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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审神者脾气不大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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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珠丸恒次淡然，“相信清泉，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刀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继续各忙各的。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接手清泉的工作，制定出阵队伍，汇总各路信息。他们也焦虑地整夜整夜睡不着，但绝不能垮下来。
让清泉失望，是他们最不愿意做的事。
“你要去哪里？”数珠丸恒次看着门口的三日月宗近，“萤丸都找不到他，你觉得你能找到？”
这些天所有人都出去找过，没有人找到清泉的踪迹。他甚至去找了壹原侑子，但她没有给他答案。
三日月宗近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沉默地离开了。
数珠丸恒次看着紧闭的门，烟灰紫的眼眸明明暗暗，看不清他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高能，请大家做好准备！！！！
第102章 失控
“壶中之天？当然可以借给你。”壹原侑子随意地笑着，“你觉得清泉在那边的世界？”
三日月宗近微微眯了眯眼睛，“别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去那里试试了。”
壹原侑子没有再说话，让四月一日君寻去把壶中之天搬出来。
今天的月亮非常圆，四月一日却没心思欣赏。清泉消失好几天了，一直都找不到人，他担心的睡不着觉，连百目鬼静都一直在找他，可别说清泉的人了，半点线索都没有。
现在外面这么危险，纵然清泉实力不错，可他一个人在外面，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他看了眼身边的三日月宗近，犹豫了半天还是靠近他，小声问道，“那个，清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三日月宗近敷衍地笑笑，没有说话。他在等小多小全把水打来，这样他才能去那边看一看，清泉是否在那里。
四月一日也不计较他的失礼，楼上的邻居们最近都是这个状态，清泉的离开给了他们不小的打击，小萤丸看着特别可怜。
“清泉他应该压力很大吧，虽然他从来都不说，但是要照顾这么多哥哥弟弟们，他也很累吧。”四月一日也不管身边这位大哥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开始唠叨，“清泉没跟我说过这些，但是他才15岁，每次我看他，眉眼间的疲惫都掩藏不住。最近感觉越来越瘦了，风吹就要倒的样子，唉，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说到最后，四月一日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埋怨，他把清泉当弟弟看，虽然清泉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调戏没个正经，但四月一日还是觉得他需要照顾，不是因为他年纪小，就是想去照顾他。
三日月宗近愣愣地看着他，他以为自己已经对清泉非常上心了，在这之前，清泉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反对。清泉不高兴了，他愿意做任何事让他开心起来。
但在别人眼中，他还是做得不够？
四月一日被他看得发毛，连忙摆手说道，“抱歉抱歉，我不是在责怪你们啊，我真的没有！”这位大佬的眼神他真的招架不住，明明没什么表情，为什么这么可怕？！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对清泉不够好？”
“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四月一日不确定的样子，慢慢地组织自己的措辞，“不是你们对清泉不够好，而是。。。。。。怎么说呢，应该是太好了反而更加沉默吧。清泉好像很怕你们担心，自己承受了很多，我最近经常看见他在发呆，眼神很忧虑。”
清泉的哥哥弟弟们对清泉当然好，尤其是眼前这位，宠得他都觉得牙酸。其实清泉刚到的时候还好，眼神干净清澈，也没有太多烦恼的样子。
但最近，清泉明显不太对劲，跟他说话的时候走神的非常厉害，眼睛盯着虚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些异常他的家人都没察觉？
三日月宗近不知道如何回复四月一日的话，他明白清泉最近压力很大，药研被带走他很自责，后遗症也在折磨着他。
他努力去靠近，想让清泉能够依赖他，清泉却非常排斥。尽管他还是会撒娇耍赖，看上去没有什么两样，但几乎不再和他分担肩上的重量，重要的决定一人独断。
他不在意清泉愿不愿意听他们的意见，只要清泉想做，就去做好了。但他怕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压力会击溃他。
也许，他该再往前走一步了。
三日月宗近忽然笑了，像春水融冰。
他弯弯腰，真心诚意地和四月一日道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或许真的是我疏忽了。请你放心，我会把他安全地带回来的。”
“哎？”四月一日有些犯傻，他除了疑似埋怨了这位大佬，好像没说什么了不起的话吧？
三日月宗近不再和他多说什么，他等不及直接通过壶中之天，穿到另一面的世界了。
很快，他就看见了，前面影影绰绰的身形。
像婴儿一样蜷缩在水里的清泉，安静地闭着眼。
三日月宗近慢慢靠近他，在清泉睁眼的那一瞬间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
清泉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心地地靠在他胸前，重新闭上了眼睛。
三日月宗近没有办法在水里长时间闭气，过了一会儿就牵着清泉的手浮出水面，湿淋淋的两个人躺在岸边，清泉的腿还浸在水里，他也不管，大字型地瘫在地上。
三日月宗近给他拧干头发，“一直在这里？”
“嗯。”
“我早该想到的，只有这里，我们才不能够轻易进来。”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清泉捂住了眼睛。
三日月宗近却拿开他的手，强迫他看着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清泉转开眼睛，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反正已经是死路了，何必去害他们。
“代价不止血和大脑损伤吧？你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了？”三日月宗近语出惊人。
清泉整个人都呆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三日月宗近俯下身，眼神温柔如水，“清泉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对同伴出手的啊。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控住不住自己了。”
他早该察觉的，清泉不是没有露出迹象，在前几振刀剑提升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清泉经常会发脾气。
他以为是药研的事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他需要释放。但那天的拔剑让他后知后觉，清泉或许有更大的难言之隐。四月一日的话让他更加确信，清泉是为了什么而在逃避。
“该道歉的人是我，”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折磨。”
清泉眼神有些慌乱，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告诉刀剑，自己已经精神不大正常了。尽管他一向目空一切，对很多事都能淡定处置，但要他接受自己快要疯掉的事实，他还是承受不了。
这样的秘密猝然被三日月宗近捅破，他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大颗大颗掉落，顺着脸颊掉落在三日月宗近的手上，冰凉冰凉的。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想拔剑对你的，但我根本控制不住！”
那一刻，他内心的焦躁急切地想找个出口发泄，尽管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下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暴力冲动像失控的火车一样，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如果不是萤丸突然出现打断，让他的理智回笼，可能真的一剑刺进三日月宗近的身体了！
“我试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了，但都没有用。我甚至去找了壹原侑子，她告诉我，这是代价，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代价！”
三日月宗近擦掉清泉源源不断的眼泪，心脏抽搐着疼。他知道，清泉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会去努力。如果他都没有办法，那说明，这真的是一条死路了。
“三日月宗近，我很害怕，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完全控制不住了，我到底会做什么疯狂的事！”
三日月宗近扶起清泉，紧紧抱住他，“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不能待在你们身边！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失手杀了你！”
三日月宗近当然知道，那又如何？
“挺好的啊，死在清泉手里，比死在敌人手里，或者孤零零地活着要幸运得多啊。”
“闭嘴，我拼了命救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三日月宗近下巴搁在清泉肩膀上，眉眼间如春风拂过，三分柔，七分情。
“如果没有清泉，三日月宗近的存在毫无意义。”
清泉顿了顿，心里的焦躁莫名平复不少，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几天他茫然又绝望，他既想再坚持一下，至少要把刀剑送到安全的地方，又害怕自己的失控给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他们一路走来如此的不容易，彼此都把对方当成至亲的人，任何人受伤都会让人心痛。
可现在，他一步步陷入疯狂的泥潭。会不会有一天，他变得和理音一样，把剑对准自己的伙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待在他们身边？安静地离开才是最后的善意吧？
三日月宗近感受到怀里的少年一点点地绝望，不用问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更加用力地抱紧清泉，“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就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吗？”
清泉非常疲惫，“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你们考虑的还不够多？”真的不为他们考虑，他现在就已经离开了。不，他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那你怎么知道，离开就是为我们好？”
清泉很无语，“等我真的完全失控就来不及了，三日月宗近，愚忠真的不浪漫，也不是什么武士精神，刀剑荣誉，我希望你们好好地活着。再说，哪天我失手杀了你们，我只会疯的更快啊！”
三日月宗近亲昵地贴贴清泉的脸，“那不就行了？至少也要问问我们的意见啊。你也说了，我们是刀剑，刀剑和人类本来就不一样，你不在乎的东西，对刀剑来说，重于生命。”
清泉不说话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后悔。无论是他还是刀剑，总要有一方能得到自由。
三日月宗近不在意他的沉默，自己继续说下去，“对我来说，生死真的不重要，你才是我的全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清泉有点哽咽，他不觉得自己值得让人这样珍重，死也要留在他身边。
三日月宗近终于松开了怀抱，把清泉圈在他的怀里。
“笨蛋。”
清泉抬头看他，三日月宗近的眼睛一直都很美，灿烂星辰，日月光辉，是上天独一无二的杰作。
此间风吹花落，水波粼粼，三日月宗近的气息围绕着他。
然后，蝴蝶般的亲吻落在他的唇边。
清泉看到，那片碧蓝天空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冷静冷静……
麻蛋真的冷静不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03章 回家
心跳太快，血液急速上涌，清泉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
他认真地想着，自己大概又犯病了，整个人头重脚轻地晕眩，大脑完全停摆，刚才的瞬间是不是他的幻觉？
“你说什么？”
三日月宗近面若桃花，“我爱你，很久了。”
他没有听错啊，是爱，不是喜欢。
清泉抱头缩成一团，恨不能直接消失才好！
苍天啊！三日月宗近啊！表白啊！
三日月宗近受不了清泉这副傻样，心情很好地掐掐他的脸，“我知道你很开心，但不要这么激动嘛，对身体不好。”
靠！他什么时候开心了他为什么要激动三日月宗近你能不能安静如鸡？！
“喂喂！离我远一点啊我跟你不熟！”清泉惊慌地睁大眼睛，飞快往后缩了一步。
三日月宗近半曲着腿，坐在原地没动，歪着头笑着，谁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荡漾。
终于和这根木头剖露心迹了，他现在非常满足，清泉叽叽哇哇的样子也不在意。反正这家伙一向是个绣花枕头，看着撩天撩地的，真让他遇上这事就只会犯蠢。
不过，他看中的宝贝，犯蠢也是可爱的。
清泉避开三日月宗近灼热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摸摸嘴唇，表情有点茫然。
刚才是个吻吧。。。。。。很轻微的接触，柔软，温热，转瞬就离开了。
讨厌吗？
大概没有吧。。。。。。
喜欢吗？
清泉捂着脸又缩成一只虾。。。。。。他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活着不好吗？！
三日月宗近瞄向脸色通红的清泉，微妙地舔舔嘴唇。
嗯，很清冽的味道，有点甜？
三日月宗近站起身来，把一脸呆萌的清泉抱在怀里，“你就没点想说的？我在跟你表白啊。”
我擦！三日月宗近你这么凶猛的？！
“那什么，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小孩子来对待的吗？”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分明就是对小孩才有的举动啊！
而且，小时候三日月宗近就很宠他的吧。他一直以为，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会继续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照顾。
三日月宗近白了他一眼，“我有这么蠢？亲情、爱情都分不清了？”
“……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人身攻击！”
三日月宗近靠近清泉的脸，“所以，你的回答呢？”
清泉咬咬嘴唇，低头绞着头发，“我不知道，我有点混乱，但是。。。。。。”
三日月宗近没追问，他等着清泉继续说下去。
清泉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三日月宗近，神情有点难过，“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品种，来自哪里。如果我知道自己是人类或者妖怪或者刀剑都行，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就不知道自己能存在多久，又怎么能轻易回答他。
三日月宗近碰碰他的脑袋，轻声安慰，“生命的长短很重要，但有时候又不太重要。比如我爱你，你存在或者不存在，我都会爱你。”
清泉好不容易酝酿的哀伤被小粉红毁了个干干净净，要了老命了！
“。。。。。。你就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吗？”被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美男子表白，他真的受不了，太刺激了！
三日月宗近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不能，我爱你这件事，就要时时刻刻告诉你。不然，你这么笨，根本察觉不到。”
“你才笨，我刚刚说什么你都忘记了？”清泉耳尖都红透了，小声地嘟囔，“万一哪天我疯了怎么办？”
“疯了你也是清泉，我爱的清泉。”
清泉彻底放弃对话，三日月宗近根本不可理喻！
“你喜欢我什么啊？脾气不好，身体不好，”清泉自暴自弃地戳着三日月宗近，“而且我们才相遇多久啊，满打满算5个月都没有。”
“爱上你太容易了，清泉，”三日月宗近眼睛里深情流淌，“你有太多的好，值得任何人去爱，也就你自己不知道。时间的长短又有什么所谓，真要说的话，我爱上你的时间，也比相遇晚不了多少。”
心动就是刹那间的事，慢慢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等到果实落地，他就发现了，啊，自己的整颗心都给了那个笨蛋。
很难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也许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也许是流水桥的刀剑相向，铿锵撞击。也许是月樱下的醉酒，也许是在他的怀里撒娇。。。。。。他可以想出很多让他心动的画面，清泉不论是清冷，痞气还是温柔，哪一面都牵动他的心神。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他三日月宗近可就白活这千年了。
他本来打算走细水长流路线，他有足够的耐心慢慢撬开清泉的榆木脑袋。但后来发现竞争对手貌似有点多，清泉又遇上这么多麻烦的事，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
清泉没有爱过别人，无论他最终选择了谁，他三日月宗近都会在他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记，关于爱的印记。
那么，他会给清泉别的选择吗？
三日月宗近无声地笑了。
怀里的清泉一个哆嗦，嗯？怎么突然这么冷？
“坦白说，你能喜欢我，我。。。。。。我有点开心，”清泉有点别扭地转开脸，一边磕磕巴巴地和他说话，“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三日月宗近没好气地掰正清泉的脑袋，把他巴掌大的脸捏在手里，“不只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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