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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展昭同人踏莎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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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见秦潼仰起脸来笑得恣意张扬,心下也觉痛快,遂问道:“那你可想好要怎么捉拿真凶了?”
“我一早便有个主意,”秦潼闻言笑嘻嘻道,“只不知该不该和展大人说呢。”
展昭听她言语促狭,摇头无奈笑道:“说吧,秦大人,天塌下来也自有我替你顶着。”
秦潼便道:“夜探徐宅,如何?”
是夜,秦潼与展昭装束妥当,倒也并未穿夜行衣,只是拣了身青黑靠色的衣服。两人一同行至徐宅外头,秦潼先绕着宅子转了一圈,见左右无人,当即挑了较矮的一面飞身垫步上墙。待她跨坐在墙头,便听得身边衣袂声轻响,展昭已稳稳落在墙内。只见他勾起嘴角冲秦潼伸出双臂,示意她往下跳。
秦潼心中哼了一声,用力冲他挥了挥拳头,全不理会打算在下面接应自己的展昭,手一撑便从墙上跳了下来。然而哪怕秦潼已换了方向,并未朝着展昭,她落地之时展昭仍伸手衬了她一把,大约是嫌她落地太沉,担心惊动屋内的人。
秦潼毫不领情,歪嘴斜眼冲展昭摆了个怪相,自己却也忍不住笑起来。她多年未与展昭打闹,之前在石州夜探靳府之时未免有些紧张,这回两人夜里做贼一样摸到人家家中,倒是依稀有了些儿时胡闹的感觉。
还是展昭心中惦记着正事,伸手一扯秦潼,两人朝着一旁的小楼摸去。这会儿夜深人静,四周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秦潼紧紧跟在展昭后面,双眼不住扫视着周遭。她看到院子里有个狗窝,却不见狗。夜里虽然上过门,然而围墙不高,稍稍身强力壮的男人就能翻进来。
秦潼瞥了眼展昭的背影,心中又忍不住加上一句:还有这样飞檐走壁、落地无声的江湖高手。
仿佛感到秦潼的目光,展昭回过头来,冲秦潼打了个手势。秦潼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怎的不进去?”
“今夜门窗都锁了。”展昭也轻声道,“我问过徐夫人,出事那晚门虽然锁了,窗子却开着一道缝。”
秦潼皱眉道:“那咱们也走窗户,”她用肩膀去顶展昭,“你去把窗子打开。”
展昭无奈地叹息,默然走到窗前抬腿从靴内抽出匕首,又回头望了秦潼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将匕首自窗缝插入进去。
秦潼心中暗笑,知道展昭必然不愿做这般鸡鸣狗盗之事。是可惜他认识了自己,想做正人君子却是难了。
展昭不回头也知道秦潼必然在心内取笑他,他生平头一回撬人家的窗户,真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生怕捅出篓子来。他缓缓挪动匕首,抵在窗栓下,微微使力。不一时,只听“喀拉”一声轻响,栓子被拨开了。
展昭缓缓吁了口气,收起匕首,将手按在窗上缓缓发力去推。秦潼在后面看得好不心急,压低声音问道:“还磨蹭什么……”话音刚落,展昭忽然手上一用力,利落推开窗子猱身而入,避开窗下墙边盛水的铜盆,同时伸手接住了窗沿上搁着的瓷碗。
秦潼惊得凝神屏息,好一会儿才吐出来一口气来,也跟着小心翼翼翻进去。她看展昭顺手将瓷碗放在桌上,不由暗暗咋舌,心道这家人倒也乖觉,出了事情便知道防备。若是方才换了自己,大喇喇直接去推,多半就咣当、啪嚓、稀里哗啦。也不必忙着抓凶手了,自己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展昭倒是大气不喘,他扫了眼厅堂,同白日来时似乎并无什么差别。他便抬步,轻轻往楼梯那里走去。
秦潼见状连忙回身,正要小心翼翼将推开一条缝的窗子关好,外面乌云正巧散开,一抹月色透过窗子洒了进来,秦潼心不由猛地一跳。
欲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嗯,手生了
PS你们可以多催更呀,催一催我就有动力了,虽然不到周末也没空更新吧 (^_^)
捉虫

☆、第二十一回 疑窦丛生


秦潼借着那一线清冷月光匆匆一瞥,眼神扫过窗棂之时却不由一凝——这窗棂之上,竟有几滴血迹!她不由心中猛地一跳:论理这夜半三更出的人命案子,门窗这些地方正是重点排查的地方,衙差不应漏过。秦潼心中惊疑不定,犹豫着伸手往窗棂上一抹,不由哑然失笑。
哪里是血迹,分明是深色的油漆,只是月色不明,竟叫她看错了。
秦潼一面暗叹自己太过紧张,一面转身追上展昭。对方早已上了二楼,秦潼只怕他等得不耐烦,连忙抬脚踩上一级台阶,孰料老旧的木头顿时发出“吱呀”一声。秦潼心惊胆战,立时稳住身形,侯了半晌见楼上并无动静,像是不曾惊动到旁人,不由松了口气。
她正要抬脚接着上楼,忽然就见展昭脚步轻挪,几步便飘然下楼,半点声息都不曾发出。秦潼一面赞叹,一面压低声音问道:“下来作甚?我……”话未说完,展昭便一把提起她的腰带将她夹在臂下,三步并作两步又上了楼,一番动作仍是轻轻巧巧、悄然无声。
秦潼不由脸涨得通红,甫一被展昭放下便伸手狠狠拧了他一把,低声骂道:“胡闹什么,我又不是不会上楼!”
“照你这动静,”展昭低笑道,“我怕猪都被你吵醒了。”气得秦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胸口被狂跳的一颗心撞得生疼。
良久,她才再次开口,低声道:“按照徐夫人所说,徐老是半夜出门,在楼梯口滑了一跤,跌下去送了性命。”展昭看她气得不轻,不该再惹,连连点头应和。
“那么,徐老为何半夜出门?”秦潼说着皱起眉头,她环顾四周,这二楼走廊里黑黢黢的,贴着墙根还立着几只大花瓶。徐老也上了年纪,真若夜里出门怎会不惊动一旁歇着的夫人?
展昭也有此疑虑,微微压着眉头猜测道:“许是老人家夜里睡不沉,想到院子里透透气。”他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牵强。正出神,忽然秦潼凑到近前推了推他,低声道:“你且先去那边,从门口走过来,脚步放慢些,就当自己是徐老。”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少不得要怨秦潼口无遮拦说得晦气。展昭却知秦潼性情,当下也不多问,便抬步行至徐凌夫妇门口,又转身慢慢朝楼梯口缓缓走来,果然脚步放得极慢,还学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模样,到还有几分神似。
秦潼定定看着展昭,心中则在暗暗揣度那晚徐老的遭遇。两人动作悄无声息,在二楼推演着凶案发生时的情形。
待展昭行至楼梯口,秦潼退开几步低声开口道:“夜里确实黑,徐大夫若真独自下楼,看不清一脚踩空也不无可能。”
“我看不然。”展昭轻声答道,“楼梯口比之走廊要亮堂些,若真视物不清,只怕在走廊很难不发出动静惊动旁人。”
秦潼沉吟道:“我记得赵捕头说过,徐老出事时不曾拄拐。他那拐杖还留在卧房之中。”
“正是,这也是引得赵大哥起疑之处。”展昭道,“徐大夫不良于行,白日里都需拄着拐杖,何况半夜。更可疑的是,徐大夫也不曾点灯,竟就这样抹黑出来了,怎不令人生疑?”
秦潼一面颔首一面轻笑道:“真若这样计较,徐夫人和徐大夫同床共枕,徐老半夜起身出门,她年纪轻轻又不耳聋耳背,还真能没有丝毫察觉?”她想了想,又道,“便真是睡得太沉,不曾听见起身的动静。那一个大活人摔下楼梯,她还能在床上安稳做梦?”
“你的意思,”展昭瞥她一眼,“徐夫人说谎?”
秦潼闻言颔首道:“我看赵捕头也正怀疑徐夫人呢,只是怕打草惊蛇,才不曾在徐夫人面前显露出来。”她叹了口气,“若不是那位刘参军横插一脚,我猜赵捕头多半会派人每晚来这里盯梢,泽琰身上嫌疑虽重,但仔细想想,便知此案不会是他犯下的。”
“你倒是信他。”展昭轻声道。
秦潼瞟了眼展昭,哼道:“不是我信他。办案这么些年,我又怎会因着私交便轻易洗刷他的嫌疑。”她耐心解释道,“照常推断,江湖中人因几句口角怒而杀人,多半不会再费力气伪装成意外死亡的样子。先不提泽琰那个性子就不会离开之后再半夜折返回来杀人——他真气得狠了,当场就动手了,还能捱到半夜?即便真是这样,江湖人动手也很少会推人下楼,多半都是一刀给个痛快,谁还婆婆妈妈等着那人到了楼梯口再动手?”
“既是如此,”展昭问道,“依你之见会下如此毒手的是什么人?”
秦潼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不好说,人命关天,哪里是我几句话就能判定的?”
“只是猜测罢了,”展昭挑起眉头,“也没有旁人在,说与我听不行吗?”
秦潼这才道:“徐老致命伤在后脑,全身淤伤多处,可见是真从楼上摔下去了——然而是遇害前或是遇害后仍有待商榷。凭着几点,徐夫人单独作案的可能性便不大,她再年轻也不过是个弱质女流,真要自己杀人多半会用些下毒之类的手段,不会与徐大夫正面冲突。”
“若是从背后偷袭呢?”展昭问道,“徐大夫年事已高,徐夫人若是从背后给他一下,只怕也足够要了他的性命。”
秦潼摇头道:“徐夫人身材矮小,背后偷袭不易得手。何况徐大夫是她丈夫,徐夫人不一定有这个胆量和他动手——到底是个女子,哪像男人那样冲动起来就大打出手。”
“那依你之言,”展昭沉吟道,“要么杀害徐老的另有其人,要么,徐夫人有帮凶。”
秦潼这才点头,道:“这家里的仆妇曾暗中指认徐夫人与人通奸,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她若当真言行没有半分错处,谅那仆妇也不敢在官家面前出口污蔑于她。”
“所以你才猜测,赵大哥原本会派人来这里盯梢?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来找徐夫人?”展昭问道。
秦潼连连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出了这样的事情,徐夫人心中必定不安。若真有这个奸夫,待风头过后一定会来与她厮见。”
“难不成咱们还要每晚来这里盯着不成?”展昭闻言不由皱起眉头来,“明早还要去见薛大人,届时同他商量商量,这事还是衙差来办妥当。”
秦潼不由笑起来,道:“自己不想做这些勾当,就推给旁人?”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到底是在旁人家不甚方便,眼见得也不能再有什么收获了,于是又原路返回,出了徐宅。
此刻夜风习习,正有一轮明月高悬,秦潼不由深吸一口气,叹道:“也不知泽琰怎样了,他今日追出去我就觉得不妙,可也没能拦住他。眼下只能干等着。”说着长叹一声。
“既是如此,便去客栈看看吧,也许他已回去了也未可知。”展昭说着拉起秦潼,抬脚便往那边走去。
秦潼愣了愣,呐呐道:“这么晚了,倒还麻烦你这一趟。”
“你我兄弟哪里还用这样客套,”展昭不悦道,“真若客气,你拉着我夜探徐宅时就没想着是麻烦我?”
秦潼嘿嘿笑道:“我这也是担心你和泽琰不对付,他那个脾气,也不是有意与你为难,只是逞强好面子罢了。”
“泽琰还小,”展昭想想白玉堂的脾气也有些发愁,“这一回也不知是谁在背后算计他,他这性子只怕今后会吃亏。”
秦潼叹道:“可不是,我与他说几回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也不知我操得哪门子的心。”
展昭忽然沉默下来,半晌不曾言语。秦潼诧异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怎的,想什么呢?”
“没什么。”展昭摇摇头,缓缓皱起眉来,又伸指揉了揉眉心,叹道,“许是有些乏了,方才有些出神。”
秦潼闻言也不再多说,两人健步如飞往客栈赶去。
客栈,深夜。
白玉堂缓缓推开房门,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早已不复之前的模样,桌椅横倒、满地狼藉。他身上有些冷,却也没力气去生炉子,只是拖着脚步进了内室。
这里还残余着些许暖意,床上被褥凌乱,屋角的香炉却已熄灭多时。白玉堂强撑着走到床边缓缓坐倒,只觉得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翻搅似的疼痛。他满身狼狈,却生平头一回无心在意,只是靠在床头缓缓屈起腿抱住膝盖,仿佛想藉此驱除寒意。
外面有打更的更夫拖着悠长的调子喊过,沉闷的梆子声和脚步声混合着敲在心头。白玉堂动了动,却碰到枕边的东西,他缓缓低头,就看到自己昨日买的那支簪子搁在床上。
他忽然感到恍惚,就在昨日,他还想着今后要好好待青莲。姓徐的大夫不愿来瞧病,他可以去求,再不然,总也能找到更好的大夫。
白玉堂从未料到,他们的缘分这样浅。
忽然外间有脚步声隐隐传来,白玉堂猛地抬头,突然踉踉跄跄站起来冲了出去,一把拉开门。
门外,秦潼骇了一跳,随即大惊道:“泽琰,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满足催更的宝宝,爱你们,么么叽
捉虫

☆、第二十二回 黯然销魂处


白玉堂怔怔望着展昭与秦潼,忽然便觉得浑身的力气这会儿一丝也不剩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双腿一软便往下倒去,却又硬生生凭着一口气撑着一旁的梨花木架稳住了身子。
秦潼一眼便看见白玉堂前襟上一大滩血迹,早是满心担忧,这会儿再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去扶他,蹙眉问道:“怎么伤成这样,还是快些到里间坐下……”话未说完便被白玉堂一把推开,只见白玉堂冷笑道:“秦大人,你若是来拿我的,也不用惺惺作态摆出这一副嘴脸。”
展昭微微蹙起了眉头,一面伸手拦住秦潼,一面对白玉堂道:“你外伤虽不算重,内伤却是不轻,再不好生调理,只怕你小小年纪落下病根。”
“不用展大人费心操劳。”白玉堂早已气力不济、浑身发冷,却怎么也不愿在秦潼与展昭面前输了气势,咬牙道,“二位若是来嘘寒问暖的,还请恕我这里不便招待,这就请吧。”
秦潼见白玉堂面色惨白,一双眼睛更是失了往日神采,便知道青莲之事于他实在难以接受。她心中既有怜悯,也不无心疼,轻声道:“你这副模样,青莲姐姐看见也要难过的。泽琰……”
“秦潼!”白玉堂猛地抬起眼来,眼神森冷,凝声道:“你若是可怜我,那大可不必。”他说着心中不由一痛,深吸一口气道,“我看在青莲对你另眼相看的份上,此番不与你计较。你若是再仗着往日那些情分,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秦潼直听得满头雾水,喃喃道:“我并无此意,我知道你担心青莲姐姐,我何尝不担心她。”
“那你为何不去把她追回来?”白玉堂嗤笑一声,他抬手捂住胸口,强自压下涌上咽喉的腥甜,嘿然道:“青莲瞎了眼,将性命交付你我,可到头来哪个能指望得上?”
展昭在一旁听白玉堂言语偏激,便知他一时钻了牛角尖,他看秦潼被白玉堂三言两语说得脸色苍白,不由皱眉道:“泽琰,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你若是真有骨气那便振作起来,这样要死要活的,叫人哪只眼睛瞧得上?”
“我……”白玉堂哑口无言,他原本便内息不稳,被展昭言语相激之下胸口一热,再忍不住张口便吐出一口血来。秦潼见状骇得连忙抢上前扶他,仓惶抬头望着展昭无措道:“雄飞哥哥,他吐血了。”
“无妨,”展昭上前将白玉堂扶过,手上使力带着他往里间走,一面不动声色伸指压住他的哑穴,一面随口道,“他心气郁结于胸,淤血吐出来倒是好事。”
白玉堂胸口剧痛、手脚酸软,哪来的力气挣开展昭铁箍一样的双手,几乎是被押着送进里间床上。
展昭也是心下无奈,白玉堂生性要强不说,还是个认死理的,旁人好言相劝他只当耳旁风一般。何况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白玉堂是再不肯给他们好脸的。若是如此倒还不如他来做这个恶人,也好过秦潼与白玉堂再争执起来,伤了情分不说,秦潼性子温和,平白被这样抢白一通,难保不会伤心。
几人各有自己的一番心思,秦潼是答允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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