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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东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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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侍女素宛护主,见那婆子这幅嘴脸,直接抢白一句,“主子要干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吗!”
厨娘瞥了一眼如意,见她脸冷着,端起来气势,心下有些畏缩,毕竟这是主子,而且这位小姐素来得大人喜欢,自进了府吃穿用度皆是顶好的,想到这儿便嗫嚅着让开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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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问来了信。”
顾念接过打开,眉头越皱越紧,沈聿放下茶盏,粗粗看了一遍,只觉得心惊肉跳。
“宋之问说在陇西留下,是因在玉门见到了滨州流民。”
顾念惊颤,有一条线似乎隐隐连起来。
“滨州,流民,玉门……”
突然一件事闪过,“如意曾说过黄有为带人把流民抓走……”
“本以为是关进牢里,或是早没了性命,谁成想竟是抓去了玉门关。”
一条线越想越清晰。
“他们先毁堤倒水,又把人弄到玉门,那赈银……”
沈聿接着想下去,“赈银皆被他们贪了,可他们用于何处……送与匈奴!”
顾念点头,滨州发了洪,他们顺势炸了堤便得了赈银,接着匈奴便开始作乱;大皇子就算被派去滨州,那儿难民都被抓走了,定是一片太平,也能做出个功业。
七皇子不管去哪儿都捞不着好处,若是去玉门说不定命都要丢在那儿;两人相比,高下立分,这一来立太子便名正言顺,自古以来,不立嫡便立长,更何况这个长子还是贤人。
真是好打算,好计谋,他们只能庆幸皇上直接立了大皇子为勇王,也许李清和功不可没。
那勇王一党他们接下来的路无非两条,皇上身子还算康健,寻个欺君灭国的由头,让七皇子与那位子再无缘;若是前一条路没有成功,那便与匈奴联手□□……
沈聿沉思,“宋之问只说见到流民,并不知多少,是谁,杜家说他们是别处来的也未尝不可。”
顾念点头,这一去定得抓住杜家勾结匈奴的证据,不然……
“顾叔叔,沈叔叔,厨房送来了醒酒汤。”
顾念沈聿对视一眼,这丫头何时来的。
“进来吧。”
见顾念喝完,如意收回玉碗,转身回去,顾念沈聿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孩子没听到,不然又多多少心思。
突然扑通一声,如意跪在案台前,
“顾叔叔,如意认得乡亲,如意可以去作证。”
顾念不语,只看着她。
如意迎着顾念的目光,“如意知道沈叔叔要醒酒汤,之前顾叔叔也喜欢如意做的,所以如意亲自做了送来。”
见两人都没说话,如意接着说下去,她要解释一下,她不是故意偷听的。
“来到这儿也未见到清竹,青枝哥哥,如意想着自己通报,谁知走近便听得叔叔说乡亲之事,如意便多听了两句。如意实在不该如此,可叔叔,如意认得乡亲们,可以为您作证,您带如意去吧,如意不会添事的。”
沈聿把丫头扶起来,“这事你守口如瓶便好,叔叔们自有办法,不必担心。”
顾念点头附和沈聿,这事儿有如意作证自是又少去很多麻烦,只是怎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跟着他们去陇西历险。
如意含着泪,“顾叔叔,如意想去看看爹娘是否还在。”
沈聿心抽抽的疼,忽想起儿时的顾念,若是有这一线希望,他也定不会待在府里。
“你先回去歇息。”
如意知道顾念这是准备考虑了,也不再强求,起身道了万福回了房间。
“如愿呢?”
“如愿早哄睡了。”
“我们若是都走了,如愿可要怎么办。”
沈聿知道顾念动摇了,如意跟着去不过是做个人证,能认出她的乡亲便是了,跟着自己和商队一起走的话应是安全。
心里有了底,便开口劝慰饭,“有张叔看着呢,再不济总还有秦雍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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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北风吹的有些凉,七皇子侧身卧下,待众人退下后,从多宝盒里拿出一顶白玉冠来,眼里浮出笑意。
“这个白玉冠是我家传家宝,将来可是为我行冠礼用的。”
小秦雍从书袋里掏出个玉冠来,他在小七面前吹下海口,说家里有个传家宝是小七所有的宝贝都比不上的。
可他回到内室左看右看,还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宝贝,家里的库房他又随意去不得,便把一直在多宝盒里的玉冠偷偷拿了出来。
“好是好,可这样的冠我也有不少,若是你喜欢我都送与你可好?”
小七认真盯了一会儿白玉冠,实在没看出这有什么特别的,看秦雍那个宝贝样以为他喜欢,便开口要把秦雍能看得上眼的都送给他。
“那可不一样,我这白玉冠戴上我就成人了,能娶媳妇了。”
小秦雍撇撇嘴,样子比不上,总要有个能说的出去名头。
小七很是不理解,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戴个冠便能娶亲了?我天天都戴着冠,也没见父皇要给我娶亲啊。”
秦雍一时语塞,反应过来直接把头一抬,“小孩子懂什么。”
想到这儿七皇子笑容渐收,把白玉冠放到枕边,阖上眼,我已不是孩子了。
在他第一次跟秦雍说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时,他就不是孩子了,可秦雍那个没脑子的,只当他年龄小,自幼失母一时离不开他罢了。
直到那次他郑重坦白,两人大吵了一架,说是吵,不过是秦雍单方面大声的教育他罢了。
之后,之后他以为是老死不相往来,他做他的王,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而他做他的玉面公子,执手世家书香女子。
谁知秦雍考科举进了翰林,两人的交集慢慢多了起来,最后竟似今日这般亲密。
他知道,秦雍是在这段日子里才把他当个真正的男人看,对他动了情,之前种种是怜惜,是疼宠,无关爱意,就算是进翰林主动帮他想来也不过是偿当年吼他的债。
如今,如今他要赶快实现在滨州许下的诺,拼下这天下,为那人挣来个名正言顺。

探渊近一尺

顾念与沈聿跟着镖队,一路快马加鞭先赶到了陇西。
“店里可还有房?”
小二看着穿着普通的顾念,脸上真诚,“客官,店里只剩下上房了,上房价钱要贵一些……”
“一间上房多少银子?”
小二看着风姿出尘的沈聿,心里有了数,这不是一般人家,“三两。”
沈聿点头,“要一间上房,先送热水来。”
八天八夜的奔波,沈聿有些撑不住,大腿内侧已有些破了,衣服也两日未换了,他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
“啊……”,沈聿没忍住哼了一声,原是破的地方有一点已与衣服粘在了一起。
顾念咬住牙,把酸气憋回去,找了刀子把衣服割开,沈聿疼的直冒汗,流出一些眼泪,却不肯再出一声。
“这样也不能洗啊。”顾念看着有些骇人的蹭伤皱眉。
沈聿拿雾气满满的眼求顾念,疼他能忍,可这热水都有了不让他洗澡,他真的受不了了。
顾念心疼的不得了,给伤口上了些七皇子给的药,用布缠起来,跟着到屏风后面侍候沈聿洗澡。
沈聿看着越发精壮的顾念害羞的不行,把身子滑下去,只露出尖了些的脸,“你去吧,我洗好了再喊你。”
顾念亲手帮他褪了衣服,又将他抱进浴桶里,怎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心疼盖过了一切,看着局促的人,想了想还是避开了。
“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叫我就来。”沈聿脆声应了。
热气腾腾的雾气蒸着,沈聿舒服地闭上了眼,想着顾念今日真是温柔,看着白色中显眼的红紫,沈聿呲了呲牙,真疼,又看了一眼,真丑……
待两人收拾好吃完饭,正该午睡的点了,顾念给人上好药,抱住香香的人补了一觉。
“客官,有位宋公子要见您。”
顾念放开熟睡的沈聿,起身下楼。
“宋兄。”宋之问看起来竟多了几分凌厉,往日的一团温和不再有。
“先跟我回府。”顾念看他神色焦急,想了想,对小二嘱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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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问关好书房的门,把顾念带到一间密室,“我是在俘虏营里看到的滨州流民,这事太大,信里我没……”
顾念停住脚步,心里突然有些发冷,“俘虏?”
宋之问拉着他向前走,语速飞快,“前些日子勇王抓到的俘虏,我在外救了一个老头,他只说他是在淄川被抓来的,再问他什么他就不说了,我想他兴许认识你,你来问问他。”
越往里走,湿气越重,到了最里面湿气已是成水滴下来,顾念感觉黏腻难受,头重脚轻,呼吸开始加重。
到了卧室,一个老头躺在床上,已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了。
顾念仔细一瞧,惊叫一声,“李老伯?”
床上的老人挣扎着半睁开眼,喉咙里呼哧呼哧,看见是顾念眼里忽然放出光来,顾念担忧,“老伯?!”

谁家新燕啄春泥

不忍再看床上枯瘦的老人,顾念侧过身子,咬牙含泪。
“老伯,是顾念考虑不周,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让你们回……”
宋之问拍拍顾念的肩膀,这怪不到他身上,他们道行太浅,怎能比上纵横官场多年的那群老狐狸。
李老伯费力抓住顾念的手,“就是因为见过了大人这样的人,我知道还是有人会为我们申冤的,一直撑到现在。”
老伯眼中亮的惊人,顾念低下头,那里面的期待他不敢承下。
宋之问走到老伯面前,神色舒松,“老伯,这下可能信宋某了?”
老人过意不去,连连点头,喉咙呼哧呼哧,脸上烧的更厉害起来。
宋之问连忙端上一杯茶,不再打趣,“老伯,宋某有几件极紧要的事问您。”
顾念把老伯扶起,听宋之问说话,“老伯,那日你们在城门外被抓,你们是如何到关外去了,又怎的充了匈奴军?”
老人脸上浮现出疑惑,“我们在淄川被抓,本来以为是被带回滨州扔进大牢里,谁知马车越走越远,直往西北去。有一日,领头的人给了我们一坛酒,要我们都喝一些,我们醒来,就在了匈奴的军营里,那时才明白过来我们被卖了。”
顾念点头,跟他推断的差不多,只是可怜这些流民,至今还以为自己是被人贩子卖了,被抓进牢里是官员认错了。
李老伯面上愤愤又咳了几声, “那些匈奴不是人啊,村里的女人都被他们……咳,有个汉子像逃出去被他们发现,直接在我们面前把人活活打死啊,那汉子……”
“咳咳咳”
“老伯!”
老伯挥挥手,脸上竟是燥红起来,顾念看这情形垂下头,使劲憋住眼泪。
“在那以后,我们便不敢再偷跑出来。待了几天,就有人让我们换上匈奴人的衣服,还给了我们酒肉,谁知,谁知是让我们替他们送死啊……”
老人揩揩眼泪,长舒一口气,热切地望着顾念,“大人,您快去救他们出来吧,您是知道我们身份的,我……”
顾念不待他说完,使劲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如意,“老伯可曾见过如意的父母?”
李老伯慢慢躺下,眼中暗淡,“他们应该是上一次被卖来的,怕是已经被……大人快去救乡民们,估计也没多少日子了……”
顾念给老伯掖了掖被角,“您放心,委屈您在这儿多过两日,我去周旋。”
老伯已是累极,眼里释然,慢慢闭上眼。
顾念跟着宋之问来到书房,看着曲折弯绕的房间,想起刚才的密室,心里有些惊奇,“宋兄……”
宋之问知道他疑惑何处,关好房门,低声道,“家兄旧址。”
顾念了然,被封的宅子自然是无人愿住的,没成想让宋之问得了这一好处。
“可能去地牢看看?”
宋之问皱眉,“朱之池(守关将军)还未被彻查,这里还是他掌握大权,若是等他被查下来,这里定被杜家给拿下了。”
顾念有些诧异,“这么说来,朱之池并不是杜家之人?”
宋之问点头,“只是联手,并未完全为他所用。”
“那就自他身上突破。”
“大人,大人!”顾念看向宋之问,却看到宋之问脸上显出几分无奈与不耐。
“什么事这般大呼小叫。”
来报的小厮是宋之问自家中带来的,脸上带着些委屈,
“郡主又打发松儿姑娘来送糕点了。”
顾念惊奇,看着窘迫的宋之问又甚觉有趣。
可偏宋七不愿给他主子留点面子,“小的听您的话不收任何东西,可那姑娘就在角门站着,还说,要是小的不接怕是她身份不够,等下次让她主子来正门送……”
宋之问未听完,脸上早已浮现红晕,这,怎的这郡主如此豪放,他喜欢江南风景自是也爱那吴侬软语的女子,这端王的端宁郡主怎的就与她那封号一点儿也不符呢。
“够了,随我出去。顾兄,我们一起……”
顾念甚是赞许地拍拍宋之问的肩膀,“宋兄,还是这等大事重要,顾某明日再登门造访。”
宋之问本打算留他下来,好回绝那姑娘,如今见顾念要离去自是不肯,跟上顾念步伐,
“去报与松儿姑娘,我与友人现要出去,那糕点,家中无人吃,让她带回去莫要浪费了。”
沈聿一觉起来未见到顾念,想着他是去点饭了,谁知赖了一会儿床顾念还未回来。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连忙穿好衣服下楼寻人。
可巧小二要上楼,“呦,公子您醒了,那位公子与旧友出门了,让小的告知您一声,这是您的茶水。”
沈聿心里怀疑,可也不敢妄动,跟他回了房间。
茶水已喝完了一杯,顾念还不见身影,沈聿推开窗子向外张望,突然想到自己像话本的新妇一样在等待自己的官人回家。
一股烦躁感涌上来,等顾念他甘之若饴,可他不喜欢这般的等待,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枯枯地等,说不定顾念还要担忧他。
浑圆通红的落日耀红了白净的面皮,沈聿感知到暖意向远处眺望,忽一挺拔身影徐徐而来,融入暖红中,风姿非常,沈聿眨了眨眼,关住窗子,垂下眼睫。
“宋兄,请到包厢稍等一会儿,我先去与聿郎打声招呼。”
宋之问停了一瞬,随机反应过来,揶揄地笑着,“自是,自是。”
沈聿听到敲门声,心里有些发闷,有些怨自己为何跟了来,盯着窗子不愿多语。
顾念听不到回应,惊了一跳,连忙推门进去,“小聿?”
“在呢。”
截断顾念想问的话,“刚才有些晃神。”
顾念见他神色不虞,以为他是担忧自己,笑意浮上来,把人揽住,低声哄劝,“事出紧急,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现在宋之问在外面等着,咱们先一起过去?待回来我定跟你好好赔罪。”
沈聿见他如此伏低做小,心里更是难受,知道宋之问等着也不多话,连忙起身去了。
两人刚来到包厢前,就看到一个容颜姣好的小公子坐在宋之问身边。
沈聿、顾念搭眼一看便知是个姑娘女扮男装,顾念心里有了猜想,也不拆穿,拱手见礼,“这位公子是宋公子的友人?”
顾念不拆穿,沈聿更是不会多话,只也见了礼。
那小公子似有些羞涩,扭扭捏捏的开了口,“两位兄台叫我端四即可。”
宋之问见端宁无措的很,心里暗叹一口气,端宁郡主以为他来跟哪位女子的兄台相面,急冲冲赶来,各种与他搭话,就是不走。
现在见了顾念,沈聿端宁知道自己想多了,会错了意,不免羞愧;可她又没法再推脱走掉,面对桌上的三位外男,饶是端宁也有几分惊慌失措。
宋之问见端宁手指绞在一起,终是不忍,“顾兄,沈兄,这是宋某的小友端公子,没成想今日在这客栈相遇便将他也邀了来。”
端宁见宋之问为自己解围,眼里欣喜,脸上早已红晕一片,却多了几分镇定,“端四见过两位兄台。”
顾念了然,“端公子快请坐,不用如此多礼。”这是郡主,他可受不起这个礼。
端宁见沈聿清冷无话又感觉有点儿眼熟,不免多看了几眼,宋之问自是发现了,不知为何胸口有些发闷,摸了摸刚冒出来的胡茬,思绪有些飞走:到底,自来了这边关,他的面皮儿也糙了些,该修理修理了。
“宋兄?宋兄?”
端宁见宋之问面色冷冷并不回应,心底有些发凉,到底还是惹他生气了,喏喏着没好意思再喊一声。
沈聿见端宁眼里蒙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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