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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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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屋脊上俯着的人影才敢抬头。他的视线停留了许久,直到秦潼屋中的灯熄了,这人方才纵身跃起,黑色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院子重归宁静,几个小丫头头对头在廊下打着瞌睡。角落的一朵野花沐浴着月光,悄悄舒展枝叶。
夜,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收藏,求浇灌︿( ̄︶ ̄)︿
毕竟日更的我是如此英俊
最后出场的人更是英俊
mua~~

☆、第十八回 失魂落魄

展昭回到家时已是半夜,他一身夜行衣,背着巨阙剑从屋后翻墙跳进了院中,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也难怪今上在耀武楼见了他的轻功本领,会赐他“御猫”的名号,哪怕展昭这会儿正魂不守舍,他辗转腾挪之时也未有半分响动,连院中的狗都未曾惊动。家中的老苍头这会儿更是早已鼾声如雷,隔着整个院子都能听到门房里震天响的呼噜声,并无一人察觉到这个深夜方才归家的年轻人。
只是展昭这会儿却并未急着回屋歇息,他跃进院中之后轻舒了一口气,往后倚在墙上平复调息。只是心跳的实在厉害,震得胸腔隐隐发麻,展昭绷紧下颚隐忍着,也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双手。
到底还是年轻,展昭用力阖起眼睛,回忆着方才在庞府所见的那个年轻姑娘,忍不住咬紧了牙关。月光下,她的面庞如此清晰,以至于他都无法欺骗自己说,这只是一个长得与秦潼像极了的姑娘。若不是自己肩上尚有一副千钧重担,展昭定然会抑制不住冲动去与她见面,他想问一问秦潼,这些年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他们之间所谓的情分,如今又剩了几分?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妄想罢了,展昭知道,哪怕今晚他不是去太师府监视庞籍的,自己也未必就会有胆量去质问秦潼。这样想着,展昭不由苦笑起来,他曾经面对刀光剑影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如今竟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了,大概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昭方才直起身子,他缓缓抬脚往屋里走去,耳畔似乎又响起包公的叮咛来:“近日陈州传来消息,太师之子安乐侯庞煜似有异动。圣上下令暗中调查。你须密切监视太师府,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也正是因为这番嘱咐,他这些天便格外关注太师府那边的动静,所以知道,今日太师府里有位表姑娘上门,都说是要攀着太师的亲,在这京中吊一位金龟婿。
这样一来便对的上了,展昭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轻轻推开了房门。他还记得秦潼曾对自己说,她要成亲了。庞统也三番两次地说过:“论出身、论才貌,你哪一样配得上她?”那会儿他一叶障目,听了这话还以为庞统是指他们皆为男子,故不相配。如今看来,庞大将军言下之意,无非是他展昭出身草莽,配不上庞太师的外甥女罢了。
说来好笑,不知道秦潼是个姑娘的时候,展昭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最大的阻碍,无非是“男子相恋、世俗难容”八个字罢了。可如今骤然知道秦潼原本就是个女儿家,两人却反倒是更远了。
展昭回身缓缓阖上房门,他莫名地不想点灯,于是就这么摸黑进了里间。正要将背后的剑解下来时,一阵突然袭来的杀气令展昭顿时毛骨悚然。刀锋带起的风声急促而尖锐,展昭甚至来不及拔剑,猛地反身欲挡。只是来不及了,那把刀已经不偏不倚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持刀的人黑巾蒙面,也是一身夜行衣。展昭看着这人的眼睛,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眼前的人只要手腕轻动,自己便会送命。他忽然想,今夜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只怕秦潼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若是她知道了,可会为自己掉几滴眼泪吗?
黑衣人却忽然笑了,笑声中带了几分不屑与讥诮,他缓缓开口道:“展昭,若是我当真有意杀你,这会儿你已经人头落地了。”这个声音虽然冷冰冰的,却十分熟悉。展昭微微一僵,半晌方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白玉堂,你这是何意?!”
“自然是来看你,”白玉堂拿刀的手没有半分颤抖,语气中却多了几分玩味,“只是你着实令我失望,我以为你至少能挡三招,你却连一招都未接下。难道是你这三更半夜出门是去见了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进门半晌都未曾听见我在屋里。”
展昭咬牙切齿,他今晚的确神思不属,竟让白玉堂钻了这样一个空子。可细细思想来也多少有些后怕——亏得这人是白玉堂,若是旁人,他今晚只怕凶多吉少。
只是这些话,展昭是无论如何不会与白玉堂讲的——知道秦潼是姑娘后,他连看待白玉堂都多了几分不自在。
“你来找我作甚?”半晌,展昭才开口问道。他说着一手缓缓抵住白玉堂的刀,慢慢将刀刃推了开去。白玉堂冷哼一声,“呛啷”一声还刀入鞘,道:“来告诉你一声,五爷明晚要去盗三宝。”
展昭长眉一轩,一时间把秦潼抛到了脑后,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盗三宝,”白玉堂冷冷道,“将你引出京城。”
展昭心中迅速闪过诸多念头,最后问道:“何人指使你的?”他这一问固然是试探,可是看着白玉堂的模样,展昭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白玉堂并不吃惊展昭能够猜出来,他撩起衣袍做到了桌旁,“啪”的一声将刀搁到桌上,这才开口道:“那个姓石的要卖给我的消息,五爷非知道不可。”
展昭略一思索,问道:“是白姑娘的下落?”
“展昭,”白玉堂不悦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和那姓秦的小子越来越像了?”展昭蓦地语塞,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白玉堂却也未去看展昭的脸色,只不情不愿道:“你猜得不错,一开始那姓石的并未告诉我消息究竟与何事相关——他也知道,若是当面拿青莲的消息来威胁我,五爷非卸掉他的胳膊,打断他的骨头不可。”
展昭皱眉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是一个姓江的女人,”白玉堂抱起手臂,深深地皱着眉道,“她告诉我,若是想要再见到青莲,便去盗三宝,将你引出京城。事后那姓石的自会告知我青莲的下落。”
展昭听到白玉堂提起“姓江的女人”,愣了半晌,忽然问道:“那女人可是名叫江西?”
“你如何知道?”白玉堂稍感诧异,调笑道,“看来五爷小看了你,你们这些当官的也未必便各个都是窝囊废物。”
展昭却只觉耳旁嗡的一声,他想,这样一来,秦潼也牵扯进了这件事里。她如今又身在太师府,会不会有人暗中害她?
只是眼下并无善法,展昭只得攥紧了拳头,强行压下无端的担忧与不安,问白玉堂道:“姓江的还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了,”白玉堂沉下声音,答道,“这个女人邪门得很,她武功绝不低于你我。”他抬起头来看着展昭道,“依你看,这人是个什么来路?”
展昭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我如今在替包公办事,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五弟。但是愚兄有一句话相劝——及早抽身,这绝不是江湖纷争,已经牵扯到朝堂势力。你一个人自然没有顾及,可却不能置陷空岛于不顾。”
“少拿这些话来搪塞五爷,”白玉堂不耐烦道,“今晚五爷屈尊降贵来找你,是给你脸。你若是顾左右而言他,五爷索性就去盗三宝。哪怕将计就计呢,也好过看你的脸色,听你说些什么官府机密、不得外泄之类的屁话。”
展昭默然无语,他望着白玉堂,良久方才沉声道:“我可能信任你?”
白玉堂闻言冷笑一声,豁然起身道:“展昭,你少来羞辱我。若是瞧不起我,你大可以直接拔剑。”展昭却分毫不让,一字一句道:“五弟,兹事体大。你要知道,若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我稍有半分行差踏错,到时官家降怒,我跑不了,你只怕也跑不了。”
“你若是不信我,”白玉堂冷冷道,“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展昭摇头道:“不是我信不信你,而是我能不能信你。五弟,你要明白,这件事情牵涉极广。若是我因为江湖义气轻信了你,你却骗我,牵连的不止是我,也不止是包公。”他一字一句道,“我展昭担不起。”
白玉堂气得脸色铁青,半晌方才举手立誓道:“我白玉堂对天起誓,今日若对你展昭有半分隐瞒,或是欺骗于你,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咬牙切齿,实在气得不轻,可哪怕气成这副模样,他也未与展昭撕破脸皮。从他与那姓江的周旋开始,到如今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来找展昭,白玉堂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可他并不后悔,白玉堂十分清楚,青莲绝不希望自己助纣为虐。他希望等自己找到青莲的那一天,他还能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
展昭看出了这一点,他对白玉堂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告诉你:当朝太师庞籍牵扯进了一桩谋反大案中。包公如今奉了圣令,暗中调查此事。”他垂下眼睛,一手撑着桌面低声对白玉堂道,“我怀疑,当初栽赃你杀害徐凌的人,便是这桩案子背后之人。”
白玉堂猛地抬头,问道:“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这马甲掉得猝不及防,然而重头戏不在这儿,而在马甲掉了之后两人见面的时候,毕竟我是个不嫌事儿大的:)
话说我突然发现留言和收藏涨得最快的时候,居然是我周更的时候
不过我还是会腆着脸继续日更的,毕竟我希望我闺女能快点和展昭见面,然后菜刀砍电线
PS上一回手欠改了个标签,结果系统默认的封面难看得超出了我的底线,我就自己画了一个,然后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灵!魂!画!手!
嗯,说这个就是告诉小天使们,看到这文的封面就当没看到吧,实在不行洗洗眼睛:)

☆、第十九回 迷影重重


展昭冷静地答道:“你可还记得,我曾同你说过那伙人极有可能是冲着包公去的?”这还是上一回他和白玉堂吃酒时,对徐凌被杀一案所做的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测。
白玉堂自然记得,他皱紧眉头反诘道:“是又如何?展雄飞,我白玉堂不怕你知道,这些官场朝堂中的门门道道,我是不情愿管的。若非牵扯到青莲,五爷万万不会蹚这一趟浑水、惹这一身骚。”
“可你已经惹上了,哪里还来得及后悔。”展昭说着似是想笑,可到底笑意未达眼底便消散了。他心中原本有些沉重,可看白玉堂这一副任性模样,忽然又觉得实在没什么。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有享不了的福,哪还有过不去的坎?
白玉堂也知道展昭说得有理,万般不耐地皱眉问道:“你又想说什么?我知道包公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在朝中树敌颇多。可哪个政敌会想出这么一个九转十八弯的费力法子,只为了折他身边的一个侍卫?”
“不止折一个侍卫如此简单。”展昭微微摇头,“泽琰,你且细细想一想:徐凌被杀一案,若是你不管不顾找官府的麻烦,首当其冲被问责的,定然是我。而我又是包公的下属,若是你闹出的动静大到惊动了圣上,我到底只是个小小侍卫,届时在圣上面前担责的,也只会是包公。”
白玉堂冷哼道:“这些不过是你危言耸听罢了,五爷又岂是他们想利用便能利用的?”
“即便你不找官府麻烦,”展昭并未接话,手指在桌上轻点,“胸中一口恶气不出,难道你会善罢甘休?这时他们再用青莲的消息钓着你,逼你盗三宝,引我出京城。无论你是一意孤行当真去盗三宝,还是来找我,两厢里将计就计,最后的结果也必然是我被此事绊住、分身乏术——包公命我监视太师府这件事,便只能交与旁人去做。而包公手下武艺高强、能担此重任的人并不多,也许这差事最后不得不转托给旁人。”
白玉堂冷笑道:“你这弯弯绕的肠子,说这一通五爷不耐烦听。只问你一句,明晚盗三宝,你配不配合?”
“你怎么性子还这么急?”展昭叹道,“兹事体大,你我从长计议可好?”他说罢甚至起身去冲了一壶茶来,只是屋里的热水已放得有些凉了,冲出来的茶水味道有些淡。
白玉堂只抿了一口便将茶碗搁下,又抬手将之推得远了些,皱眉道:“展雄飞,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家中便连点像样的茶叶都不曾备?真要有个客人上门,你就拿这些招待人家,成何体统?”
“五弟说的是,”展昭闻言只是微微笑了笑,举了举手中的茶碗,“这家里是该换些好茶叶了。”
白玉堂哼笑道:“你说你与秦潼做了多少年兄弟,她也算是个不讲究的了,可总算喝茶并不对付。我就不信,难道她来你这里喝茶从没抱怨过?”
展昭闻言不由一时失神,半晌方才喃喃道:“她来得急,倒是从未请她吃茶。”
“说起来,”白玉堂这回总算是看出展昭脸色不对,不由好奇心起,当下旁敲侧击问道,“你们两个从前恨不得从早到晚腻在一起,怎么近日倒是不见她了?莫不是你那股没头没脑的火气还未消,吓得她至今不敢前来找你?”
展昭不愿回答,遂顾左右而言他,反问道:“你今晚也是为正事来的,扯这些有的没的作甚么?不是说明晚要盗三宝吗?”
“还不是你多事,非要从长计议吗?”白玉堂气得瞪眼道,“五爷好心好意陪你说些家常话,给你宽宽心,你竟还不领情。要我说,江湖上那些夸你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统统都瞎了眼。就你这样子,除了秦潼,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人能受得了?”
展昭今晚本不愿去想秦潼,因为实在分神劳心,可偏偏白玉堂与他作对一般,三言两语总把秦潼挂在嘴边上,他忍不住道:“你总提她做什么?真要这么惦记她,你自己去见她,不要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
“你这模样,一定出了什么事。”白玉堂闻言却罕见地并不着恼,他端详着展昭的神色,断言道,“你和秦潼可不像是简简单单吵了一架的样子,若是实在为难不妨和五爷说说,好赖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展昭无奈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青莲姑娘的下落了?有这闲功夫打探我的私事,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只是忽然发觉,”白玉堂竟仍旧未曾动怒,他望着展昭,语气中难得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你今晚不大对劲,也许我该换个时间来寻你。”
展昭沉沉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我并不是担心你,”白玉堂闻言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讥诮,淡淡道,“五爷是担心那姓秦的,怕她被你三番五次吓怕了。她把你看得和眼珠子似的,真要和你不来往了,还不剜了她的肉一般。”
展昭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他说不清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白玉堂,语气之中满是讥诮,以及自己听不出的几分绝望:“你想多了——我们即便当真老死不相往来,也未必就是剜了谁的肉。你以为还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今日你不理我,明日你不睬我?”他喟叹道,“我与秦潼都不是小孩子了,若是因为什么事情难在一处,难道我们还寻死腻活不成,谁离了谁还活不成了?”
他这番话,听着是说给白玉堂的,其实却是说给自己听。展昭说完便将碗里余下的茶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滚下去,带着苦涩的陈腐味道,他拿袖子轻轻揩了揩嘴角,打趣了一句:“这茶水是不中喝。”
白玉堂则是看鬼一样看他,神色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道:“展昭,若非知道你并没有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我听你说这话,会以为你与秦潼有什么苟且。”
“说话当心些,”展昭抬手给自己倒了碗茶,又将白玉堂推开的茶碗推回去,他似乎将那句话说出来之后便解了个心结,柔声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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