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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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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蓝盈盈的眼睛望向他,显然是没有了话题等着他先开口。
不谈工作的话,米诺斯也不知道用什么打开沉默。
“你想谈工作就谈吧。”最终他妥协道。
“税法。”雅柏菲卡说。
一点也不新颖。
“立法是议会的事情,即使我现在给你所有新法的草案,以议会的效率,至少也要等到两年后才能讨论完所有条例。”不过一个宪法总则,从四号开始,今天都十八号了,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为什么这么着急?”米诺斯问,在府邸频繁来往的传令官,不只有近卫军的白色军服,还有龙骑兵的红色,战争的前兆,只是不知是对内,还是对外。
“邻居不太友好。”雅柏菲卡皱着眉说。
在王国的主权和领土受到威胁时,内部的矛盾都可以暂时放下。
“我会帮你。”米诺斯说,税法来不及,还有教会和贵族。有权力的支持,法律就可以是一张锋利的网。
“谢谢。”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面色却还是冷静沉着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忧思过重,怪不得需要镇静的药物来舒缓神经。
“说点快乐的事情,在凡尔赛你们怎么打发空余时间的?”米诺斯伸手去轻抚对方的额角,帮助他缓解压力。
“路易曾带我去猎鹿。”雅柏菲卡思考了一会说,没有挡开米诺斯的手。
穿着轻便的猎装,骑着马在森林里漫步,还有其他旁系的年轻人做陪,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所有人都是友好而快乐的,不像在王宫那样拘谨和压抑。
“有猎到吗?”
“我不清楚。”也许有,因为在回程的路上都是欢呼与笑闹;也许没有,因为最后雅柏菲卡也没见到谁带着猎物。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十六年前,我才刚学会骑马不久,还不会用枪。”也不够高,骑着一匹从英国引进的矮脚马,金色的毛皮,白色的长鬃,性格温顺,却跑不快,只能跟在女眷们的马车队伍中。策马从王妃的车架边路过时,他听见那位奥地利公主小声地说:“这是谁家的女孩,怎么没在宫殿里见过?”王妃殿下的法语不太好,因此她总是说得很慢,辨别起来毫不费力。
其实是见过的,在这位奥地利公主和路易结婚的那天,作为直系的王室,他和查理都在 ,只是公主没有注意到而已。她像是一只误闯礼堂的鸟,惊慌又强做镇定。
“那是王子殿下的弟弟,普洛因伯爵。”陪同的女爵解释道。
她们在马车里笑成一团,雅柏菲卡气鼓鼓地促马跑开。
到午餐时,在铺开的野餐布上,王妃从野餐篮中取了一块烤熏肉递给他,这本来应该是女爵们的工作,由王妃来做不合礼节,雅柏菲卡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接过来,即使明知会为此挨训斥。
现在想起来,他能理解路易对王后陛下的纵容,她毫不在乎凡尔赛的规则,甚至蔑视,以路易的性格无法约束。当年他的祖父,预见到路易无法掌控主权,一旦战争再起,奥地利的公主会更倾向于她的祖国,所以选择将原本属于国王的龙骑兵权柄递交于他手上,让他担负起守护国家的职责。
  “说起来,下午你那么着急地赶回来,是爱上我了么?”身边的人突然换了调笑的语气,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漾起笑容,手抚上脖颈,又不像之前那般带着恶意,打断了雅柏菲卡的思绪。
让他哑口无言,陷入沉默的困惑中。
他不知道。
从理论上来讲,爱在生理层面上是产生欲望,而精神层面则是将生理欲望的对象锁定唯一目标。
于是他仔细地打量他的契约对象,以凡尔赛的精致优雅标准来说,对方的外貌并不算顶尖,天生的银发在法兰西比较少见,在流行白色假发的贵族们中也不会突兀,眼眶深邃,鼻梁笔挺,紫色的眼和淡色的薄唇让人觉得冷酷而锐利,只是大多时间都掩盖在懒散的神态中。
并没有产生生理欲望。
雅柏菲卡不想说谎。爱在王室的联姻中是一种罕见而奢侈的东西,能为国家带来利益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没有爱情,也不损害米诺斯的价值。
所以他说:“你很重要。”无论是对于法兰西的未来,还是对于他。
重要到他应该守护他。




第22章 巴别塔(11)

22。

“殿下,请稍等。”
雅柏菲卡止了步,看向来者,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从人群中挤过来,拉皱的长袍外挂着一枚木质的十字架,银质的受难耶稣钉于其上,面容和纹路都已模糊不清,多次祷告所留下的痕迹。教士有了些年纪,两鬓灰白,褐色的眼睛周围展开着纹路,脸孔和手背上的皮肤并不像其他神甫那样保养良好,更像是底层的农民一般,被阳光晒成深色,布满了沟壑。
“日安。”雅柏菲卡简短地招呼,省掉所有的客套话语。
议员鱼贯从他们身边走过,熙熙攘攘,连续四小时的争论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疲倦和浮躁的怒气。在走廊中停下阻挡了他人的道路,原本前行的人流更为缓慢。
“愿仁慈的天父宽恕您的罪,请您不要再耽溺于撒旦的诱惑,沉迷不道德的欢愉。”神甫的双臂笼在黑袍的长袖中,几次被人撞到都会向前踉跄几步,他说这些话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臂之隔。
超越了安全范围,雅柏菲卡忍住退开的冲动,等对方说完。议会不允许带武器进入,誓约之剑的挂扣处空空如也,和陌生人过于接近带来反射性地警戒,和焦躁。
“您应该为您的罪忏悔,以免遭受火刑之灾。”
“法兰西人民有相爱的自由,无关宗教与性别。”雅柏菲卡冷淡地说,将不耐烦的神色压下。“如果阁下没有其他事情,请恕我——”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从手掌透过的凉意,身体的本能已经将人制服在地,川流的人群如爆炸般尖叫着四散而去,又有胆大的好事者犹豫着围绕过来,神甫兀自诅咒着,念着教条,批判他的全部,传入耳中只剩下无法辨别的尖锐和杂音,又被隆隆的心跳和呼吸盖过。
“殿下。”近卫军和侍官接踵而至,从他手中带走袭击者,火灼般的疼痛才从掌心蔓延而上。三寸来长的铁钉从手心穿透掌背,冒出的尖头磨得光亮而锋利,这场袭击显然准备多时。
“请您移步休息室,”侍官说着,又转头吩咐卫兵,“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替我叫辆马车。”理智渐渐回笼,思维变得清晰,雅柏菲卡阻断了侍官的吩咐,市政院的议事不能再拖,伤在手上,不适合骑马前往巴黎。猛然拔出的铁钉溅起一串血珠,和稀稀落落血迹一同坠于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用手帕草草地裹住伤口,走向候车的前厅,脊背挺得笔直。
那枚铁钉在下午就呈现至米诺斯的办公桌上,一抹血痕已凝固成黑红的颜色,教会用来将渎神者钉于十字架的刑具,米诺斯戴上手套拿起端详时,不由得冷笑,选的凶器真恰当。
王国的伯爵遇刺,最高法院却无人受理,作为有利害关系相连的米诺斯无权接手这个案件。记录和证物被随意丢弃,教会像对待英雄般迎走涉案的神甫,名曰代为看管。
放出去的宪兵团,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事情的相关资料递交过来。王室稍有示弱的迹象,环视的豺狼立即露出尖牙。权力令人沦陷,失去道德和法制,被王室压制了数百年的神权,旧仇未褪的法院,刚刚触碰到边缘的第三阶级,和想对王室施压恢复特殊地位的贵族们。
每个人都想统治世界。
此刻王室注定失败。米诺斯将所有资料收回文件袋,连同那枚铁钉,一并锁入暗格,顺手从内取出另一份文件袋,并召唤旁侧隔间的路尼过来。
“明天上午我要见到这些人。”
        等办公的房间内没了旁人,摔上的柜门发出一声突兀的巨响。
咎由自取。变革不应温和,伯爵大人该当记住这个教训,早日醒悟避免一败涂地。
当晚两人倒是默契地提早回了卧室,王室的医生不知什么时候来过,雅柏菲卡手上新换的纱布散发出酒精的味道。
“我不想谈这件事情。”见米诺斯的目光落在手上,雅柏菲卡说,疼痛和无法申述的愤怒糅杂在一起,如鲠在喉。教会这一举动,在新法未出之前,也只能狠狠咽下。
米诺斯侧身拿住那只受伤的手,缓缓加重力道,掌心之下明显的紧绷,肌肉和神经的反应无法隐藏,白色的纱布透出逐渐扩散的红,僵硬的手指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濒死的鳞翅类昆虫的无力挣扎,细小而微弱。对方却面不改色,没有退缩,没有呻吟或痛呼,那双蓝幽幽的眼睛看着他,等待解释。
这不正常。
“有痛感吗?”米诺斯问。
“有。”
“疼痛的感知程度是多少?”是对痛觉不敏感吗?可是颤抖反应又明确表达了神经所感知的痛楚。
“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茶。”既然能忍受,米诺斯便毫不客气地没收了那杯微毒性的安神茶,起身找医药箱替人重新换药。
伤口很小,细细的一点红色。只是穿透了手掌好起来没那么快,以对方的忍受能力,倒也不会对活动有太大影响。要不是反应及时,那枚铁钉现在应该穿透胸膛刺入心脏,不会有明显的出血,也不会有太大的痛感,甚至还能正常的活动几分钟,直至心包膜内被血液充满,挤压让心脏无法跳动,才会渐渐休克死亡。差一点,他今晚就会在法院解剖这具躯体,而不是躺在同一张床上。
“说不定哪天我就能见到你带着23处伤口的尸体。”收拾完后,米诺斯带着几分讥讽地说道。
伟大如凯撒,也没有逃过阴谋者们在长老院的群攻。
“我的克丽奥佩特拉,我祝愿您站在屋大维身边,而不是安东尼。”偶尔雅柏菲卡也会言语尖刻,这样才能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判断对方的心情。
“我拿了诗集下来。”米诺斯换了话题,用来避免更多尴尬的交谈,在法学院时,读诗会是最好的催眠场所。
“莎士比亚。”扫了一眼封皮,雅柏菲卡往前拱了拱身,企图坐直身体,米诺斯按住他,将人塞回床铺。
“今晚我读,你睡吧。”
好像和他理解的读诗会不是一个东西,雅柏菲卡心下有些疑惑,也不询问,只是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将半张脸埋进轻软的丝被中,希望法官大人的咏叹调不要太难听,他此刻有些耐心不足。
不到一分钟,雅柏菲卡就紧紧抿住唇,以防自己失礼的笑出声。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宣布公文般的冷漠语气来读十四行诗,没有感情的声音剥去了情诗的缠绵,只剩下单调的词句,甚至淡化了诗篇原有的抑扬格音节,变得平淡无奇。
的确……十分助眠。听过几篇,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米诺斯瞥眼去瞧时,雅柏菲卡已经睡熟,露出的脸颊上浮着绯色的浅晕,是一晚就能褪去的低烧热潮,身体自我修复的证明。
他又低声读了一段,声音轻到近乎呢喃。
“仿佛舞台上初次演出的戏子 ,
       慌乱中竟忘记了自己的角色, 
       又像被触犯的野兽满腔怒气, 
       它那过猛的力量反使它胆怯。”①
没有读完整首便合了诗集,吹灭烛台。

①: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最后两句是:请学会去读缄默的爱的情书,用眼睛来听原属于爱的妙术。




第23章 巴别塔(12)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国王陛下,诏书第二天晚饭后送到米诺斯的府邸,传令官进来时,米诺斯正在给雅柏菲卡换药,他对弗朗索瓦爵士隐隐有些不待见,雅柏菲卡能感觉得到,大概是同行相斥的原因,他便谢绝了爵士亲自问诊的好意,将后续的工作交给米诺斯,也省去了年岁颇高的爵士两头奔波的辛劳。
“殿下,请您今晚务必返回凡尔赛。”
传令官读完诏令,雅柏菲卡站直身体,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路易在有子嗣的情况下把第一继承人的位置交给他,是对教会的抗议,还有上次不欢而散的示好,以及,并不满意米诺斯的存在。
“大亲王殿下。”见雅柏菲卡没有立即启程的迹象,传令官提醒地呼唤。
“请稍等。”传令官进来的时间太不凑巧,伤口只来得及草草换过药膏,还未包扎。雅柏菲卡将手交给米诺斯,让他能继续之前的工作,只是米诺斯并没有立即动手。
如果是作为王储的话,那么必然不能再和一个同性有着暧昧的关系,加冕必须由教会来执行,甚至需要一场地位相当的政治联姻来巩固地位。所以伯爵大人,不,大亲王殿下,会违背他们的约定吗?
米诺斯不禁怀疑,权力面前,又有多少人能禁得住诱惑。
“我明天回来,不用担心。”雅柏菲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出口安慰道。
米诺斯意味不明地笑笑,没有接话,只是剪开纱布,完成手上的任务。
但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传回来过,米诺斯自顾自地清算完手上的证据和案件,不动声色地将最高法院一点一点掌控在手。
直到第四天,凡尔赛的马车才匆匆而来,近卫军的白色制服,并不是龙骑兵。王室想要杀他灭口,用不上这么大阵势,米诺斯不慌不忙地将工作交接给路尼,登上马车。
前来的人中有雅柏菲卡的侍官,当马车驶离巴黎时,才开口说道:“陛下软禁了我的主人,他并不是故意失约。”
能猜到的可能,如果国王不那么优柔寡断,直接让人“病死”在凡尔赛,除去威胁,重新掌权都不足为奇。
眼下接他入凡尔赛,反而是妥协。那么说明雅柏菲卡所抗争的立场取得了胜利。这几天来,他接任大亲王之位的消息还未在巴黎传开,所以他是拒绝权力,还是权力所附带的条件?
通往伯爵套间外面的走廊整齐站着两列全副武装的守卫,除了软禁,应该还有设防的意味在内,国王似乎害怕雅柏菲卡的存在,并不是担心权力被篡夺的害怕,而是其他意义上的。
害怕自己手中的利刃,倒像是那位软弱的国王会有的举动。米诺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雅柏菲卡安静的睡颜,如同名家的大理石雕塑般古典而纯洁的美丽,哪怕是锋利的王权之剑,也是收在黄金与宝石的剑鞘中,包裹着层层绸缎,起不到什么威胁。
        即便是被软禁,雅柏菲卡也未停止手中的工作,米诺斯进入房间时,他仍伏案于成堆的公文中,以为是进来的侍从,并未抬头,只是说道:“请替我倒一杯茶。”
米诺斯也不开口,拿过矮几上的热水瓶,往珐琅彩的银质茶壶内添上水,待茶叶泡开后注入他手边的杯中。
“谢谢。”
不同于往常身着正装的姿态,也不是睡前才换上的浴袍或睡衣,而是日常的更为随意的长袍装束,掩去身材却更为柔和,米诺斯注意到房间正中华丽的四柱床的一侧延伸出的金质链条,一直蜿蜒至脚下,消失在垂及脚踝的居室外袍中,驯养宠物的禽鸟的做法,如今用在身份高贵的大亲王身上,别有一番情色的味道。
发觉身边的人并没有退开的意图,雅柏菲卡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微微一愣,讶然叫出对方的名讳。
“米诺斯?”路易在召唤他回来的那晚就阻断了他同巴黎的联系,凡尔赛除去近卫军的驻扎,还有王室的私人卫队,他并不想同路易再起冲突,也未召集军队。王储的地位,意味着他能带武器和侍卫进入议会,和其他政治场合。只是路易传达来的另一重信息,断绝同米诺斯的关系,选择一位公主,或是拥有对等身份的女爵,抛弃第三阶级,以强权打压教会,就像一百年前太阳王所做的那样。雅柏菲卡拒绝接受,因此而被软禁,无法离开他的套间,唯有公务和议事可以照常进行。近日也陆陆续续来了几位相熟之人,作为路易的使者或是本人的意愿来劝说,只要他同意条件,走出这个房间,他就会是法兰西的大亲王,王储之位,名正言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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