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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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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吗?”
第115章 来年围观坟头草
逆天命反扑江湖正道,寻仇报复之举,震惊大半江湖。短短七日,三家小门派已经被灭门。星河影放话出去,说这三家不过是杀鸡儆猴。逆天命已然复出,随后便要一统武林邪道势力,定要与正道寻仇。一时间正道武林大乱,又是不解又是惶恐。
不解的是,根据生还者的说法,明明是星河影自己杀了水风清,正道联军连万仞谷外面的林子都没攻破,他寻个什么劲的仇?
惶恐的是,逆天命养精蓄锐二十年,当年诸如飞针娘子在内的七护法恐怕不仅没死,八成是更老奸巨猾。当年水风清能一个人搅得整个武林不得安宁,现在换一个星河影,再带上其余的邪道势力——这他娘的还让不让正道活了?!
关键时刻,抱对大腿就十分重要。虽然玄刃堂、天山派、栖霞山这些门派都是实力可数的名门正派,然而这种关头,谁都知道最靠谱的还是凌虚剑门。
然而抱大腿需要脸皮,星河影派人给诸家正道同门送了信去,大意就是对正道的脸皮厚度寄予深情嘲讽,并且表示希望他们回忆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问归途在世的时候一个个怀疑剑千山的出身;问归途尸骨未寒的时候又一个个的欺负剑千山修为尚浅。就连到万仞谷挑事,还找人假扮剑千山去打头阵。如此脸皮,魔教势力表示实在佩服。
被魔教佩服脸皮厚度,简直是名门正派的奇耻大辱。据说成云烟收到信之后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其余正道则是陷入了丢脸和丢命到底哪个比较可怕的艰难抉择。
一个人就搞得整个江湖一团乱,大概这也算是魔教教主某种特长。剑千山却是无暇思量到底星河影想干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心底有些乱。思量许久,带了些香烛纸钱,独自往化寂峰去了。
有的问题,别人开导是没有用的,只能让他自己去想。剑千山到了化寂峰,却发现还有别人也在此处。
星河影怀里抱着个匣子,听到身后有声音,转过头,刚好和他四目相对。剑千山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是发现星河影两只眼睛有些红。
为什么?
是哭过吗?
为什么会哭?
剑千山有些茫然,看着星河影手里的盒子。星河影沉默了片刻,忽然扭过头,冷笑了一声:
“道长如今正在绝情弃爱的境界,怎么还想起来到化寂峰了?活人不够道长琢磨的,还得再琢磨一下死人是怎么的?”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说话这么难听?还是说,其实他以前也这么说话,只是都是对别人如此,于是自己就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剑千山带些懵然看着他,于是星河影抿着嘴又不说话了。剑千山的目光又落到星河影抱着的匣子上,他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预感——他似乎,猜到那匣子里是什么了。
星河影看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也看不到什么情绪,倒是莫名其妙把自己气得不行,转身到了问归途的墓碑前,摸了摸那块大青石。上面是剑千山亲手刻字,笔锋乍看温润却含着刚正,像是他这个人,藏锋敛芒。星河影盯着碑文,忽然慢慢开口:
“他知道我写字丑,说了不要坟冢,更不要我给他写灵位。”
剑千山知道他指的是水风清,却不知道他在这时候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于是星河影转身,看着他,举起了手里的匣子:
“你要不要猜猜这里是什么?很好猜的。”
剑千山觉得自己猜到了,他走到了星河影面前,星河影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那张脸,突然又冷笑出声:
“是骨灰。”
星河影将匣子直接放在了问归途的墓碑上面:“你说我为什么来?还不是为了给他发丧。他说要我把他心脏挖出来,挂房梁上做风干腊肉,有时间就涮火锅吃了。好玩么?”
剑千山看着星河影,似乎有些惊讶,可是那张脸还是淡然的模样。星河影看着他,突然就抬脚狠狠踩了他一脚。剑千山吃痛让开一步,眉头略是一皱,于是星河影就笑了出来,而且是开怀大笑:
“原来你不是木头人啊,原来你知道疼啊。”
他笑着,眼泪就掉出来了,一边掉眼泪一边一把打开了骨灰盒,转身把里面的骨灰全都洒在了问归途的坟上。剑千山一惊,却见星河影连木匣子都狠狠掷在问归途的墓碑上,砸了个碎。而后他指着那堆破破烂烂的木头,脸上挂着眼泪,却是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我把你送来了,你养我,我按你说的给你送终,以后咱俩就两清!破魔教老子爱管就管,败家败出去你也怪不着我!水风清!老不死的!我祝你九泉之下被你师兄揍得你娘都认不出来!”
他说完,衣服袖子囫囵一擦脸,鼻涕眼泪全都直接蹭在价值不菲的杭绸衣料上。剑千山还在一头雾水,星河影突然冲过来又要踩他的脚。剑千山错一步直接让了开,星河影便瞪着他:
“你以前拿拂尘甩我的时候我都不躲,凭什么现在我踩你你要躲?!”
剑千山:“???”
星河影气的又一跺脚,拽着剑千山的衣袖指着满地的骨灰,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如果水风清这时候在眼前他就会狠狠地上去咬他一样:“你看见了吗?他让我把他的心挖出来还不够,他还让我把他挫骨扬灰、把他全都磨成碎渣渣,然后全都撒到师父坟头上!到时候师父的坟头草全是从他的骨灰上长出来的,你见过他这么不像话的吗?!你见过他这么讨人厌的吗!”
没见过,当然没见过。剑千山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生时不得安宁,连死后也要让自己尸骨无存。他看着星河影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样子,忽然觉得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自己忍不住会想亲星河影一下。
因为看到他这样,自己也会难受啊。
于是剑千山忽然伸手,一把将星河影抱在了怀里。
他感觉到那人又是浑身一僵,像是上次被他亲了一口的时候一样。这次他抱得很紧,应该不会被推开。剑千山做好了被他踩一脚的心理准备,却不防星河影忽然伸手揽住了他脊背。
然后埋头在他肩膀,没出声,只是剑千山觉得肩头一片湿热,大概是被浸透了。也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反正这道袍是要洗了。
“凭什么啊……”
他听到星河影的声音,像是带着天大的委屈——
“凭什么……只有杀了他才能到逆命心法第九重啊……又不是我想学的,凭什么,要我杀他啊……”
第116章 就算你忙也得陪我
正法长老觉得剑千山最近好像有点怪。
最显然的例子就是他越来爱到千机峰练剑,而且专门是在归墟崖、对着那块大青石。虽然剑千山以前也喜欢对着那块石头练剑,可以往他哪有练完剑就回房处理门内事务这么闷?
正法长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哪里让他觉得别扭,直到是明心长老一边咋舌一边勾着他肩膀感叹:
“哎呀,自打没有了小影子,门内冷清了好多。小徒弟都没有像小影子这么会玩的,千山这两天成天板着脸,鹤鸣这孩子还死气沉沉的……师兄啊,你说我会不会因为成天看着他们俩而英年早逝啊?”
“……你都六十了,还叫英年?”
“有个词叫云英未嫁,我叫叶云,又没娶老婆没嫁,所以我还是英年。”
正法长老:“你把星河影给我叫回来,带坏门内长老,我要打死他。”
“不用叫,他刚刚过去。”
“啊?”正法长老一愣,转身找去,明心长老便一把拉住他:“哎,他奔着千山那边去了,人家俩人卿卿我我,你捣什么乱?”
正法长老懵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味——“千山是出家人!出家人!!”
“出家了又不是净身了,太监还能找宫女呢!”
“叶云!”正法长老忍无可忍,一把揪住明心长老的耳朵,“你到底记不记得你他娘的也是出家人!”
“道长,为什么每次我来找你,你好像都很忙。”
剑千山略一停笔,星河影以为他八成头都不会抬起来,便打算从窗户直接翻进房内。刚抓住窗框,就见剑千山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他:
“的确很忙,不过总有和你说几句话的时间。”
星河影抬头看他,分心之下手一滑,一声闷哼直接摔进了屋里。
剑千山:“疼么?”
“……”星河影爬起来掸掸衣角,满脸的若无其事,像是信口闲谈一样说到,“道长,下次能不在我忙着落地的时候突然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吗?”
剑千山凝视着星河影的眼睛,反反复复琢磨了片刻,才认真是十分地看着他:
“我做了什么?你问话我回答,有哪里不对吗?”
“……”星河影沉默片刻,看着剑千山,“道长,其实你跟正道是说好了,打算气死我,这样就可以兵不血刃化解魔教势力,对吧?”
他说着一扭头,满脸不屑的样子,说话倒是更刻薄了几分:“以前我成天讨好道长,也不见道长怎么回应。俗话说上赶子不是买卖,如今道长就算想听,我却不想再跟道长说那些好话了。”
这话说的着实不是个东西,剑千山却是拂尘往臂弯一搭,依然是十分顺理成章的模样,认认真真反问星河影:“贫道也很奇怪,贫道每日都在剑门里修行理事,也不曾外出,究竟是谁一边成天往这里扰人清修,一边又趾高气昂说着自己不想来?”
“……”星河影被剑千山这突然的牙尖嘴利给憋了一瞬,认认真真看着剑千山。于是剑千山将拂尘挂回了腰间:
“贫道只是不喜诡辩争论,并非不会辩驳。”
星河影便略略眯起了眼睛,一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的神情:“好啊,我也不是来跟道长斗嘴的。”
他说罢,转身坐到了桌边:“下棋吗?道长?”
下棋?剑千山略带着疑惑看他,星河影一手撑着下颌,侧脸看他:“道长就算足不出户,也应该知道逆天命现在要做什么。”
“……”剑千山看着他,星河影的唇边是一抹笑:“对,就是找那群江湖正道一个个寻仇。道长啊,你该不会还以为我是你那个傻乎乎的小师弟吧?”
我可从没觉得你傻。剑千山心里念叨了一句,星河影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笑意带点讽刺:“总觉得事情拖下去就能等来转机,最后事情变得更糟,这不叫傻叫什么。道长你比我还傻。”他看着剑千山,那双眼里没有星星,“你都不知道有人在等你。”
剑千山闻言愕然,正要问星河影是什么意思,星河影却转脸不看他,目光落在窗边棋盘上:“我若带人攻打正道,他们定然会找剑门求援。”
所以……
“我不想跟剑门打。理由太多了,不值当、打不起、没必要……”星河影又是一手把玩腰间火月流云剑的剑穗,“所以我们简单一点,我和你,下盘棋。”他又看着剑千山,带些戏谑笑意,“我若赢了,剑门不许插手此事。”
虽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但是星河影下棋的水平……剑千山觉得他着实有些不可理喻,想来即使是修习逆命心法也不能让人一夜之间成个国手吧?
“那你要是输了呢?”剑千山顺势一句反问,星河影唇角便扬起一个得逞似得笑意:
“雪狼堡也是中原武林一根刺不是么?我若是输了,逆天命从此退居塞外,到时候我们和雪狼堡两虎相争,也是中原看热闹捡便宜。”
“我又焉知你们不会联手反扑中原。”
“所以我再加一条,”星河影唇角笑意更深,看着剑千山的模样像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一字一字盯着剑千山的眼睛——
“我若是输了,逆天命退居塞外,并且我死之前,全教上下,绝不再入中原武林一步。”
剑千山眼里,像是有波纹猛地一震。大概就好像是翠玉湖上的冰,突然在最薄的地方被人一锤砸了上去。然而只是一瞬,他又敛眉,看着星河影。后者却没给他多说什么的机会,卷起茶杯茶壶坐到棋盘对面,拈起一颗黑子:
“所以道长,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着,拈着棋子在棋盘上左看右看。剑千山慢慢坐到他对面,伸手一摸,壶里的茶仍是热的,便倒了一杯。
茶还没沾唇,就见星河影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正中间。
……起手天元。剑千山看着星河影,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里终于明显地有了不一样的意思:你他娘的果然还是不会下棋。
“快点吧道长,知道你下棋非得喝茶,茶水都热着呢。”
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是雪狼堡那边有他什么目标?小时候每次跟问归途对局他都要琢磨许久,想不起来喝水,等他一步棋走完茶都凉了,所以剑千山慢慢就养成了下棋前先喝一口茶的习惯。这时候琢磨着星河影为何非得求败,一口清茶入喉,看着星河影的眼睛,拈起了一枚白子。
第117章 下棋是假,撩你是真
白子在手,然而剑千山犹豫片刻,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求胜。难道这就是星河影的目的?故意用离开中原的说法,让他心性动摇?
可是……不应该啊。剑千山忽然很是疑惑——
明明他已经走到了断情的境界,出关那时候看到星河影,也的确心如止水。可是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他越来越奇怪?
境界不进反退,看到星河影的时候,明明已经在心里不断默念《清静经》,为什么还会几度心绪难平?
到底他哪里走错了路?
星河影显然不知道他心里的种种计较,只是一手托腮,笑眯眯看着他:“道长,你倒是落子啊。”
剑千山只觉莫名有些恼怒,略是闭目缓了缓神,而后睁眼凝视星河影:“换象棋吧。”
“为什么?”星河影唇角带着笑,那笑里带着挑衅的意思,“道长不是最精此道,难道还怕自己输?”
剑千山看着星河影带坏笑的模样,手里白子要放回棋罐,却又转而握在了手心。他抬眼看着星河影,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谁教你的模仿棋?”
星河影眨眨眼,一脸无辜看着剑千山。剑千山忽然想笑,脸上却毫无变化,只看着星河影的眼睛:“你在门内十余年,只陪着明心长老下过象棋,还几乎次次输给他。你根本不懂围棋,如果不是有意要输,就是有人指点。”
剑千山看着棋盘上天元的那颗黑子:“你知不知道围棋是执白先行?”
“……啊?”
果然还是不会下。剑千山看着他:“教你这招的人是不是告诉你,黑子占据天元,然后我下在哪里,你就落子在相对的位置,不管我怎么下你只要照搬照抄就是,这样最后只能点活子数目,你就可以用正中间天元这颗棋子赢我一子?”
星河影又是眨了眨眼,满脸的无辜并着满脸的认真:“所以道长你要认输吗?”
趁着茶还没凉,剑千山又喝了一口,却觉得上好香茗十分不是滋味,抬眼看着星河影:“你知道什么叫‘座子’吗?”
星河影眨眼看他,于是剑千山又问:“你知道什么叫‘征棋’吗?”
星河影依然看着他,剑千山觉得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你知道什么叫‘还棋头’吗?”
“我不知道。”星河影歪了歪头,“所以道长说的都是破这种无赖招数的办法?”
剑千山看着星河影,一时间不知是心绪起伏还是被他气得,竟然觉得突然有点晕。他一手扶着额头,就见星河影忽然起身——
“可是道长,我就没打算真跟你下棋啊。我往杯里放的蒙汗药有二两了,我该夸你现在才晕真是内功深厚呢,还是该说你居然尝不出来真是愧对香茗呢?……”
“……”剑千山试图看清星河影的神色,可他头脑里昏昏沉沉,眼前也一片模糊。他咬着牙不肯就么放自己昏过去,于是星河影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揽进怀里,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肩上:
“乖,好好睡会儿。”
芙蓉香没过鼻端,剑千山听到他这样一句话,终于是再没撑住。
“长夜,你回来啦?”
长夜刚从镇子上回来,正用湿手巾卸掉易容用的伪装之物,抬眼就见星河影坐在荷花池的围栏上。这人一腿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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