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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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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米诺斯拿起笔后停顿了几秒,才在那个名字后写下自己的姓名。火漆烧热的味道散开,伯爵的印章和格尔芬家族的印章依次落下,最后被王室公证人的印章连在一起。
一式三份的证书分别交给三方,米诺斯随手夹进自己的账册中,伯爵的那份交与财务总管带回,公证人带走最后那份回凡尔赛。
这晚上发生的事情如一场幻境,直到睡前那种不真实感都还未散去。对方换了香水,新选的味道柔软而温暖,令人感觉亲近和放松,掩盖了身上危险的刺。这次没有排斥,不一会儿米诺斯就意识恍惚陷入沉眠。
一夜无梦。
再次睁开眼时,阳光已经透过卧室的玻璃窗,在房间内划出金色的斜线。不同的是,身侧的人还没有离开。
“今天没有安排?”他懒洋洋地问,大概是信任,才会睡得这么沉,连对方何时醒来都没有感觉。
“不想错过与你共度的清晨。”雅柏菲卡回答,语气平淡。
听到自己床上的美人这么说应该是感动的,但此刻米诺斯更想把人踹下去。
“殿下,有没有人告诉你,说情话需要看着对方?”米诺斯翻身将人笼罩于身下,抽走对方手中那本破坏气氛的纸册,“我怀疑你是更想与工作共度清晨。”
“看着我。”手抚上对方的侧脸,拇指慢慢蹭过眼角的泪痣。那双蓝色的眼睛,瞳孔微微放大的反应特别可爱,漂亮得想要挖出来独占才好。 
巴士底狱的四个诈骗犯,其中有两人就是因为玩转情场哄骗多人的钱财而获罪,米诺斯和他们打了两年交道,甜言蜜语不过信手掂来的事情。
“你的眼睛里像是有整片天空。”
企望飞翔。
理性、激情和欲望组成灵魂①,眼前之人却没有物欲的需求,没有偶发性的情感,仅余理性的完美。并不是灵魂缺失,而是用理智和节制抑止了激情和欲望,宛如被钉住翅膀的天使,背负着十字前行。
自我禁锢,又渴望自由,这样矛盾的美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想要替他打碎桎梏,看看这副躯壳中灵魂真正的姿态。
“谢谢您的赞美。”短暂地愣神后,雅柏菲卡渐渐笑眯了眼,捉住停在脸侧的手,将吻印在手背,不紧不慢地让每一个音节清晰地滚过舌尖,“我将憎恨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分开,您就要迟到了,法官大人。”
一声低咒,米诺斯瞬间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奔向卫生间,他怎么就忘了这是个过界就要挨扎的仙人掌。
等到米诺斯风风火火抓着外套冲出房间,脚步声逐渐远去后,雅柏菲卡才对进来协助更换礼服的侍官说:“换回之前的香水和精油。”
用来安抚情绪的香,带着催眠的功效,日复一日逐渐加深的剂量,他在领地时早已经习惯,起不了太大作用,突然换上,却对枕边之人影响颇深。
常年踩在临界线上班的米诺斯,首次摔过界,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迟到。



①:柏拉图把人的灵魂分为三部分,理性、激情和欲望。






第19章 巴别塔(8)

 19。

 8月4日,立宪议会正式开幕。
虽然都不用直接参与,但生活也瞬间紧凑起来。
法院开始整理新的法律大纲,以未公示的宪法总则为中心,参考既往的旧法,和其他国家的法律体系,还需要有案例事实作为依据,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因工作需要,现将最高法院的工作时段调整为早上九点至下午五点,每周一至每周五工作,在特殊情况下,各职位有义务按需加班,增加的上班时间按照各职位的小时酬劳增补三倍薪资。行政法令第131号文件。”
“致最高法院的朋友们,很抱歉修改旧有的工作时间对你们带来的不便与困扰,希望你们体谅王室的决定,在刚刚将权力交与议会和民众手中之时,还有大量的转型和立法工作等待完成,在此王室向各位的辛苦与付出致敬与感谢。王室会提供工作时段的午餐。”
公告栏里新张贴的文件,米诺斯的私人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即便在一个屋檐下,两人每天见面的机会也寥寥无几,除了夜晚的同床共枕,和偶尔餐桌上不言语的会面,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有时候米诺斯下班回来,也不见人在家,或是院子里停了马车,北翼的会谈直至深夜,会客室周边的房间和休息室也被征用,成了伯爵私人居所和办公的书房,近卫或侍官守在门外,米诺斯也不会主动越界。
哪怕是周末,两人也各有事务,王室的轻骑兵来往于凡尔赛和巴黎,上递各种行政文件和下传新的政令,雅柏菲卡的书房里挂着王国的行政地图,和军事的沙盘,米诺斯也有所耳闻。他并不关心,因为他的桌上堆满伯爵的财务报表,数十年的烂账几乎占用了他所有的私人时间,看到烦躁时就恨不能把人拖出来揍一顿才解气。
反正在言语上也胜不过对方,每日清晨作为调剂的情话,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让米诺斯认清这个事实。尽管使用起来还有些生疏,但法兰西玫瑰所知晓的句子足以编制一部修饰语词典,贵族们的吹捧怕是听得不少,只是过去没有机会实践而已,身为王国的伯爵,也用不上奉承谁。
巴士底狱原有的一百多名守卫入了宪兵团的编制,这些识字甚至有些会拉丁语的骑士们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军服就被临时征用作为法院的文书,披上黑袍分派到各个法官手下整理文献,至于维持治安,还需近卫军及巴黎的守卫军再代劳一阵。
即便如此还是人手不够,凡尔赛为此出了新的行政法令,开放原本只招收贵族的职位,让有能力的第三阶级也能被聘用进来,一些老派的特权阶级颇有微词,又忌惮着街道上不时策马而过的轻骑兵,不敢造次。
“伯爵大人操起来爽吗?他那张女人般漂亮的脸孔,在床上哭着求饶的样子一定特别带劲吧?”但难免会有些不长眼的东西跑到米诺斯面前来逞能。
“还有吗?”法院的招聘条件还是太宽松了点,米诺斯将看完的卷宗归还入库,抱起新的一摞,让跟在一旁的路尼在借阅册上登记。
“听说大人府邸上每天伯爵的入幕之宾往来不绝,如果你不能满足他,我也不介意代劳。”
“侮辱王族怎么判?”等路尼写完,米诺斯淡淡地问。
“按王室法,罚款,鞭刑,监禁,情节严重者没收家产,上断头台。”路尼一丝不苟地回答,眼观鼻,鼻观心。
“嗯。”银发的法官面上似笑非笑,紫色的眼睛里燃起兴奋而冰冷的光,“逮捕他。”
“在新法没有推行之前,旧法依然有效。”
还没等对方反驳,年轻的副官上前轻易地将人揍翻在地。
大概是这样的行为太过招摇,当天下班的路上,米诺斯的车架就遭遇了袭击。
急促的马蹄声停在门外,雅柏菲卡匆忙的举止完全不似往日的镇定,收到消息后不知道从哪里赶回来,发丝贴着脸颊,汗水浸透了军服,背上一片深色。
“没事。”街道旁的建筑外窗扔下来的火把惊了马,撞进一家面包铺,车夫受了些刮伤,但在马车内的米诺斯反应及时,倒是没什么大碍。
“是我的疏忽,轻骑兵——”
“伯爵大人,我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一股无名之火骤然而起,拔高的声音带着讥讽的称呼,米诺斯将对方的话语堵回去。算起来,所有源头都是因为伯爵大人的算计和利用。
以雅柏菲卡的敏锐,又怎么猜不到他未出口的话语,那双蓝色眼睛里的光瞬间暗淡下去,好一会儿,才呐呐开口:“抱歉。”
“去收拾,真难看。”他们不该在此刻起争执,理智缓解了怒火,米诺斯说,给对方一个台阶可下。不过是交易,你情我愿的事情,也不该将火气丢在对方头上。
米诺斯慢吞吞地喝完茶,摸约着对方差不多该整理好了,才走上楼。
侍官没有跟回来,伯爵的自理能力有点欠缺,洗浴完毕后,也不擦干头发,湿淋淋地站在房间里发呆。
“别糟蹋我最喜欢的地毯。”米诺斯翻出浴巾,抛在对方头上。
夏季的浴衫是细腻的纱制品,被还在滴水的长发沾湿后,胸膛上的两点几乎清晰可见,赤足踩在卧室的毛毯上,土耳其艳红的织物衬得肤色洁白胜雪。
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些下流的诋毁话语,不合时宜地在此刻引起旖旎的心思。



第20章 巴别塔(9)

20。

若此时退开,难免不被看出些端倪。眼见对方胡乱地裹起头发,米诺斯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按住他的手,将人牵引到扶手椅前。
“坐下。”他解开浴巾熟练地包住湿发轻拭,将过多的水分吸去。习惯被服侍的伯爵大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特别乖巧。
待发丝七八分干,米诺斯将浴巾抛进脏衣篮中,俯身从对方唇上夺走一个吻作为自己的报酬,才低声说道:“不要插手,我能解决。”
网已经撒开,诱饵也下了,只等着收集完证据一网打尽,要是被雅柏菲卡打乱了布局,得不偿失。
“嗯。”
有些问题点到即止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默契。
“新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火气又重新冒起。尽管法院的告示署着国王的名讳和纹章,国王大概也就签了个名而已,内容的措辞和笔迹,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米诺斯怎么不知道那出于谁手。日常工作时间被强行延长,以及占据私人时间的财务报表,简直是,旧恨新仇。
事实证明,遇上办事拖沓的乙方,这世上就没有不催稿的甲方。
以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米诺斯手指紧了紧,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拳揍下。
雅柏菲卡侧身横臂上挡反手擒拿,两人拆了几招,又同时收手。
顾及到当前的情况,不便于留下伤痕,更不能出手太狠,让敌人们白白得了便宜。
但留手又不够尽兴。
米诺斯立刻转向床铺抓起枕头,扔给对方。
“各凭本事。”
“好。”雅柏菲卡起身一把捞住,咔哒一阵关节活动的轻响,微微压低重心,摆出战斗的姿态。
米诺斯掂掂手中的枕头,扯开领结。
“失礼了。”雅柏菲卡扬起枕头,决斗中的起剑式,米诺斯毫不怀疑如果他手中是剑的话,还会挽个剑花先。
这可不是决斗。
米诺斯趁机快攻左路,雅柏菲卡却全然不避的迎上来,径直接下一击,腿上却是一勾一送,手起枕落。
单手撑地侧空翻稳住身形,反攻后背,一得手米诺斯便迅速拉开距离,腰侧刚刚被枕头扫的地方隐隐作痛,想起在巴士底狱时雅柏菲卡对疼痛的忍耐力,瞬间明白了他的策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击中,而是能揍到自己才是唯一目的。
很好,看起来他们两人都对彼此积怨颇深。
硬碰硬是不可取的,要么让对方失去行动力,要么让对方失去武器。
盘旋了半圈,雅柏菲卡先攻过来,米诺斯错身抓住衣领将人掼倒在地, 哧啦一声,手中的布料失了牵制,抹过精油的皮肤光滑弹韧得落不住力,瞬间雅柏菲卡就逃出压制,翻滚起身,绞上来的手臂差点让米诺斯丢了自己的武器,若不是换手及时——对于一个左手比右手更灵活的人来说轻而易举,米诺斯暂时还不打算暴露这点。
枕头砸过来的瞬间米诺斯避身贴上,直攻手腕,雅柏菲卡察觉意图回防略晚,他随即改变策略去抢米诺斯手里的枕头,但米诺斯怎么会让他得逞,抛开多余的那个,举起枕头就往下揍。
雅柏菲卡一矮身,弯臂上顶,另一手揽腰抱摔,米诺斯不得不收势稳住下盘,雅柏菲卡上顶的手臂虚晃变招抓住了枕头另一端,米诺斯一肘攻向对方前胸,攥住枕头的手猛地一抽,撕裂声伴随着纷纷扬扬的细绒落下。
两人当即分开交缠,冲向剩下那个枕头。
“两位大人,晚餐准备好了。”卧室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米诺斯应了一声,扔下刚捞到手的枕头,拍拍身上的羽绒,重新系上领结,状似无意地瞟向雅柏菲卡。看似柔弱的家伙,腕力和臂力都不错,连轻软的羽毛枕都能用成沙袋的效果,被击中的几处突突的疼。招式是标准的骑士套路,出手利落,光明正大,没有偷袭和阴损,但胜在换招灵活,加上速度够快,也算得上有几分难缠。米诺斯暗暗地评估了一番对方的战力,如果是实际交手的话,他更愿意选择远程一击毙命,而不是近身的正面战斗,和一个痛觉不敏感的人贴身战,代价太大。
雅柏菲卡没有察觉他之前的异常,如同往常一般在他眼前除去破损的浴衫,换上居家的常服,自顾自地扣着衬衣和马甲的衣扣。米诺斯走过去,手指灵巧地替他将头发上的羽绒一一摘掉,绑上发带。
透过镜面,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被这样专注的盯着,让米诺斯有种不安的错觉,当即问道:“怎么了?”
“你的头发里有绒毛。”雅柏菲卡说,见米诺斯脸上的表情绝不是高兴,又补充道:“看不太出来。”
“很可爱。”

伯爵的侍官今天也在和管家抱怨,“太粗鲁了,这个月王室裁缝专程来替殿下定做的夏季浴衫,用的可是手工纺织的二十捻的细纱。”
“年轻人嘛。伯爵大人喜欢哪种枕头?羽毛充实一点的还是松软一点的?”老管家拿着购物清单,笑眯眯地问。





第21章 巴别塔(10)

21。

      “国王陛下近日不适,明天的议会投票需要您代为参加,时间是上午九时至下午一时,地点在凡尔赛游艺厅;因为今天您的临时离场,行政区规划的会议改至明日下午三时,地点在市政院;另外明晚八时内克尔阁下有预约;除此之外,晚饭前王室的裁缝会过来,您需要重新定做一套浴衫。”侍官翻开手臂中的行程夹,一一提醒。
“按上次的尺寸做。”雅柏菲卡一边给最后一封函件盖上火漆印,一边说。
        “抱歉,您的体重比上个月轻了六磅,之前的尺寸已经不再合适。”侍官说,除去对生活的安排和服侍,这个位置还包含规劝和指导礼仪的职责,见雅柏菲卡不再反驳,知道对方是接受了意见,他又问道:“您今晚是否需要返回凡尔赛?这样明早就不会太仓促。”尽管他知道这个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但出于责任还是需要询问和建议。
他的主人对那个巴士底狱的典狱长上了心,不然今天也不会失态地从会议中离席。当年先王陛下送走蓬巴杜夫人后,咽气前都还在呼唤情人的姓名。王室的这份专情延续到了这代也没有改变,感情无法被规劝,只能顺其自然。
“不用了。”将函件交给门口的传令官,雅柏菲卡走向另一侧的主卧。
睡前侍官送来茶水后离开,雅柏菲卡靠在床头,将杯子握在手中,等待着温度稍微适口,一只手忽然盖住杯沿。
米诺斯从他手中抽出茶杯:“如果睡不着,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间。”有些人在身边有陌生人时很难入睡,因为在不安全的环境中警惕心的作用。自从将北翼划给对方后,雅柏菲卡每次午间的小憩,都在自己的休息室,侍官和近卫军的层层守卫之下。
伯爵大人每晚在他身边的沉眠,看来少不了药物的帮助。
曼陀罗,用于镇定、麻醉和安眠,但本身却是剧毒,用量稍有不当,就会致死。
“不是你的原因。”雅柏菲卡说着想将杯子拿回,米诺斯避开了他的手,将茶杯搁置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
“长期服用,毒素会累积。”不是失眠的话,这个剂量又不足以麻醉,剩下镇定的作用。而且,曼陀罗的香味也有放松和愉悦心情的功效。比起其他两种镇定药物,也只有这种不会产生依赖性。
“来聊天吧,随便说些什么。”米诺斯说,在雅柏菲卡开口前又补充道:“别谈工作。”他讨厌私人时间被工作占据。
那双蓝盈盈的眼睛望向他,显然是没有了话题等着他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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