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伪装者]诚之媛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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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这是乔家乔柏舟的小妹妹，乔如媛。这是新政府的经济司首席经济顾问，明楼，还有他的管家阿诚。”汪曼春虽是不情不愿，可基于礼数，还是为双方作了介绍。

“乔小姐您好。”明楼上前两步，一副学者的做派，“回上海的时间不长，但是跟柏舟先生打交道的次数很多，他一向疼爱妹妹，没想到今天有幸通过曼春认识小姐，明楼深感荣幸。”

“明先生人中龙凤，倒是颇有明家风范。”

明楼出国的时候，如媛还小，所以并未见过。但是乔静姝是明楼的师妹，乔柏舟和明镜也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虽然没有见过，但乔家和明家也算是熟悉，自然语气不坏。

明楼还要再说什么，可是汪曼春一脸醋意的拉住了他。只要他和漂亮女人说话，汪曼春心里就不可能舒服。

“汪处长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今天是要兴师问罪？”如媛把这个小动作收入眼底，面上不显，人站在门口没有动作，语气十分平和的转移了话题。

“兴师问罪？”汪曼春一愣，随即不高兴的反问，“我76号又是哪里惹到乔大小姐了？我可是毫无头绪。”

“南田课长突击抽查，必是有76号的情报支撑，这是汪处长的职责，我也不便多言，”如媛微微一笑，没有掩饰，直奔主题，“可您这钓鱼行动，搞得上海人心惶惶，耽误了我乔家的生意，我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汪曼春闻言面色一沉，“乔小姐，钓鱼行动是经过南田课长批准的，难道乔小姐想要掩护抗日分子？”

“随便汪处长如何理解，我今天不过是给您个提醒。”

如媛对她的责问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威胁她，“不过您最好考虑我的建议，否则，你应该不会想知道我会用什么理由说服南田课长，命令你终止行动吧？”

“乔小姐不要欺人太甚！”汪曼春自然是清楚她话里的分量的，可又不甘心终止这次由她主导并且收获颇丰的反抗日行动。

“话已带到，我就不耽误两位叙旧了，失陪。”如媛不打算进行毫无意义的言语上的纠缠，转身向被称为管家的明诚点点头算作招呼，刚想离开，就看见有个小孩子拿着风车冲了上来，她还没来得及躲，身边的明诚已经抢先一步把小孩子揽在了怀里。

她瞥了一眼弯腰抱起小男孩的明诚，先一步下楼。

*****

楼下的梁太太因为丢了孩子正在着急，就看见明诚抱着儿子出现，连忙把孩子接过去感谢他。

如媛的距离不远，自是认出了女人的身份，还没等她过去寒暄，梁仲春就已经到了。

矜持的和明诚自我介绍之后，梁仲春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如媛，脸上立刻换上了有些谄媚和讨好的笑容，上前两步跟她握手，“这不是乔二小姐吗？您能来参加我们76号的舞会，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乔如媛当然不是第一次和梁仲春打交道，这个人谨小慎微，精明市侩，趋炎附势，是个典型的乱世中的小人物。

如媛不讨厌他，反而有点欣赏这种能够在乱世中生存下来的人，语气中自然多了几分亲近，“梁处长，知道你有个儿子，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可爱，长得更像夫人啊！”

“我是个粗人，孩子像夫人才是好事！”梁仲春这等擅长察言观色的人，自然听出了如媛语气中的亲近，自然能顺着把话题接下去。

如媛微微一笑，点到即止，“你们先聊，我去和南田课长打个招呼。”

明诚看着如媛的背影，若有所思。

梁仲春一回身，便把他的神色收入眼底，自是要打探一二，“阿诚先生对乔二小姐感兴趣？”

“哦，久闻乔柏舟先生大名，看见乔小姐不免好奇。”明诚听见梁仲春的话神色自然，没有一丝尴尬。

“乔先生自然人中龙凤，可这乔二小姐从小被他教导长大，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梁仲春是亲自跟乔如媛打过交道的，自然不敢小觑这个多次让南田洋子吃亏的女人，“世人都知乔先生，却是掩盖了乔二小姐的光华呀。”

明诚深深地看了梁仲春一眼，后者神色真挚不似作伪，他不由得抬头寻找刚刚走开的女人，却见她一身素雅的站在日本人中间，不谦卑，不倨傲，一身风华，自成一方天地。

*****

　“周佛海提议，参加和平大会的重要骨干，坐船去南京。”明楼接过明诚递过来的外套，“这么早放这个消息出来，很有可能是个幌子，先按兵不动。”

“是。”明诚答应着，给明楼拉开车门。

“那个乔如媛，我看我们有必要重新了解。”坐上车，明楼又想起那个面色冷淡却看起来十分透彻的女子，“她在乔家扮演什么角色？我总觉得她不简单。”

“我们之前关于她的情报非常少，所以就认为她是个无足轻重的世家小姐。”

明诚点头应是，又转达了梁仲春的话，“但是今天听梁仲春说，她似乎在乔家非常有话语权，和日本人也打过很多交道。”

“无论对于重庆还是延安，上海的乔家都是举足轻重的角色，不能出半点差错。”

明楼想起乔如媛对钓鱼行动的态度，神色轻松起来，“不过目前看来，乔家红色资本家的身份八九不离十，但还是需要试探一下。”

明诚点点头，眼前仿佛又看见女孩刚刚的风姿，光华万千。






第4章　初入视野
乔如媛坐在沙发上，听着一同参加汪家聚会的乔宇绘声绘色的形容，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天呐大哥，早知道有这么一场热闹，我就跟着你一起去了！”

乔柏舟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抬起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孩子气！就知道看热闹！”

“哎哥，你说汪曼春咒人家明镜姐早死，然后汪明两家不联姻就变成了她的‘遗愿’，她还是没法嫁给明楼，是不是傻呀？”如媛被打了也不在乎，像模像样的评价。

“就你聪明。”乔柏舟抬手又敲了她一个暴栗。

“哥！”乔如媛揉揉被敲痛的额头，看了看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乔宇，不满的撇嘴，“乔宇哥跟我说的，你怎么不打他？”

“要不是你爱听，你当乔宇和你一样无聊？”乔柏舟无奈的看着自家撒娇的妹妹，终于放下了报纸，“明家人吃软不吃硬。当年明镜能因为救命之恩收养明台，自此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未必不能因为汪曼春的忏悔而原谅她，可汪曼春偏偏选了最不该的方式，是不聪明。”

乔如媛听到自家哥哥也参加了八卦话题，心满意足的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停止了八卦。

*****

而另一面的明家，好不容易过了大姐的一关，明楼倒也摸清楚了自家大姐红色资本家的底细。

回到书房，他微微松了口气。“让你查的乔如媛，有结果了吗？”

“消息非常少，乔家似乎在刻意保护她的资料。”明诚递上了几张纸，上面都是乔如媛的生平过往，“目前来看，乔家的中法药房和制药厂都是由她负责的。”

“药厂？”明楼一愣，翻看着资料的动作一顿，惊讶又不解，“现在战时，上海的医药管控这么严格，药厂可是最危险的产业，乔柏舟到底是怎么想的？”

“咱们家的大姐一心想把弟弟培养成学者，自然有人家的兄长想把妹妹培养成独当一面的女强人。”明诚倒是对此没有太惊讶。

“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明楼受教的点点头，放弃了从这短短的几页纸上找答案，“你找个时间，试探她一下吧，虽然我们推断乔家的立场是友非敌，但这仅仅是推断而已，我们必须得到确认。”

“我知道了。”

*****

吴淞口是上海最大的贸易港口之一，明诚答应帮梁仲春把他扣押在港口的货提出来，可是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乔家的货船。

明诚略一思忖，已经吩咐下去，“让乔家的把货卸下来，我要查一下货。”

在他身边的梁仲春闻言一惊，急忙出手拦住，“阿诚兄弟，使不得呀！”

“怎么？他乔家的货就查不得？这到底还是不是新政府管理的码头？”

明诚眉头一皱，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私家车，如果没猜错，他的目标现在就在车里，“还是乔家的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阿诚兄弟，咱们这次来，可不宜节外生枝啊！”梁仲春看明诚坚定的神色，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乔家的货连特高课都不敢查，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凑上去不是送死吗！”

“现在是我在管事，哪怕出一箱货都必须拜我的码头。”

明诚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快步走到车边，敲开了车窗，心下一定，面上的神色更是坚定，“梁处长，这事儿你别管，我今天就让他们知道，这码头姓明。”

“小姐，新政府秘书室的明诚先生要扣我们的货。”乔阳是一直跟在如媛身边的，身手虽然没有乔言好，却也是百里挑一的。

“乔阳哥别急，没什么大事，我去看看便是。”

如媛倒是毫不意外，明家兄弟身份不简单，回到上海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摸清楚这上海的势力，倒也并不是故意与乔家为敌。“梁仲春也来了？”

“看明诚的样子是来帮梁仲春提货的。”乔阳压低了声音汇报。

这大上海虽然鱼龙混杂，梁仲春的走私生意对于乔家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有目的就好办了。”如媛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推开车门下车，“想要探我的底，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说。”

*****

“明诚先生和梁处长，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们。”如媛客气的笑着走到二人面前，目光却一直放在明诚身上，“听说明诚先生想要验我的货？”

“怎么？不可以？”明诚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故作严厉，语气傲慢，“难道乔家的货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如媛看着他的装模作样，心里暗笑，转头吩咐，“乔阳哥，让工人们把货卸下来，让明诚先生好好验。”

明诚一愣，身边的梁仲春也对如媛的好说话表示不可思议，可如媛接下来的话却吓了他一身冷汗。

“梁处长这两箱水果是要给特高课送去的吧？我回去就给南田课长打电话，怎么也要分我一箱才好。”

如媛褪下了手套拿在手里，语气极为不经意，却让梁仲春一哆嗦。

“二小姐，您看我胆小，您可别跟我开这个玩笑啊！”梁仲春一脸苦笑和求饶，悄悄伸手拽了一下明诚的外套。

“明长官是你带来的，这尊大神你请得来，就必须负责给我送走。”

如媛虽然是在跟梁仲春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明诚，“不然，我乔家的损失，只能拿你的货来补了。”

“二小姐别生气，我跟阿诚先生单独聊聊，单独聊聊。”梁仲春伸手拽着明诚走到一边，一脸恳求，“我说阿诚兄弟，算我求你了行不？你们都是大人物，我一个都惹不起，放我一条生路行吗？”

明诚看了一派悠然站在一边的乔如媛，又看了看一脸哀求的梁仲春，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了不扰乱大局，终于决定放弃这次临时起意的试探，“我要四成利。”

“你……”梁仲春气结，看着明诚一脸坚定，咬牙答应下来，“四成就四成。”

“怎么样梁处长，我们的货可以走了吗？”

如媛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明诚还能在其中听出几分得意，身边的梁仲春已经带上讨好的笑容走了上去，“当然可以，您的货谁敢拦？”

如媛轻松的一笑，从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梁仲春，“梁处长为我乔家奔波，我乔家也要识好歹，您今天付出的利益，我们一定得给您补上，您可千万不能拒绝。”

梁仲春接过支票，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一下子眉开眼笑，“二小姐这是哪儿的话，能为您办事是我的荣幸。”

“麻烦你转告明诚先生，他友邦银行的账户，我乔家明白怎么做。”

如媛用足以让明诚听见的声音说出了这句，目光却毫无畏惧的和明诚对视，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啊？”梁仲春为难的看了看明显是杠上的两个人，聪明的闭上了嘴。

“小姐，船可以走了。”

乔阳的报告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如媛深深地看了一眼明诚挺拔的身影，故意耸了耸肩，用嘴型说了“再见”二字，转身向车里走去。

明诚再一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身边还传来梁仲春的抱怨。

“阿诚先生，您这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再有下次，您先给我打个招呼行不？”

明诚扫了扫梁仲春手里握着的支票，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的金额，“乔二小姐这么大方，梁处长里外里还赚了不少，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梁仲春一凛，以最快的速度把支票收好，才讨好的笑笑，“辛苦钱，二小姐办事周全，是我梁某人的幸运。”

明诚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开车走了。






第5章　亲密接触
“小姐，0800，是明楼的车。”乔阳眼尖，两车交错，一眼就认出了车牌。

“明家的车？他们来苏州做什么？”

如媛眉头一皱，眼前划过明诚那张严肃认真的脸，想也没想的就下了命令，“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是。”

自从上次码头的交锋，如媛大半个月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明家的消息。明家兄弟对她好奇，可她同样也觉得那两兄弟极为神秘。

她来苏州查账，可新政府的官员来苏州做什么？

“小姐，跟丢了。”

乔阳停下车，有些懊恼的汇报，“不过，这里好像是明家的矿厂仓库。”

“明家的矿厂仓库？”如媛疑惑的皱眉，突然脸色一变，“乔阳哥，快开车。”

她话音未落，车门已经被打开，明诚坐了进来，枪口已经对准了她。

“二小姐，现在走，好像已经迟了。”

如媛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已经拔枪对准不速之客的乔阳，“乔阳哥，你先下车，我跟明诚先生聊两句。”

“小姐……”乔阳有些焦急。

“乔小姐，我劝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乔阳哥，没事的，你下车，走远些。”如媛安抚的朝乔阳笑笑，后者只得收了枪下车。

“说吧，乔小姐，跟着我做什么？”

明诚看着乔阳下车，倒也不以为意，毕竟他的目的不是杀人灭口。

“如果我说，只是单纯的碰见，恰好对明诚先生的行踪好奇，你会相信吗？”

如媛偏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坦荡极了。

“你说呢，乔小姐？”明诚仿佛丝毫没有被她的坦荡打动，枪口仍然端的稳稳的。

“明诚先生，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如媛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自己无害，“只是我对你也很好奇，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你觉得现在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明诚扬了扬眉，瞟了一眼手里的枪，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跟乔家为敌对你没好处，所以你不会杀我，我自然就有谈条件的可能。”

如媛倒是成竹在胸，看了看对方一脸严肃，倒是从善如流的改了口，“那不然这样，你问我的，我都会回答，我问你的，你可以不说，怎么样？”

明诚皱眉思索，觉得或许能从她的问题中发现些线索，于是颔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上次码头那批货，是什么？要送去哪里？”

“纱布酒精之类的医用品，送去前线。”

“给重庆还是延安？”

“明诚先生，公平起见，该我问了哟。”如媛调皮的眨眨眼，一副小女儿情态。

明诚无奈，只得收口，等着她的问题。

如媛没有立时开口，而是侧了头，披散在肩上的头发顺着她的动作落在脸颊边，明亮干净的双眼如同盛满了漫天星斗，双颊似有羞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