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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狂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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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到奴隶的房间,御医和两个女仆都在,奴隶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胸前的被子上血迹斑斑。
卢莎手里端着药碗,见到公主,一脸的沮丧。公主走过去,接过药碗,说,“爱莎留下,其他的人都出去候着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很是尴尬地退了出去。
公主坐在床边,放下药碗,摸了摸奴隶的头,还是很烫。他的嘴唇已经干裂起泡了。"爱莎,你去拿些深井的冷水和几条干净毛巾来,还有蜜茶。”
爱莎应了声出去了。艾莲娜手从自己的衣领里伸进去,掏出一个小项链,这个桃心型的项链中间是可以开合的,里面藏着一颗红色的药丸,这可是麦可隆王室世代相传的宝贝,据说是用千年的人参和上等鹿茸等名贵药材所制,在人生命垂危时可以挽救性命。艾莲娜把药丸拿了出来,轻轻托起奴隶的头,让他的口微张,把药丸放了进去。片刻,一阵奇异的香气萦绕在屋中。
爱莎拿着个托盘进来了,盘上放着公主要的各种物品。公主接过蜜茶,喂奴隶喝了,比起前几次算是顺利多了。又让爱莎把毛巾在冷水里浸了拧干,放在他头上消热,几条毛巾随时更换,爱莎还换了几次水。这么折腾了一阵子,他的头摸上去不这么热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脸上似乎有了些血色。
“叫御医和其他人进来吧。”公主感到头痛得更厉害了。
御医进来检查了病人,感到万分惊讶,他深鞠了一躬,说“公主殿下,这病人现在已经病势平稳了,老朽不知您还会医术,真是羞愧万分。老夫斗胆问一句,不知公主殿下能否赐教一二,您是如何治疗的?”
艾莲娜摇摇头,“我哪会什么医术,是御医的药效经过一段时间才起作用,我只是想办法给他降温而已。好了,你们继续照顾着吧,我要去休息休息了。”她边说着边往外走。
走到门口,艾莲娜不由得又回头看看病人,病人双目紧闭,可艾莲娜刚才却分明感到他在注视着她,这种感觉是清晰而强烈的。我一定是太困了,神智不清吧。艾莲娜安慰自己。
他其实是清醒的,在药丸入口后不久,他就清醒过来了。后来公主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不敢睁开眼睛,怕一睁眼所有的美好就顷刻消失了。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公主温热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额头,感受到了冰冷的毛巾敷在额头的清爽感觉,他也嗅到了公主身上淡淡的香气,这应该是一种产自尼伯苏尔的香料,用上等玫瑰花瓣熏制而成,很多年前他曾闻到过同样的香味,从另一个女人身上,他也听到了公主移动时衣服的窸窣声,那是上等丝绸才会发出的声音。他闭着眼睛,却能清楚地看到她,从心里看到,她的一颦一笑,皱眉努嘴,都这么亲切美丽,就好像,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就好像,所有的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为了等待这一刻的重逢,这一刻的美好。
然后,她离开了,突然地,他能感到她很累了,很难受,似乎心里还有难言的痛苦。她回头看看他,然后离开了。他从云里坠入现实,我在想什么,疯了吗?忘记了你自己是谁吗?是啊,我是谁?这个不敢问自己的问题又出现在脑海,面对现实吧,我是个奴隶,一个不如猪狗的奴隶。他紧紧咬住嘴唇,眼角有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淌下。
公主之忧
爱莲娜睡了几个小时,起身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她感觉舒服多了。而且她已经想好了对这些奴隶的安排。她让爱莎拿来了盖有王室印鉴的一叠羊皮纸,开始在上面书写。
“奴隶解放证书?”爱莎凑在一边,看到公主的字迹。爱莎知道奴隶的主人有权利给予做出特殊贡献的奴隶自由,这可以说是奴隶获得自由的唯一途径。爱莎看到公主给那几个孩子和老奴都签署了奴隶解放证书,最后一张却不知道填什么,是给那个奴隶的吧,对于他的任何事都一无所知,不知道姓名,年纪,国别,出身地,的确不好填。爱莲娜叹了一口气,把最后一张羊皮纸收了起来。
“把他们几个人叫来吧。”爱莲娜吩咐道。
很快,那个老奴带着几个孩子进来了,他们都梳洗地干干净净的,穿着新衣服,看上去比昨天好了很多。他们一进门就跪下请安。
“都起来吧。我今天要送一份礼物给你们。”爱莲娜让爱莎把奴隶证书给他们递了过去。几个人显然都不认识字,拿着羊皮纸翻来覆去地看,不明白是什么。
“这个是奴隶解放证书,你们以后就自由了,不是奴隶了。”爱莎给他们解释到。
“自由?自由!”老奴的双手剧烈颤抖起来,两行浑浊的泪水流了下来。她颤颤巍巍地跪倒,一次次地磕头,再说不出一句话。几个孩子不十分明白自由的含义,见老奴磕头也急忙跪倒磕头。
爱莲娜又拿出一袋银币,让爱莎交给老奴,“我不能带你们回去了,这些钱你们可以用来安顿下来,过几年安稳的日子,让孩子们都学些手艺,长大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你们互相照顾吧,我照顾不了你们了。”
“公主殿下,我们都愿意跟随您左右,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啊。”吉娜老泪纵横地说。“你们如果跟我回去,只怕就凶多吉少了,还是听我的安排寻一条生路去吧。”艾莲娜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忧伤。老奴不明就里,但仍是千恩万谢了一番,带着孩子们离开了。爱莲娜长舒了口气。爱莎却觉得心里生起了一阵忧伤。
爱莲娜公主是麦可隆王国的三公主,老国王阿赞腾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爱莲娜是国王45岁的时候生下的,生得最为美丽动人,再加上自幼聪慧善良,开朗活泼,所以深受国王宠爱。爱莲娜从小受到了王室严格的教育,被老国王寄予厚望。老国王一直想为爱莲娜找一个满意的夫君,将来让爱莲娜的儿子,自己的外孙继承王位。在千挑百选之后,终于为爱莲娜物色到了一人。此人就是与麦可隆王国接壤的迪加王国的王子加尔德。迪加王国虽然不如麦可隆王国富庶,但也是国泰民安的一方宝地。加尔德为人正直,长相俊朗,文武双全,是王位的继承人,在百姓中也威信极高。两个国家联姻对双方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爱莲娜曾在加尔德来访时,偷偷从窗外见到过王子一面,对他也有些好感,所以当听说父亲的安排后就欣然应允了。加尔德王子当然对此是一百个乐意,很快就下了聘书,送来了丰厚的彩礼,双方约定了日期由王子亲自来迎娶爱莲娜。
王子如约而至,阿赞腾大摆酒宴,举国欢庆三天,然后王子携公主,带着豪华的车队、随从和嫁妆,浩浩荡荡地向迪加王国行进。一切似乎都是美好的,幸福唾手可得,谁知刚走出麦可隆王国不久,王子就接到快报,说是他的父亲老国王突然病重,恐不久于人世,命他速归。车队行进缓慢,加尔德王子无奈,只得自己先行骑快马回去,让爱莲娜的车队在后面慢行。两国之间山路崎岖,车行艰难,颠簸了二十多天才终于到了迪加王国的城门。远远看去,只见城门上悬挂着黑旗白藩,看来老国王已经去世了。
王室只派了几个仆人出来迎接公主的车队,把他们带到王宫一个偏僻的角落安顿了,就不再理睬。公主虽然惊讶王子竟然几日不露面,但只想着他一定在忙着料理国丧,没有时间,虽然受了冷落也并未抱怨。直到五日后,加尔德的弟弟二王子纳姆逊要公主去觐见,他们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日公主回来后脸上带着泪痕,似受了惊吓,爱莎等人反复询问,才问出个大概。纳姆逊请公主去看表演,结果竟是老虎吃人的表演,公主惊恐之下离席。后来纳姆逊追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告诉公主那被咬死的奴隶打碎了一个珍贵的花瓶,就该以命相抵。公主要求见加尔德王子,纳姆逊轻描淡写地说,加尔德王子从麦可隆王国回来后染了风寒,加上旅途劳累,担心父王,心情忧虑,所以病情加重,在老国王去世后的第二天也不治而亡了。这消息对爱莲娜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一下子没了主张,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就要求回自己的国家。然而纳姆逊说,虽然婚礼未举行,然而聘书已下,聘礼已收,爱莲娜应该算是加尔德的妻子了,此刻丈夫虽死,但她人应留在迪加王国守寡。爱莲娜无奈要求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阿赞腾国王,纳姆逊答应了。随后的几日,纳姆逊不时到爱莲娜的住处骚扰,动手动脚,肆无忌惮。爱莎想到有个侍卫养有信鸽,就出主意让公主飞鸽传书给老国王。可是放出信鸽的当晚纳姆逊王子就派人送来了烤乳鸽做晚餐。爱莲娜明白纳姆逊是不可能把这个消息告诉阿赞腾国王的,自己已经成了笼中之鸟。
又过了几日,举行了国葬,一并安葬了老国王和加尔德王子。随后纳姆逊王子登基,成为国王。第二日他便要求爱莲娜嫁给他。爱莲娜在冷静思考后已经对加尔德王子的死有了怀疑,此刻对纳姆逊要吞并麦可隆王国的野心更是心知肚明。纳姆逊冷酷凶残,爱莲娜是早有耳闻,在宫中的半个多月更是亲眼目睹,只觉得生活在他的身边毫无安全可言,她当然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可是自己已经成了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现在即使是父王知道了,也不好贸然行动,恐怕惹恼了纳姆逊王子,他会撕破脸面,狗急跳墙。公主聪颖,后来想出了一个计策,暂时离开迪加王宫。在纳姆逊的日日催逼下,公主假意应允了婚事,但她告诉纳姆逊,她婚典未成就成新寡,必是做了错事得罪了神灵,现在如若再婚,一定要先到千里之外的太阳神庙去祈福百日,洗去身上罪恶,不然会再次克死夫君。许是纳姆逊做了太多坏事,心存忌惮,他答应了爱莲娜的要求,但只允许爱莲娜祈福五十日。他派了手下莫杰夫带领百名兵士护卫公主,公主自己的手下只让带着十几个仆从和四个侍卫。在他们离开迪加王宫不久,公主命手下的一个仆从化妆逃走,到麦可隆王国去报信,让国王派人到神庙去营救公主。莫杰夫似乎没有察觉。
神庙在千里之外,一路上一行人风餐露宿,很是辛苦,他们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在神庙祈福50天,公主日日都在等待的希望与失望中度过,心中忍受着无人能知的煎熬,然而50日已满,没有任何人到神庙来接公主。在莫杰夫的催促下,一行人又开始了返程之旅,因为大家都疲惫不堪,公主又几次病倒,回程走走停停,比来时多花了很多时间,让莫杰夫气愤不已。
然而不管怎么拖延,旅途总有结束的时候,可至今仍没有想到任何好的办法。爱莎听到爱莲娜对老奴的一番话更感到了公主的忧伤与无奈,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分。
赐名莫言
他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从侍女们的交谈中他知道了自己是如何从采石场的死刑架上来到这里。他开始能吃些东西了,身体也不那么痛了,他的头脑也开始能正常地思考了。侍女们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只用点头和摇头回答。最后她们得出一个一致的结论,他是个可怜的哑巴,好在不是聋子。她们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充分讨论了公主死去的“丈夫”,谈到了他的死亡有多么突然和奇怪,谈到了那个可怕的纳木逊王子,还有那个美其名曰保护,其实监视他们的莫杰夫。从她们的闲谈中,他对整个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在这段难得的没有锁链,没有无尽的劳役的时间里,他几乎几经死去的心又开始复苏了。他开始回忆过去,开始重新考虑逃走的可能性。尽管回去也许面临的就是死亡,可是他必须要回去,他的心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让他无法安宁。
也许是御医的药物,也许是侍女们周到的照料,也许是每天充足的食物和睡眠,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几天以后他就可以下地行走了。尽管行走还是会带来一些痛楚,他还是很愿意感受一下没有任何束缚地行走的快乐。侍女们把他的头发剪短了,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帮他穿上淡蓝色的仆人服饰。虽是仆人服饰,也是做工精细,质地精良。穿戴整齐的他站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让每个人都眼前一亮,一米九几的个子,阔背窄腰,身材匀称,肌肉结实,他的脸轮廓分明,鼻梁挺直,一双剑眉透着英气,湛蓝的眼睛里有着坚韧和淡淡的忧伤。如果没有从额头划过眉骨的一道伤疤,他的脸可以说是完美无瑕的。谁都不敢相信一周多以前他还是那个浑身血污,半死不活的奴隶。
爱莎自然立刻把这个消息传给了艾莲娜。虽然艾莲娜这几日没有再去探望,但爱莎知道公主是很关心这个奴隶的死活的。公主听说他的情况大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天午饭后,艾莲娜独自在院子里散步,不知不觉走到后院的马棚。只见一个人背对着她,正站在一匹马身边,一边抚摸着马的鬃毛,一边把手里的豆子喂给马。这匹马是艾莲娜的坐骑,名叫飞鸟,是她13岁生日的时候父亲送给她的。那时候马儿还是个小马驹,现在已经长成了高大威武的骏马,浑身毛发雪白,奔跑起来四蹄如飞,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平时公主只是偶尔骑一骑,是舍不得让这宝马过于劳累的,从来不会让这马儿拉马车拖货物的。这个正在喂马的人不是马夫沃尔,他的背影高大威武,艾莲娜暗想,配这匹高头大马倒也合适。正想着,那人回过头来,艾莲娜愣住了,这个人莫非是,不可能,怎么可能?但那双眼睛,独一无二,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就是他,那个九死一生的奴隶。此刻他站在她的面前,满面英武之色,让人不敢想象他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生死不由己的奴隶。
他吃了饭独自在院子里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马棚,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匹马,单独占据一个棚子,一望便知是匹难得的宝马。他不由得走了过去,轻轻抚摸马背,马儿对他并不抗拒,静静享受他的爱抚。他见旁边有储存饲料的麻袋,就伸手抓了一把豆子,喂给马儿,马儿吃着豆子,不时用头蹭他的臂膀。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跃上马背,飞驰而去,心里不禁又有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豪情。然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让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上马的冲动。他让自己平静地回过头,却一眼看到了她。她的美丽让他感到炫目,如梦中的女神从天而降,他呆住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打破了沉默,“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啊。”
他意识到自己的无理,低下了眼睛,对她的话只点了点头。她对他的无理却并不介意。
“你叫什么名字?”她等待他的回答,等来的只是沉默。
“我不知道你是不愿意开口还是不能说话,既然你不肯说话,我就叫你莫言吧。”公主微笑着说。
她的耐心让他不知所措,很久没有人象对待一个人一样对他说话了,没有吆喝和咒骂,她的声音是温柔而亲切的,就好像是与老朋友的对话。莫言?倒是很符合我此时的心态,他苦涩地想,又默默点了点头。心里竟暖了一下,为了她说话的语气吗?还是其他什么,他不知道。
“莫言,看来你很喜欢我的马,她叫飞鸟,已经5岁多了,非常好的一匹马。既然你喜欢她,以后就由你负责照顾她好吗?”
他心里很是惊喜,让我照顾她,说不定就有机会。。。。。。他点了点头。
艾莲娜有时会在傍晚太阳光不太强烈的时候到湖边骑马,莫言负责在公主下马步行的时候牵马,他对能走出客栈感到很高兴,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久违了,被囚禁在采石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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