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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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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各有自己的一番心思,秦潼是答允过青莲要照顾好白玉堂,这会儿于情于理不能袖手旁观,便上前道:“雄飞哥哥,我去请位大夫来吧,他这伤……”
“眼下太晚,不必麻烦了。”展昭摆手道,“他胸口不过是皮肉伤,我替他上药包扎便可。至于内伤,我这里还有些应急的丸散,与他服下,调息一晚,明日再请大夫来看看情况。”
秦潼连忙点头,又见展昭伸手扯开白玉堂的衣襟,不由脸上一红,忙背转过身去。
展昭瞥了秦潼一眼,见她这般行止心中不由微微奇怪,却也不曾深思,只道:“你去找伙计打些热水过来,再找些干净的衣物。”秦潼连连点头,忙不迭出门去了。
展昭这才松开白玉堂,垂眼看见白玉堂眼中恨意,不由叹道:“五弟,云盛待你一片赤诚,我看在眼中。白姑娘出了这样的事也实非她所愿,你一味自责或是迁怒于她,又何济于事呢?”
白玉堂怒极反笑:“展大人说得真好,你与她都是圣人,我白玉堂不过是个不识好歹、狼心狗肺的江湖草莽罢了。”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展昭轻声道,“只是人各有志,展某但求无愧于心,你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无话可说。但云盛不一样,她将你看作弟弟一般,你方才那样说她,实在令人心寒。”
白玉堂还想反唇相讥,却实在没了力气,冷笑一声偏过头去阖眼不再看他。展昭不由长叹一声,知道这个梁子是结下了,也无心再辩解什么,从随身的百宝囊中找出伤药。正巧秦潼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微微气喘着道:“水来了。”
展昭便上手与白玉堂清理伤口,白玉堂待要挣扎,却被展昭一句“若不老实便点你穴道”止住了动作。他心中不由大恨,生平从未有人胆敢这样羞辱于他,白玉堂直气得脸色青紫,发誓今后定要展昭好看。
秦潼却是不曾察觉白玉堂与展昭之间暗潮涌动,展昭已把白玉堂身上衣衫褪下一半,她把水端过去便忙不迭扭过头去,哪里敢去觑看白玉堂脸色。这样一来秦潼却也闲了下来,耳中听得身后窸窸窣窣,却是展昭替白玉堂涂好金疮药,正扯了件干净透气的贴身小衫将伤口束好。白玉堂倒也硬气,咬紧牙关一声也未叫出口。
她不由想到,白玉堂虽看着逞强好胜、心高气傲,其实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如今青莲出事,他嘴上不说,心里多半也难过。可眼下展昭与他关系正僵,方才白玉堂又与自己吵了几句,无论是谁都不好再劝慰白玉堂。
这却如何是好?秦潼知道白玉堂很早便钟情青莲,眼下劳燕分飞,若无人从旁开导,她只怕白玉堂走进死胡同里,再做下错事。秦潼想着想着不由咬住下唇,她心中明白,青莲出事与那些官差上门闹事脱不开干系。只是依着白玉堂那个性子,只怕计较起来也不会去找那几个小角色。
秦潼咬紧嘴唇,心中怅然无奈,她知道以白玉堂的行事作风来看,十有八九会将此事算到展昭头上。可展昭何其无辜?他一个江湖中人初入朝堂已是十分不易,若是白玉堂藉此找他麻烦,只怕于他今后仕途有碍。
尤其是包公又是个再古板不过的人,定然不会喜欢江湖中人随性洒脱。展昭在他手下办事,性子早被磋磨得不似年少之时,秦潼想想便觉心酸,若是展昭遇上麻烦,哪里能指望包公给他撑腰,不被大义灭亲就是好的了。
正失魂落魄之间,秦潼目光落在红漆木窗之上,忽地凝住了身形,喃喃低语道:“红漆……”
“云盛?”展昭听得秦潼没头没脑嘟哝一句,不由心中奇怪,抬头问她道,“什么了?”
秦潼恍惚间觉得自己遗漏了极为重要之事,她伸指重重掐了掐眉心,许是深夜不睡,头隐隐作痛。
“云盛?”展昭皱眉又叫了一声,见秦潼兀自不答,便撇下白玉堂站起身来,伸手轻拉秦潼衣袖,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潼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嘎声道:“红漆……”她望着展昭关切的眼神,思绪渐渐连贯,“我在徐家小楼的窗沿上看到了几点红漆,但桌椅、楼梯都是黑漆所漆。”
“许是家中还有其他红漆家具,”展昭闻言沉吟道,“不过是窗沿上溅了几点红漆,又是什么大事了?”
秦潼紧紧皱着眉头,只觉心绪纷乱,她咬着下唇,半晌才道:“那张桌子未曾新漆,徐夫人解释说是因为漆工不老实,意图将红漆杌子漆作黑色偷偷带走。”
“确是如此。”展昭也记得清楚,却仍不明白秦潼在意什么。
秦潼深吸一口气道:“我要重回徐宅。”
夜更深,树梢之上栖着的夜枭发出古怪的叫声,嘶哑得像是讥诮的笑声。
秦潼与展昭匆匆穿过街道,空荡的石板路上回响着秦潼橐橐的脚步声。半晌,秦潼忍不住低声道:“把泽琰一个人扔在客栈真的不碍事吗?”
“不碍事,”展昭叹气,“真的不碍事。”他在心中默默数了数,这是秦潼第二十七次问他这个问题了,饶是脾气温和如他,也有些撑不住了。
秦潼却斜眼看了看展昭,皱眉道:“泽琰也算是你弟弟,怎么你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我是真的担心他,他一个人不会想不开做傻事吧?”
“我知道,”展昭又叹了一口气,“他不会的。”那臭小子现在约莫在思量着如何找自己麻烦,要自己好看,做哪门子的傻事。也只有秦潼才会牵肠挂肚,怕他冷了热了、饿了渴了。
秦潼闻言仍不放心,然而到徐宅是她提出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加快脚步。
眼看到了徐宅,两人正要从老地方翻墙溜进去,忽然展昭伸手一扯秦潼,将她拉到了墙角,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
秦潼骤然撞进展昭怀中,还来不及惊骇,便听得一个孩子的声音在左近响起来:“这是你要的东西,别再来找我了。”语气甚是不耐。
秦潼一怔,抬起头借着月光望去,另一个角落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正伸手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说的话却让秦潼瞬间从头冷到脚——
“你还真有两下子,弄死了那个老不死的,这徐家还不是你的?”
却不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要到了,有人要剁手了吗~
周末愉快!
捉虫
☆、第二十三回 峰回路转案中案
自打白玉堂牵扯进这桩人命案中,秦潼便一直在暗暗思量其中关节。她曾无数次推想,徐宅之中上至徐凌小妾,下至仆妇、厨子,各人可有嫌疑,可是清白?她独独没有怀疑过那个由徐夫人带进门来的孩子。
年幼失怙,能由徐夫人带回徐家,至少吃穿不愁,头顶能有片瓦遮风挡雨。这孩子怎么会痛下杀手?他动机何在?
秦潼仍被展昭扣在怀中,却已忘了挣扎。她这些年在石州府做一个小小缉捕,也曾自认见惯世间冷暖、人情善恶,可她所知所识却被今夜眼前所见几近颠覆。
这孩子不过十岁光景,他才多大?难道竟能动手去害好心收养他的恩人?
秦潼回忆起在徐宅与这孩子相见时的匆匆一面,这孩子虽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但至少体面干净,可见家里不曾苛待。她犹记得这孩子那时躲在一棵树后,双目通红,脸上泪痕犹在。秦潼难以相信,这副模样竟是由一个稚龄孩童装出来的。
那两人仍在纠缠不休,小孩冷冰冰地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这些东西你若是要典当,也等避过这阵风头。衙门今日还有人来过,怕是没完呢。”
那人吃吃笑道:“不必担心,谁又能怀疑到你头上了?我也不急,等着偌大家产到了你手上,老子可不是吃喝不愁,还差这三五天的?”
“可不是。”那孩子仰起脸来,忽地笑道,“你这后半辈子靠着我,可也不愁了。届时想嫖就嫖、想赌就赌,真是痛快。”这话一说,对面那人又笑起来,像是被讲得心痒难耐一般。
秦潼心却忽然一跳,只觉这孩子笑容之中说不出的古怪。那孩子却接着道:“这姓徐的本来活了一大把年纪,脾气又大,早该死了。可老天不长,偏偏总也不死。我送他一程,咱们大家都方便。”那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小狗贼!”巷子里忽地响起一个声音,“你小小年纪却如此蛇蝎心肠,如今人赃俱获,这便跟官爷们走一趟吧!”竟是捕头赵的声音。
秦潼闻声顿时一挣扎摆脱了展昭,就见那小孩与男人大惊失色、掉头就跑,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差却从埋伏的地方冲出来,正将男人抓个正着,那小孩却是冲着秦潼与展昭的藏身之地闷头逃窜。
展昭皱起眉头正要上前,秦潼已猛地探手将那孩子一把拎起,反手拧住了他的双臂,冷冷喝道:“老实点!”
这小孩兀自挣扎不休,尖声叫道:“放开我!”
展昭见着孩子两腿乱蹬,秦潼却也不敢使劲,想来是看这孩子年幼。他只怕秦潼被这孩子挣扎之间误伤,伸指便点了这孩子的穴道,顺手将他从秦潼手中接过,夹在臂下。
捕头赵也看见这边情形,笑着上前道:“两位,这大晚上可是好兴致啊。”他伸手拍拍展昭的肩膀,低声道:“这下好了,案子一清二楚,届时还要麻烦展兄弟上公堂作证。”
展昭颔首道:“自是应该如此。”他将小孩交与上前来的衙差,回头去瞧秦潼,却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下不由微微疑惑,便低声叫她道:“云盛,怎么不同赵大哥见礼?”
秦潼蓦地回过神来,这才抬头笑道:“赵大哥,巧的很,咱们竟是想到一处去了。”
“可不是,”捕头赵哈哈大笑,“我早说这案子不简单,这才派人盯着。不想今晚便有如此收获,可不枉弟兄们这大半宿的折腾。”
两人正说这话,忽然那边徐宅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是宅子里的人听见外头动静,叫人出来查看。
捕头赵索性对出来的下人道:“你家老爷的案子这番只怕就要水落石出了,回去禀明你家夫人,明日上衙门一趟。”
那厨子唯唯答应,正要回转进门,却猛地被人搡了一把,徐夫人几步从门内冲出来,嘎声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害了我家老爷?”话未说完她已看见被衙差捆起来的小孩,失声惊道:“狗儿!”她疯了一般冲上前去,扯着衙差的手臂叫喊道,“你们放开这孩子,你们凭什么抓他!”
“徐夫人,”捕头赵沉下脸色,道,“这孩子方才亲口承认自己便是杀害徐凌之人,如今人赃并获,已被我等拿下。还望夫人切莫冲动,妨碍公务。”
徐夫人被几个官差拖到一旁,闻言尖声叫道:“你们抓错人了!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杀人!”她双眼茫然地睁大,无助地四下扫视着,嗓音再没有初时的婉转动听,喃喃道:“他还是个孩子呀。”
秦潼心中愈发不安,浓重的夜色之中似有什么沉闷的东西,粘稠地包裹着众人。她困得头痛欲裂,呼吸间都有些困难。
忽然,徐夫人捂住脸崩溃地哭起来,她滑坐在地上流着泪道:“我家老爷是我杀的,和狗儿无关,和他无关啊。”
捕头赵与展昭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半晌,他冷冷开口道:“徐夫人,杀人偿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官爷,”徐夫人一手揪着衣襟,哑声道,“贱妾一时糊涂,做下这等错事。原本抱有一丝侥幸,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底叫几位官爷明察秋毫,看出破绽。贱妾自知死罪难逃,愿投案自首。”
“桂姨!”小孩忽地尖叫起来,用力挣扎着道,“你别胡说!那老东西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徐夫人猛地抬起头道:“你闭嘴,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
捕头赵一旁冷眼旁观,这是方才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有涉案嫌疑,那就统统带走。”他摆了摆手,便有人压着这男女老少数人回衙。
展昭扯着秦潼,觑着这个空子方才开口,对捕头赵道:“赵大哥,眼下也晚了。我二人先行回去,明日一定登门。”
“好说。”捕头赵咧嘴一笑,“这案子倒是峰回路转,先时谁也不肯承认杀人,如今一个个抢着认罪。我老赵办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这种热闹。”
秦潼安静多时,这会儿忽然开口问道,“那依赵大哥之见,此案究竟是和人所为呢?”
“这自然还要再看明日堂审能问出些什么了,此案还有许多疑点未明,我也不敢妄下评断。”捕头赵道,“不过方才这孩子亲口承认杀害徐凌,我看他的嫌疑最大。”
秦潼微微颔首,又笑道:“说得有理,赵大哥也快些回去歇歇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说着几人作别,捕头赵自往开封府衙赶回去,展昭便带着秦潼回了客栈。
然而他们二人叫开客栈的门,摸黑上了楼,却见客房内空空如也,白玉堂竟是不见了踪影。
秦潼急得直跳脚,道:“这傻孩子,伤成这副模样不说老实在床上躺着,怎么还大半夜往外跑!”说着闷头往外就要出去寻人。
“云盛!”展昭连忙一把扯住她,苦笑道,“他好歹也有一身本领,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这些年江湖里刀尖上打滚,你何至于这样担心他呢。”
秦潼闻言顿住了脚步,眉头却紧紧皱着,道:“他如今情绪不稳,我怕他做什么傻事。”她忽然转头同展昭道:“若这回的案子当真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泽琰的处境实在不妙。方才那孩子倒是认了罪,可楼梯上那颗飞蝗石如何解释?泽琰那晚偏巧遇到太行剑宗的人又如何解释?”
“我如何知道?”展昭没好气道,“他白玉堂自己的暗器看不好,叫人不知怎么偷了去、骗了去,扔在案发现场惹出麻烦。他自己混不在意,你倒是替他上心。”
秦潼哑然笑道:“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你净想着他了,”展昭缓和了语气,无奈地笑道,“当初是谁同我说破案切忌钻牛角尖、一叶障目?你如今想来想去都是替白玉堂抱不平,万一这案子只是凑巧呢?他那天刚好去拜访徐大夫,又与老人家吵了一架。真出了命案,凶手担惊受怕之下若要栽赃嫁祸,他白玉堂难道不是第一人选?外乡人、江湖客,这类人素来与官府不和,真出了事,官府即便想要拿人也多半抓不住。若非有你这一层关系在,你仔细想想,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他的飞蝗石,回头找人时,白玉堂定然不与官府周旋,多半一走了之。届时此案一拖再拖,成了悬案,也就不了了之。”
秦潼闻言沉吟半晌,又道:“话虽如此,然而凶手杀人之后还能想到栽赃嫁祸,你说这是预谋杀人?还是失手杀人?”她皱起眉头,“能想通其中关节,这人也不是个莽夫,难道那十岁都不到的孩子能有这本事?”
“究竟如何,明日升堂一问便知。”展昭叹息道,“云盛,你不觉得困吗?”
秦潼挑起眉来,摇头道:“困是困,但想来是困过头了,我倒是一点也不想睡,只是头疼。”
“你这么说,是打算一宿不睡了?”展昭气得直笑,“你是头一回办案吗,这么大劲头?今晚不歇一歇,明日上了公堂仔细眼睛都睁不开。”
秦潼却摆手道:“不妨事,我以前办案时也常几宿不睡,提起精神便好。”
“云盛,”展昭忽然拉住秦潼的手,温声哄她,“你先跟我回去,哪怕只睡半个时辰。咱们不差这一会儿。”
秦潼蓦地涨红了脸,却不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没干活,给自己放个假,提前更新,你们开心吗~还想不想接着看?
捉虫
☆、第二十四回 滴血梅花
展昭原本是看秦潼打定主意不肯歇息,想着好生哄劝一番,好歹叫她老老实实睡一忽会儿。然而秦潼脸一红,他顿时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松开秦潼呐呐道:“我是讲,你这么熬,时间一长铁打的筋骨也熬不住。”
“哦。”秦潼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垂下眼睛低低应了一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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