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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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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错都推到韩靖远身上?蕊仪很《文》是惊讶,但立刻《人》忍住了,流着泪《书》抬起头,“臣妾知道他《屋》的心思,也曾经劝过他。可他这个人太过迂腐,一心只想着什么侠名,臣妾也劝不动他。而臣妾一向行事谨慎,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哪里敢做那等忤逆之事。”

“朕不知道该不该信你。”李存勖沉吟道,此时蕊仪梳着坠马髻,单薄的雪白衣衫领口由轻纱制成,那三颗血红的菱形胎痣赫然可见。他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疑心大起,犹豫着问出了口,“你……”

蕊仪只觉得后脖颈处发寒,不由得想要打个寒颤,好在她心里发虚,警觉得快,忍住了,“皇上若是不信臣妾,大可废去臣妾的贵妃之位,臣妾绝无半句怨言,只求皇上不再忧心。”

他们四目相对,在他的逼视下,蕊仪努力让自己镇定,那盈盈黑眸中的脆弱此时倒成了对失去的恐惧。李存勖心底里忽然一软,仿佛天塌地陷一般让他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刻化为乌有。黑眸中翻滚的浪潮已在不知不觉中退去,蕊仪暗暗舒了口气,目光更加柔和下去,李存勖只觉自己越发沉浸其中。

“朕信你,此事到此为止。瞧瞧你们,闹什么呢,都起来,朕还没用午膳。”李存勖声音低沉,淡淡地笑道。

“来人,还不传膳?”蕊瑶笑道,扶起蕊仪,还亲自扶她坐到李存勖身边,“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皇上和姐姐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开的。”

“蕊瑶也越来越懂事了。”李存勖笑道,暗暗握住蕊仪的手。

“皇上越来越知道妹妹的好了,不如晋一晋妹妹的位分?”蕊仪看着蕊瑶,一字一句地道。

“好,好……”李存勖大笑,一左一右拥住她们,殿中那些桃枝仿佛为他的笑声而颤动。

殿门大开,捧膳的人鱼贯而入,光影在花枝间投下点点光晕,美不胜收,仿佛真的回到了那花开正浓的春日。不知这殿中人是否都明白,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正文 第一六八章 废后(上)

五个月后,已是又一年的开春,蕊瑶已晋封为昭仪,韩氏姐妹先后坐上了昭仪之位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自韩靖远殒命之后,为了安抚韩氏一族,韩靖烈竟被提为捧圣军统领。韩元经丧子之痛,卧病休养,但宰相之位依然在握。蕊仪又似是恢复了曾经的荣宠,好似李嗣源逃宫之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鱼凤在门前与蕊仪耳语了几句,低声道:“看这样子,迟早得打起来。”

蕊仪点点头,示意她退下,自己进了寝殿。五个月前朝廷就开始调兵,魏州军、郓州军自然也部署起来,只是双方都尚未做好准备,知道战局不可轻易开启,都不明言。剑拔弩张是有目共睹,但表面的和乐却又维系的非常好。

“皇上又遇上什么难事了?”蕊仪看了他一眼,把纱帘子拉开,探头看着面色凝重的李存勖。人人道她重获圣宠,只有她知道,他的试探越来越多了。

李存勖笑了笑,把手里的奏折放到旁边的一摞里,“又是催粮饷的,明明国库空虚,可他们就只知道催,拿不出半点良策。”他拍了旁边的位子一下,让她坐下,“朕打算从附近的州县征调粮草,但愿不被那些人贪了去。”

“不如臣妾再拿些银钱出来购粮?”蕊仪轻声建议,为了能让他不再猜疑,为了让他对韩家好一些,她做主,让韩家拿出了不少多年积攒的金银珠玉,变卖之后购置粮草。

“朕知道,你们韩家的家底也不厚了。”李存勖叹了一声,轻握住她的柔荑,“告诉朕,你为何会倾尽所有?”

“天家富有四海,臣妾的也好,韩家的也好,都是皇上的。”蕊仪微微一笑。

“是皇上的,还是我的?”李存勖目光一屏,紧紧盯着那墨玉般的黑眸。

霎时明白了他的用意,蕊仪目光一颤,从前她会很肯定的说是后者,可如今她只能定定地答道,“皇上就是皇上,何必分的这么清楚?这些天皇上一定是累了,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朕是累了。”李存勖笑了笑,放开手,往后坐了一些看着她,“再告诉朕,你会不会永远在朕身边?”

“不在皇上身边,臣妾又能去哪儿?”蕊仪笑着摇摇头,她是想走都走不了的。

李存勖一把揽过她,恨不得立刻将她揉到骨子里,口中低喃道,“的确哪儿都去不了了。”

“皇上。”蕊仪娇嗲一声,轻轻推开他,“臣妾还有一个弄钱的法子,怕皇上不喜欢,一直不敢说。如今也顾不得了,无论如何都得说给皇上听听。”

“说。”李存勖呼吸粗重,但如今军饷、粮草是他的命脉,他不得不上心。

“那臣妾可真说了。”蕊仪正色道,“如今正是非常之际,不得不从各处抽调钱粮,皇上只顾着州县,其实这后宫之中还有一笔大财。皇上可令各宫妃嫔缩减开支,也可减少歌舞、宴飨。有句话臣妾不得不说,皇后姐姐的瑶光殿用度一向巨大,皇上应当好言规劝,姐姐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一定能体谅皇上的难处。”

“这一项怕只是杯水车薪,况且真若如此,岂不是让世人觉着我朝衰微,不是好兆头。”李存勖不大高兴。

“这是下策,还有一策世人必难觉察。”到底是放不下面子,蕊仪暗暗叹气,不过倒是正合了她的意,“皇上要先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

“朕恕你无罪,快说与朕听。”李存勖腾地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看着她。

蕊仪垂眸一叹,半晌才道,“在皇上面前臣妾也不必兜圈子,这事儿皇上也是知道的。国库的账走了瑶光殿,皇后也本是用此弥补宫室修缮不足、为皇上排演歌舞,但平心而论,真的用了那么多么?臣妾听说瑶光殿的偏殿、后殿都堆满了金银珠宝,并无他用。臣妾并不想说皇后的不是,可是此刻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些东西堆着也是在那儿落灰,皇上何不和皇后商量一下,就算是借也好,等过了眼下的槛再说。”

国库的钱到了瑶光殿,如今要用,竟还要借。李存勖面上挂不住,也觉得太过放任梓娇,可毕竟是他默许的,当下也拉不下脸来承认,“皇后只是代管,代管,如今朝廷要用,收回来便是。”

“皇上若是怕皇后着恼,臣妾和妹妹去说也成。臣妾还要冒死一言,请皇上应允。”见李存勖皱着眉头微微一摆手,蕊仪方道,“这回皇上调动钱粮切不能再经过瑶光殿,皇后姐姐太过宽仁,手底下不觉多了些手脚不干净的。往日这些人不光贪了国库的银钱,还把手伸到押送的军饷和粮草上,易州、代州之事都与此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李存勖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易州代州之事原以为是押运官叛逃,难不成是瑶光殿里有人勾结外人做的?若非如此,也不会让李嗣源有了收买人心的机会。

“都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白白累了皇后的清名。那些金银钉子上都打着官印,前日臣妾听闻都堆在后殿里,连箱子上的封条都没全拆开。”蕊仪边摇头边叹气,痛心疾首地道,“皇后心软,下不了狠心,皇上这回一定要帮皇后好好把瑶光殿的奴婢们理一遍。”

李存勖站了起来,低着头来来回回再殿中踱着步。他忽然停了下来,手指颤抖着指着蕊仪,“你说的可是实情?”

“皇上容禀,皇后自从那时守王到军中历练,就时常焦躁难耐,经常请一些道人入宫做法。想必是着了魔道,做事时常颠三倒四,宫女蕴溪担心长此以往惹出大祸,就私下禀报了臣妾。蕴溪是皇后的贴身宫女,想必此事不会有假。”蕊仪也站了起来,看着他,满眼的诚恳,一字一字地道,“皇上不信,只管叫人去看看。”

“疯了,简直是疯了!”李存勖用力拍着身边的几案,手掌生疼,“朕想着平日里冷落了她和守王,多给她几分颜面,她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皇后为妖人所惑,皇上切不可为了他们而迁怒于她啊。”蕊仪跪下,诚惶诚恐地叩头,她还没抬起头,就觉眼前明黄一闪,李存勖已出了门。

(开学了,实在太忙,抱歉,还有两万五千字左右完结)

正文 第一六九章 废后(中)

门外的宫人惊讶地望着怒气冲冲地李存勖,慌忙蹲身行礼,蕊仪连唤了几声,并没有立刻跟过去,而是吩咐了一番,又让人去请蕊瑶,才不疾不徐地去了瑶光殿。蕊瑶也心领神会,二人各自耽搁了一会儿才到,到时李存勖已封了后殿的银库,正与梓娇怒目相向。

“往日朕看在继潼面上放纵于你,吃穿用度上从来不缺,还让你从国库支取银钱。”李存勖心寒地看着她,怒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连救急的军饷、粮草都动,若不是你,怎会又让李嗣源有机可乘,如今朕又何必这么捉襟见肘?”

“我……”梓娇语塞,本来已经打算软声告罪,可一看到蕊仪、蕊瑶,心底的火就不停地往上冒,“皇上自己算算,打从进了这洛阳宫,不,打从贵妃进了府,皇上还有几日到我这儿了?要不是想着多排演些时新的歌舞,让皇上多看我一眼,哪儿又用得了这么多?我也是为了让你舒心,你却半点脸面都不给我留。”

“皇上息怒,东西找到了就好,何必伤了夫妻情分?”蕊仪轻声劝道,目光柔柔地看着李存勖。

李存勖忍住气,看着梓娇,想给她个台阶下。奈何梓娇正是委屈、愤怒交加的时候,哪里能立时收敛住,“这些本来就是皇上的,皇上要拿,拿去就是了。不是只有他们韩家的人会做人情,要不是他们韩家人,李嗣源也跑不了呢。”

蕊仪、蕊瑶默不作声,跪在一边低着头。这是李存勖的痛处,李存勖一听便怒了,“跟你说的是军饷,如何又牵扯韩家去了?都给朕起来!刘梓娇啊刘梓娇,你身为一国之母,半点不顾将士和百姓安危,还敢在这儿跟朕振振有辞地争吵,你到底仗了什么势?”

“该交的我都交出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此刻梓娇哭喊着,行同泼妇,“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继潼和这个空落落的后位,你迟迟不肯立继潼为太子,不就是想把位子留给她们俩的儿子么?还不让我给继潼留点东西么?”

一提到李继潼,李存勖不觉内疚起来,大有偃旗息鼓之势,他口气缓了缓,“罢了罢了,你把挪用的军饷尽数交出,朕不与你计较。”

“都在那儿呢,要拿便拿。”梓娇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指了指架子后面的几只硕大的木箱。

赵喜义上前打开,金锭子隐隐泛着光,李存勖看了一眼,沉声道,“搬!”

这时候蕊瑶笑了笑,难得笑盈盈地看着梓娇,上前为她整衣裳、钗环,“皇上这些日子为了军饷着急上火的,皇后就多体谅皇上一些,别生气了。何况这瑶光殿里处处都是宝物,何必在乎这几箱俗物?”边说边四处打量着殿内各式箱笼。

“你还看上什么了?要拿就一起拿走,反正你们就是不想我们母子活。”梓娇气哼哼地推开她,蕊瑶一个踉跄险些撞在身后的柜子上。

李存勖一把扶住蕊瑶,见梓娇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气得声音都哆嗦起来,“朕倒要看看这两年你都弄了多少东西,来人,全都给朕打开,朕一件一件地看。”

梓娇愣住了,一下子脸色煞白,不觉向后退去,摇着头道,“都是我的东西,你们别想动!”

赵喜义带着几个小太监已经开始动手了,梓娇顾不得仪态,来来回回地拦着他们,最后停在墙角几口箱子跟前,就是不肯让开,“都是我自己的东西,不能看,不能看。”最后两句几近哀求。

李存勖面色一沉,冷冷地问道,“里面装了什么?”

“没什么,都是我绣坏了的东西,我针脚一向不好……”梓娇琼驴技穷地辩解着,一手按在箱上的锁上,仿佛这样便能阻挡一切。

蕴溪忽然白着一张脸从旁走出,跪在他们面前,“皇上,奴婢要向皇上请罪。这几只箱子里装的都是每月从宫外送来的东西,一直由奴婢管着。平日皇后不让奴婢跟任何人说,更不会让人接近。”

“皇后姐姐一定是藏了什么稀世珍宝,不知道能不能让臣妾也开开眼界?”蕊仪淡淡地一笑,像是丝毫没察觉出当中异样。

李存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箱子,最后落在已经抖得不成人形的梓娇身上,“说,谁送进宫来的?”

“是……”蕴溪看了梓娇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叩头道,“是申王,都是七孔和九孔玲珑球,每月两只……内藏书信。”

“给朕打开!打开!”李存勖额头青筋毕露,上前一把拨开梓娇。

“娘娘,奴婢为你瞒了这些多年,实在不能再瞒下去了。娘娘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也不能抗旨……”蕴溪喃喃地道,拿出贴身的钥匙,她好似很是惊慌,开锁时手上不利索,捅了几次钥匙才捅到孔里。

箱子开了,全是玲珑球,梓娇浑身发抖,忽然顿了一下,伸手就去拆玲珑球,连拆了几个,都是空的,她大笑道,“皇上,她们合着伙诬陷我,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些玲珑球,随手把玩用的,皇上明察啊。”

几箱子的玲珑球,如此诡异,即使没有书信,又能如何。李存勖看向蕴溪,声音中隐含着震怒,“你说,书信在何处?说出来,朕恕你无罪。”

“皇上当真恕奴婢无罪?”蕴溪低头看着那龙靴。

“君无戏言,你是老王妃身边的人,朕准你回乡。”李存勖咬牙道,目光明明看着梓娇,恨不得立刻将她活剐了。

“奴婢谢皇上。”蕴溪如释重负一般叩头,爬着到了另一口箱子面前,二话不说打开来,取出几只打开,里面赫然有书信,“申王每每有信,娘娘都让奴婢诵读,然后让奴婢烧毁。那些日子奴婢忙着给自己做嫁妆,还有些没来得及烧毁。这些都是申王写的,请皇上明鉴。”

李存勖接过来,一张一张地看着,每看一张就用力扔到一边。目光再次移向梓娇时,那种凶狠已然刻骨。不远处的柜子上放着两把古剑,他猛地转身拔剑,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梓娇胸口已绽出了一朵大丽花。

正文 第一七零章 废后(下)

“啊……”蕊瑶惊叫一声,捂着眼睛躲到蕊仪身后,不小心把蕊仪撞了一下。

蕊仪只觉脚下一个踉跄,然后一朵彤云迎面而来,下一刻化成一团血雾灭顶而来。她跌坐在地,模糊的往事一浪接一浪地席卷而来。她眼前渐渐漆黑一片,耳中听得宫人尖利的呼叫声,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话语融成了一片……

蕊仪被一路抬回了丽春台,在榻上翻来覆去、人事不醒。她眼前先是出现了林家旧宅,继而是她那温婉入骨的亲生母亲郁敏正拉着林康抹泪说话,“老爷,少将军戾气太重,你为他兜着此事,难保他不会忘恩负义,到时咱们林氏一门就不保了。”

林康长叹了一声,目光幽远,“他六岁那年老王爷让他拜我为师,十四年了,就是块石头也改焐热了。就算还没有,为师如为父,做父亲的又怎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云端跌入泥淖。”

“那你想过自己的女儿么?她们还小,子从就罢了,他们有婚约在,兴许还能保得性命。子良呢?你要她如何活下去?”郁敏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心痛和无奈。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化毒宝玉,只要筹谋的好,她们就能逃过此劫。子从、子良你们过来。”林康向身后唤道,女儿过来了,静静地看着他,他指了指门口向他们行佛理的小沙弥道,“父亲要送你们去很远的地方,从此隐姓埋名。那位小师父法号镜苍,在洛阳城外的穹宝寺,以后你们若是遇到了过不去的槛,就去找他,他会给你们指一条自全之道。”

郁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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