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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东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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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这升了官,怎的还有空来这文渊阁。”
勇王来了,许是刚成亲,整个人有些发福,面相比之前温和许多,人却是越发戾气。
“下官叩见勇王。”
勇王没搭声,想直接走过去,一个稍稍细的声音劝到,“王爷,怕是一会儿五皇子来了,贤妃又……”
顾念抬了抬头,一张陌生的脸侧对着他,以前未在勇王身边见过这一位贴身太监。
“顾大人多礼了。”顾念站起来,有些不稳晃了几晃,勇王嗤笑一声,继续向前。
那个小太监直直撞上了顾念,顾念被撞的一个趔趄,退了两步才站住,勇王回头看了眼,大笑几声,有些急不可耐的将小太监拉走,手还不安分地揉捏几下。
又见过其余皇子,终是完事,七皇子与秦雍还在路上,也没什么要他停留的,慢慢走出文渊阁,最后看了一眼那金匾,整个人颓废低落。
旁边看戏的宫人,观察的探子,心中对顾念的处境有了数。
终于坐进了轿子,顾念慢慢伸开紧攥的手,一张纸条赫然出现,顾念有些犹疑,那个小太监到底是谁……
慢慢展开纸条,只写着《学记》和一串数字……

顾念字子专

“哥哥~”长长的眼睫在脸上眨呀眨,顾念嘴角慢慢扯开,没有睁眼直接捧住脸,欺上磨人的小刷子。
“今儿怎么这么早,嗯?”未睡醒的嗓音低低沉沉,沈聿有些沉醉,只静静看着顾念。别人看着是岁月静好,可顾念知道,自家宝贝根本没听自己说话。
“想什么呢?”沈聿一下反应过来,脸上不禁泛起了红,竟听顾念的声音就痴了,顾念挑了挑眉,觉得今早的小聿尤其惹人疼,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
“今儿可是有大事。”怀里的人不肯安分下来,轻轻挣着怀抱要起床。
顾念闭着眼,翻了个身,把人搂的更紧,长腿直接把人儿缠住,“好容易有个轻快日子了,咱们再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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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已是巳时,顾念拥着沈聿还不愿起身,沈聿撑起头,静静地看着赖床的某人,眼里全是宠溺与温柔,顾念一个激灵爬起来,把人放平,“这是怎么了这是,今儿怎么这般不正常。”
沈聿想了想,今儿是这人的生辰,不与这傻子一般见识,眨眨眼,有些羞赧,“今儿个是你生辰。 ”
顾念有些楞,自供职于翰林,大事小事一件险过一件,早上能睡个懒觉就已极满足了,生辰再没想过,昨儿个还看到宫里准备乞巧的事件儿,他竟是一点都没想到。
沈聿起身坐好,拿起面前温厚的双手,慢慢翻过来,又轻轻握住,摩挲着薄茧,仰起脸,桃花眼里剪着细碎的光,顾念看过去,每个光影里都是他。
“吾生有三愿:
一愿顾君永安乐,
二愿聿身常康健,
三愿君若月光聿作影,皎皎相应不曾离。”
顾念不动,沈聿有些许失落,慢慢低下头,许是这祝语太过平实,顾念一向爱听些蜜甜的话,使劲想了想儿时看的戏文,颊上透出红,薄唇微张,“我……”
“君是月光我为影。”
沈聿愣住,抬起头,定定看进极认真的眸子,感动铺天盖地涌来,直接扑住面前的人,
“往昔君在我在,此后涛声依旧。”
今天是个大日子,不仅要准备乞巧,更要置办顾念的生辰,顾府上下早早就忙了起来,整个府里喜气洋洋。
“张叔,我……”顾念面无表情地对着一碗清水面,实在不想张口,每年生辰吃面都是最难熬的事。
张叔秉承沉默是金,只热忱的瞅着顾念,顺便拉着如愿小奶娃,巴巴的看他顾苏苏吃面面。
顾念顶不住这四道目光,偏偏头,看到了某个偷笑的人,肩膀都抖了,偏生做出一副极正经的模样,“快些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
连小聿都不肯帮他,委屈,看着傻傻跑过来的小包子,心中稍慰,把小人儿抱住。
“顾叔叔吃一口,给如愿吃一口好不好?”
如愿巴住他顾苏苏的脖子,望着一大碗白白的,看着就很好次的面条,咽了咽口水,仔细想了想,奶声奶气地拒绝,“这是张爷爷专门给顾苏苏做的,是顾苏苏爱吃的,沈苏苏说过,君子不夺人所好,如愿要做君子,不能次顾苏苏的饭饭。”
沈聿的笑再也藏不住了,拍拍手把小甜人抱进怀里,一起看着他顾叔叔吃面。
顾念自是明白生辰是必要吃面条的,只不过想对小聿撒个娇,见没人心疼自己,便认命地端起面条大口吃起来,只求快点吃完。
沈聿把如愿放好,开始凉着绿豆水,待顾念吸溜完递过去。
顾念接过适口的水,心里美的不行,眉头上都挑着小得意。
“张叔开了祠堂,用过饭我们就过去。”顾念眨眨眼,“祠堂?”
沈聿点头,顾念今是弱冠之年,是要在要在祠堂行冠礼,虽说进入仕途早已戴冠,但这是三大礼之一,不行不可。
《礼记》曰:“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故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已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所以天‘朝的人从帝王之家到普通人家准备冠礼都会很隆重。
冠礼在男子二十岁时举行,寓意成人,一般是先焚香告知祖先,再由父亲佩冠,最后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赠字。
沈聿不愿顾念的冠礼匆匆而过,只是顾念一无亲长,无人佩冠;在朝廷上又是烫手山芋,也无名士赠字,他自滨州而来的路上就思虑这个事儿,现如今只得个不怎么妥帖的法子。
祠堂布置净雅,顾念进去,看着厚重的香灰,鼻尖一酸,扑通跪下,沉幽的檀香拂来,顾念双手接过张叔递来的香,虔心祭拜。
祭拜完毕,沈聿捧出缠金墨玉冠来,顾念看着品相极好的墨玉惊诧非常,“这不是……”
“佩冠!”清竹高唱。
沈聿不语,将冠交与顾念,走到琴前,利落坐下,礼乐并行,他亲为顾念奏乐才有意义。
顾念轻轻拿起墨玉冠,面色庄肃,
自今日起,顾念便成人了,今后尺步绳趋,绝不做愧对祖先之事,列祖列宗在上,愿佑念得偿所愿,报得大仇。
佩冠完成,沈聿起身站到顾念面前,“念,思之想之;专,所思所想专一,顾念,字子专。”
“念,字子专。”
顾念对上沈聿的眼睛,极认真的重复一遍,把人拥到怀里,附耳轻声,“子专极好。”
沈聿脸上又是红了,眼里却不现羞赧,只存坦然和骄傲。
沈聿正要推开顾念,没成想反倒被拉住了手,接着就一起跪了下去。
众人都退了下去,沈聿只听得自己的呼吸声似是越来越粗‘重,手心冒出了汗,最后自己是什么也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只有顾念的话萦绕在耳旁。
“爹,娘,孩儿找到与我共白发的人,他叫沈聿,小时你们也见过的,每次都要对我夸上一番,如今小聿长大了人品样貌更是一等一的好,我把人拐家来了,百年我们执手相伴,你们放心吧。”
说罢,顾念把人拥住,深深吻上,沈聿眨了眨眼睛,放松紧绷的身体,复主动迎上近乎于虔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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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李阁老遣人送来贺礼,
顾念有些惊讶,李阁老竟然送了礼来,“先放到书房去,打赏来人丰厚些。”
沈聿拿出几个玉杯,“晚上秦大约摸着是要来,不知小七来不来。”
顾念挑出两个来,“如今秦雍被秦尚书看的死死的,文渊阁都不能多呆,今晚他不定能来;五皇子势起,大皇子紧逼,皇上又想给七殿下封个侧妃,七殿下最近愁的很。”
沈聿又拿出两个青玉杯,“总是多备着些才妥当。”
顾念点头,“小聿替我考虑一向周全。”
沈聿微笑,不搭话,叫青枝进来用泉水煮玉杯炸开花纹,再浸进井里收住杯身,晚上拿来吃酒是再好不过。
=
“越王卧薪尝胆图?”
沈聿拿过来,看了两眼,“这是李阁老亲笔作的画。”
顾念凑过来,又看了一眼,果然只有李清和的印。
想起那个小太监,顾念起身找来《学记》,坐下来开始对数,数应是页数,只是是这一页的哪个字呢?
这些书沈聿都记得滚瓜烂熟,几页哪个字都一清二楚,看完一串数字,直接按照首字来想,不假思索说了出来,“绕开五台山。”
说完两人皆是一愣,顾念看书复又确认一遍,果真是这样,两人对视一眼,沈聿找来蜡烛把纸处理掉。
“那个小太监……”
顾念摇摇头,“我也不知他是谁,第一次在大皇子身边见到这个人。”
“虽不知他的底细,五台山还是要留心些。我们跟着商队去,到那时你来与我一起可行?”
顾念握住有些发凉的手,笑到,“七月七的人最是命硬,不用怕。”
沈聿把手抽走,“说正经的。”顾念憋了嘴,“嗯,是个法子可行,只是我怕……”
沈聿立刻瞪大了眼看向他,若是这个法子都不行,那顾念是要以身犯险,拿命让杜家倒台吗……
“怕只怕我见了小聿便不想走了可怎么办啊~”说话间人已贴到了后腰上。
“走开!”
“老爷,秦大人来了。”沈聿最终还是没能躲开魔爪,已陷入了怀抱,作恶的人朗声,“请秦大人来书房。”
“放开我,秦大一会儿就到了。”
顾念不肯,非在脖间偷个香才算完,秦雍刚到,沈聿才刚打开门。
秦雍着蓝衣,少见的低调,可刚进门就放开了嗓子,“顾大人安康。”
顾念亲手接过贺礼,“秦大人这礼着实轻了些。”
秦雍撇嘴,“等你见了就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了。”
沈聿无语扶额,终于明白他俩的流言为何而起了。
“老爷,门口有个齐公子来贺寿。”
“齐公子?”

羡君几多情

一位身材挺拔的公子来到大堂,隔着檐帽看不真切,正在顾念与沈聿还在观望时,秦雍冷哼一句,“不是在选妃吗,怎的有空来这里。”
沈聿听得了,偏过头望着他笑笑,虽没说什么,可秦雍心虚的不行,“沈二,你,你可不能……”。
话未完,七皇子已到了堂前,秦雍别过脸去,不再言语,只用着眼神跟沈聿胶着。
齐公子看见秦雍身子一僵,复又大步而来,“顾大人安乐。”一个眼生的小太监呈上礼物,秦雍瞄了眼小太监,心里似又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四个人谨慎行事,到了书房才开始交谈。七皇子摘下檐帽,面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看了眼秦雍,撑不住咳了几声。
秦雍表示很气愤,为啥单单看见我就难受的要咳,旧坛醋新委屈都跑了上来,面上还不愿让人看出来,只吊儿郎当的调笑,“殿下千万珍重,洞房花烛夜前身子可要养好。”
一室寂静。
顾念憋笑,秦大莫不是疯了,这,这明晃晃地在怀疑七皇子的能力啊,看了眼气势大开的七殿下,同类的直觉告诉顾念,殿下会亲身证明他的能力……
沈聿也讶了一下,这是醋了?后来虽说他不再伴读,但两人之间的事他也是多多少少知道点,秦雍往日见小七只是躲,自入了翰林后缓和很多,如今……
与顾念笑视一眼,不理会秦雍救急的信号,静了好大一会儿,秦雍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时,七皇子挑了眉,开了口,
“你放心。”
放心?顾念沈聿掌不住笑了出来,秦雍呆住,再看向七皇子,少年眼里戏谑散尽,只余认真。
放心什么?看着顾念促狭的笑,放心他的能力?嗯?秦雍想着脸红了大半,可看七皇子刚才正经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
秦雍细细品来品去,一丝丝甜意冒出来,笼在心头,心里虽知他不可能不娶妻,可这句看似调笑的承诺还是让秦雍满足了。

“余贵嫔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
顾念叹息,王瑾素于他们来说,朋友谈不上,但也是个盟友,虽知王瑾素这胎必保不住,可还是忍不住替她悲哀,他们是男子还可考科举进官场,一个没有任何后台女子就只能……
有得亦有失,若不是这个体质,这个容貌七皇子也不会选中她,那她的下场定不会比这再强,只盼她能看开。
“还可撑多久?”
“至多再一月。”
顾念皱眉,时间怕是来不及,他要快去快回,此去陇西,他明白皇上是让他去查出匈奴到底是与谁勾结,只怕皇上心里也有了点数。
“我尽快,到时朝中、宫中一起发难,不能给他们留一点儿后路。”
七皇子点头,父皇心软重情,杜家是扶持天启帝上位的家族,皇上一直包容有加;大皇子也算有些才学,作为皇上的长子自是得皇上看重;勾结匈奴这一罪名,弄垮杜家不成问题,可只要昭德妃在,以她的心智和皇上的恩宠,杜家就有回光的可能。
必须双管齐下,把他们置于死地,绝不让他们有后生的可能。
若是你生那我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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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北风徐来,帷幔四扬,亭里身姿隐约闪现,四人觥筹交错,又恰逢清凉月华洒下,明暗恍惚似是仙人小聚。
一晌贪杯,顾念脸上冒出了红,歪在椅上看着有些迷蒙,沈聿拿出帕子在冰水浸过,慢慢覆到顾念脸上,眼中,手上尽显温情,清清冷冷的人化成了温煦的风。
秦雍有些羡慕,他羡慕顾念得此深情,更羡慕沈聿能付此深情。
秦雍渐有了醉意,甩甩头,发榜那日在顾念这儿醉酒的丑事还有人乱嚼呢,不能再醉一回了,看着也差不多了的顾念,咧嘴一笑,
“子专,我先回去了,我爹若是找我不见,知道我偷跑你这儿来了,回去定要扒了裤子打。”
顾念了然,秦尚书的“爱子情切”,整个朝堂都清楚的很,所以秦雍跟他们走得近,也没多少人认为秦家是站在他们后边的,刚开始他还想不到,现在不得不佩服秦天官的精明练达。
沈聿看他眼神有些飘,放心不下,“你也没带小厮来,让清竹送你回去吧。”
秦雍摇头,“清竹在很多人面前都露过脸,到底我们要注意些,我不碍事的。”
沈聿刚想开口让青枝去,忽看到七皇子使来的眼神,了然一笑,“那便让小七送你吧,顺路又隐秘。”
秦雍歪头,七皇子送他,顺路是顺路,但隐秘?看着沈聿端庄的笑容,秦雍顿感自己好像被卖了,被挚友卖给了他挚友的大外甥……
还没来得及拒绝,也许是不想拒绝,秦雍就靠进了温暖的臂弯,霸道圈绕着他的檀香还是那么令人沉沦。
月光越发明亮,一直安静秦雍突的停下,盯着揽着他的人,眼神不善,“说,你要娶几个。”
七皇子看着那微红的脸蛋,正经严肃的眼神有些想笑,“就娶一个。”
秦雍怎么会信,鼻子出气,“哼,哄谁呢。”
搂着个酒疯子,七皇子也似是被染醉了,把人抵到墙边垂下头,
“我只哄你。”
秦雍傻笑,眼笑的弯起来,“我可不好哄。”
七皇子微笑,双臂收紧,眼神危险,“那怎么我一哄便笑?”
秦雍咂咂嘴,认真想了想,“许是你长得好看。”
“你不是说沈二最好看?”
秦雍仰起脸想也不想就答,“嗯,但我吃你这样的啊。”
七皇子眼神发暗,盯着一张一合殷红的嘴唇,沉思一瞬,直接堵住……
=
“公子,您傻笑什么呢?”
秦雍本起脸,“胡说,我何曾笑了。”
说话间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挑了挑,秦言吐吐舌,回来要去问问顾大人家里到底有什么好酒,吃的公子脸也红了,眼角也红了,连嘴也红了……

明日是何处

顾府厨房正僵持不下,如意因着水月一事心里愧疚,想亲自做了醒酒汤给顾念送去,以表孝心。
而厨娘道她是老家投奔来的,心里不重视,这又见她还要下厨,更是轻视几分,普通小姐都没有下厨一说,更别说她是顾家嫡女。
如意平日里不常露面,性子也隐忍,这本也没什么,可那厨娘说话委实不好听,明里暗里嘲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等会儿肯定会传到正堂,她不愿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扶不起来的。
大侍女素宛护主,见那婆子这幅嘴脸,直接抢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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