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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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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只管顺着臣的话说,皇上问得急了,也只管推到臣身上。”李嗣源正色道,看着她时,几乎用尽全力才忍住满眼的怜惜。
“你不欠我的,根本不必做这些。”蕊仪别开眼,望着烟尘中那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李嗣源向旁让开一步,低声道,“王彦章不走,宋军师必不能善罢甘休,到时娘娘又要被牵连了。娘娘曾经说过,臣与娘娘要各安天命,连性命都没了,如何能如此。何况娘娘有了身孕,应当保重玉体。”
一番话中规中矩的,没有透出往日的情谊,在蕊仪听来很是刻意,不过眼下已没有机会理会这些了。李存勖已勒马停在他们面前,下马检视着地上的车辙,冷笑道,“是你们放了他?”
“臣不忍王彦章身首异处,又念他伤重,一路颠簸,也多活不了几日,就放了他。昭仪娘娘阻拦臣,是臣硬放他们走的,臣罪该万死。”李嗣源单膝跪下请罪。
蕊仪上前欠身一拜,站到李存勖身后半步的地方,“臣妾的确不知王彦章会来。”
“还弄了个死囚充数,大哥,朕一向敬重你,你怎能做出这等糊涂事,给朕、给社稷留下祸患!”李存勖目光锐利,一拳打在马脖子上,马儿扬蹄狂嘶,双蹄抬起时将李嗣源踹倒在地。
“小心。”蕊仪脱口而出,李存勖目光一利,直直地瞪视着她。她低下头,没敢再开口。
李嗣源撑起身子,又跪好了,“请皇上治臣之罪。”
身后捧圣军已经到了,李存勖掂量着是否要去追王彦章,若追了,也就坐实了李嗣源的大罪,大军在外,突换主帅不利于军心,况且尚无他人能驾驭此次出征的大军。若不追,白白放走了王彦章,给朝廷留下祸患,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让他们走吧,皇上也该放下这一切了。王彦章已经失了势,兴不起大浪头。”蕊仪轻声劝道,避开不远处冯地虎投来的目光,“王彦章要是死了,宋可卿不死也得疯,皇上真要这么做么?”
“王彦章是王彦章,可卿是可卿。”李存勖依然看着李嗣源。
他们如今已是一体了,蕊仪暗笑他当局者迷,大着胆子进言,“皇上若是就此作罢,宋军师这辈子都会念皇上的好,皇上在她心里,会和以前一样。若是皇上把他们追回来,那她心里就只有恨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冯地虎以为情形不对,下马上前来问。李存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竟添了抹笑意对李嗣源道,“大哥平身,王彦章还在县衙牢中,此处民风彪悍,未免有人劫囚。大哥速速回去,好生看守,明日拿他祭旗出征!”
众人皆愣住了,这算是不再打算追回王彦章了么?李嗣源先回过神来,朗声应道,“臣遵旨。”
“你还不回马车上去?”李存勖看向蕊仪,有些冷淡。
“臣妾遵旨。”蕊仪暗自庆幸,这一关算是过了。眼下他对她冷淡是过不了心里这道槛,以后会好的。
李存勖随她走了几步,在上马车时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语带怅然,“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可是朕想静上些时日。明日朕与大将军同去与郭崇韬会合,你有了身孕不便跟随,就先回洛阳吧,朕身边有蕊瑶伺候就够了。”
玉臂上的力道在下一刻松了下来,蕊仪身子一晃,勉强扶住马车。深秋的冷风吹得她有如一片风中的落叶,不住地颤抖。她强撑着进了马车,不在人前示弱,可刚一坐定就瘫软下来。
她这么做算是拒虎迎狼么?她后悔了么?不,她不后悔,她没有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而且蕊瑶较之宋可卿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卷完)
'免费字数:第三卷将重新开始宫中生活,在洛阳宫中围绕后位的争斗即将开始,蕊仪的身世也将在这一卷中慢慢揭开,欢迎关注……明日外出学习调研,没有电脑用,第三卷于周五开始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回宫
冷入肌骨的寒风一阵阵地吹着,隔一会儿就发出嗖嗖的响声,卷起道旁堆积的落叶,打着旋儿卷进车轱辘里。马车越往宫门口行去,落叶越少,道上渐渐干净下来,到最后竟是半片没有。
“咯吱”一声宫门大开,一行车马接连着进去后,又“咯吱”一声阖上了。离宫时众宫妃在此处相送,此时却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侍卫、太监伺候着。蕊仪由满月扶着下了马车,换了滑竿,她一向自认淡定,此情此景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
一入丽春台福儿就迎了上来,听说萱娘已经交了刘贵妃处置,眼眶红红的,担心之色溢于言表:“出宫时好端端的,怎么就卷到这种事里来了。”
“住口!娘娘有了身子,你不小心伺候着,还提这些让娘娘难受。”满月压低了声音严厉地道,一路上都是揣测的白眼,萱娘不在,带出来的人又不太得用,让她得了不少历练,稳重了不少。
福儿赶忙告罪,阖宫的人听闻她有了身孕,原本以为她失了宠的人,又怀了些希冀,手上的活做得快了些。
仿佛没看见这一切,蕊仪指了指身后的郑夫人,“本宫幼时曾受郑夫人照顾,此次接夫人在宫里小住些时日,你们要对夫人尊重些。”
郑夫人千恩万谢地跟着福儿回房安置,蕊仪让其他人下去,身边只留了满月。满月朝着郑夫人的背影撇撇嘴,“娘娘为何不把她送回韩府?她嘴上缺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奴婢怕她给娘娘惹祸。”
“她生养过,又伺候过月子,总比再找个不相干的人进来好。而且她也说不出什么,多留意些就是了。”蕊仪坐下揉了揉腰,再者她总对真正的韩蕊仪有些好奇,想要多知道些小时候的事。
满月为她加了件披风,又捧上刚送上来的热汤药,“方才福儿的话也对,要是不把萱娘弄出来,底下的人也不能安心。”
一路护送她们回来的是韩靖远,所以纵使人们诸多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亏待她们。这也恰恰印证了李存勖的心思,他并没有完全厌弃了蕊仪。只要她们运筹得当,还有机会恢复往日的荣宠。
蕊仪望向院中不着一叶的桃林,繁茂的树枝光秃秃地挺立在风中,“我能保她没有性命之忧,可是还能不能再留在宫里,就不好说了。”
“难道要把她赶出宫去?”满月大惊,有时候她的确嫉妒萱娘在蕊仪面前占足了脸面,可几日下来,她难免感到力有不,想念起萱娘的好来。
萱娘一旦离宫,蕊仪预感到那少了一条臂膀的滋味,若是她能离宫避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就好了。灵光一闪,蕊仪笑了笑,“上次还说要给你们找个好归宿,她比你大两岁,就先她找吧。等完了婚,封个诰命,再让她进宫伺候。”
“娘娘想好人家了?”满月睁大了眼睛,脸上不经意地泛起些许红晕。
“是啊,该选什么人家好呢?”蕊仪摇摇头,自问道。
“娘娘,贵妃娘娘来了。”福儿在门边轻拍了拍,很是紧张。
“这……还不赶快给贵妃看座上茶。”蕊仪暗叫不好,本该是一会儿她去仪鸾殿拜见梓娇的,这时她亲自来了,怕是带着怒气。
随手整理了一下宫装便匆忙到厅中迎驾,蕊仪尚算气定神闲,倒是满月不住地额角冒汗。想梓娇的泼辣善嫉性子,一听说蕊仪有了身孕,不知会如何发作。
“妹妹拜见贵妃姐姐,姐姐凤体安康。”蕊仪开口便卖了个嘴甜,不在乎这一两个字的得失,况且眼下她也心高气傲不起来。
“起来吧,承受不起。”梓娇闷闷地道,垂眼打量着她的肚子,“没想到皇上忙于军务,还和妹妹流连床笫之间,妹妹一出宫就怀上了,真是好福气。”
这是在指她狐媚么?少一分是温柔贴心,多一分就成了狐媚,这种事从古至今都没个定论。不外乎得宠的时候就得个解语花的贤名,失了宠便成了魅惑君主的妖孽。是什么都是身处上位者的一句话,其他人总是无从辩驳。
“要是没有姐姐关照,妹妹哪儿来的福气。”蕊仪笑了笑,亲自接过满月手上的桂花糕碟子奉上。
梓娇瞥了她一眼,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妹妹放心,皇上不在宫里,本宫一定照顾妹妹周全。你看,怕你路上有个差池,本宫就亲自来看妹妹了。”她停了一下,不是滋味地笑了笑,“这要是生了皇子,说不准本宫就要向妹妹行大礼,叫妹妹一声姐姐了。”
“贵妃姐姐说笑了,尚不说还不知是男是女,姐姐的茂儿都要上学了,小孩子长得快,用不了几年就能像他的父皇、叔伯们一样上阵杀敌。到时立了战功,妹妹的孩子还在榻上玩儿呢。”蕊仪柔声细语地道,梓娇一门心思都放在争宠上,对刘茂的教养却一直很不得法,这才是亏了自己的福气。
按道理说,她和蕊仪的孩子都不是嫡出。若是按子嗣立后,那一要看长幼,二要看战功、政绩。论前者茂儿是长子,论后者,多找些人帮着,怎么也比一个奶娃娃强。
算她尚有些自知之明,梓娇冷哼了一声,气微微消了一些,“别净捡好听的说,什么长子,你以为本宫留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跟那位长子来往的才热乎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要坏了妹妹清誉的。”蕊仪神情一正,刻意扮作避李继岌如蛇蝎的样子,“他究竟是不是皇上的儿子还没个定论,他若不是皇上的儿子,便与外面的男子无异。妹妹怎会和皇上和父兄以外的男子纠葛不清?妹妹虽不是深明大义,尚懂得分轻重。”
“那你怎么还要带他来洛阳?”一句话冲口而出,梓娇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等同于认了往蕊仪身边安了人。
冯地虎果然是她的人,不过这脾气性子天生就是用来揭底的,蕊仪眼中流露出惊异之色,后又故作释然地道,“不过是做做样子,让大家面上都过得去。这也是王妃过世时交待下来的,她心里一直有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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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忍让
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蕊仪对蕊宁确是十分尊崇,纵使蕊宁有诸多不好,她也一味忍让。梓娇喝了口茶,随手将茶盏一放,桌上发出哐的一声轻响,“不明不白的,犯不着放在心上,日后少跟他往来。”
“妹妹知道了。”蕊仪恭敬地赔笑着,站得久了,腰背有些酸痛。
梓娇丝毫没有留意到,仍不打算罢休,“要说你那妹妹也不是省心的,在你眼皮子底下被陛下宠幸了。别怪本宫不提醒你,你要是想以此固宠,算是打错了算盘。”
这些话中字字带刺,让蕊仪心里的弦紧紧地绷了起来,怀疑蕊瑶受宠与她有关的人绝不止是梓娇一人,她若全然撇清了关系,倒是说了实话,可把一切都推到蕊瑶头上,让蕊瑶成为众矢之的,她又不忍心。
“蕊瑶的事事先妹妹的确不知,有哪个女人想看着自己的夫君成日跟自己的亲妹妹一处,而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总不能真的老死不相往来。总得帮她求个名分,就算是全了姐妹之情了。”蕊仪婉转地道,悄悄观察着梓娇的神情变化。
也是个道理,蕊仪的性子是不能跟自己想比的,梓娇神色微缓,“好在皇上知道分寸,你也知道分寸,只封她为才人。”她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屑地看看蕊仪,咂咂嘴,“不是本宫挑拨,以后你可得防着点,飞燕、合德是姐妹吧?赵合德可没少折腾赵飞燕。还有,这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本宫还得再提醒你一句。这姐妹俩入了宫的,难免有狐媚乱朝之嫌。”
“妹妹断断不敢。”蕊仪吓了一跳,惊呼出来。忽然琢磨出点味儿来,难不成是军中传来了什么消息,难道蕊瑶又惹祸了?
“本宫听说宋可卿和王彦章逃走的时候,皇上就跟她在一起,真是祸水。”梓娇剜了她一眼,像说的不是蕊瑶而是她,“还有你,本宫派去的人本有机会结果了他们。若不是你,早就一了百了了!”
“我这么做,是不想皇上伤了心。时追究起来,姐姐以为真查不到么?到时说不定还说我跟姐姐勾结好了害宋可卿,姐姐倒也罢了,家里无亲无故,还有茂儿可以依仗。我呢,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难道还要韩氏一大家子陪葬?”蕊仪声音虽小,却字字珠玑,不打算再一味忍让下去。
梓娇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指指对面的位子,“说了这么久的话,忘了让妹妹坐了。坐,别让人说本宫苛责你和你肚子里的皇嗣。”她笑了笑,目光渐冷,在那冷冷的幽云当中,夹杂些许幸灾乐祸,“也不能怪你,不过你倒是说说,过几日要怎么面对你那才人妹妹?”
“几日?蕊瑶随皇上亲征,少说也得一两个月。”蕊仪按兵不动,兀自沉吟着,难道大军已经攻破了汴梁,那应该有捷报传来才对。
“你啊,顾着胎,路上走得慢。这不你前脚刚到,信就送来了。你那妹子忒不会伺候人,皇上隔天就受了风寒,是大将军奇袭攻破的汴梁,朱友贞自尽了。皇上到汴梁受了降,留了大将军在那儿安顿,就和郭将军一道班师回朝了。”梓娇叹了一声,几个月没有见到李存勖,甚是想念。风寒不过是小病,若不是有了这些个闹心的事,她真要高兴上几天了。
只是风寒?存勖会因为小小的风寒而提前还朝?蕊仪深思着,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道,“蕊瑶那个毛丫头,回来一定好好说说她,让她跟姐姐好好学学细心体贴。”
嘴角动了动,算是较为满意了,梓娇媚眼眼波一飘,“你办砸了本宫的差事,知道本宫为何不追究么?”
“姐姐的心思妹妹怎么猜得透。”蕊仪又玩起了客套,她可不觉得梓娇会不追究,不论嘴里说什么,梓娇都不会不想着她的肚子。
“听说你跟大将军的交情不错,他此次立了大功,回来就要封中书令。日后他若能多帮帮茂儿,我还要好好谢你。”梓娇软了口气,太过显而易见的邀约,显得颇为刻意。
若能相助,谁会不让他助自己的子女。蕊仪不觉扑哧一声笑出来,借势道,“原来姐姐要说的是这个,我心里头也喜欢茂儿,怎能不帮这个忙?只是大将军为人谨慎,未必肯听我的话。”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梓娇轻握了握她的手,目光又落在她小腹上,“妹妹的孩子将来也一定是极有出息的。”
“妹妹说过了,茂儿是长子,将来我一定教他的弟弟妹妹,敬重兄长。”蕊仪笑道,看似情真意切,实则只是一时面上的妥协。孩子没有生下来,眼下又是这样的景况,不必和她争执。等知了龙凤,再争不迟。
“本宫先回了,你得空也去瞧瞧贤妃,皇上回来总想看到一派祥和。”梓娇起身,带了门外一众宫女走了。
看着那大红衣裳的背影拐出了回廊,蕊仪憋得险些出了内伤。出了这些事,梓娇就算不大耳刮子招呼着,也得摔盘子摔碗的,能只是冷言冷语几句,可见忍得有多辛苦。
这是想做皇后,想摆母仪天下的谱呢。蕊瑶回来想必不会消停,她且看看梓娇还不能把这个谱摆下去,到时破了功,就又有好瞧的了。
提起敏舒,蕊仪有些不舒服,当初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多少有些不忍,毕竟那药吃下去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她也不知鱼凤究竟给敏舒下了多少。梓娇如此说,想来敏舒身上已无甚大碍,只是心里还闹着别扭。
也许梓娇心里正后悔,若是敏舒跟去了,她也不会有了身孕。蕊仪笑了笑,叫满月煎副安胎药来,打算喝了药就去瞧敏舒。
梓娇一出丽春台,就绕了道要去瑶光殿走走,蕴溪劝说外面风凉不如回去,被她一口拒绝,“瞧瞧她那丽春台,到了秋天也不过如此,真晦气。本宫这就到瑶光殿转转,散了这身晦气。”
蕴溪不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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