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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同人)[剑三同人-五毒中心-毒ALL]蛇蝎美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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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古扎巴布阴沉的声音。
“花鹤翎,不要这么脆弱,因为这只是开始。”


第37章 章三十六
话虽如此,但那日过后,古扎巴布竟将花鹤翎丢在了炎狱山的院子里关着,没再加以折辱,连人影也不见了,似乎要放任他自生自灭。
花鹤翎头两日里总是惴惴不安,担心古扎巴布要酝酿出个大招来,一举将自己敲个粉身碎骨。到了第三日方且冷静下来琢磨其中缘由。由于缺乏线报,苦思冥想下只能断为那日古扎巴布将自己带到酒池峡里冒犯了柳白朗,惹的柳白朗不悦,古扎巴布如今在恶人谷里尚未站稳脚跟,不好与柳白朗撕破脸,便只能暂且放过自己,花心思哄柳白朗开心去了。
这一番推论,花鹤翎自认有几分道理,但若叫柳白朗知道了,恐就要耻笑他了。
还是那句老话,花鹤翎是最了解巫暝的人,但古扎巴布不是巫暝。
那日,古扎巴布将花鹤翎‘盛装’打扮了一番,拉到柳白朗在酒池峡里的堂口狎玩——
柳白朗虽然以前也因为好奇巫暝身边的花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一直用针用药将古扎巴布牢牢的锁在巫暝身体内,特意抽出空子去远远瞧过两眼。然而花鹤翎虽然医术惊人,武功样貌却实在入不得他的眼儿,这一阵烟云便很快在柳白朗心头散去了。
古扎巴布又将花鹤翎做了胡姬舞娘打扮,柳白朗更是认不出来了。只当古扎巴布在花厅里等的无聊,顺手牵了个隔壁醉红楼里的小倌来消磨时光。
柳白朗自年少起便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戾气漫天的恶人谷里浸淫了这么些年,脾气越发糟糕,是恶人谷里远近闻名的暴脾气。进门瞅了一眼,当即怒上眉梢,一双美目瞪的溜圆,鼻腔里抖出个夹带着霸气与火气的哼,也不等古扎巴布多做解释,上手便是一道剑气破空袭向花鹤翎的左胸,势要取花鹤翎的心头血消火。
只是他的动作快,古扎巴布的动作比他还快。
剑气停在古扎巴布膝头前的方寸之间,古扎巴布一拂手,一股强悍内力便硬生生将那道尖锐凌厉的剑气震散。他又反手一推,稳稳将花鹤翎护到了身后。此举实在是下意识的举动,做的太过得心应手,以至于反应过来时,古扎巴布自己都有些吃惊。
但他方才化解柳白朗剑气时,垂下了头来,此时便垂着眼眸,叫在场的人皆看不清他眼中神色。
柳白朗怒气更甚,柳眉微蹙,飞快地拔出了腰间一口弯月短匕,俯身如燕子入檐般轻灵地迎了上去,避开古扎巴布拦阻的手臂,照着花鹤翎的脸画了数十刀。他的身法极快,攻击的角度又极其刁钻,似春末塘上的柳絮乱舞,虽然每一刀都未用上内力,但寻常人是避都难以避开的。
因为方才的顺手之举,古扎巴布心头无端地生出一丝烦闷来,但眼下形势没给他时间细究。他手边没有趁手的兵器,便只得摸了桌上削皮用的小刀,以刀背吭吭哐哐地挡住了柳白朗那数十刀的攻击。
只是柳白朗那匕首非是凡品,乃是他请人打造他那对‘幽花*乱月’时所剩的余料所铸,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古扎巴布虽已用内力加持了,但那小刀终究不过凡铁,禁不住这两股强大的外力摧残,柳白朗最后一刀前它已经碎成了数片。
古扎巴布手腕一转,用那木刀柄里的铁芯,接了柳白朗的最后一刀,顺势往那白花花的匕首上握,柳白朗现下虽是怒火中烧,心底里却是很疼他的,潜意识里不愿伤他,握匕首的手都跟着心肝微微颤了颤,立刻往回收半分。未料古扎巴布本就不做空手接白刃的打算,而是顺着刀刃握住了握刀人的手,趁柳白朗微一恍神的功夫,弯腰伸舌舔了舔柳白朗的虎口。
柳白朗被他这样一舔,握刀的手都软了。
古扎巴布又轻轻的吮吸了一下,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便落入了他手。他将匕首丢开,又将匕首的主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柳白朗还生着气,一回过神来,扬手赏了他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
巫暝这小半辈子,没有一次在情场上吃过亏,没了他的前车之鉴,古扎巴布便顺着自己的性子好死不死的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正中死穴。
柳白朗反手又赏了他一记大耳刮子。
人面桃花,白里透红,左右对称。
这啪啪的两声下来,柳白朗心里的憋闷气跑了大半,能从煞气里挤出个恶毒又得意的笑来了,虽然看着便知道带刺儿,那眉眼间的风情却真是人比花娇了。
古扎巴布挑眉,猝不及防地将人环腰抱起,逮着柳白朗不知所措的空儿将人一把扛进了内室,往床上一扔。
雕花的木门吱吱地叫。
前一刻钟,整一层里都是柳白朗骂人的声音,有几次似乎被逼急了,连江南乡下的土话都爆了出来,让隔壁花厅里横着的花鹤翎好好涨了一番见识。
一刻钟后,也不知叫的累了,还是别的缘故,柳白朗叫唤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房间里偶尔传出些喘粗气的声音。
等到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便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叫了起来,这回的声音便不一般了——花鹤翎虽然是个清正的,但巫暝显然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花鹤翎这等见识还是有的。
柳白朗自诩是个敢作敢当的铮铮铁汉,虽然最后四个字江湖上无人敢应,但他确实敢作敢当——无恶不作,无作不认。敢作敢当的柳白朗上了床也一样的光明磊落,古扎巴布将他的身子给伺候舒爽了,他便放开了的叫唤,全然不管隔壁还躺着一个花鹤翎,楼下更杵着一帮仰仗着他混饭吃的。
他的嗓子本就如黄莺,婉转清丽,那春日里猫儿似的叫唤直勾的人心潮澎湃。
花鹤翎被古扎巴布使了特殊手段捆着,那身上的绳结全压在男人敏感的地方,捆的久了,粗麻绳渐渐勒进他细嫩的皮肉里,一道道血红紫青交织,便如他身上的痛感与快感一般,密密麻麻的分不开了。
柳白朗的第三个巴掌硬硬生生被古扎巴布拖到了两个时辰以后,从春天回到夏天的时候,柳白朗身子骨已经舒爽的近乎没了气力,可他这人从小记性就好,尤其是记仇,愣是把两个时辰前的旧账翻了出来,软绵绵的又刮了一次古扎巴布的脸。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一定要那贱人死……”
古扎巴布勤勤恳恳的春耕了两个时辰,虽然打从一开始大家就都知道,柳白朗这块荒地铁定是连野草也生不出来半根的,但得了便宜还要回头来找他不痛快这就有点过分了——提起花鹤翎,古扎巴布不可抑制的想起自己方才那本能一般的回护,心底像是铺砌了一摊乱麻,芒勾倒刺,烦躁的很。他背过身去,有些不耐地打断道:“那是花鹤翎。”
这五个字,柳白朗咀嚼了一阵,吃透彻了,胸中那口恶气才算散干净了。但随即又笑了,明眸流转,华光溢彩。
“那又怎么样,我一样要他死。”
古扎巴布背对着他,淡淡道:“死有什么意思。”
柳白朗消了气,便往古扎巴布身上靠,贴在他的肩头,直白地道:“我不喜欢他。”
巫暝与花鹤翎那点破事,一直就是只有当局者迷,旁观者个个都清楚明白。柳白朗这样的人精,随便听手下报告个三两件,就将两人的心思看破了。他知道古扎巴布对花鹤翎不可谓不恨,但放花鹤翎在身边到底是个尴尬,他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也不愿叫自己为无关痛痒的旁人生出一丝不痛快来。
听柳白朗这样直喇喇地挑明不悦,古扎巴布心里也跟着有些动摇了——他立志做个和巫暝截然不同的祸害,无论哪一方面都要跟巫暝反着来。巫暝是个最多情的,他偏偏要做个最专情的。故心底里将柳白朗看的比自己更重一些,依照柳白朗的性子,这样与他说话,无异于撒娇了。
但他方起了杀心,脑中便感一阵剧痛,正合了那句极俗气的,疼的仿佛灵魂撕裂了一般,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脑海中又再度闪现过一幕幕往事,皆是花鹤翎的音容笑貌,古扎巴布将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咬牙硬撑了一阵,才恍恍惚惚的重新掌控住了身体。


第38章 章三十七
离开前,古扎巴布一边慢悠悠地穿戴起苗银首饰,一边淡淡地抛下了一句话来。
“花鹤翎不能死。”
这个人对于这具身体的影响力远远超乎他的预料,如今看来,花鹤翎若乍然间有个三长两短,势必激起巫暝的触底反弹,真要闹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其中细则他不愿与柳白朗明说。
柳白朗这个暴脾气,听他这样不咸不淡的甩下一句没头没尾的吩咐,直接从床脚下摸了镇着的鎏金瑞兽炉子往他脸上扔。
“滚!”
古扎巴布顺手接了香炉,云淡风轻地往桌案上一摆,还真就一言不发地到隔壁去将半死不活的花鹤翎打包带走了。
回炎狱山前,古扎巴布还抽空去瞅了一眼关在地牢里的雁长风。
酒池峡的环境本就比炎狱山好出一大截来,柳白朗这间地牢又挖的深,若不是嫌污脏晦气,采光堪忧,柳白朗恨不得搬到下头来避暑。这个季节恰好没什么人,雁长风占了个独间,虽被关了几天,竟没吃什么苦头。
雁长风自己也惊奇的不行。他是行伍出生,很小的时候就被身边的叔叔伯伯们吓唬过,系统而透彻的学习了深陷敌营后的生命财产安全知识。
并有幸在几年前经历过一场凶残的实战——
那次他被派往洛道的分舵支援,原本收到的命令是剿匪,结果到了当地才发现,这一伙匪徒来历不凡,竟然是一股遗留在中原的狼牙叛军。
这些人本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雁长风探明敌情后与洛道的浩气盟守关大将通了气,双方商议好对策,一开始势如破竹地将这股叛军出身的土匪打的节节败退,却没想到流年不利,临了到头,这群山匪被逼出一股同归于尽的勇气来,竟把压箱底的几箱□□给倒腾了出来,炸了浩气盟的剿匪大队一个措手不及。
雁长风当机立断,一边高声指挥众人退避躲闪,一边赶忙按趴下身边的守关大将。
虽是处理的及时,但实在是离得太近,当即便被炸出了一口老血,五内震荡,自知是内伤不轻。
那叛军首领见对方给炸懵了,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肾上腺激素狂飙,灵光顿开,立刻命手下人抄起仓库里的火器军械反扑浩气盟众侠士。
见到那些火器军械的时候,雁长风就知道不妙了——狼牙军当年出了名的军纪散漫,但安禄山财大气粗,在军备上狠下功夫,尤其是火器一路,也不知是从哪里讨来的黑科技,落在寻常兵士手中都威力不凡。
当下即便硬碰硬的赢了,也是慘胜,人命攸关,稍作权衡雁长风便立刻命人撤退,因这一拨人里头唯有他是正经的行伍出身,对于这些军备更为熟悉,所以自愿留下来断后。
许多年后,江湖上流传了一句话,不姓西门的,留下来断后都没有好下场。
雁长风这番上战场前没来得及改名,所以也没能迈过这个坎儿,最后气空力竭的倒在山道上,被叛军里眼尖的拖死狗一般拖拽了回去,乌泱泱的撒了一地热血。
那帮叛军要留着他和浩气盟谈条件,不敢真把他弄死,却又恶气难消,便想方设法的折辱他。等巫瞑连夜赶来,摸黑从悬崖壁上潜入敌营将他背下去的时候,离他被俘才短短几个时辰,雁长风就被人用钝器活生生砸断了三四处骨头,浑身的伤口被浓盐水冲刷的没了血色,连疼都不会喊了。
巫瞑差点儿就当场发了疯,若不是赶着回去给他疗伤,心里是起了要毒死这一寨子人的念头。亏得后来花鹤翎急救得当,又飞速延请一位专精骨科的同门师兄出山妙手回春,巫瞑才只单独关照了几位匪首,没有杀回去把那一寨子人都连坐了。
恶人谷里关照俘虏的待遇自然比那山匪营地更加高明,专业器具也更加齐全,雁长风此番决定陪花鹤翎深入潜伏之前就做好了被俘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次特别得了关照,不仅连皮肉之苦都省下了,供给的竟还是细粮。
雁长风还没有傻到认为是王谷主近日更新了恶人谷俘虏相关管理条例,明确规定要提高俘虏个人生活待遇,知道自己必然是得了他人的关照,只是关照他的人是谁,却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连柳白朗也不明白为什么古扎巴布会如此优待雁长风。
古扎巴布给出的官方解释是:“他不过是巫瞑养的一条狗,既然他巫瞑养得熟,凭什么我古扎巴布养不熟。”
这话说的,一听就别有内情。不过见古扎巴布那满脸不在乎的神色,柳白朗便也懒得细究了。
后来,花鹤翎听闻了雁长风的遭遇,顿觉他二人中定然有一个进了假的恶人谷。当时正逢偷得浮生半日闲,他竟为这事困惑了小半日。
巫瞑跟在旁边也忍了小半日,最后实在没忍住,开口叫他别想了。
花鹤翎一听这话,就知道巫瞑肯定知道些缘由,便坐在原地笑盈盈的看着他。
巫瞑被他看的发毛,最后只得摸着鼻子满足了花鹤翎的好奇心。
只是那事儿,巫瞑真不好多提,只能蜻蜓点水的道:“古扎巴布救过他。”
花鹤翎乍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主谓宾。
但事实就是,是古扎巴布救过雁长风,不是雁长风救过古扎巴布。
初见时,那场雁门关外的雪崩里,古扎巴布最先醒过来,将雁长风从积雪里挖出来背着走了几十里地。在古扎巴布的认知里,雁长风的命都是自己给的,他便是自己的东西,既然是自己的东西自然要好好养着。
巫瞑私下里悄咪咪的想,其实那个人也怪好玩的。
看完雁长风,古扎巴布将花鹤翎拖回了炎狱山的院子里锁起来,趁着天还未黑一个人到烈风集上找乐子去了。
恶人谷里最不缺的就是妓院和赌坊,烈风集尤盛。
古扎巴布挑了一间门面尚且过得去的,刚进门便见到一个断了尾指的癞头被赌坊里的打手压着往外走,那打手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单手便能制住手里的无赖,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把精铁大刀,看那情形不似赶人,反倒像是要将这无赖拖出去剁了。
古扎巴布本不予理会,然进了门忽地想起些事来,他近日不打算回炎狱山了,准备去恶人谷外的长乐坊玩玩,家里还缺个看门的。便退了两步折回来,单手横在那打手之前,道:“这人我要了。”
那赌坊打手粗着嗓子呵了一声,咧开嘴笑了。
“成,敢拦路要人,规矩也该是懂得。他的债,你得先尝了。”
小楼华灯初上,夜色将浓未浓,院里的琼花含苞待放。
林衡已烹了香茗在院里等他,殢酒在小阁楼上褪了软甲换了便衣,哼着小曲儿准备下楼去享受这花前月下的情趣。没想走在半路上遇到了个没有眼力劲儿的程咬金来。
这程咬金是他手底下的一个赌坊掌柜——这个赌坊掌柜的爹当年是跟着殢酒老爹出生入死的老将,后来因年纪大了,旧病缠身,不得不从攻防场上退下来。殢酒便支了一笔银子让他在烈风集上开了一家赌坊养老。
前年这老掌柜去了,临了抹开老脸,将账簿送来求殢酒关照自己不成器的儿子。
殢酒本就不太喜欢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死鬼老爹,对他那些老将自然也是感情有限,更不稀罕那点琐碎银两,只是见他人之将死,不好回绝。便让自己的帐房头子将账本收下来,差人送了一面自家的军旗回去,并客气了一句——好好经营,勿要惹是生非,遇到难处可到酒池峡来求助。
所以这赌坊掌柜便来求助了。
这种闲事儿,平日里殢酒压根是不过问的,顶了天了也是闹到他家女帐房先生莫桑花那儿去。
殢酒正奇怪莫桑花今日怎么不管事了,耐着性子听那赌坊掌柜把事情说明白了,才知道是他那讨债的侄儿又给他惹事生非了。
殢酒好奇地问:“他今儿在你那场子里赢了多少?”
赌坊掌柜哆哆嗦嗦地答:“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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