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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之心机嫡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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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惜选择沉默地,点了点头,还没有来得及向丽嫔福身离开的朱颜惜,便这样被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丽嫔的视线。

望着三人离开,丽嫔的贴身婢女小静气恼的“娘娘,你看看,二位王爷,如此的不把你放在眼里,就连那个朱颜惜,仗着什么,这样的目中无人!”

未央宫

皇后纳昕儿错综复杂地看着,缓缓步入宫门的朱颜惜。

“儿臣给母后请安!”

“朱颜惜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端庄温婉的皇后,与母亲八分相似的容颜,总是容易地,令朱颜惜恍惚着。

“颜儿!”对于没有听到皇后话语而仍旧呆呆跪在原地的朱颜惜,拓跋元穹关切地,轻唤着朱颜惜,深怕过于大声,会惊吓到恍惚的人儿。

“颜惜失态了,请皇后娘娘恕罪。”晃过神的朱颜惜,低低地垂下头。

“颜儿,你看着本宫,自然会想起姐姐,何罪之有?”满眼的慈爱,纳昕儿扶起了朱颜惜,安抚地轻拍着朱颜惜的手。

“好孩子,要你受苦了。”看着纳昕儿的眼睛,朱颜惜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雾气,在眼里积攒着。

“母后想来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儿臣就先行告退了。”拓跋巍君识相地,福身离开。

而拓跋元穹,眉头依旧紧紧锁着地,盯着朱颜惜好半响,这才点头离开。

随着拓跋巍君与拓跋元穹的离去,纳昕儿也止不住的潸然泪下,拉着朱颜惜落座在一旁,满是慈爱地,抚着朱颜惜的秀发。

“好孩子,若本宫知道这一切,一定不会要你,饱受这样的委屈。”

“皇后娘娘,臣女不觉得委屈。”朱颜惜疏离的话语,惹得纳昕儿更加的心酸。

“颜儿,你可是责怪本宫,不曾对你过问一二?唉,本宫也是有苦难言啊,若不是皇上耿耿于怀,本宫岂会让你,受尽这样的委屈。”看着皇后的悲痛欲绝,朱颜惜终于松开了紧咬的下唇,轻轻唤道:“姨娘~”

这一声的姨娘,却令得皇后的泪水,掉得更加的猛烈。

许是和自己母亲过于相似的容颜,有许是血脉的相连,朱颜惜不自觉地,掏出了自己的手绢,轻轻柔柔地,替纳昕儿擦拭眼角的泪水。

当发现纳昕儿望着自己的眼神,朱颜惜不自然地,低下了头,“颜惜逾矩了。”

“唉~也罢,十余年没有见,本宫不能强求颜惜,一时半会地,与本宫热络。”纳昕儿落寞地,“颜儿,你这眉心坠,可是姐姐给你的?”

朱颜惜点了点头,看着皇后喜忧参半的表情,不解地蹙起了眉头,“姨娘,你认得这眉心坠?”

“那是自然,这眉心坠,可是皇上还是皇子时,费尽心思设计而成,取名翰心的物件,本宫岂会忘记。”

朱颜惜猜测了无数的关联,却不曾猜到,这眉心坠,竟然是当今的皇上,掏空心思去做,却赠予了母亲的信物。翰心?皇帝的名字命名,讶异充满朱颜惜的眼眸,定情信物这样想法,震惊了自己!

思及皇帝在看到自己画舞的神情,那震惊与错愕,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朱颜惜这才恍然大悟。

纳昕儿看着朱颜惜的表情,也知道,聪慧如斯的朱颜惜,自然已经猜到了,纳昕儿点了点头,“颜儿,今日,你带着这眉心坠,是好事,也是坏事。”

“姨娘,我只知道,娘亲交代,若是入宫参见,这眉心坠可以以防万一救我一命,可是,这坏事,从何说起?”

“颜儿,本宫问你一句,无贺太子与穹王爷,你心属何人,是否,非君不嫁?”纳昕儿一脸的严肃,令朱颜惜顿觉压力重重。

“姨娘,我不确定,情之一字,有了母亲的前车之鉴,颜惜亦不知道,情为何物,如何敢去触碰。”朱颜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纳昕儿,自己有那么的安心与信任,满心的坦诚,都毫不犹豫地倾诉。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却对皇上说,王爷待你极好?”纳昕儿带着无奈,摇了摇头。

“姨娘,既然我不相信爱情,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我不会受伤人?”

“傻孩子,这就是问题所在,若你告诉本宫,你对穹王爷非君不嫁,本宫倒是可以放心,可是,这万一,你遇到了心有所属,只怕,皇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沉重地闭上了眼睛,纳昕儿感觉些许的无奈和无力感,将自己的心堵得喘不过气。

“为什么!”朱颜惜看着纳昕儿的表情,自己也察觉到了,纳昕儿的无奈和沉重。

“颜儿,你可知道,姐姐与当今的皇上,曾经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

朱颜惜闻言,震惊地摇了摇头,自己自有记忆以来,便只知道,母亲对于父亲的用情至深,却不曾想过,除了父亲朱隆庆,还会有人,曾经走进过母亲的内心,如今看来,这眉心坠,母亲如此珍视,只怕,自己肤浅了。

纳昕儿幽幽叹气,叙述着不为人知的前尘往事…

“四十年前,皇上只是皇子,与姐姐男才女貌,时常游山玩水,畅谈古今。那时候,姐姐的脸上,总是挂着令本宫艳羡的笑颜。”纳昕儿思及往事,仍旧止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直到某一日,姐姐与皇上,因为讨论情有独钟而吵了起来,倔强的皇上,对上了傲气的姐姐,没有谁,肯率先低下头道歉,那也是本宫记忆里唯一一次,看到姐姐哭了。本宫还记得,姐姐一边哭着,一边数落着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儿皆薄幸,本宫才知道,二人之间,就因为一个玩笑,皇上戏言要三妻四妾好不逍遥,姐姐却不依不挠。”

朱颜惜望着纳昕儿的神情,对于母亲的怀念,在纳昕儿的叙述中,自己看得出来,皇后姨娘的感伤。

“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皇上借酒浇愁,却给了有心人,暗中操控的机会,当今的太后娘娘,不愿意看得皇上的心,全然被姐姐霸着,趁着皇上醉醺醺的时候,寻思了借口,将本宫,骗入了偏殿…”纳昕儿没有说下去,苦笑,在嘴边泛起。

体贴的朱颜惜,接下了纳昕儿的话语,缓解了她接下去的尴尬,“所以,母亲的刚烈,令她赫然斩断情丝,一来,是对皇上的失望,二来,是只有如此,才能成全,自己心爱的妹妹,唯一的出路?”

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纳昕儿的两颊流下。

“皇上悔不当初,也因此,至今都对太后心怀芥蒂,而本宫的皇后之位,除了因为姐姐,也是因为,为了反抗太后而存在。”

“姨娘,别说了。”朱颜惜敏锐地感觉到,这样的往事,正一刀刀地,割裂这纳昕儿的心,血迹斑斑。

对于朱颜惜的体贴,纳昕儿百感交集。

“本宫一直没有与颜儿过多接触,怕的,就是勾起彼此的伤心往事,也怕的,就是皇上求而不得的遗憾,会想在自己儿子身上,寻得平衡。所以,本宫才要父亲,早早地撮合了,你与游世子的婚事。”纳昕儿的话,令朱颜惜震惊,原本以为对自己从来都不闻不问的姨娘,竟私下地,为自己谋划至此。

皱着眉头,若皇上对于自己娘亲如此的不能忘怀,那么,自己的父亲,岂不是,如坐针毡?“姨娘,那皇上,为何对于父亲,却如此是重视?”

“傻孩子,那是因为,只有你父亲的日子好起来,姐姐才会好起来,皇上的痴情和偏执,都是到达了极致,姐姐是皇上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触碰的美好,他自然地,会为了姐姐,而善待你的父亲。”

对于皇后姨娘说的痴情,朱颜惜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姨娘,皇上的痴情,颜惜真看不出来,男人的柔情,对谁都可以,丽嫔,不就是另外的柔情吗?”

“看来,丽嫔去给相国府求情了?”浅浅的笑意,在纳昕儿嘴边泛起。

“嗯,所以,于相国安然无恙,只是于无垠,被打入了死牢,我倒是突然间觉得,这可怜之人当真有可恨之处。”

“颜儿,这帝皇之间的利益平衡,恩宠无常,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本宫可以说,除了姐姐和已经离世的皇贵妃,在没有人,真真正正走近皇上的内心。”

听着纳昕儿的话语,朱颜惜眯起了眼睛,显然对于这样富含深意的话语,有些许的不解。

“放心吧,颜儿的委屈,本宫会讨回来的。”看着纳西尔的笑意,朱颜惜却沉重了起来,这后宫,究竟有多么的可怖,似乎,与自己想的,十万八千里。

沉重地步伐,离开了未央宫,便望见夕阳下,拓跋元穹孤单的身影,倒映在余辉中。

随着朱颜惜的走近,拓跋元穹转身,便皱起了眉头。

第六十六章 本王不予许

“王爷!你怎么,还在这里?”朱颜惜诧异地,自己与姨娘的闲话家常,在不知不觉中,便过了几个时辰,而拓跋元穹,究竟,在这里,等了多久。

只见这拓跋元穹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对着自己频频皱眉,薄唇抿成了直线,良久后,嫌弃地“你哭过?”

别开了头,朱颜惜别扭的,“没有!”

“是吗?”若有所思地,拓跋元穹没有继续刨根究底地,拉过朱颜惜的手,再次皱起眉头,不发一语地,将披风瞬间扯下,毫无温柔可言地,盖上了朱颜惜的肩膀,徐徐的晚风吹动着,夕阳下的二人,有着这个皇宫,格格不入的温情感,远处歹毒的目光,带着忿忿不平离开。

“本王送你回去”

朱颜惜拢了拢披风,不知不觉,秋天的黄昏,已经带着点点的凉意,“王爷,颜惜想,去看看无贺太子。”

“死不了人的。”

“王爷不愿意,颜惜自己去便是。”

“随便你。”怒气冲冲地,拓跋元穹拂袖离去,真是阴晴不定,朱颜惜微微叹气。

偌大的皇宫,朱颜惜这才发现,自己,全然记不下这路程,唤住了一名小太监,“这位公公,和苑往那边走?”

小太监看着朱颜惜的装扮,瞥见深蓝色披风上面的标志,毕恭毕敬的为朱颜惜带路着。

此刻的和苑,已经不似刚刚的人来人往,宗政无贺乐得清闲地,品茶赏景,丝毫没有方才病怏怏的姿态。

“无贺太子,还真是好自在啊。”朱颜惜笑言,莲步轻挪,走进了小花园。

“颜惜说哪的话,本太子,如今可是病人,这自在,能逍遥至哪里去?”勾起嘴角,宗政无贺眨着眼睛,一脸的无辜。

看着朱颜惜小心谨慎的模样,宗政无贺笑道“这和苑里外,都是本太子的人,颜惜可以放心,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早说嘛。”朱颜惜这才接过宗政无贺递过来的茶盅,在一旁的石凳上落座。

“宗政大哥,你的伤,怎么回事?”朱颜惜蹙眉,自己原本,就与宗政无贺达成一致,宗政无贺的中毒,在意料之中,只是,宗政无贺,却没有按照原本计划的步骤去进行,突如其来的受伤与中毒,都令得自己误以为,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着,而宗政无贺醒来的交易要求,也完全背离了原本的计划。

对于这样的意外,尽管自己有着不解,却也未曾,对宗政无贺有着一丝一毫的怀疑。

轻嘬了一口茶水,宗政无贺带着欣慰,看着朱颜惜,这样的知心与信任,自己果然,没有交错心。

“因为,已经不需要,我去锦上添花了。”淡淡的话语,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

朱颜惜一怔,不解地望着宗政无贺。

“颜惜,你的画舞,是谁教的?”宗政无贺问道,话语中,赞赏的语气丝毫不加掩饰。

“我娘亲啊~”

宗政无贺浅笑,指了指朱颜惜的眉心坠,“想必,这也算你娘亲的了?”

惊讶地,朱颜惜迎上了宗政无贺的笑眼,“宗政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们皇帝的表情,自你出现开始,就一直,在你的脸上,时不时地游离着。我原本还猜疑,这皇帝对于你,不会起这不应该地心思,只是,那种落寞哀伤,令我怀疑了起来,尤其是,当我提出了,迎娶正妃一事,不得了地发现,那抹轻易被发现地恼怒杀机。

宗政无贺皱起眉头,不过,颜惜,你并不爱谁,不是吗?皇帝可是巴不得你与他的孩子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尤其是,对象是拓跋元穹。

“宗政大哥,你是如何得知的?”朱颜惜惊呼。

带着苦涩,宗政无贺苦笑,微微叹气,“颜惜可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家家户户,无论高墙大户,还是巍巍深宫,只怕,有利益,就会有无穷无尽的斗争吧。”朱颜惜了然于胸,朝着宗政无贺点了点头。

“我这个太子之位,自打懂事起,便是血雨腥风,明争暗斗层出不穷,几次三番打死里逃生,不练就这洞察一切的眼睛,如何能稳坐太子之位,安枕无忧?”

“要生存,就要抗争,原来,不仅仅是颜惜经历过,只怕,宗政大哥,比颜惜还要不容易。”

“所以,我能为你做到,只有拖延时间。”宗政无贺不再多说什么,复杂地看着朱颜惜“若你不爱,听我一句劝,远离拓跋元穹,随我回泷梅国,我定能护得你周全。”

“宗政大哥,你多虑了。”朱颜惜摇了摇头,“且不说其他,我的亲人,我在意的朋友,都在这里,我如何,放得下,离得开,何况,我娘亲的死,我还没有头绪。”

“所以,拓跋元穹,便是你唯一的选择?”不认可地,皱起了眉头,“或许,你该看看这个,再决定也不迟”

药瓶,在宗政无贺手里出现。

“出自穹王府地东西,普天之下,除了拓跋元穹,没有其他人,会拥有这奇异材质地东西。”

朱颜惜微微一怔,“这药,有什么奇特吗?”

“百忧血,才是这里面,最为关键地东西,你可知道,什么人,会有百忧血”

朱颜惜摇了摇头,对于这药理一事,自己并不通习。

“我泷梅国独有散毒丸,而这拓跋元穹的母妃,确独有这百忧血,爱之深情之切,只怕拓跋元穹也是担心,你用此物会有损自己的身体,多此一举地,以百忧血为辅,保证你的安全无虞。”

朱颜惜尽管对药理不懂,这是这百忧血,若是顾名思义,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药材,似乎是看出了朱颜惜的疑惑,宗政无贺点了点头,“这百忧血,只有皇室嫡女的处子血脉,才能配合秘药而成百忧血,所以,我才会说,除了拓跋元穹,普天之下,只怕都没有第二人,能有此质地药方。”

简单明了的几句话,却令得朱颜惜的内心,止不住地翻腾,这样的珍贵,为什么,会用在自己的身上,而拓跋元穹,为什么要扮演天无的角色,来接近自己?

越是思考,这眉宇之间的纹路,便越发地紧蹙,“颜惜,你可要,好好斟酌才是。”

“我知道,谢谢你,宗政大哥。”

“泷梅国,随时会是你的依靠,只要有我一日。”朱颜惜只当宗政无贺对于自己,是知己般的惺惺惜惺惺,却不曾发现,自己转身离开时,被宗政无贺极力压制的爱慕的情怀。

走出和苑,朱颜惜猝不及防地,被迷晕了过去,皇宫,毕竟不同于宫外,习惯于小南小西的保护,加之对于皇宫守卫森严的安心,朱颜惜就这样失去了知觉。

浓烟滚滚,掉落的木头,砸向朱颜惜的手臂,痛感,唤起了本该昏迷的朱颜惜,吃痛地睁开眼睛,迷药的药效,使得朱颜惜仍旧晕晕沉沉,周围的景象,令朱颜惜暗暗吃惊,浓烟,呛得朱颜惜不住地咳嗽,四处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看来,若不是这意外,自己,只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朱颜惜只能咬牙,拢紧了披风,硬着头皮跑了朝着火海跑出,当结实的屋檐,硬生生砸落的时候,朱颜惜只得闭上双眼,看来,自己只能认命了,然而,下一秒,便感觉身子腾空而起,熟悉的气味,伴随着一声闷哼声,极速地带着自己逃离了火海。

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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