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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声[穿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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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郡守连忙保证道:“若非这酒鬼相救,为夫早就死在城外了!你也别总是嫌弃人家,若是他走了,那就该为夫夜夜寝食难安了!”
“不用你说,我明面上可对他好得很。”郡守夫人叹息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站队要死,站了队只怕——”
“嘘!!”陈郡守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不要命了!”
郡守夫人连忙噤声。
夫妻两人心中一时惴惴难安,可是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他们操着百姓不用操的心,却人言轻微手中无力,除了随波逐流外什么也做不了。
陈郡守拍腿长叹道:“睡吧,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怎么样。”
郡守夫人也不再嫌弃外边传来的酒坛碎裂声,点了点头。刚刚躺下,她灵敏的耳朵一动,犹豫道:“死鬼,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郡守夫人迟疑道:“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再听就没有了。”
陈郡守吓得一咕噜从床上掉了下来,他哆哆嗦嗦的爬到窗边,用口水戳破了窗户纸小心翼翼地朝外边看去,却只看见了树上那锦衣酒鬼精瘦修长的背影。
他舒了一口气回到了床上,朝担心的郡守夫人解释道:“大概是那酒鬼自言自语,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睡吧。”
郡守夫人想了想:“要不咱们明天还是让差人或下人守在门口吧。”
陈郡守苦笑道:“我那日九死一生,早就看的明白了。若是那酒鬼都守不住,再多人来也不过是送死罢了。睡吧!明日我还要去检查山海行宫的情况,有的要忙呢。”
他们却不知晓,门外作为他们最后一道保命符的酒鬼对面的杏树枝干上站着一个人,只是夜晚昏暗杏树又枝叶繁茂,陈郡守才忽视了这位穿着黑衣的男子。
酒鬼抬起了头。
对面的黑衣男子虽然衣着简单,所用布料却是价值千金的云锦缎,衣服乍看下没有花纹,却被最巧手的绣娘绣上了只有光辉照耀才能显现出来的暗纹;他的腰间配着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头发用有价无市的百年桃木心做成的发簪固定住;他的脚上穿着黑色的短靴,靴子的底极软,轻薄又舒适,让来人跳到树上时没有传出一丝声音,据说这样的一双鞋每年仅有五双,其中三双都会进贡到皇宫之中,剩下的两双也只有天下第一富豪才敢买。
这样的一身行头,来者应该是一位世家豪族的当家,或者是位高权重极受宠信的皇亲国戚才对——然而都不是。
谁能够想到,穿着这样行头的人,十四年前不过是一个街边等死的乞丐?
酒鬼将酒坛随手扔下了树,发出一声巨大的碎响。
他朗笑道:“虽然有传闻说胜却人间阁的阁主重病不起,九皇子孤立无援——但看到苏先生这身行装,就知道传言果然不可信。”
来人笑了。
他的笑容很淡,淡的几乎没有;他的笑声很轻柔,却又带着清晰的疏离。
苏濯道:“钟公子,想不到一别经月,我险些要认不出你来。”
两人半响无语。
直到屋子里听到响动的陈郡守回到了床上,月光才露出云层,照亮了这树上的两个人。
不同于苏濯的衣衫整洁精致甚至因月光折射而显露出老鹰高飞的霸气图纹,坐在树干上的酒鬼头发乱七八糟,锦衣半干不干,浑身更是酒气冲天,完全看不出曾经鲜衣怒马俊美绝伦的模样。
正是洛水教的少教主,钟锦年。
——或许更正确的来说,是前·魔教少主。
第59章 此恨绵绵1
苏濯抬起手,金色的符文在他的指尖凝聚而成,随后化为千丝万缕将整株杏树包裹,隔绝了与外界的所有声音。钟锦年默默的看着苏濯的动作,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没有打算攻击,也没有打算防御。
苏濯温言道:“要一起喝一杯吗?”
“有酒无杯,还是算了。”钟锦年一脚将剩余的三坛好酒全部都踢了下去,嗤笑道:“苏先生与我不同,可不适合这样不雅的喝法。”
苏濯摇头道:“我以为这样的喝法也不太适合钟公子你的。”
钟锦年没有回答苏濯的问题,只是道:“你是来找这傻瓜郡守的?随你吧,我敌不过你,自然没必要送死。”
苏濯叹道:“你重伤了我,抢了我的钥匙,为的就是现在的生活?”
“我与祖父相约,若是能得到盘龙宝藏的任何秘密并将符箓之法带回教内,就能得到自由。”钟锦年看着自己的双手,满是酒臭味,黏黏糊糊湿湿嗒嗒,这是曾经的贵公子绝不会沾上的。他大笑起来,完全没有曾经的魔教少教主的影子:“看,这就是自由的滋味,无拘无束,无权无财,平平淡淡飘摇一生,岂不乐哉?”
苏濯不置可否:“平平淡淡的人生可不会半夜坐在郡守家院子的树上喝酒。”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温饱总是需要点钱财的。”钟锦年笑道:“既然有傻子愿意做那冤大头,我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苏濯摇头:“看样子钟公子此时是不想与我聊了。”
钟锦年嗤笑:“苏先生请自便。”
苏濯突然道:“不若我与钟公子打个赌如何?”
钟锦年挑眉:“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苏先生既然如此有兴致,那么赌一场又何妨。”
“那么钟公子就请好好休息一下吧。”苏濯轻笑:“我们就赌钟公子在一觉梦醒之后,是否有一丝想要再成为少教主的想法吧。若是有,便希望你跟我走。若是没有,我今日便当做从未见过你,还会给你百两黄金。如何?”
“百两黄金对苏先生而言也不会是个小数目。”钟锦年挑眉道:“这个赌约对苏先生可不公平。”
苏濯只是道:“那就看钟公子是否诚心与我赌了。”
言罢,苏濯便跳下了杏树。钟锦年低头看去,只见树下站着一位玄衣剑客,他负手而立风姿卓然,明明背对着自己,却仿佛有长剑立在眼前,让人不寒而栗。
钟锦年大惊。
在淋过那金龙血液后,他的感知能力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即便是宗师巅峰的魔教教主、他的祖父也没能瞒过他的耳目。但是他却不知道,琴欢颜究竟是什么时候到树下,到离他不过五尺之遥的树下的。
这就是宗师巅峰与大宗师之间的差距?
还是说……
这厢苏濯悄无声息的进了郡守夫妇的屋子,他的脚步轻的一丝声音都没有,即使是还未入睡耳目清明的郡守夫人也丝毫没有察觉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不同于丈夫快速入睡,她翻来覆去心事重重,始终无法闭上眼睛。
突然,她味道了一股香甜的味道,这味道真的是太好闻了,好闻的即使在心中不安的此刻都让她快速的放松下来。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安上了翅膀,顺着香味好似鸟儿般在天空中飞翔,奇异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苏濯走到了床前,微弱的烛火照亮了郡守夫妇的脸庞。他伸出手放在陈郡守的上方快速滑动。金色的细丝自指尖溢出,宛如灵活的小蛇一般钻进了陈郡守的眉心。不多时,当整条细线全部进入陈郡守头部后,苏濯低声问:“粮仓里的粮食在哪里?”
“在……在……山海……行……宫……”陈郡守闭着眼睛,发出了宛如呢喃般浑浊的声音:“在……山海……行宫……”
“山海行宫?正在建造的那座与新猎场相连的行宫?原来如此。”苏濯又问:“粮食在行宫的什么地方?”
“在……悬崖……下……”
“悬崖?什么悬崖?”
“行宫主殿床下……有暗道……”陈郡守露出了难受的表情:“暗道……通往……悬崖正中……的洞窟……粮食……都在……那……”
“在那种地方?”苏濯沉吟片刻:“若有需要,你们如何将粮食弄出来送往京城?”
“国师……五行搬运……大法……”
“转移阵法吗?原来这才是他祭天的真正原因……”苏濯又问:“你们是通过工奴手中的圆木运送粮食的?圆木大概是空的吧。”
“……正是……”
苏濯点了点头:“国师是元熙郡人?”
“不……知……”
“最后一个问题。”苏濯缓缓道:“那些被你抓住的探子在哪里?”
“已经……杀……了……”
“……”
问完了想要知道的情报,苏濯将金线从陈郡守脑中抽出,走出门道:“欢颜,我们明日去山海行宫一趟。”
琴欢颜了然:“粮食在行宫。”
苏濯点头:“那里被国师刻了转移阵法,没有办法搬运走,只能烧掉……多少有些可惜了。”
琴欢颜不语。
从西城门出发,快马加鞭不到两个时辰便能到达关山镇,关山镇最西边有个村子,名曰韩家村。韩家村西邻悬崖,那里景色秀美,山上更是种有数以千计的红花海棠树,盛开时宛如置身于红色仙境一般。由于这些海棠树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便更让此处染上了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是许多柳州人士甚至京城郎君们喜欢的旅游胜地。
不过这都是从前的事情了。
自从一年前皇帝下令决定修建山海行宫和与之相配的山海猎场,此处就成为了生人勿进的禁地,便是邻近的韩家村的人都被远远驱逐,被迫远离故乡。
苏濯二人回到商会住所,一路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踪影。吩咐人安排好明日的行程,苏濯叹了一口气:“终究晚了一步。”
琴欢颜淡淡道:“你已尽力。”
苏濯摇头:“她们不知要如何难过。”
琴欢颜淡淡道:“那便让自己更有本事,避免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确实如此。”
苏濯疲惫的点了点头,自从被捅肾,神魂自发引动身体快速愈合伤口,虽然实力有所大涨,但相对的是最近身体越来越容易感到劳累,让他心中有所预感。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钟锦年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笼子,像狗一样被迫蜷缩着身体。
但是他并不难受,他的身体在母体中就受蛊虫影响,导致天生没有痛觉,连同麻痒等感觉也极为迟钝,被身为洛水教教主的祖父夸奖为天生的蛊师。
虽然不疼,但是此时的钟锦年已经明白什么是尊严了。屈辱的处境让小小的孩子委屈极了,但是他依旧努力忍耐着,记住祖父的教诲无论如何也不能哭出来。
从黑夜待到白天,他很渴,很饿,但最难忍的是他很想去解手。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从小的教养让钟锦年无法接受尿裤子这种事情。
就在钟锦年即将无法忍耐的时候,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传来了少女轻柔的嗓音:“弟弟?”
“大姐!”钟锦年顿时露出了笑容,急不可迫道:“大姐,快……”
钟迷蝶将一个小罐递了进去,那是水。钟锦年艰难的抬起手臂喝了起来,钟迷蝶则是用一个小臂长的竹筒伸进了笼子,并用手解开了他的裤子。忍了一夜的羞耻感终于消失,钟锦年舒了一口气,将水全部喝完之后甜甜道:“谢谢大姐!”
“你啊……”钟迷蝶将弟弟的裤子重新系好,低声道:“若非你故意输给我,如何会被祖父如此惩罚……”
钟锦年哑声道:“可是若大姐再输给我,就要被推进万蛇窟里锻炼了。上次二姐和三哥进去,只有三哥出来了,祖父说是因为二姐命不好……我不希望大姐也这样。”
钟迷蝶的手抖了抖,声音带了哭腔:“对不起……”
“没关系,因为我最喜欢大姐了。”钟锦年艰难的伸手想要握住姐姐的,却怎么也伸不出来。他虽然感觉不到疼痛,身体却还是如常人一般会受到伤害:“大姐,你莫怕,我会在蛊炼中杀掉三哥是因为他总是欺负我,上次会杀掉五哥也是因为他常常嘲笑大姐没用,所以你莫要怕我,我不会伤害大姐的。”
钟迷蝶忙道:“我没有……”
“没关系的,大姐。”钟锦年笑道:“只要你还是一直陪着我就好。”
钟迷蝶再也忍不住道:“祖父一会儿就会来看你,别暴露了。”
钟锦年点头道:“放心吧大姐,我很会演戏的。”
钟迷蝶连忙起身,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禁闭室的大门被完全打开,刺眼的晨光照了进来,让钟锦年看不清那逆光处的祖父。他生理性的眨了眨眼,挤掉了眼角的泪水,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站在祖父面前,地点变成了万蛇窟。
“你已经输了十次了,锦儿。”教主站在他的身边,冷漠道:“我可以允许你与迷儿之间的小动作,那在这场争夺中增加了你们的生存几率。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这一点值得鼓励,虽然一直都是你单方面的付出。但规矩就是规矩,你输了十次,就要进去。”
钟锦年完全不怕,他最喜欢的宠物便是蛇,甚至他一度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兄弟姐妹们听到要进万蛇窟就吓得脸色青白,还没进去就只剩下半条命了。不过他从未将这种不屑说出口,因为钟迷蝶也是这样——他自然是不愿意去嘲讽他最喜欢的大姐的。
钟锦年在万蛇窟呆了七日,比起别人还多了三日,就为了驯服手中的红顶蛇王。而当他一身是血的从万蛇窟里出来的时候,他在所有兄弟姐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包括钟迷蝶。
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下去,他身边的兄弟姐妹们越来越少了,少到当钟锦年十三岁的时候,进来万毒谷的孩子里面就剩下他和钟迷蝶两个人。
后天就是“蛊王”诞生的日子,钟迷蝶蜷缩在被子中捂着肚子低声哭泣,突然她的被子被掀开了。钟迷蝶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不知何时来到她房间的弟弟,对方的实力早就不是她能够匹敌的了。正犹疑间钟锦年低声道:“大姐,我们逃吧。”
钟迷蝶不敢置信道:“逃?!”
钟锦年点头道:“大姐不想逃吗?外边可是大姐最喜欢的自由。”
钟迷蝶颤声道:“可是逃跑被抓的话……祖父会杀了我们的……”
钟锦年却不惧:“若是留在这里,后天我们两个就必须要死一个了。”
钟迷蝶害怕极了,她一把抱住钟锦年,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钟锦年拍了拍姐姐的纤美的脊背,低声道:“明夜子时,我们一起出逃!”
钟迷蝶低泣着点了点头,她更紧了抱着怀中的孩子,像是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突然,钟锦年问:“大姐,疼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钟迷蝶一愣:“为什么突然……?”
“因为我从来没有感觉过。”钟锦年道:“听他们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疼痛是否也是如此呢?”
钟迷蝶沉默片刻,低声道:“这是一种……永远都得不到才好的感觉,因为痛到了极处,大概就好像心脏被撕裂了一样吧。”
钟锦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那根抵在钟锦年背后的银针,最终还是扎进了他的身体。
第二天,钟锦年发高烧了。
第60章 此恨绵绵2
整整一天的时间钟锦年的身体都高温不退,洛水教的巫医进进出出,用了各种方法,直到半夜才让他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虽是如此,钟锦年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别说是计划逃跑,他连站起来都觉得吃力。
“规矩就是规矩,不会因为你发热或者因为你是我的孙子而有所改变。”教主冷漠的说:“你要好好感谢你的宠物,若非你的体内含有红顶蛇王的毒素,你今日便应该在魔界血池中了。”
“大姐说,做过坏事的人,都会在死后落入魔界受苦,无法轮回……”钟锦年喃喃道:“祖父,这个世上真的存在魔界吗?还是只不过是话本用来骗小孩子的?”
教主淡淡道:“你连人都做不好,又何须去在意死后至何方?”
钟锦年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突然问:“祖父,如果我成为少教主有什么好处呢?”
教主看着床上双目无神的孩子,语气没有丝毫怜悯:“至少你不会连走出谷中的资格都没有。”
“自由?”
教主嗤笑:“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自由。锦儿,即便你成为了教主,也不过是囚困于笼中的飞鹰罢了——不要忘了,你的命,从来都不是自己的。”
钟锦年作为所有“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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