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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若比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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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向云霞打探:“那老木头看来是不讨喜的,可是你们田府上下都没有一个人和他走的近吗?”
“其实老木头在不醉的时候还是比较好的,有时也愿意帮助我们这些下人做点粗活,只是他醉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长,所以大家都尽量避着他,要说还有谁与他走的近的吗~~!”云霞语气拖长,看来是知道的,只是有些顾忌。
“但说无妨。”
“二位,你们还是去问潋滟姐姐吧,她是夫人的贴身丫,不过在2个月之前我们发现潋滟姐姐和老木头走的比较近的,她好像是借钱给老木头去还债了,不过潋滟姐姐人挺好的,可能可怜着老木头也说不准,你们可别当她是坏人啊!”云霞说着。
“我们只是问个话,那儿是来找坏人的!”月白见这小丫头敏感,便也不予她多说了。
“可否把潋滟叫来,我们与她问点话?”纤竹说。
“好的,公子稍待,奴婢这就去叫潋滟姐姐。”云霞一福,转身欲走,却被月白唤住,“云霞稍等,你可认识此物?”月白上前一步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只翠绿色琉璃珍珠耳环。
云霞细看片刻,犹豫道:“这个像是潋滟姐姐的呀,潋滟姐姐一直偏爱绿色,这琉璃耳环是年前夫人赏赐的,当时有几个颜色可供我们选,看,我的是红色琉璃,而潋滟姐姐就是选了绿色的。”
“嗯,那麻烦你去叫潋滟吧!”月白收起耳环,见云霞转身出门,转身问纤竹:“你怎么看?”
纤竹轻笑:“看来我们此行的收获颇丰,最起码又多了个‘燕燕’。”
“是呀,原来这老木头居然还不止一个‘燕燕’,你们男人果然还是喜欢多点莺莺燕燕的!”月白皱眉道。
纤竹被她的话逗乐了,又见她皱眉,记得以前她只有在他病的时候才会皱皱眉头,纤竹想着,真是有点儿窝心,怎么当时的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不知不觉中纤竹伸手轻柔的将月白皱着的眉头抚平,喃喃道:“有你一个在我身边就够了,我便再无心其他女子了。”似是无心,却又是有意!
月白突然间在纤竹这如耳边呢喃的温柔细语中迷失失神,纤竹那张清秀帅气又温柔的脸让月白忘记了呼吸,脑子里全是空白,竟不知如何反应。这个动作貌似亲昵了些!而且亲昵的不是地方,可他做的那么自然怎好打扰他,便任他轻抚自己的眉心。直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不知二位找潋滟有何事相问?”月白才发现自己与纤竹贴的过近了点儿,她立马跳开,尴尬的满脸通红,故意咳嗽了一下说“额~~你是潋滟?我们的确有事想要问你。”月白让潋滟走进屋子,却发现潋滟脸色苍白,虽上了胭脂,但仍盖不住一脸的病容,“潋滟姑娘可是身上有什么不适?”
潋滟抬眼又很快的低下头去,轻声道:“奴婢只是有点累了,并无不适!”
虽然潋滟很快的低下了头,但纤竹还是看见了潋滟略带慌乱的眼神,于是沉声紧逼:“看你一脸病容,也倦的很,我们随意请姑娘来话语几句,姑娘怎还要施粉黛?”
“这……”潋滟双颊绯红,似是难为情的很,她顿了片刻羞怯的说:“不瞒二位,我这些日子确实身上不爽,也看了大夫了,大夫说我是气血不足,经~~血不调~~”最后几个字几乎是
含在嘴里说出来的,不过月白倒是听见了,这种事的确很难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说出来的。于是月白换了个问题:“听说你和老木头关系不错?”
“不~~~!我,和他没有关系!”潋滟一听立刻极力否认,本来惨白的脸此刻却涨红了起来。
“真的不熟吗?我可是听说不久之前你还借了钱给老木头呢!”
“我,我,他一直纠缠于我,我觉得烦了,才借了钱给他的。”
“那他可曾还你?”
“还未曾还我,他就已经……”
“除了借钱,你与他还有什么往来?”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奴婢已得夫人的允许,将我许配给了米店老板娘的儿子李云龙,奴婢如今已是有夫家的人了,只等择日完婚,怎可与其他男人有来往!”
“你是李云龙的未婚妻?你们怎么认识的?”
“正是!我和李公子是在去年七夕灯相识的,李公子待我极好,所以向我家夫人提亲,已得我家夫人首肯,婚期是夫人所定,就在下月初十。”
“那,你可认得此物?”月白将翠绿琉璃珍珠耳环出示,只见潋滟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都似乎遥遥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看样子,你就是这对耳环的主人了,你既然和老木头不熟,这耳环为何会在老木头的房间里呢?而且,老木头把它放在床板下一个暗格内,只有重要的东西才会如此收藏的,你说,你和老木头究竟是什么关系?”月白依然紧逼,不想错过这条重要的线索。
潋滟的脸色依然苍白无比,但是仍一口咬定自己和老木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耳环是她不知何时遗失的,自己一直都没有找到,并不知道被老木头收藏了起来。
纤竹见潋滟脸上神色绝决,并且坚持与老木头划清界限,似乎一时也奈何不了她,又见她脸色惨白,整个人似乎都很难支撑,怕月白逼的太紧了真是会晕倒,于是他向月白使了个眼色。
收到纤竹传递的讯息月白立刻鸣金收兵,放软了口气“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么我们也没什么要再多问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
潋滟听了,暗抒了口气,连忙做了个揖,便转身要走。
纤竹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道:“等等!”
潋滟微僵,即转身,低头委婉道:“司徒公子,还有何事?”
“只是想问问,你在你家太太身边日子可久?”
“
不瞒公子,潋滟从小就跟随太太。”潋滟说道。
“
那,你可知你家老爷倒插门你家之前,本姓什么?”纤竹问道。
“似是,姓~~李!”潋滟说:“奴婢也不是太清楚老爷以前的事!”
“行了,谢谢姑娘了,姑娘请回吧!”
潋滟再次作揖走了。
“此女有古怪!”
“此女有古怪!”
待潋滟离开,纤竹与月白便异口同声,而后相识一笑,纤竹又牵起了月白的小手:“走吧,回衙门再说。”不给月白有时间逃脱,纤竹一路牵着月白出了田府。
第六章
回到衙门,纤竹见月白一脸沉思状,不由问道:“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月白略一皱眉:“我觉得那个潋滟好像还是有事瞒着我们,她与老木头的关系不止是债主和借债人的关系,他们一定还有些其他什么事,那个耳环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真是被老木头捡来的,那个耳环又不值什么钱,他何必要这般小心的藏在暗格里,这个耳环一定是老木头从潋滟那里得来的,莫非他们有私情?”月白转向纤竹,想听听纤竹的想法。
“我赞同你的想法,潋滟与老木头一定有什么关系,但是,潋滟的未婚夫婿是李云龙啊,此人你也见过,无论年龄样貌,老木头怎可与他相比,有了这样的未婚夫婿,又怎会看上老木头呢?”纤竹倒出心中疑惑。
“虽然老木头人品才貌家底均不及李云龙,可是,感情的事是很难讲的,也许潋滟就是喜欢老木头那样子的呢?”这个也不无可能吗?女人都很感性的!月白想!
“可是听之前潋滟说她与李云龙的相识过程,我仔细观察过她的神情,她一提及与李云龙邂逅的事,脸上神色就很甜蜜温柔,不像是说假话,她应该是真心喜欢李云龙的。何况,她就快要成婚,借给老木头的钱就算要不回来也没有必要杀他,她似乎没有什么动机要害死老木头。”
“说的也是,可是,她若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怎么看见耳环就慌得血色全无呢,一定有什么对我们隐瞒着,何况那么巧,她叫潋滟,名字里也有个‘滟’字,老木头口中的‘燕燕’也许是她这个‘滟滟’呢?”
“其实,我倒对潋滟一开始执意隐瞒自己有病的事有些在意。”纤竹说。
“女人的病,怎么好意思在有男人的时候说呢?”
“但观她神色,她对病情似乎也有所隐瞒,如果只是一般的妇人之病,她可以告假休息,那田夫人愿意成全她与李云龙的婚事并且亲自为他们择定日子成亲,看来是非常喜欢这个潋滟的,若是如此,潋滟又何必涂脂抹粉来掩盖病容?我觉得,她并不想被人知道她有病!”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月白轻咬下唇,随后亮出一个清亮的笑容,“这有何难,她有什么病,我们可以找给他瞧病的大夫,一问便知!”
纤竹见月白一谈案情就眼睛雪亮不仅也被她感染了,从来没有这么想知道真相过,真相真有那么重要吗?他本来一直不以为然,可是她却如此热衷于案情,并且每每能推测出和他相同的答案,这让纤竹感到莫名的高兴。有时看着她闪亮的眼神不禁失神,原来月白是如此的令人心动,以前他一直知道这个小丫是个清丽小佳人,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闪亮,周身的散发的让人想要捕捉的光芒,他甚至觉得他可以痴痴的跟着她走,天涯海角只要她愿意,他都可以随她去!以前的月白从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纤竹微笑,发自内心的笑了,她会是他的妻呢!他甚至可以看到未来的幸福,人生如此何憾
“丫头,你爹以前总是对你很头痛,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他很想照顾她,这是真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强壮些,不为别的,只为可以更好的照顾她!
月白看着他发愣,又似乎是在认真的考虑是否让他照顾?纤竹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似是有些疑惑:“怎么,不信我?”
月白微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委婉道:“我照顾你比较现实!”
纤竹微笑,若能一直在一起,谁照顾谁又何必争,何况他现在的样子确实让她不信他可以照顾她,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他还有很长的日子可以证明给她看,低头牵起她的小手,依依不舍的道:“天色不早了,送你回去吧,要查也不急在今天,再不回去,江伯可要来问我要人了。”纤竹说道
翌日,月白带着调查结果匆匆去衙门找纤竹,一见面,月白便连珠炮一般的说:“纤竹,原来是这样的,这个潋滟真的瞒了许多事!”
“先喝杯水,”纤竹体贴的递上杯水,“喘口气再说。”
“嗯!”月白接过水,一口气喝完后,然后就立刻报告自己的劳动成果:“今天一早我就去找大夫查证过了,那个潋滟的确是去看病了,不过不是她说的什么经血不调,而是她怀孕了!”
“什么?!”纤竹乍听也微觉一愣,“没想到潋滟她有身孕?”
“是啊,她要和李云龙成亲了,当然不想让被人知道她竟然已经有了身孕,她面色苍白气血不足是堕胎所致,你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是她与老木头的?”
“恩!我是这么想的,她与老木头先有了私情,珠胎暗结,怎么知道又遇上了李云龙,情根深种,所以就想抛弃老木头,但老木头不肯,为了日后的幸福,她一狠心就将老木头害死了!”
“虽然有此可能,但是你所说的都是推测,没有实据,何况,我观察案发现场,尸体旁的脚印应该是男人留下的。”
“也许她买凶杀人呢?总之,我想了个办法来让潋滟自己说出事实!”
“哦?你有注意了?”
“附耳过来!”月白闪着晶亮的眸子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纤竹……
潋滟今日与李云龙相约一起去采买成亲的用品,才逛到绸缎庄,便被几名衙役请回了衙门问话。他俩同时被带进了两个房间中,同一时刻,分别问话。
东厢房内是由月白主审潋滟,而西厢房则由纤竹来审问李云龙。。电子书。
见潋滟进屋,一脸疑惑兼慌张,月白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审问:“潋滟,你可知道叫你来所为何事?”
“潋滟不知。”
“那你可知道对官府隐瞒事实,给假口供是会获罪入狱的吗?”
“我、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呀!”潋滟眼神恍惚,越来越不安起来,这都没有逃过月白的眼睛。
“哦?那你与老木头珠胎暗结,又私自打胎,还为了掩盖事实而谎称经血不调又怎么解释!”
“我——”潋滟的脸瞬间惨白,眼里瞬间布满了恐慌,“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给你整治的大夫已经承认了,你…还是不打算说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潋滟低头,似是默认,却不想辩解。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我们就只好问你的未来夫君了,问问他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不要!”潋滟一听这话立刻涌出了泪水,沉默片刻后,她抬起头,哽咽道:“我若说出来,别无他求,只求你们能放过云龙!他是好人,他是无辜的。”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好,其实我与老木头本来并不是很熟悉,他每次喝醉酒了就到处招惹别人,但是后来他曾经在府外搭救过我。当时我被一群无赖围住了,无法脱身,幸得老木头刚好路过,奋不顾身的帮我赶跑了那些无赖,我就此感激他,所以,后来他借钱还债我也会接济他一些钱财,谁知道,又一次他喝醉了,我好心扶他回房,怎知道他却突然狂性大发,就把我给——把我给——□了!”潋滟泣不成声,“我的耳环就是那之后被老木头拿去的,每次他喝醉,我便能躲就躲,可他总是用这个威胁我屈从与他,我怕被人知道我已经是不洁之身了,只好一次次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怎么知道,上天垂怜,七夕灯节,夫人放我们出府,我原本想一了百了,投水自尽,却不想被李公子所救,自此,我与李公子两情相悦,他知道我已经不是完璧,却仍不嫌弃我,并与我定下婚期,我心中也感谢上天让我遇上了良人。可是,在老木头死前几天,我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我无法对李公子启齿,所以就想自己去落胎!此事李公子并不知情,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除了身子不洁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我怕啊~~!我不想失去李公子!”潋滟泪水涟涟,看的月白也于心不忍,但是为了查案,感情还是要先放在一旁的。
月白依然追问:“所以你就在那个大雨的夜里诱骗了老木头去山下的湖边,然后趁他不备就淹死了他?”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莫非是李云龙替你报仇泄愤,杀了老木头?”
“不是的,不会是的!那日倾盆大雨,次日,李公子突然跑来对我说,以后老木头再也不能欺负我和他母亲了,还说老木头罪有应得,之后,就听说老木头死了!我也一直害怕,但…公子不会杀人的,不会!”潋滟不停的摇头,情绪难以控制,一度声嘶力竭,“你们放了他吧,他是好人,你们抓我吧,抓我把!”
“那个老木头也常常骚扰李夫人吗?”月白有些不忍,那也是个不幸的女人,只是可怜之人也必有其可恨之处,若她不是那样软弱的屈与老木头。一切也许会不同吧,只是。。。月白突然觉得老天爷总爱这样那样的给人开个玩笑,他让你失去一些东西,又给你一些,人们常常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去了还是得到了!
潋滟声音梗塞的说道:“我~听李公子提过~一两回,说~老木头常常向他们家~要钱,有次喝醉了~还动手打了李夫人,但~李夫人都没有~责怪那老木头,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说来,李云龙的嫌疑更大点啊!”月白道出事实。
“求求你们,不要为难李公子,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为了我,我愿意代他受过,只求你们放过他!”潋滟哭花了一张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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