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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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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将碟子里的螃蟹夹出来,扔到桌面上:“太难吃,有机会我做两道螃蟹给您尝尝。”
炕桌抹得很干净,李瓶儿也没有乱扔,蟹壳挨着桌面,西门庆也不嫌弃,夹起来就放到自己碟子里,一边挖壳里酿的肉吃,一边道:“那可巧了,我带了一篓鲜螃蟹来呢!晚上做来我吃。”
“好。”李瓶儿笑眯眯应了。
不多时,俩人酒足饭饱,西门庆强搂着她往里间床榻上走去。
门外的绣春和倚翠进来收拾饭桌,整理碗碟。两人俱都低着头,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一丝杂声,惹得老爷发火又要打她们。
李瓶儿恨得不行。倚翠啊,你可是六十两买来的,不是让你做普通丫头的!人哪,怎么没点自觉性呢?
李瓶儿对倚翠猛打眼色,可那姑娘和绣春一样,就算身上有刺也早就被老爷的恶状给吓没了,哪里敢偷瞄。李瓶儿的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无一人应她。
西门庆的胳膊很有力,搂着李瓶儿时,就像一个成年人拉着十岁稚儿似的。一路被拖到床前,西门庆单手掀开床帐,搂着她在床上倒下来。
李瓶儿两脚乱蹬,急忙道:“我的鞋还没脱呢!”
西门庆吃吃一笑,大半坛酒全进了他的肚子,喝得脸色微红,双眼亮晶晶,涎着脸说:“小的伺候六娘脱鞋。”一边说一边抓着她不停乱蹬的两只脚,慢慢替她脱鞋。
李瓶儿不动了,甚至还将脚朝他脸跟前移了移,道:“脱完再给我捏捏脚,人家脚疼。”
“好。”西门庆的手像饿蛇的舌头似的,边脱边揉,不停地冲她眨眼,送出风情无数。
李瓶儿恶作剧地笑了。心想,等下您见了我的新脚,可不要吓得吐出来才好。
西门庆先脱了一只绣花鞋,单手拎在手里,瞬间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圆头绣花鞋,问她:“这是今年时兴的新款式?我怎么没见过?”
李瓶儿打趣他:“哟,说得好像您见过多少脚似的。难道您成日里最爱盯着姑娘家的脚瞧?”
西门庆把鞋扔到地上,揉了她一把,道:“油嘴滑舌,等下收拾你。”
李瓶儿不躲不闪:“知道您的女人多,不光是后院里的小妾多,被您收用过的丫头也多,还有那数不清的妓|院里的粉头。”
西门庆把她仅着袜子的脚搂进自己怀里,替她按揉,满脸傲骄:“我倒是想少收用一点,可……”
李瓶儿抢道:“可她们见了您就像见了不要钱的肥猪肉似的,对不对?”
“胡说!哪里有那么多!我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位排得上号的女人,其他人和我没什么关系。”西门庆丢开她的脚,想往她身上爬,涎皮赖脸道,“来,让老爷看看,你身上哪里最肥,像不像你嘴里的肥猪肉……”
李瓶儿用仍穿着鞋的那只脚,一脚将他蹬回床尾,在他胸前留下一个脚印,重新将脱了鞋的那只脚放进他怀里:“好好捏脚!你现在是小厮,若伺候得不好,我让老爷打你鞭子!”
西门庆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脏污脚印,哭笑不得:“你可真是调皮。”为了防止再被她踢一脚,赶紧把那只绣花鞋脱掉扔在一旁。
西门庆捏了两下就不耐烦,又想往她身上扑。李瓶儿坚决不给他这个机会,用双脚蹬着他,佯斥道:“快捏,我的脚还痛着呢!”
西门庆无奈地抱着她的双脚,心里急切得不行。才刚捏了两下,忽然察觉手下有异,一把扯掉她的袜子,顿时目瞪口呆!
“六娘,你……你的脚怎么变这样了?”他慌慌张张,像看到了天狗吃月亮一样。
李瓶儿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幕,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迸出来了。
西门庆捧着她的脚,神色惶恐,连声朝外喊:“绣春,绣春!快去找大夫!六娘不好了!”
绣春和倚翠急忙奔进来。
李瓶儿见大家乱成一团,只好坐起身来,对两个丫头说:“没事,是老爷大惊小怪了。绣春下去吧,倚翠留下来。”
绣春害怕老爷,听了这话急忙退到门外,听候使唤。
倚翠垂着手,忐忑不安。她既想像绣春一样退出去,又担心惹六娘怪,她还想若是老爷仍旧对她有所眷恋就好了。没等她理出头脑里的乱绪,人已经自觉地站到了一旁。
西门庆顾不上倚翠,问李瓶儿:“我的乖乖,你告诉我,是谁将你的脚弄成这样?我一定要把他捉进牢里狠狠教训一顿!不打打他们,他们不晓得谁才是主子!”西门庆发起狠来,别说倚翠了,就连李瓶儿也怕。
倚翠听了这话,悄悄地往墙角挪了挪,身子缩了缩。
西门庆捧着李瓶儿的脚,像捧着昂贵的、碎掉的内造琉璃工艺品一般,眼睛一片水雾。看他那架势,若李瓶儿说不出个一二三,他大约就要哭出来了。
李瓶儿觉得怪没意思的,对他这种见人就演的深情实在提不起兴趣。她抽回自己的脚,语气平淡:“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
西门庆哽着嗓子:“我还以为六娘在庄子上养得极好,谁承想,倒被奴才们搓磨至此了!这是我的错,我的错啊!”他在床榻上跪下来,捶胸顿足,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拍得呯呯一片声响。
倚翠终于抬起了她的头,张口结舌地看着发狂的老爷,好像刚认识他一般。
西门庆满脸忏悔,几乎快要痛哭流涕:“六娘,你实话对我说,不要害怕,是哪个奴才不听话了?惹得你竟要自残!”
自残?他竟然说她是自残,李瓶儿好一阵无语,实在理解不了他的奇葩想法。
这简直是戏精一样的男人,从涎皮笑脸到深情不悔,有张有驰,演绎得毫无压力,转变之迅速,神态之自然,当属清河第一。
西门庆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触动了她的心事,忍不住从床榻上起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的姐姐,我那好性儿又仁义的姐姐!有我在呢,你千万不要害怕……”
西门庆的两条胳膊像螃蟹的钳子,箍得她又紧又痛,好不容易挣扎出来,他还在那表演情深似海。李瓶儿再也按捺不住,狠狠拍了拍床榻,怒斥道:“够了!有完没完了?”
西门庆闭了嘴,奇怪地看着她。
六娘可真令人新奇!他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似的,目光灼灼,兴致盎然地盯着她看。六娘的那点挣扎,那点怒愤,在他眼里如同被猎人逗弄的小白兔,惹得他吃吃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的脚好疼。倚翠呢?”李瓶儿瞪他一眼,转头去寻倚翠,看到缩在墙角处的倚翠,便朝她招招手,亲切又和蔼地说,“你来给老爷松松筋骨,我去找绣春捏捏脚。”
西门庆满脸不相信,追问道:“你的脚真的没事?”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上次六娘跟他提过,找了一位老大夫看脚的事,“你上次让老大夫治脚,就治成这般模样?是哪个庸医干的好事!我非把他抓到牢里不可!”
“真的没事,不信你瞧,我走得可好了。”李瓶儿顺势下床,来回走了两步给他看,“不过,就是有点丑,不合您的眼缘,吓着您了吧?让倚翠先给您松松筋骨,我去更衣。”说完,转身就走。
西门庆本想拉住她,可一想到那双脚,又看到倚翠已经挨挨蹭蹭地到了床前,便没言语,任由李瓶儿出去了。
☆、第 39 章
倚翠见识了自家老爷残暴可怕的一面; 吓得像个鹌鹑似的。等李瓶儿出了上房; 她畏畏缩缩地走近; 哆嗦着嘴唇道:“老、老爷……”
西门庆舒服地趴在床上; 半闭着眼睛; 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嗯,上来; 给我捏捏。”
倚翠脱了鞋; 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跪坐在床上; 一心一意的按摩起来。
这一回,她不敢动歪心思。老爷明显是更稀罕六娘多些,她要是自作聪明,惹了老爷的厌,没准明日就会被哪个婆子提走; 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老爷可是说了“我能六十两把她买来,就能七十两再卖出去”; 六十两买一个丫头实属罕见,不然她也不会在之前那婆子手里呆那么久还没卖出去。什么地方会花大价钱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呢?除了妓|院; 不作它想。
倚翠不想进那种肮脏地方; 她打起精神; 心无旁骛地按摩起来。
李瓶儿的这张床,是西门庆花了四十两银子新买的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镂空雕刻,床身上刻有石榴缠枝的花纹; 寓意多子多福。李瓶儿卧床不起时,几个丫头摘了鲜花,制成花包,在床柱四角分别挂了一个。
床上铺着厚厚的两层棉被,躺上去像躺在棉花里似的。闻着花包散发的幽幽花香,西门庆本就是喝了酒的人,不一时就从半闭眼变成全闭眼,慢慢熟睡了。
倚翠不敢停手,见老爷睡着她只敢将力度放轻了一些。她的额头很快聚起了汗珠,抬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又战战兢兢地接着给老爷按摩。
李瓶儿到了偏房,绣春端了一盏蜂蜜水来给六娘解酒。
李瓶儿歪靠在床头,捧着小盏慢慢喝着,绣夏则坐在床榻上替她揉腿捏脚,她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
绣春蹑手蹑脚地走到上房门口,探头瞧了瞧,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后溜回偏房,向六娘报告:“老爷睡着了,倚翠还在伺候着呢!”
“哦,就让她伺候着吧。”李瓶儿苦笑了一下,“你给我揉揉额头。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头有点不舒服。”
绣春紧张地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李瓶儿挥挥手:“不用,揉两下就好,我再小睡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绣春上了床,将李瓶儿的头摆好,慢慢给她按着太阳穴。
绣夏看了看绣春,又看了看六娘,见她睁着眼睛并无睡意,便小声闲话道:“老爷喝了那么一大坛酒,幸亏没有吐,不然我们刚给六娘新铺上的两床棉被就可惜了。”
绣春嘟着嘴,朝上房翻了个白眼:“只要倚翠不胡乱折腾老爷,老爷又怎么会吐呢?”
绣夏笑了笑:“毕竟是在六娘的床上,倚翠不会那么放肆吧?”
绣春小小的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之前她的胆子可是大得很。”
“好了,”李瓶儿无奈出声,“绣春,你别老是针对她。我也不指望她来伺候我,再说我有你们几个人就够了。她只要在老爷来的时候,把老爷服侍好,替我尽尽心,那我就多谢她了。”
“都是六娘惯的,春梅姐都没她那么大架子呢!”绣春仍不平。
李瓶儿对春梅没什么印象,原书中这个丫头也是嚣张得很,心性却又很坚韧。吴月娘要卖她的时候,她不挣扎不反抗,头也不回地就要走。可是潘金莲和陈经济偷情时,她甚至能凑上去玩三P。
唉,西门府里的女人,个个都复杂得很。除了绣春,这丫头不会说话,不会讨巧,有时候还有点小脾气,不过也算是忠厚、始终如一了。
李瓶儿捏捏绣春的脸蛋,笑道:“我惯着你才是,你瞧瞧你现在的嘴!”
“嘿嘿,”绣春也不躲她的手,只傻笑了两声。
绣夏羡慕地看着她俩,也跟着轻声笑起来。
不多时,李瓶儿慢慢睡着了。绣夏和绣春放轻力度,等她睡熟之后,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悄悄退下。
等李瓶儿醒来时,已经到了酉时。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门外候着的一丈青听见动静,轻手轻脚地进来,服侍她洗脸更衣,慢慢禀道:“老爷说晚上要吃六娘亲手做的螃蟹,我已经让厨娘将老爷带来的一篓螃蟹刷洗干净,养在桶里了。杨娘子中午回家,带来一小罐醪糟及一瓶米酒,还有半罐蜂蜜,说是她家小叔子之前在山里采的野蜜,可养人了。我都收下了,您看……”
“哦?杨娘子又送东西来?”李瓶儿扶了扶自己的发髻,“她家也不好过,你拿五钱银子赏她。跟她说,下回别再送了。”
一丈青笑了笑:“六娘心善。她拿来的那点东西值多少钱?不过是她的一点心意。六娘赏她五钱,她赚大了呢!”
“呵呵,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日头都偏西了,老爷还没起呢。刚才我瞧了瞧,倚翠还在替老爷按摩身子,出了满头的汗。”
“辛苦她了。”李瓶儿又吩咐道,“你去找绣春取银子,除了赏杨娘子五钱,再赏倚翠一两银子。”
“知道了。”
李瓶儿穿戴整齐,带着几个丫头去了厨房。管着厨房的张婆子一早就将厨房又收拾了一遍,专等她来。
按李瓶儿的口味,螃蟹当然是清蒸着好吃,但考虑到重口味极爱大油大肉的西门庆,李瓶儿又添了一道香辣蟹。
张婆子的手脚干净利落,只只螃蟹都洗得很干净,并去除了内里的脏物。
李瓶儿站在灶边,指挥张婆子:“锅里加水,水里扔两片姜和几截葱段,隔水蒸螃蟹,一刻钟就行了。取干净的碟子,生姜去皮切细丝,放入碟内,再加些醋、酱油及葱末,等螃蟹出锅时,把这碟子放蒸笼稍稍蒸一蒸,出锅时再淋几滴芝麻油。”
张婆子忙个不停,几个丫头也开始帮忙。
李瓶儿吩咐完,蹲下|身检查桶里剩下的螃蟹,看了看,抬头喊绣春:“你去看看,老爷可醒了?”要是西门庆还没醒,菜做得太早等下就凉了,影响口味。
绣春应声去了。
西门庆早就醒了,早在李瓶儿在隔间窸窸窣窣地起身时,他就醒了过来。只是连日轮番请客吃酒,他身子懒怠,不想动弹,再加上倚翠捏得还不错,便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绣春轻手轻脚地到了上房门外,伸头朝里瞧,倚翠看见她,手里动作一顿,用眼神询问。
西门庆忽然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倚翠一惊,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去,战战兢兢答道:“绣春在外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西门庆扬声喊:“绣春,进来。”
绣春没办法,只好抿着嘴角进去,向老爷行礼问安,低头答道:“六娘在下厨,让我过来看看老爷醒了没有。”
“哦?”西门庆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挥开倚翠的手,笑吟吟道,“是了,她中午嫌我带来的螃蟹不好吃,我倒要去看看她如何弄。”说着,就想去厨房,忽地脚步一顿,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我一个大丈夫,进什么厨房?
“倚翠,打水来,伺候我洗脸。”西门庆一边吩咐,一边回头看向倚翠,只见倚翠满脸通红,一头大汗,额头的细发被汗粘到了一块儿,脸上的妆容像被蒸过一样,糊成一团。他皱了皱眉,嫌弃地说,“算了,你也去洗洗,让绣春伺候我得了。”
绣春和倚翠双双行礼,然后一起退出去。
倚翠要回房打理自己,绣春则是去厨房打热水。在路上,绣春不高兴地说:“你干嘛在老爷面前把我供出来?倒害得我要多跑一趟。”跑几趟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服侍阴晴不定的老爷,让人害怕自己的屁股会开花。
倚翠讨好地笑着,悄悄捏了下自己酸疼的胳膊:“绣春,我不是故意的。老爷忽然问起来,我一时来不及……”
“算了,”绣春挥挥手,“六娘说了,你伺候得很好,等下要赏你一两银子呢!”
“六娘人真好。”倚翠顿时胳膊不疼了,脸也不热了。
绣春不再理会她,径自去厨房打水。
到了厨房,李瓶儿见了她就问,绣春答道:“老爷醒了,让我来打水,伺候他洗脸。”
张婆子腾不出手,刚才李瓶儿吩咐她将新蟹去壳,再斩成四块,蟹螯也要用刀背敲碎。一丈青揭开专烧热水的灶头,打了一盆水递给绣春,叮嘱道:“机灵着些。”
绣春应了,端着盆急忙忙地就走了。
厨娘准备好一切配料,李瓶儿站在一旁又开始指挥:“锅里倒油,等油热将螃蟹放进去炸一下,然后捞出来。”
张婆子有条不紊地做着,绣夏端了一杯茶递给李瓶儿,李瓶儿顺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边喝茶边指挥,这就算是她亲手做的了。
有厨娘不使唤,难道亲自上去炸啊?被油溅了手,算谁的?她又不傻!
李瓶儿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锅里留底油,下姜、蒜、干辣椒、花椒,再添一勺豆酱,略炒炒,再把炸好的螃蟹加进去,芹菜、葱段也可以放进去了,一起翻炒,再加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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