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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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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楼把茶盏往金莲面前一推:“你理它呢!我们虽然是做妾的; 总比丫头们略强吧?”
金莲狠狠拧着手里的手帕,慌乱不安:“要是丫头还好了,只要人勤快,哪里都有活路。”
玉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劝慰道:“先不说老爷还在; 就算真有个三长两短,他那会儿说的遗言; 我们大家都听得清楚明白。老爷最不希望这个家散了,大姐姐可是亲口应了的。她那么讲规矩的人; 还能违背老爷的遗言不成?”
金莲顿时宽心; 笑起来:“还是三姐姐稳当; 你瞧我,毛毛燥燥的。那我走了,你歇着吧。”
金莲一路哼着小曲出了玉楼的院子,刚过角门; 撞到进后院取东西的陈经济。
陈经济一见她便眼前一亮,朝她深深作揖,道:“见过五娘。”
金莲笑嘻嘻回了万福:“姐夫有礼。”
陈经济见四周没人,飞了个眼神给金莲,脚却不肯动。
金莲也没避开,问他:“陈姐夫,你干嘛去呢?”
“来后边楼上取几匹布料。”
“哦,怎么不让小厮来拿?倒累你跑腿。”
“岳父将铺子里的事全托付给我,我怎能不亲力亲为?”
金莲两眼闪着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整个西门府里,除了西门庆就属陈经济最风流俊俏,两人之前本就是勾搭上了的,因此金莲也不含蓄,小声问:“晚上,你那边有没有人?”
陈经济知其意,眼露涎色,亦小声道:“没人,娘子这几日都在后院守着岳父岳母。”
“晚上留门,我戌时过来。”
晚上,李瓶儿带着官哥儿在自己小院用了饭,嘱咐丫头们看好官哥儿,守好院门,这才带着绣春一起,就跟医生每日查房似的往上房去。
吴月娘正坐在炕上,小玉伺侍她喝鸡汤。
鸡是老母鸡,熬得时间久,香浓扑鼻,月娘却面露嫌弃,只喝了两口,就摇摇头说不要了。
小玉为难地看着碗里还剩大半的汤,正要劝她再用一点,李瓶儿掀开帘子进来了。
小玉面上一喜,道:“六娘,你看大娘,又只用这么一点儿。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好得起来?”
“啊?那你给我,我来伺候大姐姐用一点。”李瓶儿也很上道,主要是这几天看玉楼她们服侍月娘看多了,自然也就晓得自己此时该说什么样的话。
“怎好辛苦你?你带着官哥儿就够累了。”月娘道。
话虽然这样说,李瓶儿端着碗,递一勺鸡汤到她嘴边时,她也没拒绝,张口就喝下。
李瓶儿接着再喂,没多大会儿,一碗鸡汤被月娘喝得干干净净。
站在一旁的小玉喜不自禁:“还是六娘厉害,看大娘用得多高兴!要是日后六娘天天过来伺候大娘用饭就好了,我们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李瓶儿怔了怔,顺嘴道:“好啊。”
月娘拍拍李瓶儿的手,和气道:“别听她瞎说,你顾好官哥儿,我就算不喝鸡汤也好了一大半。”
“呵呵。”李瓶儿把汤碗递给绣春,让她收拾下去,没话找话道,“三姐姐们呢?”
“她们下午来了一会儿。”
“哦。”
气氛沉默下来,李瓶儿找不到话题跟吴月娘说,除了询问身体就没了其他。
况且,吴月娘不肯让旁人提起那个没福气的孩子,说来说去,也就只有几句关心之语。
就这么几句问候的话,这些天已经像车轱辘似的倒了好些遍,连瓶儿自己都快说腻歪了。
“唉!”月娘忽然叹了口气。
李瓶儿抬起头,见她搭在身上的被子滑下来一些,自觉找到了事干,立马轻手轻脚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月娘道:“我也听说了,这几日府里人心浮动。你看我,病得起不了床,老爷又是那个模样……唉,我想管又管不了,只能任他们去了。诚心想留在府里的,就算老爷……他们也会自觉留下来;不诚心的……罢了,我也不是那霸道的人,还能不给人留条活路?”
“大姐姐说得是。”李瓶儿体会到浓浓的尬聊,只能顺着她的话题应和着。
又坐了一会儿,吴月娘开始问官哥儿的事情,事无巨细。大到官哥儿身体怎么样,小到他今天尿了几回,有没有大便之类的。
李瓶儿略惊讶。
这些天,大家都不敢在月娘面前提起孩子的事,连李瓶儿都不抱官哥儿过来,就怕她触景生情。没想到,大姐姐竟然会主动询问,她便一一答了。
谈话终于告一段落,月娘显出疲态,李瓶儿伺候她洗脸净手,然后扶着她躺下。
小玉在小炉里点燃刘婆子送来的安神香,李瓶儿闻不惯这气味,见月娘闭了眼,便出了侧间,留下小玉照顾月娘。
她站在厅里,见里间点着灯烛,人影晃动,还有西门大姐的声音传来,就走了进去。
西门大姐正在指挥玳安将安息香点上,见李瓶儿进来,便问道:“六娘,你刚看过大娘了?”
“看过了,她喝了鸡汤,刚躺下。”
“嗯,那我过会儿再去陪她说话。你来这里坐。”她指指身旁的凳子。
李瓶儿坐下来,顺势看了床上的活死人西门庆一眼,见他比前些天更瘦,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和死人也差不离了。
李瓶儿道:“你两头来回跑,着实辛苦。”
西门大姐摇摇头:“不辛苦,我虽然不是儿子,也该在床前尽孝。”
西门大姐的神色正常了许多,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哀切。或许,她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两人闲话几句,西门大姐聊起她爹的病情,无奈道:“能请的大夫全都请了,都说好好养着,是福是祸得看天命。”
其实,李瓶儿也弄不懂为什么西门庆会这样。
想当初,她读金|瓶|梅时还是高中的时候,虽然课业繁忙,总算抽空囫囵看了一遍。现如今,脑海里的记忆不那么清晰,恍惚记得他是发病后拖了一段时间才死的。
那他现在岂不是正走在黄泉路上?
李瓶儿打了个抖,劝西门大姐道:“人各有命,太医都这样说了,我们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先让他好好养着吧。”
西门大姐点点头。
李瓶儿见她瘦了一些,安慰道:“你也不要累坏了自己,我瞧你都瘦了。”
西门大姐眼眶微红:“这世上,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胖瘦呢?”
李瓶儿暗暗叹口气,也不好再劝,默默陪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西门大姐站起来,要送她:“好好看着官哥儿,他是我唯一的弟弟,爹生前最喜欢他,这是他最后的血脉了。”
李瓶儿没想到经过上次金莲的抹黑,大姐儿竟然还能承认官哥儿的地位,不禁心生感激,有心想提醒她提防陈经济,又觉得这样猛然提出来,还不把人吓坏?关键是,谁会信你啊?
陈经济的伪装技术一流,就连眼神利索的西门庆在生前都没能识破,更何况是大姐儿。
她只好道:“你也不要只顾着这边,倒冷落了自己的丈夫。”
大姐儿道:“不要紧,屋里还有丫头伺候他,晚一点我就回去。”
李瓶儿是想提醒她,你光在上房,小心金莲勾引你老公。可这话又不好明着说出来,见大姐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只好走了。
到了约定的时辰,金莲悄悄从自己屋里出来,轻手轻脚地溜进陈经济的房里。
陈经济一早就将屋里的丫头派出去买东西,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回来。
金莲没有敲门,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陈经济正躲在门后,一把将她抱住,两人话也不说,掀开裙子就干起来。
事毕,金莲靠在窗前,注意着屋外的动静,经济趴在她身后,揉着她的胸口。
金莲小声道:“你轻点,别把我衣服弄皱了。”
经济道:“没关系,黑灯瞎火的,谁专门来看你?”
金莲娇声笑起来,扭头和他亲嘴,道:“依你看,老爷还能不能好起来?”
经济畅快道:“我说得不算数,那么多太医都看过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拖着呗,拖到几时算几时。”
金莲点着他的胸口,捂着嘴笑:“到那时,这个家还得你来管着。大姐姐不顾忌讳,弄来胞衣生仔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可见,还是有天理的。”
陈经济:“不是还有个官哥儿?”
金莲伸出一根指头,轻点着他的脑袋:“你傻呀!那孩子才多大?他能顶什么事!余下又是一群女人。这个家不靠你还能靠谁?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现在就是你这半个儿子出力的时候了。”
陈经济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将放在金莲胸脯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我不是正在出力?”
金莲被他揉得兴起,两人又搂抱到一起。
靠美色侍人的女人,本就立身不稳,若西门庆真的死了,潘金莲自认大娘不会善待她,没准寻个错处,不定把她卖往哪里呢!
所谓做生不如做熟,陈经济一直贪恋她,加之小伙长得不错,现在老爷的铺子又全叫他把持着,她怎能不贴上来?
至于西门大姐,老爷一旦不在,谁还能替她撑腰?吴月娘看着可不像事事替继女出头的人。
忽然,陈经济停下剥她衣裙的动作,从金莲身上爬起来,纳闷道:“怎么我背上凉飕飕的?”
金莲顺势起身,整理一下裙子,道:“怕是染了风寒?”
陈经济摇摇头:“没有。”
金莲忽地也打了个寒噤:“是有点冷,明日多烧几个火盆吧。”
西门庆一脸怒容,站在他俩身后。
虽然知道他们看不见自己,虽然他一早就通过神僧的神通知道这一切,可就像听说书似的。说书人说得再精彩,听客再如何激动、愤怒都不如亲眼得见来得震撼。
这个贼淫|妇!
这个不孝子!
陈经济这个小伙,当初也不过是一个书办的儿子,若那时他做了提刑千户,绝对看不上这样的亲家。
他见他年纪轻轻,生得也算周正,一脸老实忠厚,在他家遇难时,不嫌麻烦将他收留进府,他却是这样对待自己这个岳父的。
西门庆一想到他的大姐儿过后几年就会死在陈经济的手上,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
可惜,他掐不了别人,他连摸都摸不到,就像戏本里的游魂似的,只有夜里才能出来在府内四处游荡,白日里则陷入昏睡。
陈经济拉着金莲,央求道:“我的好姐姐,我都想死你了,再来一次吧?”
金莲推开他:“今日算了,若大姐儿回来撞见怎么办?三天后,你来我院里,我们好好玩一回。”
陈经济:“你那里还有两个丫头,不怕她们走露风声?”
金莲胸有成竹道:“不防事,我赏她们一壶酒,再早早打发她们睡下。你到时……”
两人商量了约定信号,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金莲打开门,见四周无人,踮着小脚悄悄溜了回去。
西门庆怒气冲冲地回了上房,恰好玳安正从外面朝里走。
西门庆挤了玳安一下,从他身边掠过,又从小玉面前刮过,径直奔着里间的大炕去。
小玉猛得打了个抖,看着进来的玳安道:“快把门帘放下来,冷死了!”
玳安也正觉得身侧异常寒冷,连忙放下帘子,道:“还没开春呢,当然冷。”
西门庆坐在炕上,看着自己的躯体,无力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他扯开嗓子大喊普静,连喊数声,无人回应。
吴大姨今日来看望吴月娘,月娘舍不得她走,将她留下来住一晚。
吴月娘小睡了一会儿,醒过来,让小玉去请吴大姨过来,陪她说说话,小玉急忙去了。
不一时,吴大姨来到,她先进里间看了一下西门庆,西门庆稳稳地坐在炕沿,看着她。
吴大姨什么也没说,对着一个活死人能说什么?她面露不屑,撇了撇嘴角就转身去了侧间。
西门庆很不满意她临走前的那个动作。
人人都当他死了,拖不了几天了,可他还好端端地在这呢!
气性上来,他板着脸飘进侧间。
小玉上了茶,月娘喊她去门外守着,屋里只留下吴大姨。
吴大姨喝了口茶,看着月娘苍白憔悴的神色道:“你也该多保重,这世上除死无大事。你若像那位,”她朝里间努了努嘴,“那才是没指望了呢!”
西门庆听到这里,恨不得给她一耳刮子。
吴月娘被这几句话说得眼眶又红起来,看看就要落泪。
吴大姨急忙道:“你看,又哭!坐褥子还天天哭,将来有你后悔的。”
吴月娘擦擦眼角,哑着嗓子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天天躺在炕上,生死不明,若是当初利索地死了,我也不用天天牵肠挂肚了。”
西门庆一阵感动,眼角有泪光闪烁,心想,还是正妻好。
吴月娘又道:“盼着他好起来吧,他又没个人气儿。盼着他去了吧,却又还有口气儿。这……”
西门庆的感动之情稍稍平静了一些。
吴大姨拍拍月娘的手,道:“你不要操心这些,家里这么多丫头小厮是干嘛使的?让他们伺候着老爷就罢了。你安心养好身子,这么大的家当,难不成丢了不成?”
吴月娘用手帕捂着脸:“我膝下无子,老爷又成了这样,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吴大姨:“你养好身子,把官哥儿抱过来教养,府里也不算没了支撑。”
吴月娘:“大嫂也是这样同我说,可那边……六娘还在呢!也不知她愿不愿意。”
“你说的什么话!”吴大姨说,“她一个小妾,生死都在正妻手里。她若是识趣,就退后一步。若不识趣,随手卖了,省得官哥儿长大和你不亲。”
吴月娘神色犹豫。
吴大姨又道:“孩子都是和亲娘最亲,只有亲娘没了,他才跟从小对他好的人亲。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吴月娘心思疾闪,好半晌才道:“老爷之前把她的婚书交给她了,我拿什么去卖她?”
吴大姨掩着嘴笑:“你们家老爷也真是……不要紧,老爷毕竟没咽气,烟火情还有三分。再说,你大哥做着官,疏通一下,补办一份婚书不成问题。”
吴月娘松了一口气,有了指望,脸色忽地红润起来。
吴大姨:“听说,那六娘可有一份好家当。到时卖了她,她的财产都是你的。只要钱在你手上,你还怕官哥儿长大不听话?”
月娘忽然咳起来,咳得满脸通红,吴大姨赶紧捧茶杯给她,月娘接过来,好容易压住了咳嗽,眼里一片阴冷,道:“老爷以前最疼她,好的东西尽往她屋里搬。”
吴大姨轻轻替她拍背。
月娘:“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穷官家的女儿,比不得六娘见的世面多,好东西多。她刚一进府,就拿了九两重的黄金给我,说让我去打一套头面。呵呵,她当我是要饭的呢!动不动就拿内造珠钗和我们分,说得好听,什么‘姐姐们都没有,只我有,我不好带出来的,不如和姐姐们分,我们一人一个。’好阔气!跟打赏丫头似的!”
吴大姨知道这个妹妹自尊心极强,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不稀罕你倒是拿出来送我啊,我稀罕。
吴大姨看她仍一脸怒火,怕她气坏了身子,岔开话题道:“听说三娘也有一份好家当。”
月娘摇摇头,道:“玉楼一向对我恭敬,再者,老爷也没多宠她,一月里去不了她那里两回,倒也没碍着我的眼。”
吴大姨提醒道:“你们府上的五娘可不是个本份的,你得防着她。”
月娘淡淡道:“防什么,等老爷死了,我把她卖出去就清静了。”
西门庆连愤怒都忘记了,像第一次认识月娘似的,吃惊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淡淡de茶香味】、【佳宝宝】、【海镂空】的营养液。
多谢【亥猪】、【追风筝的小笨蛋】投的地雷~
☆、第 71 章
西门庆自认; 他对正妻一向是很尊敬的; 脸面也给得足足的。
赚回来的银钱全交给月娘保管; 就连李瓶儿的嫁妆; 也由着她收在自己手里。金莲几次和她斗气; 也以他歇在上房,过后金莲来赔罪而告终。
他不太明白; 一向在他面前端庄大方; 行事有度; 温驯恭敬的吴月娘; 在私底下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他那样握着她的手,恳切地跟她说自己的遗言:全家人都在一处,好好守着这个家,莫要分散了。
月娘虽然哭得不能自已,还是点头应了。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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