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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 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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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唬他说这房子易了主,可想想他也不会信,何况信祁就在里屋。挠了挠头没说话,让开身位放他进来。
信祁也醒着,听到外面的动静寻了出来:“逸远,谁……”
他话没说完便看到了秦修霖,两人视线相交,他明显一愣:“修霖?你怎么来了?”
秦修霖看看他又看看厉行,半晌冲后者道:“逸远?你是封逸远?”
“是啊,”厉行一屁股坐进沙发,翘起二郎腿,“你知道我?”
“你不是……失踪了吗?”秦修霖皱着眉,好像接受不了这突发状况,“而且你们怎么会住在一起?”
厉行并不解释,他在等信祁解释,而信祁却只拉着他坐下:“你先歇会儿,我给你泡杯茶。”
秦修霖显然不领他的情,又说:“到底怎么回事?天信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联系你也联系不上,联系信伯伯也联系不上。要不是我主动回来找你,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厉行瞥他一眼,“你能帮上什么忙?是能当证人、能帮他打官司,还是能替他坐牢?”
“跟你有什么关系?”秦修霖被他一顶,也面露不悦,“封逸远是吧?你还真的有脸回来,当初你一声不吭就失踪,害信祁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好不容易平静几年,你一回来又闹得天翻地覆,信祁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全是因为你!”
厉行平白被他扣了一头帽子,顿时气乐了:“因为我?那我变成这样又是因为谁?你一个外人,对信家的事了解几分?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是外人,难道你不是?!”
“别吵了!”
眼看着争执愈演愈烈,信祁忽然一声厉喝,手里的茶叶罐摔在茶几上,茶叶撒了一桌子。他眉头紧皱,脸上本就稀少的血色又褪了几分:“想吵滚到外面吵去,这是我家,不是给你们撒泼的。”
对面两人登时闭了嘴。他转向秦修霖:“你也用不着为我辩解,是我愧对逸远在先,他怎样报复我我绝无怨言。这次天信的事跟他无关,我没有知会你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既然你回来了,我可以跟你解释清楚,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
“信祁,我……”
“还有你,”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又冲厉行道,“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拌嘴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你要是单纯地想吵架,随便你去哪里吵我管不着你,唯独在我面前不行。”
厉行指着自己鼻子:“我……”
“还有什么要说的?”信祁慢慢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没有的话就给我闭嘴,我已经够烦了,别再气我了行吗?”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发声,对视后又各自扭头,气氛顿时更加尴尬。厉行连忙坐到信祁身边,轻拍他的背:“我错了,你别激动。”
“你也知道我不能激动?”信祁白他一眼,见他抿唇不语,又只好叹气,“家里没米了,去买袋回来。”
“……哦。”
厉行瞅了瞅秦修霖,便披上衣服出门。他当然知道信祁只是想支开他,家里的米是他搬过来的时候现买的,基本只他一个人吃,至今还剩了大半袋。
心情有些不爽,他下楼便点了根烟,克制已久的烟瘾此刻终于熬不住了。一摸口袋发现没带钱包也没带卡,只有买早饭的三十来块钱零钱,连买袋米都不够。
不禁啧了一声,愈发烦闷地皱起眉。再一看烟也没有了,刚点上的是最后一根。他烦躁地捏扁了烟盒,实在不想回去拿钱,抱着随便逛逛的心态出了小区。
厉行双手插兜顺着马路溜达,没走出多远看到有出租车经过,随手打了往繁华的地段开。
信祁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除了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都找不到个像样的超市。虽然知道信祁不是真的要他买米,可脑子里总觉得得带点什么回去,下车才想起手头根本没钱。
本还想着秦修霖今晚是不是要留在家里吃饭,这下也彻底放弃了招待。下午三四点天还很亮,他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有个冷饮售卖窗口。
虽说最近天气凉了,可顾客依然不减。今天又是个周末,出来的多半是结伴而行的女生,或者手挽手的情侣。他早没了大学时候的春`心萌动,看着她们既不渴望也不羡慕,倒是甜品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之前信祁跟他说前女友的事情,让他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一些敌意,再加上有个万事压他一头的姐姐,又让他十分敬畏。这两种感情加在一起,令他无法不去疏远。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上前排队,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一群女生还是怪别扭的,不自觉与她们保持距离。他今天这一身穿得很随意也很低调,可惜架不住高挑的身材与俊逸的外貌,即便就那么站着,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终于排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买了两个甜筒,付过钱走到一边,听到周围几个女生的低语,好像在猜测他是要买给谁。
他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几个女生立刻移开视线装作没在关注他。忍不住笑了笑,就在旁边背靠墙蹲下来,甜筒一手一个地拿着,先咬了一口左手的,又咬了一口右手的。
他还能买给谁,当然是自己吃。就算信祁在也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内心不住地自嘲,边吃边想信祁会怎么跟秦修霖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朋友?仇人?还是什么别的?
说实话他不敢承认自己对信祁的感情,这么多年一直把那归结于依赖,到头来却发现远不止那么简单。昨天他问了信祁半天有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听到他说没兴趣,他居然还是窃喜的,只是不敢问他对女人没兴趣,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
在知道信祁私藏自己照片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生气,更多的则是震惊。信祁这人喜怒难形于色,他根本看不透他,也不敢妄自揣度,只怕猜错了方向害自己尴尬。
栗子说信祁暗恋他的时候,他倒希望那是真的,可他旁敲侧击过也直接质问过,信祁全部回避了,搞得他不知该不该继续。他很想挑破那层纸,又不敢挑破那层纸,不是没有勇气,只因还有父母的事在那里搁着,像道根本无法逾越的坎。
信祁间接害死了他父母,就算不是信博仁亲生的,这仇怨他也能记一辈子。
想原谅,哪那么容易呢。感情这种东西,从不是心血来潮一蹴而就的。
厉行抬头望着天空,忽然觉得活着真累。
两个甜筒下了肚,他完全没有吃过瘾,心情烦闷的时候更渴望一点甜品来刺激味蕾。起身又去买了两个,再买了两个,剩下七块钱凑不成个双了,他才终于拍拍手准备回家。
然而他却意外地高估了自己的胃。
平常抽烟喝酒辛辣海鲜都照单全收的胃,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随着他的起身蓦然一阵绞痛,直钻得他步子一软差点就地栽了。用力撑住墙壁,心说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现在去医院都没钱交挂号费。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还是完全直不起腰,疼痛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眼前发黑地挪到路口打了个车,开车门都开了两次,浑身虚软得坐进车里就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司机扭过头来看他,询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
“去哪儿啊?”
厉行喘着气把小区地址报给了他,生怕他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心理盼着到家之前这胃疼能自己过去,他一向身体好惯了,没道理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可惜一路疼到站也没能停下来,司机看他疼得厉害,跟门卫打了招呼,特意把车开到楼下。看一眼计价器:“到了。九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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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把手里仅剩的七块钱给了他,又摸一摸兜,摸出个五毛的钢镚。钱依然不够,他只好说:“师傅,我上去给你拿。”
“算了算了,”司机摆摆手,大概看他脸色实在吓人,剩下的钱也不要了,“你快走吧。”
厉行道了句谢谢,打开车门下车。司机摇下车窗喊:“不行就去医院啊!”
厉行没力气再回他,扶着墙进了单元楼,被刀搅般的胃痛钻得上个二楼都停下来休息好几次。好不容易按响了门铃,弓着身子在门口等半晌,居然没人来给开门。
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他又按了两次,还是没人开门。他已经痛得站都站不稳了,只恨自己出门忘带钥匙,贴在门边拍门喊:“信祁!开门……你他妈给老子开门!”
喊完这话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两眼发黑心跳加速,哆嗦着掏出手机正要给对方打电话,门却突然开了。
“你出去了就别……”信祁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看到他的样子便是一愣,忙将他扶进屋,“怎么回事?”
厉行来不及跟他解释,直接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信祁皱眉问:“你吃什么了?”
“甜筒。”
“吃了多少?”
厉行伸手朝他比了个“六”。
“你疯了你?”信祁强忍住想要骂他的冲动,“去医院吗?”
“不去。有药没?”
信祁白他一眼,还是给他找了药。他就着热水服下,便一头扎进沙发里,脸色惨白地蜷成一团。
“真的不去医院?”信祁又问。
厉行摆摆手,又忍了一会儿药开始起效,疼痛终于慢慢缓解。他翻个身仰面朝上,浑身瘫软,衣服都被冷汗打得湿透。
手脚逐渐回了暖,疼痛的余威还未完全散尽,但至少可以忍耐了。他眼神萎靡地看了一眼信祁,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秦修霖呢?”
“走了。”信祁扔了条毯子在他身上,“你不去医院就回屋睡觉,别在这呆着。”
厉行对后面一句全然不顾:“走了?你不留他吃饭?”
“他还有事。”
“你都不带挽留一下的?他不是专程回国来看你吗?”
信祁瞥他一眼:“你倒挺上心?他本来近期就是要回国的,听到消息大概提前了几天行程。你不是不愿意看见他?”
“所以他就不回去了?那以后岂不要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无视了最后一句。
“没那么夸张。现在天信出了事,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发展。”
厉行啧一声,坐起身来,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说起来他跟秦修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好表现得太小肚鸡肠了,只好挠挠头没再接话。
第三次果断回绝了去医院的询问,他被信祁搀回卧室,疲惫地倒在床上。翻个身道:“你怎么跟他说的?”
“说什么?”
“咱俩的关系。”
“实话实说。”信祁铺好被子,俨然做了直接睡觉的打算,“不然你想让我怎么说?”
厉行闭了嘴,只腹诽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索性也不再问,宽慰自己道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第二天还是被信祁拖去了医院,但是症状已经完全消除,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夫让他去做胃镜他果断拒绝,心说自己以往也没什么病史,偶尔一次胃痛实在不值得这么小题大做。
最后什么药也没开成,只得了些少食辛辣生冷的叮嘱,又叫他近期不要抽烟喝酒,他嗯嗯啊啊地应着,实际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
相比这些他还是更在乎信祁,这医院来都来了,空手回去实在不太好。在他反应过来前跑去挂了呼吸科,正巧今天经常给他看病的专家出诊,叫号叫过来的时候,二话不说给他推进了诊室。
当时信祁的眼神直看得他打哆嗦,不过为了他的生命安全考虑,还是强顶住了。老专家一问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脸色立马冷了好几个度,各项化验全部拍了过来。
排队交钱拿药一忙就是一上午,厉行跑前跑后,信祁多半时间则是坐在那休息。结束以后走到医院大厅,厉行又问他要不要再挂个骨科看看,被甩了一串冷眼。
两人打车回了家,信祁疲惫地跌进沙发里,轻捏眉心:“早知道你这么生龙活虎,就不该带你去医院。”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事,谁让你不信啊。而且你这体力也太差了吧。”厉行看着过敏源检测的单子,“你也没对什么过敏很严重嘛,这几项都是轻度的。所以你最近那么频繁地犯病,还是情绪因素和美沙酮?”
“差不多吧。”信祁洗手回来,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橘子,“以前对花粉过敏挺严重的,后来治了一阵,现在好多了。”
厉行张着嘴等他投喂,又听他说:“不过我对香水过敏,看你带过来的东西有香水,警告你别喷。”
“哈?”厉行把对方扔来的半个橘子囫囵嚼着吞了,“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带过来了。”
“看你也没要用的意思。既然不用,你买它干什么?”
“偶尔会用到。总有那么些人喜欢闻香水,你懂吧。”厉行耸了耸肩。
信祁又剥了第二个橘子,塞两瓣进嘴里:“以后别用了,你也不需要再巴结什么人。”
“哦。”厉行干巴巴地应着,“那你们公司的员工……总有喷香水的吧?她们要是去见你,你怎么办?”
“以前我办公室的门上挂着牌子,后来她们都知道,就撤了。如果有新人不知情,我可以容忍她们一次,再有第二次……那我就得考虑考虑是否还要继续留她在公司。”
想想好像他的助理从来不喷香水。
“你因为这个开过人吗?”
“开过。”
厉行显得有些惊讶:“你可是以平易近人著称的,这不符合你的作风。”
信祁眯起眼来:“那次差点被她弄得送去抢救,我再留着她,那就不是平易近人,那是好欺负。”
厉行心说你在信博仁眼里只怕就是好欺负,嘴上却没敢说出来,他也知道信祁这人虽然平日里脾气好得可怕,一旦发起火来反而更吓人,就像咬人的狗不叫。
这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这确实是信祁给他留下的最深的印象。
他这么想着,又偷偷瞄了一眼某人,他还低垂着眼睑正在一点点挑去橘瓣上白色的橘络。本以为他要把橘络扔掉,下一刻却抿到了嘴里,继而将挑去橘络的橘子抛了过来。
厉行本能地接住,疑惑道:“为什么把白丝都挑了?”
“你不是不爱吃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爱吃?”
“你小时候从来不肯吃有丝的橘子,一口都不肯。”
厉行指了指自己:“我?”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信祁别开视线。
厉行看着那个没有了橘络的橘子,光秃秃的反而有些奇怪。心说这人怎么把自己以前的事全记着?装了那么多工作还不够,还要记着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他的脑容量真的够用吗?
再一想他好事坏事全都记得,岂不是意味着他也非常记仇?
没由来打了个哆嗦,只盼着这人别十年二十年以后还跟他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手头赶紧把开回来的药拾掇了一下,正想叮嘱他按时用药,信祁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放那吧,明天开始。买都买回来了,我遵医嘱就是。”
厉行一大堆话被他噎得说不出口,别提有多堵得慌。看他不乐意听,也只好不再忤他,想必这些年他早听烂了类似的叮嘱。
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信博仁的一份。
“别愣着,做饭去。”信祁道。
厉行“哦”一声走向厨房,在心里默默叹气。问清楚某人内心想法的事,只怕又没个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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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客人不请自来,让厉行十分郁闷。
一周之内警察来了两趟,秦修霖来了三趟,无论谁他也不能不给人开门。绑架案的事似乎没什么进展,信博仁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警方调查也陷入绝境,刘警官说这事多半是要不了了之。
厉行又顺便问了问信博仁的案子,对方说一切顺利,要定他的罪是没跑了。至于信祁会得到什么样的判决,目前还说不好,不过鉴于他有自首情节和重大立功,又基本是从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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