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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米雅同人)Sur ma peau-铭肌镂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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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来问罪?”面对旧日的同学,罗伯斯庇尔从容地问。既然留下了活口在对方手上,还真是没有什么问不出的秘密。
议会和法院共用着司法宫,有些议员在中午不会出去外面的餐厅吃饭,而是由家仆送来食盒,在二楼休息厅内享用,罗伯斯庇尔也不例外,昨日他挑了靠窗的位置,能享受点深秋的阳光,楼下温和派和激进派的两个议员,因为一点小摩擦,引发了聚众斗殴,旧日的积怨一并迸发,每个人都昏了头,抛却礼仪教养,如街头的泼皮无赖一般手脚并用,撕扯抓挠,百来人的闹剧,一片乌烟瘴气。值守的宪兵团来劝架,也被卷入人群中不得脱身。
前几个月乘乱哄抬物价的商人,本来就是些抛却良知的家伙,花钱聘请了一队只认钱不要命又没有荣誉和道德的佣兵,由司法宫小教堂的对抗派神父所接引,作为刺客混进前院。大亲王殿下和他的同性情人最近每天都会在那里见面,一同共进午餐,并不是秘密。
所以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米诺斯能找到他这里来,确实是不负他的狮鹫之称,如野兽一般精准敏锐的直觉。只是,这事情从头到尾罗伯斯庇尔都没有参与,哪怕知道源头在哪,也是一场无证之罪。
“不,私人的会谈。”米诺斯说着,脱下法院的外袍,挂在门厅的衣架上。工商业与银行家之间的矛盾,向来都是法院民事案件的主体,米诺斯并不意外罗伯斯庇尔会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几次上涨物价被行政压制,商人们自然对王室憎恨异常。
金钱占据了刑事案件的一半江山,有些人为了利益,会抛弃做人的底限。
还有些人为了权力,也敢于践踏法律。
“当初,你为什么不让他留在巴士底狱呢?”罗伯斯庇尔问。
他们都知道话中那个“他”指的是谁。
法兰西玫瑰。
悬在自由和民主头上的王权之剑,最有潜力成为下一个太阳王,重新将君主专制带回巅峰的雅柏菲卡。
那些底层的人民,不相信国王,咒骂来自奥地利的王后,唯独对待法兰西玫瑰,就抛弃了一切原则,甚至可以因为内克尔在巴黎街头随口提起的普洛因伯爵被关押的消息,而自发组织去攻打巴士底狱。
人民啊,渺小无知,却力量强大。
“他没有罪。”米诺斯说。不完全是这个原因,他那时原本做了一命抵一命的打算,却在最后放弃了决定,因为他无法克制的被吸引,不只是因为那美丽的外表,还有在相处之中,所见到的果决与毅力,向往自由又甘愿牺牲的矛盾灵魂。
一步踏错,愈陷愈深。只能奋力据守立场,寸毫不让,才不至于一败涂地。
“政治里没有无辜,只有合适与不合适。再完美的人,在不合适的位置上,都是错误。”说起来,罗伯斯庇尔还是挺欣赏雅柏菲卡那般的人物,冷静有手腕,即便在政治这种血腥黑暗的战场内,还能保持善良,但他的身份和血统都是变革的阻碍。因为他的存在,才让保皇党占了上风,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如果他坐上国王的位置,难免不会成为第二个太阳王,君主专制不能促进国家进步,需要被淘汰。”
如果国王不把王储的位置交于雅柏菲卡,或许他们还能相安无事下去。君主立宪的国家,不能有太强势的国王。
“我倒想问你,现在忠于哪一方?”罗伯斯庇尔最后问道,昨天在他的位置,看得分分明明,若没有米诺斯多事的一拽,就会是一场成功的行动。
“我从未背叛过我的立场。”米诺斯说。
自由,平等,法律至上。人享有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从事一切活动的自由,和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但一切都要在法兰西能保有自己的主权的前提下。
刺杀大亲王倒是简单,但后续的查证,王室的反扑,必然会造成再次动乱,让国外的敌人趁虚而入。
“法律是君主行为的界限。”罗伯斯庇尔不紧不慢地说。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里关于君主立宪制的话语,每个法学院生都不陌生。
“如果他越了界,我会亲自动手,不劳烦其他人费心。”米诺斯说,他能理解罗伯斯庇尔的谨慎,就连他都无法完全信任雅柏菲卡,特别是当对方开始干涉立法时。
“那你得看紧一些了,他的敌人一点也不少。”罗伯斯庇尔说。
那人现在大概已经离开他能照看的范围了。米诺斯想起他在离开凡尔赛之前,两人的简短的交谈,在他们讨论完案件问题的一段时间后,是进来的侍官打破了沉默。
侍官向两人行过礼,便开始指挥侍从们收拾着亲王套间的物品,来来往往。
“我将要回阿维尼翁一段时间,这个送给你。”雅柏菲卡将他常随身的那块金色怀表递给米诺斯,表身还带着体温,滑入手心时有种灼热烫手的错觉。
普罗旺斯还作为雅柏菲卡的领地时,雅柏菲卡的城堡就伫立在那座城市,除此之外,在那里还有两个庄园和一处猎场。在签署共同财产的那晚,这些房产米诺斯都一一看过。
立法议会还在进行,昨日的刺杀也没有结论,却要选择在这种局势下离开巴黎,这样的决定有些诡异和仓促。
“这是什么意思?”米诺斯问,无缘无故的礼物,他可不想随意收下。
“大概不能回来共度新年,这是提前的新年礼物。”雅柏菲卡说。
去做什么需要这么久?追问对方私事超出了他该关心的范围,于是米诺斯简短地应了一声表示明白,还想说些什么,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这次进来的是拎着小箱子的长公主殿下。
“请带我一同离开吧,殿下,我不想嫁到德国去。”慌慌张张的少女一进门便冒失地说道,甚至没有顾及在一旁的米诺斯。
看来他是最后知道雅柏菲卡要离开巴黎的那个人。王室的家务事轮不到他插嘴,见雅柏菲卡将人带进套间的茶室细谈,米诺斯便没有留下送行,而是径直回到巴黎,来见罗伯斯庇尔。
那块怀表,米诺斯到家就拆开仔细研究了一番,也未发现什么异常,倒是不知道碰到哪个零件,卡住了分针,无法作为它本来的功能使用。米诺斯随手丢进了抽屉,几天后又忍不住找出来,随身携带。
第31章 罗生门(7)
31。
直至法院的农休假结束,大亲王殿下也没有返回巴黎,米诺斯的管家将年前就收拾好的行李再一一归于原处,悠悠地叹气,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是靠双方相互维系的,若是有方总是不主动,再多的热情也会在日复一日得不到回应中淡去,原本有几次米诺斯大人都定了行程,可总被突如其来的安排打乱,结果三个月过去,一次都没有前往阿维尼翁拜访大亲王殿下。
司法宫事件,最终定性为教会对抗派以及流亡贵族的报复,最高法院开庭审理的那天,大亲王殿下依旧音讯全无,像是从政治中心销声匿迹一般,有传言说大亲王殿下受了重伤不得不回领地休养,也有传言说,是受了国王的贬斥,逐出了凡尔赛。那些始作俑者畏手畏脚了几个月,但随着愈来愈多不利于大亲王的消息传出,没有了头顶压力,便心思活络,趾高气扬起来。
保皇的温和派没了能聚拢他们的主心骨,路易十六在政策举动上又过于软弱,渐渐的,融合商人利益的激进派便占了上风。有些人渴望混乱,有些人渴望战争,因为只有在能侵害他人利益时,才有暴利可图。对于奥地利和普鲁士组成反法联盟的事情,主张战争的呼声也越来越响,终于,1792年的4月20日,对联盟宣战。
保皇派在巴黎的最后一支武装力量,由拉法耶特带领的国民自卫军,被指派奔赴战场。同时,因为路易十六选择支持战争,而和反对战争的温和派决裂,王室在议会变得孤立无援,议会成了激进派的天下,温和派的议员,纷纷被控告各种罪名被逐出议会,软禁或定罪,关押在司法宫不远的巴黎监狱里,而这些空缺,被更多工商阶层的激进派占据。
第一次战败的消息传入巴黎时,米诺斯又接到了国王的传召,因为战争的失利,王室又和主战的激进派起了冲突,罗伯斯庇尔还特意让人带话过来,叮嘱他别和王室太多走动。
自从雅柏菲卡离开巴黎后,王室没有其他人可替代国王出席立法议会,而凡尔赛离司法宫又太远,国王一家索性带了卫队搬入卢浮宫前的杜伊勒里宫居住,节日举办宴会时也会将邀请函送至米诺斯的府邸,当真是将他作为大亲王的伴侣而给予相应身份的对待。米诺斯并不喜欢虚耗时间的邀约,但受限于和雅柏菲卡之间的契约,不得不按捺着不快,应邀前往。他并不想破坏那份约定,纵使另一方已经失约近半年,至今没有任何解释。
又是例行的政治态度,喝着逐渐冷却的茶,说着按部就班的客套话,每月一次的召见,表明即便大亲王不在巴黎,王室对待亲王家属也未怠慢。
只是这次,谈完天气问候过近况,国王陛下突然指了指米诺斯胸前悬挂的表链。多说了一句:“能把那个给我看看吗?我听到不太准的齿轮声。”
每个人都知道国王热衷于机械和木工,唯独不做正事,但他的确精于此道。如果能在被雅柏菲卡发现损坏之前修好,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米诺斯掏出那块旧金怀表,递交过去,“劳烦您。”
“原来雅柏把它给你了,这是我送给他的成年礼物。”路易十六难得地露出了笑容,由衷的温柔,给予这块怀表原本的主人。
国王陛下从不在他们的交谈中提及大亲王,和米诺斯每次会面,也是完成任务般的不冷不热。米诺斯大致能猜测出自己在国王眼中的形象,明明就两看生厌,还要因为那个不在此地的人而维持和平的假象。 “可怜的小东西。”国王从抽屉中拿出工具盒,熟练地将怀表拆开,那些让米诺斯烦躁的琐碎零件在小螺丝刀下有条不紊地各回原位,完成之后,他将怀表归还米诺斯,并指导道:“把时针拨动三圈,再把秒针拨动一圈。”
“谢谢。”内置咬合的机关,在外表来看来毫无痕迹,开启水晶的表盘盖,米诺斯按照路易十六的指示拨动指针。
“咔。”底盘弹开,露出暗层里的东西。
一枚镶嵌蓝白珐琅彩的金质徽章。
“有了它你能调动近卫军,最近巴黎不太平静,保护好你自己。”路易十六说完,便挥手示意米诺斯离开。
“等等。”还未等米诺斯走出会客殿的大门,国王又叫住了他。他脸上像是衡量什么般挣扎的神色,许久才补充了一句:“你知道吗?自杀者无法葬入教堂。”
米诺斯嘲讽地撇撇嘴角,礼节性地回答:“谢谢您的告知。”
他当然知道,同性恋者一样不被教堂接受。
勋章中心的十字落在太阳的背景上,周围一圈的锐角略微扎手。从他认识雅柏菲卡以来,便未见过那人将象征军团长的勋章佩戴于身,或许是为了保持无害的表象,又或许是他对军队的掌控度用不上物件来证明自身。
带着最高法院标志的马车停在宫殿门厅外,米诺斯上车前,对车夫吩咐道:“去凡尔赛。”
近卫军并未跟随国王陛下入驻巴黎,而是留在凡尔赛宫,国王只带了自己的私人雇佣卫队,八百来人的瑞士军团作为杜伊勒里宫的守卫。
应该足以自保。
自卫军离开巴黎后,城防军和宪兵团分摊了巴黎的治安巡守,但人手还是捉襟见肘,特别是六月以来,那些工商阶层的激进派,就不太安分,妄图制定新的秩序。
“我不反对,也不支持。”罗伯斯庇尔起初极力地反战,结果国王陛下的一招昏棋,打破了平衡的局势,不得不沉寂下来,作壁上观。他与一开始就主战的那一撮人政见相左,现在也不愿出席他们的集会,偶尔便来米诺斯府邸避难。
米诺斯也看不上那些目光短浅的家伙们,只是因为目前战场的军队由他们资助,而放任自流。现在他能理解雅柏菲卡总是按兵不动的原因了,军队的装备和补给都是大量金钱的累积,议会给予的税收拨款,根本支撑不起一场战争,更何况,伴随战争而来的粮草消耗,在89年旱灾影响还未消退的法兰西,极易引起饥荒。
“近卫军听候您的指示。”雅柏菲卡必然在离开前或是其他某个时段给过近卫军指示,所以当米诺斯出示徽章后,驻地的军官立即下令营地集合列队,毫不犹豫。
“我给你们的命令是,无论发生什么,在没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不得离开驻地。如果遭遇攻击,不用上报,自行反击,无论对方是谁,以保全军队优先。”
他会好好使用这支军队,而且,他不会像王室那对兄弟那样,温和。
——————————————
撒谎是人之本性,在大多时间里,我们甚至都不能对自己诚实。
——《罗生门》
(罗生门 END)
第32章 理想国(1)
32。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
——《萨德侯爵夫人》
戴着银质鸟嘴面具的侍官带着早餐盘走上城堡三楼,进入主卧套间前,他取下面具让守卫在外的卫兵确认身份,随即又戴上面具,进入室内。
过于浓厚的催眠香料,即便有了药包和棉纱的阻隔,也渐渐透入鼻间,侍官盖住香薰,将窗扇一户户开启,让夏季清晨还有些许凉意的风透进来,将屋内的香味驱散。
几分钟后,服侍更衣的侍从才鱼贯而入,还未接近房间正中挂着床幔的四柱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开了床幔。
“把信件和报告送过来。”大亲王殿下合衣而出,从餐盘里拿过茶水漱口,又顺手用热毛巾擦了擦脸。
他的声音里毫无刚睡醒的慵懒和倦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但这意味着药物的剂量又开始失效了。
昨日已经写信给还在凡尔赛的弗朗索瓦爵士,邀请他前来问诊,不知现在信送到了没有,侍官暗自琢磨着,应了一声,向等候在门外的传令官点点头,又挥手让侍从们先退下,自己也随后退了出去。
雅柏菲卡拿起传令官递来的文件夹,先看了战报,和各处间谍传回来的消息。战场上节节败退,曾支援过美国独立战争、身为华盛顿副官的拉法耶特,稳住了那些新入伍训练不久的年轻人,没有遭受太大的实质性伤亡,也体现了他的能力。
文件夹里还有一封新的信件,只是一卷毛糙的纸用火漆封过,拉法耶特将军从前线寄来,自然没什么讲究的条件。
上一次来信,说得是美国拒绝援助,当初路易两次支助他们独立战争而让国库亏空的举措,终究是打了水漂,他们留在美国的船队,一时半刻也没那么快能回来。
雅柏菲卡展开纸卷,上面只有一句短短的潦草字迹。
“我们身后就是巴黎,已无路可退。”
龙骑兵已经待命数天了,等待着出击协助的命令,只是,路易并不想让他参战。从巴黎和奥地利传来的消息看,路易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因为他有家人,除去在阿维尼翁的长公主,还有七岁的儿子,他想要和那些流亡贵族一样离开法国,这支进入法国的奥地利军队,带着协助逃亡的目的性而来。
比起他们,雅柏菲卡更在意还未出动的普鲁士军队。
所以他在等,等着那只普鲁士军队,等着和英国暗谋的西班牙,等着路易离开,他留下来,平息人民的愤怒。
在司法宫遇刺的那天下午,路易便要求他回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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