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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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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甚至把手从常明安的裤腰边缘探进去,一下握住充血的头部。
常明安小腹一紧,原本放平的脚曲起来,一个翻身,将原本在上面的何慕掀翻在床,两个人对调了方向。
何慕被突然的天旋地转吓懵了,平躺在床上,两边肩膀被常明安的手握住,死死按在床上,挣脱不得,抬眸对上了常明安的眼神。常明安喘着气,微眯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里带着怒火,一改平时的温文熨帖,倒像个威严的师长。
但他还硬着。
两人呼吸交缠,常明安的呼吸里还带着淡淡的酒意。何慕抬起腿,膝盖往上轻轻一顶。他把手指伸到常明安面前,指尖上还带着一点点暧昧的湿意,他故意慢慢地把手指放在嘴唇边,伸出舌尖,小猫喝水似的舔了一下。
常明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了房间。
何慕躺在床上,听到了隔壁洗手间门被“砰”声摔上,在夜里显得格外大声。他侧躺着,把常明安的枕头死死搂到怀里,自暴自弃地把手从睡裙下摆伸进去,拼命套弄,最后释放在自己的手上。
他擦干净手,茫然地坐起来,木木从门外进来,在他脚边绕了几圈。
何慕用脚尖勾勾她的下巴,说道:“他生气了吗?”
平时不生气的人生气起来叫人害怕。何慕有点无措,但他除了这样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了,他一向都是这样,让别人的目光专注在自己身上。他希望常明安也不例外,但他又暗自窃喜常明安是个例外,一时间脑海里天人交战,犹豫了很久才赤着脚走出去。
常明安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站在阳台上抽烟,烟头的火光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闪烁。
何慕走过去,打开了阳台的门,冷风一下子灌满了他的裙子。
常明安回头看他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随手拿了搭在阳台藤椅上的毯子,搭在何慕身上,说道:“别着凉了。”
何慕心中一喜,正要开口,常明安却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用这样的方式让别人渴求你,屈服在欲望的本能下。
何慕的心顿时从云端摔到地上,一抽一抽地疼。他冷冷地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对人无微不至,让人无限接近你,然而只是接近而已,走不到心里。
何慕霎时间感到无地自容,转身走回卧室,抱回自己的被子,铺在沙发上,卷成一团闭上眼睛。他听到常明安的脚步在他身边停了停,但终究是走进了卧室里。
木木又从房间里走出来,她黏何慕比黏常明安更甚,人立起来,前爪趴在沙发边沿上,湿湿的小鼻子碰了碰何慕的鼻尖,何慕突然睁开眼,把她抱到被窝里。
第十四章
常明安把自己摔进床里,被窝里还是暖的,让他想起刚才两人身体相贴时候的体温,还有一股何慕身上独有的梅花香味。是香水吗?从没见他喷过,平时也闻得到,只是不像现在,被热气蒸腾了起来。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脑子里纷纷乱乱,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睡着。他刚才在浴室里发泄了一次,白 浊的液体弄得满手都是,被他洗得干干净净,甚至用洗手液洗了三遍,心中有种难言的罪恶感。
何慕是个大胆又怯弱,风情又敏感的矛盾体。他对何慕的再三帮助,在今晚之后,突然变成了别有用心。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电影院,见到何慕带着男伴一起看电影,屏幕的光打到他的脸上,面对男伴的渴求和亲近的欲望,他是这样的漠然。
他又翻了个身,被子被摩挲得窸窣作响,令人烦躁。
常明安少有晚上睡眠不好的时候,如此这般直熬到窗外有了鸟鸣声,才依稀睡过去,闹铃响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一夜未睡。
他拧开卧室的门,发现何慕还睡着,在沙发上卷成一团,好像一个茧。他走过去,看到何慕在睡梦中依然皱着眉头,被子的边缘露出小半个肩头,怕冷似的缩着。常明安伸出手去,想帮他拉被子,发现他卷的严实,只好又拿起那张被何慕胡乱扔到一边的毯子,帮他盖住。
何慕醒来时,发现自己肩上搭着个毯子,上面有常明安的味道。
一整天,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大腿上昨晚被热水烫到的地方红了一片,他上了一天的课,身上出了不少汗,捂了一整天,烫到的地方更难受了,到了晚上洗过澡,撩起睡裙来看,大腿处红了一片,还有些要掉皮的征兆。
他正看着,常明安回家了,拧开门走进来,在玄关处脱外套。
不知怎么地,何慕第一个反应就是把睡裙下摆盖好。常明安不发一言,进房去,翻了一瓶凉浸浸的薄荷膏给他,然后就进浴室洗漱了。
何慕把薄荷膏在手里看了又看,才给自己在腿上涂了厚厚的一层。
本来何慕以为,常明安不生气了,但接下来几天,何慕发现常明安在抗拒自己。
当然,冷言冷语冷脸色这些,常明安是没有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如春风般和煦,但比之前多了几分疏离,两人说话时,他的眼光总是不自觉地移开。
何慕心里既失落又着急,但又能怎么样呢。
他就像一只试探性伸出触角的小蜗牛,碰一碰,又飞速地把触角缩回壳里去。
渐渐地,何慕也不愿意和常明安主动说话了,两个人的饭桌上安静得惊人,往往直到一顿饭吃完,都没有一句话。何慕主动伸手要去收拾碗筷,正好和常明安伸出的手碰上,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回。
常明安愣了愣,再次伸出手去把筷子收拢起来,说道:“我来。”
何慕觉得没意思得很,想说,我还是不在这里住了。
谁知道常明安边埋头收拾碗筷边说道:“我的课题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接下来几天不需要再加班,我打算回市区住。”
何慕的心像被突然抓了一下,面上仍旧冷静平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的。”
等到第二天,何慕下课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夕阳光渐渐从阳台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又渐渐退走,客厅被夜色笼罩,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木木没有被带走,在他脚边绕来绕去。
又过了许久,电话响了,何慕捞起来看,是常明安给他打的。
“喂。”
何慕嗓子有点哑,清了清嗓子才应道:“喂。”
常明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接起来了,一时间有些无措:“吃、吃饭了吗?”
何慕睁眼说瞎话:“吃了。”
“哦,”常明安道,“我今早出门的时候,没有浇花。”
“嗯,我浇。”
“那……”
常明安突然沉默了,何慕也不知道该接他什么话好,两个人隔着电话,无言以对,一时间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常明安小声说道:“那……挂了,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两人却久久未挂断,像在等对方先挂。何慕不想挂断,但又怕听到对方挂断的那一刹那突然响起的忙音,只好把手机放到一边,过了好一会儿再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挂了。
他倒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脑袋昏昏沉沉的,胡乱地睡了过去,半夜被从大开的阳台门吹进来的凉风冻醒,打了两个喷嚏,抖抖索索地站起来把在脚边睡着的猫搂起来,钻进被窝里。
等到早上一睁眼,他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嗓子干得冒火脑袋疼,被子再怎么卷起来,也还是冷,爬起来摸到保温瓶,胡乱灌了一肚子昨天煮今天已经变温的水,重新倒回床上,把常明安的被子也压到身上,重的让人透不过气。他还把常明安的枕头也捞进被窝里,抱在怀里,又睡了过去。
他喜欢赤脚,又不喜欢加衣服,季节一凉,就容易感冒,往常都是一个人缩在被窝里,没日没夜地昏睡一两天就痊愈了,这次的病却像是来势汹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泛酸,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夕阳西下了,他居然睡了一整天,摸来手机一看,居然是没电关机的。
家门被“叩叩叩”敲响。
何慕不想搭理,常明安有钥匙,不是常明安。
谁知道门外却响起了常明安着急的声音:“何慕!你在家吗!”
何慕撑着床站起来,脚下像踩着棉花,游魂似的走出去,给常明安开了门。常明安站在门外,手还抬在本空中,准备再敲门,满脸着急,这么凉的深秋,他的额角沁着汗珠。
常明安见他来开了门,松了一口气,待看到何慕的样子,心又提起来。何慕嘴唇煞白,干得开裂起皮,脸颊上却有病态的潮红,整个人没精打采的,站不住似的转过去坐在沙发上,目光没了焦距,茫然地看着常明安。
“我想过来拿点东西,钥匙没拿,谁知道你的手机打不通,还关机了,打电话给你辅导员,他说你今天没去上课。”常明安边用毯子把何慕裹起来,边絮絮地解释道。
谁知道何慕根本没在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可怜兮兮的。
第十五章
何慕打完了喷嚏,吸了吸鼻子,眼睛慢慢地眨了两下,越眯越小,简直要坐着睡过去了,一双脚赤着放在地面上,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看起来更可怜了。常明安把他拉起来,往卧室带去,边走边说道:“换衣服,咱们去医院。”
谁知道何慕往床边一坐,就往下倒,手摸索着去搂被子,要把自己包起来。
常明安简直拿他没办法,在衣柜里翻出何慕最常穿的那套卫衣加牛仔裤,轻轻拍了拍何慕的脸,触手都是烫的,显然烧得不轻,他心里有些着急,但何慕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压根不知道要动。
常明安只好强行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让他坐着,去拨开他肩头上的睡裙肩带。绸质的睡裙异常光滑,没有吊带挂着,一下子就滑落下来,堆在腰际,露出了何慕白皙的胸膛,还有他胸口上一颗艳红的朱砂痣。
何慕浑身都是软的,晃了晃往前倒,额头抵在常明安的肚子上。常明安有些不自在,飞快地捞起那件卫衣,帮何慕套上,像帮小孩子穿衣服似的。何慕自己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脑袋依旧埋在常明安的肚子上,喃喃说道:“渴,想喝水……”
常明安摆弄着何慕,出了一身汗,哄道:“待会儿,先穿衣服,待会儿又着凉了。”
“嗯。”何慕迷糊地应了一声,拉着常明安的手臂站起来,把掉在脚背上的睡裙踢到一边,两条白生生的腿露着,卫衣下摆足够长,遮住了他穿着女式内裤的下半身。
常明安让他坐下,蹲下来握着他的脚塞进裤腿里,搂着他的腰帮他提裤子。
何慕也不是完全不能动,但就是很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而且常明安的体温和味道都让他感到放松,就像失去自理能力的孩子,爬到常明安背上,让他背着。
常明安一只手托着何慕的屁股,另一只手把家里的保温瓶和薄毯带上,背着他下楼,把他塞到副驾驶,开了暖风,拿毯子给他盖上,去不远处的学校饭堂装了热水,回到车里,哄着何慕一口气喝下半瓶,然后踩了油门载他去医院。
何慕在车上就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梦里面,有个柔软的,有着好闻味道的怀抱将他包围,他搂着那个人的脖子,软软地说道:“妈妈,头疼……”
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说道:“吃了药就没事了,妈妈给你唱歌。”
“小星星,亮晶晶,青石板上钉铜钉,小星星,亮晶晶,伊拉对侬眨眼睛。小星星……”
何慕猛地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输液,身上盖了两层,一层是家里带来的薄毯,一层是常明安的外套,常明安正坐在他床边,一手拿着手机在看,因为怕他输液的手冷,所以把另一只手垫在他插着针的那只手下面。
天已经黑了,输液瓶已经差不多见底了,常明安忙站起来让护士换瓶。
何慕就这么躺着,眼睛眨着。
常明安见他醒了,问道:“饿吗?”
“一点点。”
常明安看着护士换了新的输液瓶,一言不发又出去了,十分钟后提着外卖的粥回来,扶着何慕坐起来,掀开盖子,要去喂他。何慕不好意思地往后躲了躲,常明安愣了愣,也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只帮他托着粥碗,让何慕自己用没扎针的右手拿勺子舀着吃。
何慕一整天没吃了,一下子把一碗粥都吃完了。常明安把东西收拾了,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何慕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说道:“还有点烧。”
何慕红着脸撑着床要去穿鞋子,站起来去拿输液瓶。常明安忙道:“怎么了?”
“去、去上厕所……”
最后常明安还是坚持着帮他拿着输液瓶,边走边提醒道:“手低点,别回血了。”
何慕站在厕所的小便池前,咬着嘴唇回头看了常明安一眼。常明安忙转过去,分神去想点别的,但是身后的动静还是传到了他耳朵里。可能因为只能用一只手,何慕拉裤子拉链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然后又隔了好久,才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无人的洗手间里存在感很强。
等到最后何慕说“好了”的时候,常明安转过去,发现何慕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他整只耳朵都红透了,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朵根。
等到输完第二瓶液,已经到了夜色深深的时候了。常明安开着车带何慕回去,两个人回到了家里。因为怕着凉,何慕没有洗澡,只是飞快地沾热水擦了擦,又把自己裹紧了走出来,看到常明安还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拿着一本书在看。
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已经拿出来分好了,哪些是吃两粒哪些是吃三粒,都被常明安弄了出来,小药丸放在桌面上,垫着在一张纸巾上,玻璃杯里的热水温度恰好。
“吃药,早点睡。”
何慕乖乖地吃了药,眼角的余光黏在了常明安身上,见他穿着拖鞋进了房间,拿了睡衣进浴室,像是要洗澡的样子。何慕连忙把嘴巴里的水给吞了,问道:“你不走?”
“嗯,”常明安说道,“你快点去睡。”
何慕突然想起木木也一天没吃,连忙走过去,却发现猫食已经添过了,猫厕所也清了。他只好愧疚地点了点木木的鼻子,起身进了卧室,裹好被子,竖起耳朵去听常明安的动静,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常明安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见卧室里的台灯还亮着,走进去,发现何慕已经沉沉睡过去了。他想起刚才背着何慕去医院的路上,他抱着自己的脖子,呢喃着喊“妈妈”。
他弯腰把台灯关掉,帮何慕掖了掖被子。想了想,还是抱着自己的被子出去睡沙发。
常明安站在房门口,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用脚尖轻轻兜了兜木的屁股,小声说道:“去陪他睡吧。”
木木敏捷地一下跃到床上,踩着被子走到何慕熟睡的脑袋边,把自己团成了毛团。
第十六章
何慕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大病后的乏力状态,迷茫地掀了被子,犹豫地拧开房门,常明安就坐在餐桌旁,喝着粥,抬头看他一眼。
“早。”
何慕把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想起来,包括常明安帮他换衣服,背着他下楼带他去医院,在医院拿着输液瓶陪他上洗手间。他一下子愣在原地,见常明安若无其事地又低下头去吃自己的早餐,才不发一言地去洗漱,也舀了早餐坐在常明安对面吃。
“今天……不上课啊……”何慕喝了半碗粥,没话找话地小声说道。他才刚说完,马上想到今天是周六。
“嗯,不上。”常明安回道。
两人一下子又沉默了,只是默默地吃着粥,偶尔响起勺子磕到碗沿的响声。
常明安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把药往他那头推了推,连带着还有温度计,吩咐道:“先吃药,吃完了量量体温。”
等量了体温,何慕把温度计拿出来正要看,常明安非常自然地把温度计接过去,捏着一头,对着光转了转,念了温度,说道:“还有点低烧,好好休息吧。”
何慕今天晚一点在兼职那边有课,不多,就一节,只是助教而已,一个多小时就完事了,不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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