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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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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米诺斯说。
伯爵嘲讽地冷哼一声,扣下扳机。
“咔哒。”
空响。
火枪没有填弹。
他抛开枪,力道正好让它打着旋停在米诺斯脚下,然后缓缓地抬起手。
卫队涌进来,将不甚宽敞的囚室挤得满满当当。
“拿下。”
注:
1。查理:查理。菲利普,阿图瓦伯爵
2。路易:路易十六
第4章 红(4)
04
围上去的卫兵举起枪托,试图像对待普通囚犯那样将伯爵击倒在地。
“温柔点,弄伤伯爵你可承担不起。”米诺斯出言制止,未散尽的火药气味中夹杂着一丝腥甜,伯爵礼服的布料无法承载更多的湿润,红色的细流沿着垂下的左手凝聚于指尖,再滴落于地。一种莫名的焦躁爬上皮肤,让他想要碾碎些什么才能缓解。
“带走。”
沿着楼梯盘旋而下,火把渐渐代替自然的亮光,光暗交接处的落差宛如从人间进入地狱。刑房在巴士底狱的最下层,地板下的水沟联通着外围的护城河,便于冲刷血迹后的排水。虽然近一百年无人使用,但值班的卫兵一直有打扫,房间湿寒刺骨,古老的刑具暗沉而阴森。
“我有很多手段,不会在您身上留下任何伤痕。”米诺斯点了点头,立刻就有会意的卫兵给刑架上的镣铐绕上厚实的布条,防止挣扎时磨伤手腕。
“在开始之前,您还有考虑的时间。”
伯爵身上的红丝绒礼服一列下来二十多枚金扣,米诺斯不急不缓地依次挑开,他离得那样的近,鼻间萦绕的全是染血的玫瑰的香味。
激发着嗜血和破坏的欲望。
“你是否承认犯下叛国罪?”解开最后一枚金扣,米诺斯问道。
“无稽之谈。”普洛因伯爵冷冷地回道。
卫兵扯掉伯爵的外套,将人扣上刑架,大概是伤到了哪根血管,内里白色丝绸衬衫已被染红了半边,原本就身材纤长的美人,这样屈辱的姿态下更显得可口。米诺斯披上下属递来的毛皮斗篷,转到办公桌后坐下。
“浇。”
一桶冰水劈头冲下,被水浸透的丝绸衬衫紧贴着肌肤,能清晰地看到肌肉起伏的线条,优美又不失力量。这副漂亮的身体现在无法反抗和挣脱,被寒冷折磨得不自主地颤抖,凌虐的美感,令人赏心悦目。
“是否认罪?”
“休想!”伯爵倒是语气强硬,分毫不让,那双蓝色的眼睛,明明是挨了冰水,却像冒着火光般愤怒。
带刺的玫瑰呀,自讨苦吃。
“继续。”
水声一阵接一阵,但没有干扰米诺斯的思路。虽然没有见到阿图瓦伯爵送来的原稿,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沾墨写下认罪书,流畅的印刷体,工整而一丝不苟,连行距与字间都像是测量过的同等空白。
待墨迹稍稍凝固,他才慢悠悠地说道:“签字还是继续?”
“做梦。”伯爵唇色苍白,哆嗦得几乎发不准音,可还是不肯松口。
“或者你愿意告诉我其他参与者的名字。”
回复他的是一声嗤笑。
米诺斯也不恼,笑着点头,冲击的水声继续响起。美人要求饶才会得到怜惜,越是倔强,越会让人变得更残忍。
伯爵的身体像一张弓紧绷着,抵抗寒冷的侵蚀,但随着时间的推进,他渐渐的精疲力尽,反抗变得微弱,最后仅靠被固定的双腕来承受重量,抖到不能自已。
真可怜。
“出去。”米诺斯吩咐道。
卫兵们流水般鱼贯而出,刑房里只剩下他和他的囚徒。
摧毁一个人的身体和意志非常有趣,哪怕时间久一些,也值得等待。
伯爵肩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衬衫上的深红被冲淡成粉色,米诺斯走上前,捏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来。
半睁的蓝色眼睛里没有了神采,珍珠色的肌肤褪去了光泽,唇上也失了血色,呼吸的气流如冰雪般冰冷。伯爵有些意识不清,本能地追随着热源,这举动正称了米诺斯的心意。
拇指轻蹭过对方的下唇,米诺斯贴近伯爵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在印场等谁?手稿的主人是谁?”过了几秒,他又重复了一遍。
“仅我一人。”气若游丝,却不屈不挠。
话语刚落,米诺斯手中一沉,伯爵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即便狼狈不堪,也依然美丽动人。上帝的杰作,不应该降生在这个时代的艺术品。
“真没想到,像你这样地位和漂亮的人,还拥有这般坚定的意志。”米诺斯自言自语的低笑着解开镣铐的扣锁,将坠下的身躯揽入怀中。伯爵左肩绽开的伤口泛着惨白,看起来有几分严重,但闪避及时,没有伤及筋骨,铅弹和火药也没有留在伤口内,避免了感染的风险。
剥掉湿透的衣物,脱下带着体温的斗篷裹住赤裸冰冷的躯体,放进扶手椅里。米诺斯细心地掖紧袍脚,才回到桌前,拿起羽毛笔沾了沾墨,于瓶沿上轻扫笔尖两次,换左手执笔,在署名处签下伯爵之名。
雅柏菲卡。塞维尔。
字体纤细,带笔提勾利落尖锐,同伯爵之前的笔迹分毫不差。
第5章 红(5)
05。
“将伯爵送回塔楼,叫医生来。”米诺斯走出刑房,对门口的卫兵说。接着他走上楼去,办公室里还有阿图瓦伯爵的两位特使在等待着他手中这张折起的认罪书。
等打发走愤愤不平的特使,再次爬上东塔时,监狱的外科医生已经在床边了,正拿着一把小刀在伯爵手臂的静脉处比划。
“这是在干什么?”米诺斯问。
被突然响起的人声吓了一跳,医生连忙答道:“放血疗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米诺斯冷冷地接道:“我现在割开你的血管,将你吊到塔楼外去,你觉得需要多久,才能让你头脑清醒,正确的诊断?”他当然知道是放血,贵族们时不时都要来一下的常规治疗,认为能保持头脑清醒,治愈和预防所有疾病。但眼下伯爵明显是失血加上失温,再放个血差不多就可以直接去见上帝。
被密札制度所赋予的权力越过国王直接逮捕的普洛因伯爵,在凡尔赛的决定没有下达之前,暂时还不能死。
“把这个处理了。”米诺斯对医生说,翻开斗篷,露出伯爵肩上的枪伤。精通拷问的另一面便是医术,悉知人体的弱点和极限。意志依附于躯体之上,身体的情况越毗邻极限,意志越薄弱,人越容易被击溃。
因为特使的在场,冰水无疑是最不引起怀疑的有效止血方式。枪伤在后肩处,米诺斯在床沿边坐下,托起伯爵的上身,方便医生将沾过酒精的纱布垫按在伤口上,扯开绷带进行包扎。他探手下去,伯爵呼吸缓慢而偏冷,胸口的起伏微弱,颈侧和腋下温度过低。
失温。
第一阶段身体能清晰的感知冰水,寒冷的刺痛感最为强烈;第二阶段感官迟钝,思维麻木,理解障碍,最容易吐露真言。是他小看了伯爵,以为在这两个阶段时这朵温室之花就会哭泣着求饶,或是被哄骗出秘密,但现实就是眼下这般,他没有从伯爵口中撬出任何消息,直至对方失去意识。
昏迷,失温的第三阶段,失去对痛苦的感知能力,不当的快速回温会引发心室纤颤,造成心脏骤停的猝死。除去湿衣和进行保暖包裹是正确的处理方式,但因为之前的失血,自我恢复怕是有些困难。
“壁炉点上。”于是他吩咐道,“取一套干净的厚被褥来。”
巴士底狱的牢房分为三种,底层的地牢在76年就被禁止使用,剩下四层普通牢房,和塔楼这种特别的用来监禁身份贵重人物的豪华套间。
他昨晚故意忘记吩咐守卫们燃起壁炉,配给热水,连床铺都未换过,本来想给伯爵一点苦头吃,让今天的审讯变得简单,只是伯爵的表现超出预期,不像是传言中在普罗旺斯休养的娇贵王族,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守候在旁的卫兵立即领命出门,却瞥见他的上司将伯爵圈入怀抱,一手顺着斗篷的衣领探入,一手捏开牙关,吻住对方的唇,他连忙转开视线,匆匆走远。从太阳王时代,神权被王权压制后,贵族们便缺少对神的敬畏,不再受教条所束缚,同性之间的不当行为也蔚然成风,普洛因伯爵这般完美的容颜,一般人很难不被吸引。
米诺斯并不知道守卫的想法,也不在乎。贴在心口上的手和怀抱能传递热量,口对口渡气有助于体内回温。从理论上来说还有个更有效的方法,但按王国律令他要上断头台,而按照宗教法得上火刑架,前者以侵犯王族定性,由国王处置;后者以同性性行为获罪,由宗教裁判所宣判。
由此可见,国家当前的律法系统非常混乱,表面上王权高于神权,特权们却恣意践踏法律,而底层却被两者撕扯,难以喘息。
唯有毁灭才有新生。
伯爵在这场斗争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是真正的改革者,还是潜伏的敌人?
不管如何,按照监狱的程序,他有责任和义务,将伯爵病重的消息递交上去。
然后等一个契机,来引燃火种。
第6章 红(6)
06。
“塔楼没有那么潮湿,空气也新鲜,但是窗口寒风太重,请您平时也多留心一些,您的身体不适合再次受寒。”弗朗索瓦爵士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手边的医疗器械。
凡尔赛并不知道他生病的原因,在不确定敌友的情况下,雅柏菲卡自然也不会提那个罪魁祸首。
一个月内断断续续的昏迷与高烧,几乎是一段意识的空白期,回想起来,也不是全无记忆。
皇室的医生只会在白天过来,即使神志不清,也能感觉到光,走动的人影带来天旋地转的晕眩,身体强烈地反对着一切进入胃里的东西。
更多时候,是无光无风的黑暗,被按住喉头的强制吞咽,苦涩的药剂和没有味道的流质,灵魂仿佛被困在没有生命的木偶中,无法反抗的愤怒。以及像是被冻入寒冰的夜里,靠近的温暖躯体,从唇齿间传入胸腔的热度。
好几次他努力想睁开眼看清究竟是谁如此无礼冒犯,却被蒙住双眼,捏拿住手腕不得挣脱。那个人很小心,从未发出过声音,衣着上也没有其他会隐含线索的味道。只是肢体的触碰亦会留下信息,从骨节和力道来看,那是一位强壮的男性,经受过训练的战士,手掌没有粗糙的茧,或许是精心打理的结果,又或许是为了隐藏身份而遮掩。
“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我会在下次例诊时给您带过来。”收拾完后,爵士问道。
“感谢您的好意,爵士,如果方便的话,请帮我带几套常服。”凡尔赛送来的物品完全是王后的作风,衣柜里满满的礼服和珠宝,甚至不是他穿过的款式。
为王室服务多年的弗朗索瓦爵士一点也不拘于礼节,面对雅柏菲卡的窘迫带上了几分打趣,“陛下会很遗憾她不能亲自看到她的设计穿在您身上的效果。”
“请向王后陛下转达我的谢意,另外,是否能替我向陛下提出一点建议?”雅柏菲卡苦笑的扯了扯自己外套上的绸带,“我毫不怀疑陛下的设计一如既往地引领着凡尔赛的潮流,浪漫而且典雅,只是不太适合我当前的场合。”层层累叠的繁复花边袖口和宝石与缎面的玫瑰花装饰也令他全身不自在。
看来最近凡尔赛的宴会和赌局减少了,应该是内克尔劝说的功劳,所以王后陛下才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来。来自奥地利的公主在设计上颇有天赋,大多时间她将这份天赋放在女装与室内装修上,但总有那么几天,雅柏菲卡会成为她最称心的男装展示架。
除此之外,也是一种代表同盟的态度。来自奥地利的王后陛下,宁可在小特里亚农宫牧羊,也不愿向其他女爵们示好,却在雅柏菲卡回来的两年内,给予帮助让他能在凡尔赛站稳脚跟。
或许在更早之前,在他去往普罗旺斯前,他们就发现了彼此在某种层面上,其实是一种类型的人,反抗着凡尔赛的规则,渴望自由。
“我会转达您的建议,先告辞了。”警卫在这时带着午餐与热水进来,爵士也便不再多言,背上医疗箱起身离开。
“再次致以我的谢意,再见,爵士。”
负责递送饮食的警卫一直是同一人,外套上的纹章,是副官的标志。巴士底狱的守军并不充足,雅柏菲卡能确认这点,他的牢房门口没有守卫,而塔楼的巡逻一队四人,三十分钟才巡过一班。
找到规律后,能做很多事情。
“谢谢。”年轻的副官将托盘放在桌上时,雅柏菲卡如同之前每一次向他道谢,只是这次他又加上了一句:“非常抱歉,请问能劳烦您帮我送一瓶墨水过来吗?”
原有的那瓶打翻后,就一直没有再替换过,羽毛笔修修笔尖还能用,但墨水实在没有适合的替代品。
“当然,您可以直接吩咐。”
年轻人有些手足无措,耳根泛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是知晓什么不得体的秘密时才会有的举动。在凡尔赛,察言观色如同呼吸一般是不可或缺的技能。
雅柏菲卡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么,请帮我转达谢意给之前的那位医生,感谢他挽救了我的生命。”
“监狱的外科医生吗?他糟透了,只能给米诺斯大人当个助手。”守卫回答得极快,也极为忠实的替他的长官美言求情。
“请您原谅米诺斯大人先前的不敬,在您病倒之后,他一直守在您身边,无论日夜。”
在办公室等待下班的米诺斯,突然感到一股寒流从脊椎尾端涌上背部,情不自禁地一哆嗦,连打两个喷嚏。
难道被传染了?
他有几分怀疑,但病气的潜伏期也太久了。
第7章 红(7)
07。
巴士底狱东塔。
“典狱长大人。”见米诺斯进来,伯爵合上了手中的书,放于一旁,皮质的封面上没有书名,并不是监狱图书馆提供的读物。他穿着正式会客的三件套,长发束于脑后,黑色的礼服剪裁简洁,但袖口和两襟处金银丝的鸢尾花刺绣依然昭示着凡尔赛奢华作风。
囚室内增添了一些陈设,伯爵身边矮几上的茶具和角落床铺上厚实柔软的垫褥,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桃花心木大衣柜和藤编的躺椅,壁炉的火焰熊熊燃烧,时不时木材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驱散了房间内的寒意。
那份认罪书递交凡尔赛已经一月有余,如同沉入塞纳河底一般没有任何反馈。反而是国王知晓伯爵病倒之后特意下了手谕,要求巴士底狱给予对方爵位应有的待遇,并派遣了皇室的医生,连伯爵的用品都送来几车。
这位伯爵或许一开始就知道,无论他担下多少罪责,都不致死。
所以这般有恃无恐。
“殿下。”纵使心中有再多不满,此刻米诺斯也只能老老实实致以礼节的问候。
每周的囚室巡视是米诺斯一直想废除的工作惯例之一,往常这个时候伯爵应该在午休,医生配置的药剂添加了缬草,有镇定和助眠的效力。他特意挑选的时间,依然遇上了意外。
“请坐。”伯爵掂起矮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热气的白雾缭绕于他指间,衬得白皙的手指如玉琢般带着温润的光泽。他脸上的病容还未完全消退,毫无血色的苍白,失温所带来的后遗症恐怕还会伴随他很长一段时日,甚至终身。
“来谈谈修正法案吧。”
“抱歉——”我没有兴趣。
话未说完,伯爵眉梢一挑,“你有多大把握,那时我不会供出你?”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让米诺斯寒意骤生。
他怎么知道?!
“马——“第一个音节猛地被咬住,米诺斯瞪向对方,不禁气结,因为明显的圈套,和自己短暂的冲动蒙昧。
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绝不会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他。
伯爵并不确定,而现在他确定了。
王室不会动一位伯爵,但对于他这种小角色,不过是一纸诏令的事情。
不要小看法兰西的玫瑰。马克西米连在转达消息时特意提过一句,能在凡尔赛生长的,并不是表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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