可你要是态度不好,嘿嘿,那老子还真不管饭。
于是干脆懒得理那司勋郎,指了指军帐的角落,“那不是安庆龙吗?我给活捉了!”
司勋郎一看军帐的角落,果然有个五花大绑的人正在打呼噜。
这就是安庆龙?安禄山的大侄子?将军沟叛军的指挥官?
司勋郎哪里会相信,睡个大觉就能活捉安庆龙?
于是冷笑道:“李镇将最好不要开玩笑,难不成你在梦里把安庆龙给捉来了?军法可不容儿戏!”
“那郎中自己问他好了,”李嗣业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睛一闭,继续会周公去了。
司勋郎一愣,“李镇将?李镇将?”
李嗣业早就打起呼噜了。
司勋郎无奈,只能跑过去摇醒了呼呼大睡的安庆龙,“你是安庆龙?”
安庆龙睡得正酣,他正梦见自己和那妖娆小妾颠龙倒凤,大搞特搞,谁曾想还没交家庭作业就被人打断了美梦。
安庆龙迷迷糊糊地看了司勋郎半天,吼道:“要杀要剐等爷爷睡醒了再说!”口水喷了司勋郎一脸,说完,两眼一闭,继续打呼噜去了。
这?敌军我军都还在打瞌睡,这场战役就结束了?
司勋郎感到自己得智商不够用了,他后悔当初老娘叫他多吃点核桃时,自己没有听话。
这时候骁骑营副官掀开帘子走进军帐。
他原本也正在睡觉,得到斥候的禀报,说上面派人进营了,所以副官才赶紧赶了过来。
司勋郎终于见到活人了。
副官热情地拉着司勋郎进了自己的营帐,嘴上说,手里比划,详细描述了战略规划和战斗过程,而后两人又策马赶到了将军沟。
司勋郎看到旗号全是大唐标志时,这才终于相信骁骑营已经拿下了将军沟,和副官寒暄两句,然后赶回总部复命去了。
火头队这一天倒是很轻松,因为全营人都在睡觉,根本没人吃饭。
于是一群火头军围着陈文周问东问西,他们都知道陈文周被李嗣业请去当参谋了。
郝廷玉用手指撑着陈文周的眼皮,掌勺扶着陈文周的后背,火夫提着陈文周的头发,陈文周在半睡半醒之间向火头队讲述了整个战斗的经过,听得一帮火头军大声叫好。
最后火头队最高行政长官郝廷玉代表火头队全体同仁一致要求陈文周:以后在认真摘菜洗菜的同时,还要加强军事理论知识学习,锻炼战略战术指挥能力,为骁骑营的军事建设出谋划策、劳心劳力。
陈文周在睡梦中严正表态:愿意接受群众和组织的考验。
凌晨占领将军沟,到下午的时候,骁骑营的哨官又来到了火头队。
哨官这是第三次来这里了,这一次陈文周继续着他的标志性动作:坐在标志性的小板凳上,面前放着标志性的装着大白菜的箩筐,而他正在摘菜。
哨官每次都有新体验,每次都有新收获,这一次他更客气了,走到陈文周面前,拱手说道:“文周兄弟,将军有请!”
陈文周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活,给郝廷玉打了个口头假条,出了火头队。
哨官牵来马,把陈文周扶上马背,自己才跳上马,在前面带路。
郝廷玉叫掌勺拿来一包包子,递给陈文周:“你早上回来就睡,还没吃呢,带上吧。”
陈文周把包子揣在怀里,才迷迷糊糊地跟哨官去了。
身后郝廷玉挥手大喊“别忘了偷些高昌酒回来!”
陈文周差点掉下马,心想这不是让我挖社会主义墙角么。
……
李嗣业今天心情很好,他刚从总部回来。
向郭子仪详细地阐述了整个战斗过程后,用兵多年的郭子仪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大加赞扬骁骑营果然是一支忠诚的革命队伍,经得起挫折和失败,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站了起来,没有辜负朝廷中央和组织的期望。
老郭让司勋郎给骁骑营记了一记四转军功。
郭子仪问李嗣业有什么要求没有,李嗣业最后向郭子仪要了两壶高昌美酒。
李嗣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比他那个用桶计量的高昌酒强了不知多少倍。
李嗣业、陈文周、副官、两名部曲将席地而坐,中间摆着羊肉和美酒。
陈文周很不满李嗣业的这种做法,典型的没割断资本主义的小尾巴,作风问题很严重,廉政建设刻不容缓。
为了监督指正李嗣业的这种做法,陈文周决定坐下来喝一杯,因为这种严肃的事情必须坐下来慢慢谈。
“这可是我从大帅那里特地为你要来的,知道你小子好这口,”李嗣业拿来从郭子仪那里骗来的高昌酒,递给陈文周,“文周,今天我不管你,你可劲喝,你喝够了我们再喝。”
“文周兄弟,这么些年,要说年轻人,除了咱李将军我还没佩服过谁,今天我服了!”副官诚恳地说道,先前他还有点瞧不起这个满身白菜味的火头军,除了浑身的乡土气息,再没别的可说了。
而现在他可是彻底改观了对陈文周的印象。陈文周所部署的作战方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副官认为,即使是古人们,恐怕也从没用过这种新颖的战法。
“诶诶,几位上峰可不要这么抬举我,我们不要搞个人崇拜和特殊化嘛,”陈文周一边揭开酒壶盖子用鼻子嗅,一边谦和地说道。
不要搞个人崇拜和特殊化?
那他娘的一共两壶高昌酒,你提一壶还揣一壶是啥意思?看着陈文周一副酒鬼的模样,几人哈哈大笑。
………………………………
第十二章 神秘的老家伙
陈文周给几人满上,几人客客气气地接了,举起碗,李嗣业说道:“来,先干了这碗,我们庆祝此次大胜!”
“干!”众人一起喝了一碗。
李嗣业接过酒壶,给陈文周倒上后又给自己倒上。
“文周,前一次夜袭将军沟的时候,你救了我的命;我被贬到火头队的时候,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失败在哪里,而这次,你又帮我拿下了将军沟,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要不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别去火头队了。”
正把碗送到嘴边的陈文周闻言赶紧放下酒碗,拱手说道:“将军我还有菜没洗完,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很敬业的,回聊。”
“回来!”李嗣业没好气地笑骂,“罢了罢了,你还做你的火头军吧。”
“哦,我仔细一想,虽然抓工作是好事,但也要劳逸结合,明天再说吧,”陈文周又坐回来。
副官和两名部曲将对视一眼,一个推断就此产生:此獠应是川剧传人,擅使变脸绝技,外兼无耻内功。
李嗣业正色说道:“其实这不仅是我个人的意思。我今天去大帅府的时候,向大帅汇报了整个过程,我举荐了你,他对你的军事天赋很感兴趣,让我好好培养你。”
这么说来这个事情已经惊动了朔方军军委,这可不是好事情,人怕出名猪怕壮,陈文周想到。
“将军,我已经说了,那些战术都是孔明先生托梦告诉我的,我只是传达他的意思而已,这次胜利的原因主要还是你长得太帅,气场强大到孔明先生都要托梦了。”
李嗣业没听见这句话。
陈文周突然把酒碗一放,疑惑地看着李嗣业说道:”将军,你只统管咱们骁骑营六百人,说个难听的,您这个官不算太大吧,按理说不能直接向大帅汇报战况吧?“
陈文周的疑问不无道理,李嗣业的骁骑营就六百骑兵,只算是营级编制,李嗣业也只能算是中级军官,按道理是不能越级直接向朔方军最高长官汇报工作的。
所以陈文周怀疑这是李嗣业在吓唬他。
李嗣业高深莫测一笑,没有说话,副官接过话茬说道:”文周你有所不知。我们玄字号骁骑营虽是朔方军管辖,但却不是常备军。我们驻守在西域的疏勒军镇,有单独的辖地和屯所,直接听命于元帅。除特殊情况,一般不回总部。“
陈文周一听就明白了,说白了骁骑营虽然是朔方军的编制,但却相对独立,听召不听宣。
“而且,我们是奇兵,”李嗣业补充道。
陈文周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当了这么久的火头军,‘奇兵’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唐军分越骑(轻骑兵)、屯骑(重骑兵)、步射(弓箭手)、步卒(步兵)、排矛手、弩手、跳荡队(突袭兵)等兵种。
除此以外,还有灵活兵种,这些灵活兵种根据战事情况,临时确定具体兵种和行动方向,统称为奇兵。
奇兵不受具体哪一兵种长官的节制,而是直接听命于总指挥部。
难怪李嗣业可以直接和郭子仪对话,原来这玄字号骁骑营还有这么个来头,陈文周想到。
李嗣业说道:“对了,你那天说高仙芝和封常清将军有难是什么意思?我跟大帅说了,他对这个问题很重视。”
陈文周听到李嗣业这句话,面色不由得深沉起来,“这问题我只能是推测。那天我夜观星象,见南方天空处,封诰星明亮而武曲星幽暗,封诰在东,是叛军,武曲在西,是我军,武曲星处两颗主星竟被乌云遮住,这恐怕是将星陨落的前兆啊!”
李嗣业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都看见其他人脸上的凝重之色。
如果在之前陈文周说这话,他们一定会认为陈文周在搞封建迷信牛鬼蛇神那一套,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慎重起来。
陈文周左手扯肉喂进嘴里,右手去拿酒壶,含糊不清地说道:“将军,咱稳(们)赶紧撕(吃)肉喝酒吧,过了根(今)天,恐怕又要忙起来了。”
“啥意思?”李嗣业疑惑。
“喝酒吧,”陈文周抱起酒壶对着壶嘴就开始吹了。
李嗣业、副官、部曲将:“……”
占领将军沟的第二天,骁骑营驻地全部搬迁至将军沟高地。
入夜,陈文周正在火头队勤奋地淘菜,准备明天的伙食,这时候郝廷玉走进来说道:“文周,有人找你。”
陈文周抬头一看,郝廷玉身边带着一人,身穿白色圆领袍,正打量着自己。
郝廷玉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陈文周,说道:“你们聊,我切肉去了。”
“你就是陈文周?”白袍人略显诧异地盯着陈文周,显然,他根本没想到陈文周竟然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杂役兵。
陈文周站起来,把手在屁股上擦了几下,拱手说道:“我就是陈文周,不知道阁下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袍人拱手回了一礼,笑道:“在下薛景仙,素闻文周兄弟的大名,我家先生想见一见你。”
陈文周暗忖:我小小小火头卒子一枚,哪来什么大名,你这打胡乱说的小子,一看就是要给我下套。
当下淡淡地说道:“阁下恐怕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个火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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