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审神者脾气不大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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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风平浪静，艳阳高照，微风和煦，和每一次出战一样。出发的六位付丧神——极化短刀五虎退、太鼓钟贞宗、太郎太刀、和泉守兼定、三日月宗近和他鹤丸国永说说笑笑，对即将踏上的战场充满期待。
理音在例行的祈福后，送他们进入转换通道，到了战场，他们才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同。
顺利击退敌人后，他们并没有久留，而是迅速发出返回请求，但却没有收到理音的回音。这非常罕见，要知道久留战场很可能会引来检非违使，这是非常严重的情况，所以审神者在收到刀剑付丧神返回申请的时候要立即同意。
他们这一群刀剑付丧神察觉到异常后，再度发出请求，可信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伴随着石沉大海的请求，天边已经泛起带着死亡气息的青色卷云。
检非违使已经来了。
队伍里等级最高的是队长和泉守兼定，最低的是五虎退，他才刚刚完成极化，等级非常低，这次纯粹是跟着来提升经验的，没想到就遇到了检非违使，小短刀已经快要哭了。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没有得到理音的回应，他们必须立即迎战。
“检非违使来了以后呢？”清泉轻轻的声音像呓语。
现在回想起来，鹤丸国永还是有些恍惚，他几乎快要分不清那场战役到底倒下了哪些伙伴，又有哪些重伤回来了，因为后续的战场上，他失去了更多的伙伴，谁先谁后，已经不重要了。
五虎退最先倒下，虽然大家极力把他护在中间，但检非违使太过强大，包围圈很快出现豁口，无差别屠迅速就让极化短刀战线崩坏。
可怜的是，他们甚至来不及心痛失去的伙伴，就已经自身难保。紧跟着五虎退，太鼓钟贞宗也战线崩坏。
和泉守坚定已经心痛地快要疯了，大声喊叫着“为什么”，回答他的只有检非违使冰冷的刀锋。太郎太刀踉跄着中了一刀，一向悠闲脱线的三日月宗近也渐感吃力，他来得较晚，等级不是很高，而鹤丸国永也已经重伤了。
在全员都要绝望的时刻，返回的通道终于打开。三日月宗近抱着疯狂砍杀的和泉守兼定，把他拖进通道。鹤丸国永一进入通道就再也支撑不住了，而五虎退、太郎太刀和太鼓钟贞宗再也回不去了。
他看见了，他们本体刀的碎片。
刀碎，再也回不来了。
返回后，和泉守兼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一向对审神者很尊敬的他直接冲到理音面前，质问理由。而理音则是一头雾水地解释，她并没有收到两次返回请求，唯一的一次和他们发出讯息的时间也滞后很多。
无论原因是什么，五虎退、太郎太刀和太鼓钟贞宗都回不来了。幸运回来的人也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即使理音已经手入过，精神上还是难以接受，和泉守兼定最为严重。
他一直在怪自己的等级为什么这么高，引来恐怖的检非违使。
作为队长，为什么没能尽快发出返回申请？
为什么没有最快发现检非违使？
可这又怎么会是他的错呢？谁都不知道这次的出征会以这样惨痛的方式收场。
胆小但始终笑得很开心的五虎退，出发前无比期待他极化后的第一次出战，可这居然成了最后的战场。
华丽丽的太鼓钟贞宗临走还在念叨院子里的植物，特意在口袋里插了一朵花，神气地不得了。太郎太刀心情很好地调侃三日月宗近，要他不要再迷路了。
可太郎太刀你呢？你为什么再也没有回来？
哦，你刀碎在战场了。
清泉的语气有些沉重，“返回申请究竟是什么回事呢？”
怎么回事？鹤丸国永迷惘地笑了笑。
每个刀剑付丧神身上都有一块怀表，以便和本丸保持同步联系。
理音说她收到返回申请的时间，已经晚了一个小时。
“她说谎了。”鹤丸国永声音像结了冰一样寒冷，“我们发出返回申请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在本丸，而是返回了现世！”
在刀剑付丧神出战期间离开本丸回到现世是违背审神者责任的，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审神者到了现世后，和本丸的感应就会中断，她根本无法获知本丸和战场上的刀剑付丧神发生了什么事，更别提及时救援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她说谎的？”这么严重的错误，如果是故意的话，审神者应该做的非常隐蔽才对。
鹤丸国永神情古怪，“因为药研啊。”
药研藤四郎，理音的初始刀，虽然近侍大多数是擅长文书的压切长谷部在做，但理音最亲近的是药研。也就是在理音消失的这段时间，前去寻找理音的他发现审神者房间门口布上了结界。
药研是当番途中偶然回来的。
理音事先交代过药研，她需要休息，所以不要让人来打扰她。但不需要和其他刀剑说，以免大家担心，所以药研就在离她最近的田地里照顾太鼓钟贞宗的植物，他只要抬头就能看见理音房间的窗户。
他会去找理音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出阵的队伍里有栗田口的五虎退，所以药研格外关心时间。他精准地估算出队伍需要的作战时间，可是到时间了他们还没回来。药研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所以他想去找理音问问情况如何。
也就是这么简单、寻常的一步，成了药研以后挥之不去的梦魇。
很快，他发现了门口的结界。
后来队伍返回了，却少了一半的人。
他的弟弟，乖巧的五虎退，再也见不到了。
发现审神者回到现世的真相是以后的事了，但当时的时间巧合让他不得不疑惑理音这迟到的一个小时究竟在做什么。
在悲痛欲绝的回归队伍面前，他没有出声。等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他尽量轻描淡写地问理音在房间干什么。
小姑娘仍然一脸的伤心，眼泪直掉，还是说她一直在睡觉，并且只收到一次返回通知。但在药研提出想看看时空转换器时断然拒绝，只说会送到时之政府检查并讨个公道。
药研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太恐怖了，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很难说药研的沉默和后来的惨剧有没有直接关系，但药研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此后仍然是继续出战，理音给大家佩戴上极御守和金色刀装，但检非违使简直像鬼魅一样纠缠着他们，伤亡依旧十分惨重。
时之政府始终没有回应，只有狐之助代表发言会查明情况的。
和泉守兼定刀碎在再次出阵中，鹤丸国永知道他很愧疚，也因为他有应对的经验。队伍差不多等级，装备顶级，但和泉守没再回来。
堀川国广崩溃了，他揪住理音的衣领怒吼，要求停止任何出阵，大家受不了这样的惨剧再发生了。
理音拒绝了。
所有刀剑都愤怒了。
清泉曾经说的话，鹤丸国永还记得。作为审神者，对他的刀剑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尽管大家都极力反对出阵，但理音已然强令队伍一次又一次地出阵，而他们毫无反抗的力量。
“所以，你们杀了理音？”清泉叹了口气，心里很难过。
鹤丸国永趴在栏杆上，金色的眼睛对准他，“你猜猜谁动的手？”
清泉没有看他，而是望向细雨绵绵的庭院。
“药研。”
心里藏着巨大秘密的短刀，面对的亲近的主人和不断刀碎的同伴，无法做出任何两全的办法。他开始暗堕，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在又一振栗田口在武装部队的围攻中刀碎的那一刻，短刀无法再忍受这凌迟一般的痛苦，选择了亲手结束少女的生命。
从那一天起，天空再也没有明亮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自己简直像后妈一样~~我真的是亲妈啊亲妈！！！！糖在哪里？糖很快就回来，当然去的也快，不要打我！明天继续啦~


第17章　你缺的是钙
鹤丸国永的视线还是看向清泉，但神志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
清泉不清楚自己这张据说和理音一模一样的脸，是否加重了鹤丸国永回忆时的痛苦。强行让他回忆是件残忍的事，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也不愿意看见他深陷无助之中，至少不加重他的疼痛。
所以他伸出手，遮住了金色的眼睛，“别看了。”
鹤丸国永没有动，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在他的手里像小刷子一样扫了两下。清泉怕痒，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然后他就感觉到手心里的小刷子刷的更欢快了。。。。。。
搞什么？我可是在安慰你，你这是在搞笑？？？很破坏我的心情啊朋友！！！
清泉急忙缩回手，又不受控制地颤了两下，还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察觉到自己画风更不对，清泉很快收敛了笑容，继续努力维持自己雨中美少年的忧郁美感。
很可惜，终于恢复精神的白鹤非常不配合，他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出来，就差满地打滚了，“原来你怕痒啊？哈哈哈，平时总是一副‘我很高冷我很嚣张’的样子，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点？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泉很无力，他能怎么办？！这是自然反应他又控制不住的，你鹤丸国永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啊，当你自己三日月宗近啊！
清泉板着脸，眼角的嫌弃毫不掩饰，“你慢慢发疯，我先回去了。”
虽然这只鹤很可恶，但今天他受的刺激不小，自己这张脸还是少在他面前晃悠，早早离开为妙。
鹤丸国永非常自来熟地拉住清泉长长的袖子，想让他继续坐下来，“哎呀，急吼吼地去哪儿啊？我还没说我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急，来日方长。”清泉不乐意，也不看看这气氛！他收回晃荡的脚，踩在地板上就要走，鹤丸国永还在乐此不疲地扯袖子，像个幼稚鬼一样，好像终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
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雨虽然下的不大，但风还是把雨丝吹进了走廊，加上他们坐下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地板湿淋淋的。更糟糕的是，清泉的脚也是湿的，被鹤丸国永坚持不懈地乱拉，注意不集中的审神者脚一滑就摔倒了。
没有什么情况能比现在更糟糕了，可以列入“本年度十大不堪回首瞬间”的候选名单，清泉了无希望地想着。
娘希匹哦！这又不是什么少女漫，整什么狗血桥段啊作者！去死吧你！！！
鹤丸国永呆愣愣地撑着胳膊肘看着躺在地上的清泉，换个角度说，躺在他身下或许更合适。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他甚至能看见蓝汪汪的眼波里惊慌失措的自己。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这都是什么神奇的展开？！自己只是拉着审神者的衣袖，然后他要走，然后他拽住，然后拽倒了，然后抓着衣袖的自己也被带倒了，然后。。。。。。
然后要怎么办？
鹤丸国永脑子一片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干什么。他只看见审神者因为这个意外，淡蓝色的眼睛像一池吹皱的春水，微微颤波。嘴巴稍稍张开，好像也有些吃惊，却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拉扯的动作，审神者的浴衣领口散开很多，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可以清晰看见上面深深的窝。
鹤丸国永觉得口干舌燥，他下意识舔舔嘴唇，眼睛也不知道在看着哪里，身体因为紧张绷得很紧，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清泉没想这么多，虽然看起来比较尴尬，但两个大男人怕什么啦，但鹤丸国永这什么反应？
他摸摸地上冰凉的雨水，猛地拍在神游天外的白鹤脸上，语气恶劣，“醒醒白痴！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鹤丸国永被冰冷的感觉一刺激，立刻恢复了神智，忙不迭爬起来，飞快地远离审神者，好像再慢一步清泉就会把他怎么样似的。
清泉更加无语，搞什么哦？你躲什么躲，这应该是我的戏份吧！
啊不对不对，这也不是他的戏份。。。。。。都是那只神经兮兮的鹤，带乱了自己的思路！
鹤丸国永无辜地看着眼神凶狠的审神者，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清泉大力吐出一口浊气，整整衣服就要回去，萤丸应该等他很久了。
刚踏出一步，清泉自己又走不动了，他脑门青筋直冒，“鹤丸国永你搞什么鬼！”
“啊，不是说要给我手入的吗？”拉着衣袖的鹤丸国永眉眼都带着笑，声音轻快。
清泉已经没有兴趣去探究他的心路历程了，但手入还是要的，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所以他点点头，示意他跟上，可是鹤丸国永还是不动。
没等清泉发飙，鹤丸国永已经眼神亮亮地开口了，“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神特么的少女幽怨口吻啊！麻蛋别搞得他好像始乱终弃了啊！鹤丸国永你的男神包袱快捡起来啊！
清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现在诡异的情形。想来想去，也只得到一个结论。
他该不会是因为痛苦的回忆，所以现在有些精神失常了吧？不然没法解释他的反常啊！要是这样，他还真的有义务善后。。。。。。
那他要怎么办？他也没经验啊！现世的小伙伴一个比一个牛逼，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刀剑世界只有一个萤丸。
萤丸难过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呢？
鹤丸国永微笑地看着审神者思考，也不打扰。
思想斗争了很久，清泉犹豫地走到鹤丸国永面前。
鹤丸国永不动，心情隐约有些期待，这让他手心微微湿润。
然后，他看见审神者伸出双手，神色有些犹豫，却因为自己没有反应而继续向他伸过来。然后越过自己的脸，环住他的脖子，自己就到了他的怀里。
是个拥抱。
轻飘飘的，却真实存在。
清泉的怀抱里有橙子的香味，很淡，闻起来很舒服。贴在他耳边的浅色头发软软的，像上好的绸缎，很安心的感觉。
他忽然想起，最初相遇的时刻，他恶作剧地抱住他，说自己缺爱。现在，在这个雨夜里，年轻的审神者轻轻地抱住自己，像怕被拒绝一样，力道微弱。
他就笑了起来，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伸手回抱住审神者，语气真挚地轻声说道：“谢谢。”
他并没有想过要审神者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压住审神者的时候反应太过丢人，想找回点面子而已，并不是真的非要清泉做什么，他以为清泉会吐槽他，或者直接动手。
可是，他得到的是一个怀抱。可能是在安慰他，可能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他感受到了清泉的关心。
清泉是真的不喜欢肢体接触，萤丸这样的小孩子就算了，鹤丸国永一个大男人，意思意思就行了！他很快松开手，语气前所未有的恶狠狠，“再磨叽就天亮了，快点走！”说完就大踏步走了，鹤丸国永也不介意他的坏脾气，笑嘻嘻地跟上。
到了审神者的房间时，正在偷吃糖果的萤丸被抓了个正着，清泉的脸更黑了，“萤丸！去门口给我罚站！”
鹤丸国永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萤丸气急败坏地跳脚，“你怎么来了！”
鹤丸国永暧昧地回他，“主殿让我来的呀，我还要过夜呢！”
没等萤丸抓狂，清泉桌子拍的震天响，“鹤丸国永滚过去手入，萤丸给我乖乖去门口站着！”这是要造反嘛，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审神者了！！！
两振刀剑看着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的审神者，非常识趣地闭嘴，该手入的去找被子，该面壁思过的站得笔直。
真是不给点教训，一个个都要上房揭瓦了！
鹤丸国永的手入时间，清泉大概估计在5个小时左右，他的暗堕比加州清光还深，也就比药研和堀川国广强点。
加州清光手入的时候，因为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所以几乎没什么反应。鹤丸国永的情况严重，剧烈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虚汗打湿了枕头和垫被，强忍住没有满地打滚，但抽搐的很厉害。一直在偷瞄的萤丸不计前嫌的跑进浴室，拧毛巾给他擦汗，还要注意丧失意识的鹤丸国永不伤到自己。
结束的时候，鹤丸国永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他只听见清泉在耳边轻声说道：“睡吧，好梦。”
鹤丸国永睡的非常熟，清泉把他抱进客厅，放到萤丸已经铺好的榻榻米上，盖好被子，关好门窗，然后带着萤丸轻手轻脚地回去了。
当然，他没忘记锁好糖果柜子，转头笑得非常温柔，“接下来的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