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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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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延了这么久,无理取闹了这么久,让水风清等了这么久。
然后什么都没改变。
他突然觉得委屈,跟着就是愤怒。可是这样的情绪堆在一起就是冷静,他一手握住了火月流云剑,而后对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长夜说:
“长夜,去,通知大娘,带人迎战,拖住那群正道。我说拖住的意思是往死里打。”
长夜微怔,而星河影的眼睛只盯着水风清,继续慢慢道:“你告诉大娘,她自然明白的。”
水风清似乎十分满意他这样的处理,又是略略一笑。长夜虽然不明白,却依然领命,转眼便消失在林中。
水风清慢慢闭上了眼睛,星河影鼻尖一酸,跟着闭眼运功。
再睁眼时,两双血红的眼睛视线相对。剑出鞘,带着一股杀意——
找出魔教逆天命所在位置的人,其实是折柳山庄的账房。
折柳山庄沽酒生意遍布神州,而逆天命虽然退隐,但生活所需依然是在的。折柳山庄总览了账本,杏溪镇一个小镇子,买卖数量却远远高于周围。
草蛇灰线,即使逆天命藏得隐蔽,却到底没逃过有心人钻研。剑千山不得不佩服这办法无懈可击,却也宁可他们一辈子找不出逆天命所在。如今策马疾驰穿过杏溪镇,终于见到了一道险要山谷。深谷内竟有密林,而林子外,停着大量马匹。
人不在,马都拴着。剑千山下马查看一眼,顿时也就明白正道众人已经进了林子。此次整个武林几乎震动,凌虚剑门因他拒绝并未出马,此刻也只有他一人单枪匹马而来。
剑千山仍是腰带拂尘,手握道心归崖剑,拴马进了林中。甫一步踏入,他便心头一惊——
太静了。
抬头,树木竟然都是参天之高。此刻不见太阳,然而树上也没有厚厚的叶子挡住阳光,林中尚算明亮。剑千山环视周围,意识到这里有八卦阵法,略略敛眉开始掐算。
然而只算到一半,他便停了下来。
起风了。
风里,一股血味。
他猛然心惊,索性追着风里血味而行。或许是老天帮他也或许是策风子的疏忽,他竟然真的随着风走到了林间腹地之处。
而后,即使是因凌虚剑诀一度平和如止水的内心,也忍不住狠狠震颤。
横尸遍地,满地的残肢断臂,污血几乎浸透了地面。血腥味让他胃里一阵痉挛,然而他却移不开目光。
在尸山血海中间,玄衣青年一手持剑,另一手却揽着另一个男人。水风清的胸膛再没了起伏,只有一个血洞。剑千山觉得心跳的很快,那个青年终于回头,曾经满眼的星星,这时候大概是全都陨落了吧,空空的只有幽黑。他看着他,又看看白发中簪子露出的那一点嫣红,忽然笑了,笑着,就落了一行泪,像是所有的星星都从这行眼泪里流了出去——
“你怎么……才来啊。”


第113章 没有凶手
万仞谷一战,正道人马损失三成,却连谷林中迷阵都未突破。根据生还者的描述,他们只记得入谷之后在林中迷失了方向。而后林间忽然起了白雾,从那之后便人事不知。直到次日正午,才在万仞谷外醒来,所见便是白衣白发的道长守在谷口,迎着阳光细细擦剑。
御寒斜认得那是凌虚剑门新任的掌门剑千山,多看了几眼,才发觉他右手虎口处裹着药棉、白袍上沾着血迹。
而剑上光洁如冰,他却依然在一丝不苟地擦拭。或许不合适,但是他却突然想到了一段民间流传的禅语——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说书人总爱闲谈,说此等境界是愚妄执着,真正的境界该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然而在大智若愚之外,还有人是大愚若智。凡俗小人,偶然听到一句大智慧的言语,便拾人牙慧,用以嘲笑那些苦修的人,仿佛这就证明了自己有如何超凡脱俗的境界。
可,看到剑千山静默擦剑的时候,就会发现,他这时候所体现出的那种神圣而专注的神态,本身就已经带着超然物外的气息。
剑千山仿佛一直都没注意到御寒斜已经醒来,也没注意到他坐起来看着他的模样。剑千山只将手里道心归崖剑擦到一尘不染,重新归鞘,这才起身,看着他,慢慢开口问道:
“断金小筑少主,御寒斜御公子?”
御寒斜怔怔点头,于是剑千山亦回敬一个颔首:“门内事多,贫道要先行赶回剑门。诸位只是中了逆天命的迷烟,醒来之后自行调息便无大碍。”
御寒斜又是怔怔地点头,于是剑千山起身,牵起了自己的马:“那么,此地的诸位就交给御公子照看了。”
御寒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起身证明一下自己无碍,却一时间使不上力气。剑千山便走到他面前,留下水袋干粮,这才上马离开。
从此江湖正道,皆知剑千山虽未派出门下任何弟子,却一人独闯万仞谷,救下了正道大半英杰。
而与之相对,魔教逆天命恶名再度重出。生还者信誓旦旦,眼见星河影与水风清皆是双目赤红,眼中全无他人,只招招夺命相搏。而结果,是星河影一剑穿胸亲手杀了水风清。水风清身死,星河影便像是发了狂一般屠杀在场正道,唯有被其强横内力震昏过去的,这才万幸捡了一条小命。
说书人的话本又添了新篇,长云峰的宫观却依然静寂。
剑千山在问归途的灵位前点上了三柱清香。他背后,站着正法长老与明心长老,两人脸上神情迥异。正法长老一脸阴沉严肃,明心长老却是仍然一口一口喝着他那一葫芦仿佛永远喝不干的酒。剑千山上香之后,转身看着两位长老,片刻的沉默之后,才终于继续开口:
“两位长老……都知道了吗?”
正法长老颔首,而明心长老却是又笑了一声:“师兄,他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你就知道了?”
正法长老冷着一张脸:“他从万仞谷回来,自然是见到了水风清。除了掌门师兄修炼逆命心法之事,还有什么大事能让你我二人都到先贤殿?”
逆命心法……
剑千山眼里眸光略动:“只是其一。”
明心长老看着他,又是猛地灌了一口酒。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酗酒的?应该是从身为明心长老,理当关注掌门功法修为,却突然发现掌门师兄瞒着他修炼了逆命心法,并且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兆头……从那时候,开始的。
剑千山的唇角勉强挽起一丝苦笑,忽然对着两位长老长揖一礼——
“多谢二位长老照拂。”
他们明知道真相,却没有告诉他。因为那时候他正处在心性动摇之时,若乍然得知师父死因,或许……谁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或许?剑千山直起腰来,凝视着两位长老的眼睛:
“阿影他,已经告诉我了。”
万仞谷中,遍地的尸骨里,星河影带着一身血污,看着剑千山。
他多好看啊,一身白衣干干净净,看着就好像能闻到新雪凛冽的味道;那一头白发,像是流云堆雪。他长得也白净,白衣白发衬着一张脸好像会发光一样。不,不是好像会发光,是他整个人都是会发光的。
显然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出现。
星河影看着他,或许一身的热血这时候都变成了某种滚烫的毒液,他不知道是因为逆命心法强悍凶狠的内力影响了心性,还是他骨子里本来就有的恶毒终于爆发了出来。泪痕被蒸干,他看着剑千山,忽然开口:
“你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吗?”
剑千山的眼里有一丝战栗一般的情绪闪过,却被星河影捕捉到了,于是他微微笑着,慢慢道:
“他在凌虚剑诀大成之后,修炼了逆命心法。”
他看着剑千山的眼睛,像是木然也像是残酷,一字一句慢慢地,继续道:“逆命心法的真气是逆流,而凌虚剑诀的真气是顺流。在我之前,我爹——哦,是你爹——他找了很多人,试着同时容纳逆命心法和凌虚剑诀的真气。
“除了我,他们都死了。”
星河影顿了片刻,揽着水风清尸身的手紧了一分:
“他也是,不过不一样。逆天命的教主传承,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才可以的。”
剑千山只觉得脑子里塞着的是一团乱麻,在星河影的叙述里他找不到头也找不到尾。于是星河影歪着头看了看他,忽然唇边挽起一抹笑意,像是很开怀也像是很邪恶,剑千山一瞬间甚至无法解读他笑里的含义。
“道长,你还不明白吗?凌虚剑诀是忘情,所以剑诀的境界是豁然逍遥、出世忘尘。可是逆命心法是任情,逆天命历代教主,无一不是杀伐随意、纵情任性。你说师父他一个绝情弃爱的人,再修炼让人颠倒放纵的功法,他怎么能不走火入魔啊?”
走火入魔……
星河影又低头,看了看水风清的尸身:“他哪天,真的是去找师父,想问你的身世。可是那时候师父失控了,他又不能对师父下杀手,反而是自己受了内伤。师父那时候应该是有点清醒了……师父他是自绝经脉。”
七窍流血,却面容安详。
是自绝经脉啊。
那时候,师父应该是觉得,解脱了吧?
剑千山回想起师父眼里闪过的红光,忽然觉得很累,却也忽然觉得如释重负。
原来没有凶手。
幸好没有凶手。


第114章 你比流氓还流氓
风里带着一股暖意,剑千山伸手,掌心抚在院子里那棵老梅树上。树皮不像是深冬那时一般冷硬,他感受到了一股生机在此流动。冬天总归是过去了,不论发生过什么,春天总是会来的。
真是个漫长的冬天啊,不过,到底还是熬过去了。
耳边一声很低的冷笑,带着血腥味,夹着芙蓉香,突兀出现。剑千山转身,果然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背后多了个人。
星河影手上握着那把花哨的银鞘剑,这时候倚着对面的另一棵老梅树,脸上带着近似嘲笑的神色。剑千山看着他,终于听到了他一声嗤笑:“道长宅心仁厚,对一草一木都如此深情,真是令人佩服。有这时间,要不要帮我擦擦剑啊?”
他说着,戏谑调侃一样将火月流云剑举到剑千山眼前。剑千山少有机会能看清他手里这把剑的模样,这时候多看了两眼,原来银鞘上镂空的花纹是二十八宿星图,透过镂空的纹路,能看到剑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红色。
星河影太懒,连擦剑都擦不干净。以前在门内的时候他就总是借故耍赖,让剑千山帮他养剑,然而如今,哪有让一派掌门帮人擦剑的?他说这话纯属调侃,带点折辱的意思。剑千山倒是不恼,抬手握住剑鞘,将火月流云剑拔了出来。
剑穗上沉甸甸的,他略有些疑惑,正要伸手去握,却被星河影一把抓住了手腕:“你别碰。”
血腥味扑鼻,于是剑千山顿时明白了,剑穗上大概是浸透了鲜血,只是因为颜色较深,,所以乍一眼没有看出来罢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时候皱起了眉头,只是嘴角一动,压着胃里的翻上来的不适。星河影一把将剑夺了回来收入剑鞘,而后唇角一抿,解释一句:“别沾你一手血。”而后略略退开了一步,“让人看见了,解释不清楚。”
大概是万仞谷那次落了什么毛病,剑千山闻到血味总觉得恶心。星河影身上还有刺鼻的血腥味,这时候尴尬地沉默了片刻,而后星河影又退开了一步,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只小兔子玉坠,放到了剑千山对面的老梅树上:
“我今天杀了很多人。”他说,“你知道江湖里有个机关陷阱手段出名的,叫流马堂的门派吗?我今天把他们灭门了。”
剑千山似乎并不惊讶,也或许是明明惊讶却只是面无表情。星河影看着他的眼睛,伸手点了点小兔子玉坠儿的耳朵:“做了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后果,这不是师父以前常告诉我们的?既然正道当时联手要逆天命死,那么现在逆天命的人回来报复,不是也很正常。道长,”星河影终于露出了少见的严肃模样,只是唇边还带着戏谑的笑意,他把严肃的事情伪装得如同玩笑——
“如果我要一个个,把当天去过万仞谷的所有门派都灭门,你会带着剑门的人,为了所谓的天下大义,杀我吗?”
剑千山看着他,忽然想起来明明以前星河影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的。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
——如果真是有朝一日,全天下都要杀你,只要你没错,我就给你担着。
可如果,他错了呢?他要杀天下人,他大错特错。
那双眼里忽然有些像是叹息也像是悲悯的情绪:“冤冤相报何时了。”
星河影便对他眨了眨眼,脸上还有笑涡:“所以道长在劝我住手是吗?道长好生豁达,那么道长也不想知道是谁让师父当年修炼逆命心法,造成如今他自绝经脉的结果的?”
“……”沉默。
于是星河影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没说。”这个“他”,显而易见指的是水风清,“他可能是不想让我再卷进这些事,谁知道呢。”
没有说吗?所以是想让所有恩怨都这么含糊过去吗?剑千山这样想,然后星河影又笑了起来:“道长你这么信任我吗?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信我爹。你就这么轻信我?也许他虽然没说,但是我知道是谁造成了如今的结果,就是不想告诉道长你呢?”
剑千山仍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星河影便像是没了玩伴儿的小孩,撇了撇嘴:“道长,你可真没劲啊。”
他说着,拎起了小兔子玉坠,向剑千山抛了过去。剑千山一把接住,他便抱臂倚着梅树,用一种轻佻而戏谑的语气说到:“好看么?羊脂白的。你跟这兔子一样白,我就拿来给你了。”
的确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兔子眼睛的地方嵌了两粒鸽血红,着实好看。入手温润舒适,玉坠上的璎珞干净漂亮。于是剑千山看着他,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哪来的?”
星河影的笑意十分恶劣:“我说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信不信?我说了,今天我灭了流马堂满门,他们堂主家十六岁的小闺女身上带的,我觉得好看,就拿来了。”
剑千山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变化,显然不信。星河影又撇了撇嘴,于是剑千山淡淡开口,向他略是走近了一些:
“你身上全都是血,手和脸上却很干净,是在见我之前特意洗过了么?”
星河影顿时语塞,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而后唇角一拧:“没有!”
“剑穗上全都是血,这个玉坠却很干净,是在哪个玉器店买的么?”
“不是!”
剑千山略是歪头,指着星河影倚着的那棵梅树上一个鸟窝:“你以前跟我说,乌鸦喜欢叼各种东西堆在窝里,吸引雌鸟的注意。你上次塞给我左留尘的玉坠、窑变瓷的簪子,这次又拿来玉佩,以前还塞了一大堆吃的玩的闪光的不闪光的东西给我……你是在学乌鸦吗?”
“你别瞎说!”
于是剑千山忽然笑了起来,笑意的弧度越发自然。他看着星河影,眨了眨眼:“阿影,我以前觉得你是花孔雀,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乌鸦啊。”
星河影略一怔,继而拧着眉头转身要走。剑千山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离开之前,忽视那股血腥味,探身咬住了星河影的唇。
星河影吓得差点原地蹦起来,然而剑千山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道长的吻技依然十分生疏,只知道闭上眼睛叼着对方的唇舔舔磨磨,却是比以前认定两个人嘴碰嘴就可以的水准高得多了。星河影在最初的惊吓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而后一把推开了剑千山。
剑千山没防备,踉跄了两步。星河影睁大眼睛看着他,比这模样才是真像个受惊的兔子:
“你!你怎么,你怎么连流氓都敢调戏啊?!”一句说完,没等剑千山开口,红着一张脸转身逃走。
剑千山:“……”
似乎,吓到他了?
可是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有过呀?问什么亲一口还能把他吓成这样?剑千山拿起那只小兔子玉坠,十分不解地敲了敲小兔子的脑门儿:
“……你知道为什么吗?”


第115章 来年围观坟头草
逆天命反扑江湖正道,寻仇报复之举,震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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