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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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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摇摇头,武松也太不讲究了,竟然将唯一的侄女嫁来这里。
牛老二热情地问:“不知两位叔叔可用过饭了?我去厨房吩咐一声,让她做几样小菜招待叔叔们。”
姚二郎看向西门庆,他怕西门大官人用不惯农家清淡粗野的饭菜。
西门庆果然摇了摇头,客气道:“不必费心,我们来时已经用过了。”
牛老二呵呵傻笑了两声,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道:“看我这记性,家里还有办酒时剩下的喜糖和喜点呢,我这就去拿来。”说完急匆匆地去了隔壁屋。
迎儿煮了一壶茶端过来,倒了两杯,递给两人。
姚二郎端起来喝了一口,看向西门庆,请道:“大官人,好歹润润喉。”
西门庆端起来喝了半盏,放下后道:“听说你成了亲,我来送些礼。以前的事情……你是他的独女,所以我买了些东西,你自己收好。将来若有了难处,或你家男人欺负你,都可以来找我。”
玳安走上前,将包裹递给迎儿。
迎儿不敢接,胆战心惊地看向姚二叔。
姚二郎笑道:“不要怕,他是一片真心,我替他作保。这里面是50亩良田的地契以及一百两银子,你自己收好。”
潘金莲折磨迎儿的时候,经常不许她吃饭。迎儿饿得受不了,趁着潘金莲睡了便去厨房里偷东西吃。谁知潘金莲贼精,连剩下多少饭多少菜她都心里有数,哪怕少了一勺她都能一眼瞧出来,借机就要毒打迎儿一顿。
姚二郎住她家隔壁,见状也只能摇头叹惜,最多悄悄塞点吃的给迎儿,揉着她的脑袋哄道:“再忍忍,等你长大成了亲,能自己作主就好了。”
再后来,武大死了,潘金莲改嫁,武松充军,迎儿没人管,便由姚二郎接到自己家养了她好几年。
在迎儿心里,姚二郎如同她的父亲一般。
迎儿见姚二郎这样说了,便没再疑心,接下包裹,甜甜地冲西门庆道谢,并行了个万福礼。
西门庆端坐着受了,对姚二郎道:“事情已办妥,天色快黑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姚二郎点头,对迎儿道:“潘家小娘子已经死了,被你叔叔杀的。现在你叔叔也逃了,往后你若有了难处,就来找我。”说完起身要走。
迎儿抱着包裹,傻愣愣地看着姚二郎。
她嫁来乡下,消息不灵通,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时,牛老二从隔壁拿了喜糖和喜点回来,看着站起身的姚二郎,诧异道:“吃些糖果点心吧?连饭也没用一碗呢!”
姚二郎笑眯眯冲牛老二道:“这位是县里的西门大官人,是迎儿姑娘的远房亲戚。前次你们成亲他出了远门,这回特意送些添妆来。眼见天快黑了,我们也要赶回城去,因此不多留了。”
牛老二长这么大只去过一次清河县,就是迎娶迎儿那次,平时逛的最多的还是离家近的一个小镇。
他笑道:“这么远的路,不如在我家歇一晚再走。”上回他赶着骡车去接亲,足走了三个时辰才到。
西门庆抬脚就朝外走:“不了,还有事呢。”
姚二郎边走边道:“下回再来看望你们。迎儿,你若有了难处就去找西门大官人,他做着官,威风着呢!”
牛老二神色一凛,想起院外六人抬的官轿,顿时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了出去。
迎儿放下包裹,只送到了门边。
等送走了两人,牛老二关好院门,回到屋里,将刚拿出来的喜糖剥了一粒塞到迎儿嘴里,又给自己剥了一粒,见桌上多了一个包裹便含糊着问:“这是什么?”
迎儿拆开包裹给他看,吓得牛老二差点将一整粒糖给吞了下去。
他清清嗓子,动动喉头,才道:“这是那位大官人送的?”
白花花的一百两啊,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不对,他是连一个完整的银锭子都没见过。雪花银雪花银,原来银锭子的颜色这么好看!
迎儿取出里面的地契,对他说:“这是50亩良田,回头把你那两亩薄地卖了吧?我们专心伺弄这个。若做不下来就租出去,收些租金也是好的。”
一年365天,牛老二天天泡在地里,像伺候祖宗似的照顾那两亩薄田,但它不争气,不管你怎么精心照顾,它的产出还是微薄得很,导致牛老二一年中一大半的日子都在吃粗粮。
此时,他见了这些上等良田的地契,如同见了佛祖一般,喜极而泣道:“大官人真是好人,真是好人。”
迎儿没有他那么激动,她把地契收好,看着包裹里的银子道:“明年若又征丁拉纤,我们就出钱买个名额。家里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若出了事,我怎么办?”她摸摸肚子,说不定她已经有孩子了,她不会让她的孩子如同她小时候一般,没爹少娘,可怜巴巴,受尽磨难。
牛老二把视线移到她肚子上,眼睛顿时瞪大了,惊喜道:“听你的,我都听你的。这些是你的嫁妆,你收好。你说怎么使我们就怎么使,我全听你的。”
迎儿:“那你把喜糖和点心放回去,再把床铺收拾一下,我去把茶杯洗了,再把灶膛里的火灭了。”
牛老二高兴得去了。
迎儿端着托盘回到厨房,将茶杯里的水倒尽,慢慢洗着。
她洗得很慢,一边洗一边出神地想:她前半辈子过得可怜,别人家的继母最多就是在继女的婚事上使坏,她家的继母则完全不把她当人看。
潘金莲不仅把她当成下人奴婢来使唤,还动不动就打她、掐她、扇她耳光,罚她不许吃饭更是家常便饭的事。
她命不好,亲娘死得早,摊上这么一个继母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不怨潘金莲,毕竟这世上有几个继母是好的呢?
她最恨的是她爹武大。
武大眼不瞎耳不聋,见到迎儿脸上顶着红通通的巴掌印问也不问。
起初,迎儿还会悄悄找她爹告状诉苦,武大反倒教训她:她是你娘,你该孝顺她才对。她肯骂你打你,那是在教导你,是你的福气呢。
迎儿听了便不再言语,从此再不找她爹诉苦。
武大天天出门卖炊饼,回家后,见到迎儿做饭端菜倒茶递水,忙得团团转,而潘金莲则闲闲坐着嗑瓜子,他一声也不出。
等到饭菜摆好,桌上只有他和金莲两人,他更不会问迎儿为什么不来吃饭。
潘金莲见他对女儿不上心,欺负迎儿更加顺手了,经常当着武大的面揪打她。
武大从不拦着,假装没看见似的。
就两个茶杯,被迎儿翻来覆去地洗了三遍,这才抖干净水,摆进碗柜里。
她坐到灶前,看着肚膛里零碎的火星继续出神。
她爹武大被西门庆踢了一脚,正中心窝,躺在床上熬着,潘金莲不给他吃饭,也不给他喝水,还厉令不许迎儿多事,然后自己浓妆艳抹出去会情郎。
迎儿躲在厨房,听见她爹躺在床上一声声呻|吟着唤她:“好女儿,乖女儿,拿点饭给我吃,给我端点茶水来吧……”
迎儿假装没听见。当初潘金莲欺负她时,她爹不是也假装没看见么?
这就是你讨的好媳妇,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好媳妇。你就好生受着吧,就像我一般,受着吧。
后来,潘金莲毒死她爹,然后改嫁,迎儿觉得痛快无比。
人生啊,你要走什么样的道路,都是自己的选择。
她管不了她爹,也拦不住潘金莲,这两人都去了,正好没人再欺压自己。
至于她的叔叔武松,呵呵,当初武松也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的,亲眼看着继母如何使唤折磨自己,那个有血性的叔叔却和她爹一模一样,似乎在这种小事上多说一个字就损了自己的英名。
后来,叔叔武松逃了。
迎儿心里万分庆幸,多亏他没杀成西门庆。若这事真让他做成了,他倒好,两脚一抬就能逃走,留下自己怎么办?西门府的人若要报仇,岂不全冲着她来了?
“呵呵!”迎儿朝着灶里的火星笑了笑,想到那些良田和白花花的银子,头一回觉得她爹的死还是有价值的。
“迎儿,弄好了没?”牛老二收拾好床铺,半天等不来媳妇,便扯着嗓子大喊。
“来了!”迎儿回过神,把火星用灰烬埋了,这才起身锁好厨房的门,回屋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颜巽】、【辛苏】溉灌的营养液~

☆、第 103 章

西门庆和姚二郎没有留下用饭; 略说了几句话就坐轿走了。
幸好轿子里备着热茶和点心; 两人在路上将就着用了一些; 倒是缓了腹饥。
一路上; 姚二郎对西门庆道:“西门大官人这是善举; 将日武二郎若得知,戾气必定消了一大半。”他为人和善; 信奉冤家宜解不宜结。
“借你吉言。”西门庆道。
等轿子进城; 已近夜半时分。
西门庆让轿夫先送姚二郎回家; 姚二郎下了轿; 连连作揖道谢,西门庆掀开轿帘,对他说:“你若有什么难办的事,只管来找我。”
姚二郎眯眼笑道:“我家只是普通人家,想来也没有大麻烦需要西门大官人出手。西门大官人走好。”
西门庆微微点头; 放下轿帘,径自回了府。
李瓶儿用了晚饭就心神不宁; 中午的时候老爷差点要上她的床,今晚也不知会怎么样。
喝了一盏清茶; 见时辰已晚; 官哥儿在一旁连打呵欠; 她便抱着儿子去睡觉。
心想,管他呢,我先睡下再说。
又吩咐绣春:“把院门锁了,如果等下有人拍门不许开; 就说我已经睡了。”
绣春应了,走出去锁好院门,回来在李瓶儿的榻前铺好被子守夜。
惠庆则多了个心眼,没回前边她男人那里去睡,在外间屋里合衣躺着,留神听着院门口的动静。
西门庆回了府,先进书房洗漱更衣,然后起身往李瓶儿院子走去。
天空中挂着一轮弯弯的明月,夜幕上坠着许多晶莹闪亮的星星,空气中传来花草的香甜味。
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只觉周身轻快,抬头看了看如画般的夜空,不禁感叹道:“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啊!”
玳安凑趣笑着:“是呢!开了春,景致越发好了。”玳安见老爷办成一件大善事心情极好,忍不住奉承道,“老爷这回可厉害了!连打虎英雄武都头都甘败下风,逃往梁山。唉,多亏老爷救了六娘,六娘真是捡了一条命。”
西门庆脚下不停,斜睨着玳安,满脸自豪道:“那当然。我的功夫是白练的?别说武松了,就算再来两条猛虎,我也能把它们拿下!”
玳安捂嘴笑了:“若按戏文里讲的,六娘就该以身相许,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西门庆脚步一顿,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叹道:她是我小妾,陪我上床是天经地义啊!别说她已替我生下官哥儿,光是冲着这回救她一命,她就应该无条件的服从自己。
我为什么要憋屈自己?我不是一直在提倡要对自己好一点吗?
我不折腾她,她倒乐得轻松自在!
枉我为了她,力拼武松,这几天跟丫头似的夜夜帮她值夜。她在床上睡得舒服,可怜我连腿都伸不直!
我为什么要让她高兴,反而使自己憋屈?这哪叫对自己好?分明是损己利人!
西门庆想通了,脚步迈得更快,他嘱咐道:“等下我进去歇了,你也赶紧回去歇着。明日去各处送请贴,一个何千户,一个周守备,前次我生病,他们派来探望的人我都打发回去了。现在事情已了,是该请请他们。”他望了望头顶的夜空,“后院也摆酒,请请各府的女眷。”
玳安一一记下,问:“请不请粉头?城南新开了一家妓|院,听说那里的头牌标致得很。”
西门庆:“那就请吧。”
刚吩咐完,已到了院门口,玳安上去轻轻拍门。
惠庆没睡实,心里一直记挂着老爷临走前的那句“晚上来六娘屋里”,一听有人拍门,她便一骨碌爬起来,走出去开了门。
西门庆闪身进了院子,玳安行了礼便回去前边的下人房歇下。
西门庆对惠庆道:“六娘睡了?”
惠庆点头。
西门庆:“关门小声些,省得吵醒了她。”
惠庆轻轻闩好院门,悄声问:“老爷可要喝茶?”
西门庆摇摇头,径直走进里间。
绣春睡在榻上守夜,见有人进来,拥着被子就坐起来了。
西门庆朝她挥挥手,赶她走。
绣春愣了愣,正打算叫醒在床上熟睡的六娘起来给老爷腾位置,谁知西门庆拦住她,狠狠朝她瞪了一眼。
绣春吓得打了个抖,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西门庆在心里暗骂:这奴才真不识趣!要不是看在她还算忠心的份上,真想卖了她,重新买个机灵懂事的进来。
他一屁股坐到床沿,脱下外衣,凶巴巴地看向绣春。
绣春这下不敢再发愣,老爷都在脱衣服了,她哪还敢留下来?赶紧抱着自己的铺盖一溜烟跑到侧间去了。
西门庆满意地笑了,接着脱衣服,脱到只剩一套薄薄的里衣这才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钻进去,一把搂住李瓶儿。
李瓶儿正搂着官哥儿睡得又熟又香,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想睁开眼看看,可半夜正是睡意最强烈的时候,凡人都抵抗不住。她只以为是绣春怕冷上来和她一起睡了,也没多想,又沉沉睡了过去。
西门庆睡不着,一脸陶醉地闻着李瓶儿身上的女儿香。
真香啊,他有多久没闻过了?
香气丝丝缕缕地飘进他的鼻孔,钻入他的肌肤,最后渗进四肢百骸,他顿觉浑身都痒痒起来,恨不得立刻大战三百回合,好好解一解痒。
可他到底还有一丝清明,半夜三更的,若六娘肯从了他倒也罢了,若她不肯,闹起来多难看!
再说,官哥儿还在炕上呢!
暗暗叹口气,把李瓶儿往自己怀里狠狠揉了揉,一脸沉迷,心里却不满足,纠结万分地闭上了眼。
西门庆一夜没睡实,怀里馨香扑鼻,害得他总是蠢蠢欲动。可除了把她搂得再紧些外,他还能做什么呢?
迷迷糊糊闭了一阵眼,天就蒙蒙亮了。
绣春后半夜也没睡好,总担心里屋会闹起来。
这么久了,六娘不再稀罕老爷,总把他往别人屋里推。昨晚老爷趁着六娘睡熟了,硬躺了上去,也不知他们……
官哥儿睡得早,醒得也就早,他睁开眼发会儿愣,然后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娘,结果却看到了他爹。
他顿时笑了,咯咯的笑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特别清脆。
“嘘!”西门庆示意他小声,又指指六娘,“你娘在睡,不要吵她。”
“嘘,嘘!”官哥儿学着他爹的动作,眨巴着眼睛,把小嘴捂得紧紧的。
绣春听见里屋的动静,赶紧起身下床,走进来。她站在离床一丈远的地方就不敢再往里走了。
西门庆听见她的脚步声,掀开锦绣流苏的床幔,小声道:“把官哥儿抱走。”然后小声对儿子道,“去吃点心。”
官哥儿欣然答应,远远地冲绣春张手要抱。
绣春走上来,看了一眼熟睡的六娘,伸手去抱官哥儿。
西门庆托着儿子的屁股,轻手轻脚地将碍事的儿子送给了丫头,看着她们走了出去,绣春还贴心的关上了门,他这才放下床幔,一脸淫|荡地笑了。
他平躺着,一手紧搂着李瓶儿,另一只手则握住她的一只青葱玉手放到他最心爱的宝贝上去。
大清早的来一发畅快一下,如同每日晨起的刷牙一样,能让人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西门庆一点也不介意这种吃不到正餐只能咂点汁水的做法,在他看来,这比自己吭哧吭哧地奋斗舒服多了。
人嘛,要知足。
有进步就好,别管进步有多大或多小!
他喘着粗气,带动着六娘的手努力地动着,时不时把鼻子凑到李瓶儿脸上猛嗅,再亲亲她如玉般的脸蛋。
这样大的动静,李瓶儿如果还不醒,那只能是又昏迷了。
李瓶儿渐渐清醒,神智慢慢回笼,神思恍惚间感觉到自己的手竟然在动。她下意识地捏了捏手里的东西,非常硬挺,但不硌手。柱身粗壮,她的手只能握到一半。
她睁开眼低头瞧了瞧,眼珠顿时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根东西。
这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为什么会被她握在手里?
难道这是春梦?
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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