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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狂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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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莲娜有时会在傍晚太阳光不太强烈的时候到湖边骑马,莫言负责在公主下马步行的时候牵马,他对能走出客栈感到很高兴,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久违了,被囚禁在采石场八年了,他对外面的世界已经有了陌生感和疏离感。真实的城镇,饭馆,市集,对他来说都是充满新奇的。他能知道是八年完全是因为每年的最后一天,守卫会得到额外的赏钱,并且能够有酒有肉地狂欢一番,而那一天是奴隶唯一可以休息的一天,不必劳动,也不必吃鞭子的一天。莫言也就是策划了很久,想利用那一天守卫松懈趁机逃走。然而一个努力发现了,怕被牵连,告发了,莫言的赤足当然跑不过守卫的快马。他抱着必死的心和守卫搏斗,然而手无寸铁,又带着手镣脚铐,他很快就被守卫打倒,绑在马后,拖回了采石场。那时候很多守卫已经喝的烂醉了,他们把他的手脚钉在刑架上,用捆着铁蒺藜的皮鞭抽他,用烙铁烙他的肋下和大腿,当他昏迷的时候,他们就用盐揉到他的伤口里,用滚水浇他的脚,他们用铁夹一根根地夹断他的手指。他的头脑和心都被痛苦占据了,不能思想,只能靠嚎叫发泄他的痛苦。后来他再也没有力气喊叫了,他快要死了,痛苦也渐渐不再清晰了,他祈求死亡快点带走他。他知道就是那个时候公主遇到了他,救了他的命。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做,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猪狗不如的奴隶的命,她为何会珍惜。他觉得似乎给她做奴隶的人都是幸运的,这里没有镣铐和鞭打,也没有无穷无尽的劳役。
很多时候看着她骑在马上,一副无忧无虑,生机勃勃的样子,他会感到很开心。有时她会她会突然指着落日说,“看,多美的夕阳!”他就抬头,看红红的夕阳,看天边的火烧云,也侧眼看她,她侧脸的轮廓秀美,当夕阳为她的金发镶嵌上夺目的光彩的时候,她像极了天使,她不该属于人间吧,这个充满痛苦与黑暗的人间怎么配得上她的美丽与纯洁呢。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会有痛的感觉。
“你来看啊;这里有小虾呢。”她蹲在湖边,像个孩子一样充满喜悦地叫到。他走过去,的确,是很小的虾,在浅浅的水中一跳一跳地游,他们的身体几乎是透明的。他掏出随身带的水碗,在水中一舀,碗里有了一只小虾。双手捧着这个碗,轻轻递到她眼前。她的眼中是欣喜的一闪,她接过碗,看着碗中游弋的小虾,带着孩童般的笑容。看了一会,她把碗捧到湖边,把水和小虾又倒进了湖里。他不解地望着她,她说“湖水才是它的家,离开了湖水它会死的,不能因为我喜欢就害死它。”他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时间能够停止,每天都是如此该多好,有时候她会这么想。如果能那样,我情愿做个普通的女人,一辈子住在这个小镇上,经营一个卖服装的小店,安安稳稳地过平凡简单的日子。她会被自己这个傻的可笑的想法逗笑,然后她偷偷看牵着马沉默走着的他,他总是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前途未卜的未来?他的过去是如何,他对未来又有怎么样的梦想呢?一起看夕阳西沉的时候,她偷偷看他,他的侧影有着优雅的轮廓,而他蓝色的眸子也因着落日的余晖而映射着金色的光彩,看着他的样子竟让她有心痛的感觉,这和怜悯那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奴隶是不同的感觉,可是她说不清是怎么的不同。不过当他发觉她的注视而侧头看她的时候,她会脸红,然后立刻转开眼睛不敢再看他。
莫言逃跑
这天傍晚,莫言牵着马跟随着艾莲娜在湖边散步,艾莲娜已经骑马围着湖跑了一圈,兴致正高,她突然问莫言,“莫言,你想骑马吗?”
莫言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我们比赛好不好?”她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莫言又点了点头。
公主一扬手,远远跟在后面的侍卫纵马到了跟前,跳下马来行礼。
“把你的马给他骑一会。”公主命令道。
侍卫吃了一惊,但立刻把马缰交到莫言手里。
莫言手握马缰,心里波澜起伏。这是一次多么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抬眼看看公主的脸,她的脸满是兴奋,眼睛里是信任。对不起了,我只能辜负你的信任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马不安地动了动,对新主人有些怀疑。
“看来你会骑马啊,哈,那我可要认真对待了!我们就围湖跑一圈,看谁先回到这里好不好?”公主拉着躁动不安的飞鸟,知道马儿也跟她一样,急于一展雄姿。
他点了点头,拉紧了缰绳,两腿夹紧马肚。
“飞鸟不会输的!开始吧!”公主微提身体,放松缰绳,两腿一夹马身。飞鸟立刻如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
莫言策马追随而去。
艾莲娜感到身边的风声呼啸,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轻拍了一下飞鸟的臀部,说了声“快跑!”飞鸟的四蹄腾空,真如鸟儿一般飞奔。很快就把身后紧追的马落下了一大段距离。公主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俯身在飞鸟的耳朵边说,“飞鸟,你是最棒的,我为你骄傲。”飞鸟似乎听得懂,长啸一声,四蹄加力,风驰电掣而去。
莫言的马开始还能勉强跟上飞鸟的速度,过了一会就被飞鸟远远地落下。莫言并不着急,只远远看着飞鸟绝尘而去。他的目光落在了湖边的一条小路上,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他知道这条小路通往镇外。他一侧马身,拐上了这条小路,又最后望了一眼公主离去的方向,他黯然离去。
围湖一圈的距离纵然是飞鸟也跑了快一个时辰,公主坐在马上也感到浑身燥热。她翻身下马,把飞鸟带到一处低洼地,让飞鸟喝水休息。公主坐在了湖边,湖边安安静静,一点也看不到莫言和他的马,怎么会落下这么远呢?他该不会从马上摔下来了吧?莫非哪处旧伤发作,昏厥过去?艾莲娜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在这时,斯塔德策马而来,他和其他三个侍卫本在湖边远远望着,并没有加入比赛。
“启禀公主殿下,奴隶莫言拐带马匹从湖边小路逃跑了,我已经派两个侍卫去追了。”
“逃跑?逃跑?”公主似乎一下子没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他为什么要逃跑,我没有象对待一个奴隶一样对待他,我救了他的命,我也计划给他自由,可他不知道,等不得了,他不相信我的好意,他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吧。既然他要走,又何必追呢,何必,追回又能如何呢?既然他不留恋,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不用追他了,你去把两个侍卫找回来。”公主站起身,重新上马。
“是。”斯塔德的一个优点就是从来不问为什么,他有着军人绝对服从的天性。
艾莲娜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栈的。很快每个人都知道了莫言逃跑的消息。爱莎是唯一一个敢问公主问题的,她直截了当地问“公主殿下,您为什么就这么让他跑了,不让人追?您不知道逃跑的奴隶被抓住的话是要砍去手足,杖击而毙吗?”
“我知道,我本想给他奴隶解放证书,给他银两,让他有个安稳的未来,可是他等不得,他不相信我,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选择逃走,选择用这种方式不告而别,我又何必追他呢,追上他又能怎样?”艾莲娜说出此话的时候,爱莎感到了公主的忧伤,尽管她看起来似乎很平静。爱莎不敢再问什么了。
“启禀公主,纳姆逊王子的信使到了。”门外传来通禀声。
“进来吧。”公主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屋漏偏逢连夜雨。怕谁谁就来。
信使走进来,跪地行礼,随后呈上了纳姆逊王子的信札。公主看了看,脸色就更阴沉了。显然王子对于她的故意拖延已经十分不满了,信中让公主立刻启程,在十五日内返回王国。看来是莫杰夫给王子送的信,以王子来要挟公主。
“莫杰夫是为长为我买药,尚在途中,等他回来我们即刻启程。”艾莲娜说道。
“启禀公主,我们另有信使去给莫杰夫大人送信。王子特别叮嘱,请公主见信后即刻启程,不必等莫杰夫大人了。”
看来纳姆逊的确是气急了,再拖延也不是办法。公主说“那好吧,今日天色已晚,我命他们准备好车辆马匹,明日一早启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小镇,向着无边的沙漠进发。队伍晓行夜宿,比以前速度提高了很多,眼看就离着迪加王国两三日的路程了。侍卫了都为这趟苦差事即将结束而兴奋不已,艾莲娜却感到心越来越沉重。可能自己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拼死一搏了,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这天傍晚,他们停留在一个小镇的客栈。艾莲娜把爱莎叫到房间做了一番吩咐,爱莎目光里露出一丝恐惧,但她看到公主破釜沉舟的眼神,点点头退了出去。
晚餐的时候,爱莎宣布因为旅程即将结束,公主感谢大家一路的辛苦和关照,特准备了酒宴,所有人都可以畅怀痛饮,一醉方休。士兵们一听这个消息都十分高兴,想到马上就要到家了,大家一路上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了,此刻公主有此美意,自然是不会客气。爱莎早派人买来了好酒好菜,甚至找了十几个歌舞伎表演助兴,真是好不热闹。那些歌舞伎表演过后就和兵士们混在了一处,劝酒打闹,最后级别高一些的几个侍卫首领每人都领了一个回房去了,其余兵士醉倒一片,很多席地而眠,鼾声一片。
仆人们早已经按照爱莎的指示准备好了简单的行李,分乘两辆马车,与斯塔德等几个侍卫等在客栈外。在爱莎确定已经没有一个清醒的士兵后,公主离开了客栈。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上路了。。电子书。他们不敢走大路,选择了一条斯塔德白天探好的小路,这条小路崎岖不平,并不适宜马车行走,所以速度行进地很慢。
赶了一夜的路,他们已经人困马乏,找到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吃了简单的干粮做早餐,稍做休整,不敢耽搁太久,怕兵士们早上醒了追上来,所以继续往前走。前面出来两个岔口,一条路稍微宽阔平整一些,另一条更为狭窄崎岖。斯塔德向公主请示走哪一条,若为车马考虑,自然是宽阔平整的路易行,但只怕追兵也会这么考虑,毕竟马车再怎么快也不如骑兵快。想来想去,艾莲娜还是决定走狭窄崎岖的山路,那条路看起来深入山中,为密林所遮盖,应该更容易隐藏吧。于是一行人就走上了这条小路。
在小路中又走了两个时辰,马车已经很难行走了。斯塔德又来询问公主的意思。公主命令把所有行李搬下车,分散到马匹上托运,大家步行赶路。于是仆从们下车开始搬运行李。斯塔德在密林中四处转了一圈,回到公主的马车边,低声说“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对,恐怕我们应该抛弃行李,立刻轻装赶路。”
“你听到了追兵的声音?”艾莲娜满眼的疑惑。
“没有听到了,周围太安静了,连鸟鸣虫叫都没有,有点不对。”斯塔德脸色凝重。
“你的意思是,有埋伏?”公主吃了一惊。
强盗突袭
突然,一声犀利的口哨声传来,立刻树林里一片骚动,冲出来二三十个蒙面的强盗,有的骑着马,有的步行,手里握着刀,剑,弩,还有镐头,长矛,板斧,各式各样的武器,甚至农具。
公主这边虽然也是十几个人,但是侍卫只有四个,其余是几个仆从和侍女,明显不是对手。此刻几个侍卫已经兵器出鞘,摆好架势,准备拼死一搏。斯塔德沉稳地站在公主的马车旁,望着渐渐收拢的包围圈。
“斯塔德,如果可能还是不要硬拼的好。看看能不能和他们谈判,把所有贵重物品和马车都给他们,只要他们承诺不伤害人就好。”公主在心情稍平静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虽然斯塔德感到同强盗谈判对军人来说是非常丢脸的事,但考虑到公主的安全和目前的形式,恐怕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爱莎递给他一个白色的丝质手帕,满含忧伤地看了斯塔德一眼。斯塔德默默把手帕系在佩剑的鞘上,高举佩剑,高呼着“不要攻击,要求谈判!”,策马像强盗群中一个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黑大个奔过去,他判断此人应该是首领。
“我听说这些强盗都是逃亡的奴隶和失去土地无家可归的农民,他们穷凶极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恐怕和他们谈判很难。况且他们和官兵势不两立,他们一旦被抓住都是剜眼挖舌,砍去手足,剖心挖肺而死,他们有此机会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呢?”爱莎一边担忧地望着斯塔德的背影,一边说出她的想法。艾莲娜其实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只是目前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正说着,只见斯塔德已经挥剑和那个首领打斗起来。耳听得他大喝一声“保护公主!”几个侍卫却已经被强盗团团围住,根本无法回到马车跟前。
“马上掉头!”公主对着早已不知所措的车夫喊道。这时已经有强盗冲到马车前,欲拉住马车。车夫急忙吆喝着马儿掉转方向。在狭窄的小路上这个动作十分艰难。两个想往车上爬的强盗被甩了下去,恼羞成怒,举刀朝车夫砍去。车夫用马鞭胡乱地朝他们乱抽。在一片混乱中斯塔德冲到了马车旁,把马车周围的几个强盗逼开。
马车勉强掉过头来,车夫狠狠给了马几鞭子,马儿受痛,在崎岖的山路上拼命奔跑起来。艾莲娜和爱莎在车里被颠簸地根本坐不住。这时,一支箭射来,正中车夫的后心,车夫惨呼一声,滚下马车。马儿失了控制,又受到惊吓,更加没命地狂奔,车厢几次碰到山崖,几乎要散了。一个车轮也很快禁不住颠簸,脱落下来,情势已经十分危急了。
“跳车吧。”艾莲娜费劲地爬到车厢边,打开了车门。
“公主,我怕。。。。。。”
“快,来不及了,就这里地势平坦!”公主说着把艾莲娜推了出去。外面是稍平整的地势,周围没有悬崖和石头。爱莎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住了。虽然身体摔得很痛,但好像没有骨折。她抬头望去,马车已经跑远了。
艾莲娜见爱莎无恙,松了口气,她也准备跳车了,可是周围已经没有平坦的地形了,道路紧贴着悬崖边。根本没有可能跳车了,而飞奔的惊马随时可能失足跌落悬崖。艾莲娜看着车窗外的万丈悬崖,心里却格外的平静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归宿了吧,当所有退路都没有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恐惧了。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剧烈地震荡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随后,很快的,马似乎受到了控制,马车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艾莲娜打开车帘,看向前面,原来是一个人骑在了马上,控制住了缰绳。看这情形,他应该是从陡壁上冒险直接跳到了马身上,真是胆量不凡。看他的衣着和身材,好像是。。。。。。
真的是他?莫言?他没有离开吗?艾莲娜惊讶万分。
莫言驾着马车到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跳下马背,把马栓了,这才走到马车前,低头行礼。他从来没有下跪行礼,公主也从不曾要求过。
艾莲娜从车中下来,满脸疑惑。但莫言已经忙着把马从车上解下来,自己牵了一匹马,把另一匹马的缰绳递给艾莲娜。
艾莲娜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跟随着莫言的马向山上走去。走了一阵,莫言突然停下来,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艾莲娜不要出声。艾莲娜屏住呼吸,周围只听得见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声马蹄声。艾莲娜猛然想起斯塔德的话,过于寂静正是危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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