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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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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奇道:“还有药?早几日不是吃完了吗?”
绣夏正正经经地回答:“这是大夫开的养身药,叮嘱再吃几天。”
李瓶儿点点头:“那行。”
李瓶儿带着绣春和绣秋出了上房,顺着长廊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蹲在一盆菊花面前,用手里的木棍挖盆里的土,洒得满地都是。他动作粗鲁,不知轻重,那盆菊花的花瓣四处散落,活像刚经受狂风雷暴袭击过一般。
绣春一见就斥道:“小铁棍,你又找死,当心青婶婶来打你!”
那男孩一听,背影抖了一抖,一把扔了手里的木棍就要跑,却被赶来的一丈青跑上前捉住了他的后衣领。一丈青看了那菊花一眼,心里一跳,气得当场就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一路把他拎到六娘面前,小声喝道:“还不跪下!好好的菊花是给你这么糟蹋的?我看你又想找打了!”
小铁棍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垂着头,不敢看六娘。
一丈青扭头向李瓶儿赔罪:“都是我没看好他,平时不让他过来这边的,今日也不知他怎么就跑来了,还把六娘的花祸害成这样。”又转头打了男孩几下,气得脸色铁青。
李瓶儿伸手拦住她:“不要打孩子,慢慢教他。男孩子都调皮,好好跟他讲,以后不要再犯就行了。”李瓶儿往前走几步,站到小铁棍面前,伸手把他扶起来,拍拍他沾了泥土的衣服,柔声问,“你叫小铁棍?今年几岁了?”
小铁棍站起来,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我今年,今年……”不断拿眼去睃他娘一丈青。
一丈青拉开自己的儿子,护到身后,笑道:“六娘,您别理他,他不会说话。这是我儿子,名叫小铁棍,今年十二岁了。等回头告诉我家男人,好好收拾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乱跑。这菊花……六娘,您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们绝无怨言。只是,孩子还小,求求您放过他,就罚我和来昭吧。”
“没事,一盆菊花而已,说什么罚不罚的。”李瓶儿扭头看向绣春,“绣春,你去拿一盒糖给小铁棍,省得吓坏了。”
绣春笑着去了,一丈青感谢不已:“六娘人真好。之前,为了一只绣鞋,五娘挑唆着老爷打了小铁棍一顿,孩子就被吓坏了,对着主子连话都不敢说。那之后我也就关着他,不让他出来乱跑。这孩子来了庄子上,倒活泼了许多,一时没看住,竟然让他跑了出来。”
李瓶儿:“小孩子天性就这样,别拘得太狠了。”
绣春拿了糖来,李瓶儿亲自递给小铁棍,又摸摸他的头。
一丈青含笑看着自己的儿子,道:“还不谢谢六娘?”
小铁棍捧着糖盒,高兴不已,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谢谢六娘。”
李瓶儿点点头:“你的手脏了,洗过手才能吃糖,知道不?”
一丈青:“我带他下去洗洗。”
“嗯,你去吧,我出去走走。”
一丈青:“六娘先去,一会儿我就来。”然后急忙忙地拉着儿子下去了。
李瓶儿和绣春、绣秋往外走,绣春跟她八卦道:“就为了老爷打了小铁棍,青婶婶骂了五娘,被五娘挑唆着让老爷将他们赶到狮子街去看房子。幸亏六娘这回叫了他们来,不然府里哪有他们站的地方?”
绣秋不知道这些事情,一边用手扶着李瓶儿,一边认真听着。
李瓶儿:“哦?老爷打的小孩就是她家的啊?”
绣春点头,面露不忍:“可不是,那次老爷打得可狠了,听说小铁棍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养好。他还只是个孩子呢,老爷就拳打脚踢的。”
“唉,”李瓶儿叹了口气,“等下回来后,你再送一匹布过去,让一丈青给她儿子做两身新衣。”
“知道了,等回来我就送过去。”
过了重阳节,清河县的天气眼见就冷下来,据绣春说,再过一个多月就该下雪了。
秋风凛凛,空气清洌,成群的鸟儿往南飞,大地萧索,草木枯黄。
李瓶儿站在庄子门外,入目一片秋景,远处层层叠叠的山田及淙淙流水。她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出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在户外赏景。
庄子门口有一条大路,三人顺着路,背着村子的方向朝外走。
路边一丛丛的蒲公英开得正好,绣春弯腰摘了两朵,递给李瓶儿。李瓶儿接到手里,看了片刻,送到嘴边,鼓足了劲儿一吹,棉花般的软絮随着风四处飞荡。
李瓶儿笑得极开心,道:“我怎么觉得这花比院里的菊花还要好看呢?”
绣秋道:“那是因为六娘难得出来一次,看着新鲜,自然觉得比菊花好看。”
李瓶儿点头:“嗯,有道理。”
绣春笑道:“这个容易,以后每天我都出来给六娘摘几朵。”
李瓶儿笑她:“你想出来玩就直说,不用拿我当挡箭牌。”
又往前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李瓶儿恍惚听见羊的咩咩声,问两个丫头:“你们听见没?好像有羊在叫。”
绣春左右张望,道:“没看见。”
绣秋仔细听了听,指着前方不远的拐弯处:“在那个后面,我好像也听见一两声了。”
“走,去看看。”李瓶儿忽然来了兴趣,顿时把古代女子不可随便见外人的闺则忘到九宵云外,谁让她闷得太久了呢?
绣春扶着她兴冲冲地朝前走,绣秋有些担心,回头望望越来越小的庄子,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正打算劝些什么,那两人已经走到了大路的拐弯处。
李瓶儿走得有些急,感觉身体隐隐在发热,刚拐过这道弯,只见前方路边的小山坡上有大小不等的几只羊,俱都伸长了脖子够青草吃。这时节哪还有什么青草,连树叶子都黄了,羊能吃到嘴里的也只是一些发黄干枯的败草而已。
山羊的前方,有一个半蹲半坐的男人,他一手攀住岩石,另一只手则举着拐杖去捞山羊够不着的一丛青草。
那丛青草很茂密,在这个季节很罕见,叶子绿得像在发光,不仅山羊们对它垂涎欲滴,就连李瓶儿见了也得说声好。
它生长的位置很好,因为长在半坡中间一块突起大石的侧面,所以才躲过了牛羊平日的扫荡,幸存至今。
但它没躲过男人的拐杖,被拐杖一勾,再拉回来,他身旁的肥壮山羊高兴得咩咩直叫,嘴一张,舌头一伸,就将它嚼了一半到嘴里。剩下的一大半因为距离不够,吃不着,山羊又咩咩叫起来,似乎在催促它的主人再帮它一把。
男人动了动,攀住岩石的手握得更紧,脚下有几块细碎山石滚下来,落到了大马路上。他的拐杖还在往前探着,似乎想再来一次。
“小心啊!”李瓶儿忍不住叫出来。为了山羊的一口草,而将自己从山坡上摔下来,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明显不划算啊。
那人听见喊声,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过来。
李瓶儿背着阳光,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脸。他长得真不错,眉眼端正,鼻梁如勾,嘴唇紧紧抿着。大约在外面晒久了的原因,肤色古铜,身着藏青色粗布旧窄衫,高高瘦瘦,看起来阳光又健康。他的目光很清,一脸正气,只扫了李瓶儿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李瓶儿今天穿了一身绿色衣裙,浅绿色绣花对襟绸袄,青色素面罗绢裙,一头乌丝挽成高高的发髻,侧边斜插着一把象牙梳,耳边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除此别无它物。
尽管她没有像别的大户人家的妇女那样插戴金冠或金银狄髻头面,秦少正却不敢小瞧她,只略略扫了一眼,见她脆生生、俏伶伶地站在那里,一身绿裙显得她肤白唇红,比自己正要攀折的绿草更吸引人。
他心里一慌,急忙移开视线,松开拐杖,扶着一条腿,慢慢站起身来。
山坡下李瓶儿及两个丫头都盯着他看,为他捏了一把汗。等秦少正慢悠悠地站起来,将拐杖拄到了腋下,绣春才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他腿脚不好啊?那干嘛还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李瓶儿收回视线,道:“可能他心中有数吧。”他看上去和普通的山野村夫不同,李瓶儿不相信他是那种没把握就去做没脑子的事情的人。
绣秋愣了愣,道:“他在放羊,腿脚又不好,不会是杨大姐家的小叔子吧?”
这话说得绣春和李瓶儿又齐齐朝他望过去。
绣春活泼,率先朝他大喊:“哎,你是不是杨娘子家的小叔子?这是我们六娘。”
秦少正本来转身就想避开她们,冷不丁地又被人叫住了。其实他心中早猜到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嫂子口中的新主家——西门大官人的第六个小妾,六娘。
他只好回转身,一手扶着伤腿慢慢地行礼作揖,道:“见过六娘。她正是我嫂子,我叫秦少正。上次多谢六娘慷慨相助,一旦有了银子必定即刻归还。”
“不用客气。”因为距离太远,一个在山坡上,一个在下面的马路上,李瓶儿也只好提高了音量。
绣春还想再问点什么,忽然远远地从马路那头传来马蹄踏踏声并车轮滚滚,扬起一大片尘雾。
“六娘,快回去吧,有人来了。”绣秋急了。
“嗯,走吧。”李瓶儿回头看了一眼秦少正,搭着两个丫头的手,急忙忙地往回赶。

    
    ☆、第 36 章

西门庆当先骑着大白马; 身后跟着一辆载满东西的骡车; 玳安和来安坐在车辕上; 身后还有一顶小轿子; 里面坐着盲姑申二姐; 怀里抱着琵琶。
西门庆远远望见前方路上有人,瞧那身形看着倒挺像六娘的。他勒住马; 问后面的玳安:“你瞧瞧; 前面可是六娘?”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玳安手搭凉蓬; 看了看; 道:“有点像,不过……六娘的身体已经好了吗?都能出来走动了。”
西门庆夹了夹马腹,语气低沉:“走,上去看看。”
绣春和绣秋扶着李瓶儿,像逃荒的难民一样惶恐恐急忙往家赶。两条人腿哪跑得过四只蹄子的马呢; 须臾就被西门庆追上了。
“六娘,你怎么出来了?”西门庆勒住马; 皱着一双浓眉,弯腰看着地上的三人。
“啊; 是老爷啊; 见过老爷。”李瓶儿干脆停住脚; 向他行礼,绣春、绣秋跟着见礼。
西门庆:“想看外面的风景,等我过来了陪你一起。以后别自己出来了,不好。要不然; 你站在庄子门口看一眼外面也就是了。”
“呵呵,”李瓶儿笑笑,扭头看了看山坡那边,已经没了人,连羊也不见了。她扭回头,“大夫说我要多走动,身体才能更结实。院子里都走腻了,今日头一回出来呢!”
“上来,我带你回去。”西门庆冲她伸出手。
“不用了,您先走吧,等我慢慢走回去。”
“快点上来。”西门庆笑了,“你想跟在马屁股后面吃灰吗?”
李瓶儿没办法,只好抓住他的手,被西门庆一拉一抱,就坐到了他身前,整个人曲缩在他怀里。这种亲密度让她很不习惯,挣扎着想,干脆下去吃灰算了。谁知,西门庆轻轻打了马一鞭,马儿动了。
马蹄哒哒跑起来,把绣春和绣秋远远地甩在后面。
玳安笑嘻嘻地对绣秋说:“上来,我载你们一程?”
绣春拉住绣秋:“不用了。老爷都快到庄子上了,你还不赶紧跟上去?”
玳安瞪了她一眼,转头催促车夫再快一点。
绣春皱眉看着后面的轿子,不知又来了什么贵客。
一丈青安排好自己的儿子,又在各处看了看,这才准备出去外面找六娘。哪知刚到大门口,就见一匹大白马迎风跑来,马鬃飞展得像两面小旗。
一丈青认出这是老爷的大白马,赶紧让门口的一个小厮去喊来昭,然后立到门口恭敬地迎接。
马刚到门口,来昭出现了,几步抢上前,行了礼便接过大白马的缰绳。西门庆当先跳下马,把马鞭丢给来昭,回身去抱李瓶儿。
李瓶儿是第一次骑马,更何况是跑得这么凶的马,一路上,风吹得她眼睛都不敢睁开,死死抓着马鬃,生怕自己被甩出去了。等马停住时,她的心还在胸腔里卟通卟通地剧烈跳动。
“六娘,到了。把手给我,我抱你下来。”西门庆笑嘻嘻地,伸手要去抱她。
李瓶儿紧紧夹着马身:“不用了,一丈青,你来扶我。”
一丈青站着不动,笑道:“六娘,就让老爷抱您下来吧,我也怕那高头大马呢!”
西门庆的大白马是他的宝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要是不小心碰掉一根马毛,呵呵,老爷的马鞭可是不长眼睛的。
西门庆把手伸到六娘腰上,握紧她的腰,用力一抱,人就被抱下来了。
他颠了颠六娘,笑道:“总算重了一些了。”眼角余光瞄到六娘露出的一双脚,眼光一凛,却什么也没说,把李瓶儿放了下来。
这时,后面的骡车到了,玳安跳下车,西门庆对他说:“把马牵下去,找人好好照顾着。”
玳安应了,从来昭手里接过马绳。
轿子也到了,来安对一丈青说,那里面是老爷请来给六娘唱曲的盲姑申二姐,一丈青便笑着掀开轿帘,扶着申二姐下了轿。
跑得气喘吁吁的绣春和绣秋也到了,两人顾不上喘气,一左一右地站到了李瓶儿身旁。
一行人往里面走去。
西门庆和李瓶儿并排走,边走边问:“看上去你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如下午跟我一起回府里去。独你一个住在这乡下地方,像个什么样子。”
李瓶儿低着头:“还没好全呢,药还吃着。”
西门庆不信,看着她如粉桃般的脸庞,凑到她耳边,调笑道:“我看你养得比那菊花还要娇艳,这还叫不好?”他突然扭头对身后的来昭说,“对了,我带了两盆菊花来,你叫人赶紧搬进来,放到六娘屋里,给她熏熏屋子。”
来昭应声去了。
李瓶儿问:“你又从哪淘了菊花?庄子里有呢。”她指着墙下、廊下,到处都是摆满的各色菊花。
西门庆笑得眉眼弯弯:“这叫什么菊花?野花还差不多。我那两盆可是好东西,一盆醉杨妃,一盆王牡丹,是别人特意送我的,只分了两盆给你拿来。五娘想问我要一盆,我都没给呢。你看,我对你可好?”
“挺好。”李瓶儿答得有气无力。
西门庆握着她的手,虚扶着她,两人挨得极近,在上台阶时他甚至还帮她提了提裙角,那真叫一个无微不至,殷勤周到,害得绣春和绣秋都没活干了。
李瓶儿被他伺候得心里发毛,一时拿不准这厮又在冒什么脏水坏水。
等到进了上房,两人各自在桌前坐下,一丈青端着托盘进来,送来两碗茶,一碗是给西门庆的浓浓六安茶,一碗是李瓶儿的玫瑰蜂蜜水。
西门庆看着一身绿衣的李瓶儿,肤白唇红,嫩生生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幅景画,弄得他心里痒痒的。本想挨近些,转念想到自己一路风尘仆仆,身上脏污得不像话,便捏了捏她的手心,道:“你进去伺候我洗个澡,好换身干净新衣。”
李瓶儿初到庄子时,西门庆就将自己的衣服分了一箱子送过来,以便来了也能有衣可换。
李瓶儿推开他的手,轻笑道:“让丫头伺候您去就行了,我还要喝药呢。”说完,她悄悄对绣春使了个眼色,后者知机,慢慢退出去。
“又哄我,你这模样哪像还在吃药的人?”西门庆自觉拿住了她的把柄,以为她在跟自己闹脾气,颇上道地调起情来。
恰好绣夏端着药碗进来了,碗口还冒着热气,她对李瓶儿说:“六娘,药好了,可要现在喝?”
“就现在,拿来吧。”李瓶儿赶紧道,心想这真是一个贴心的好丫头。
西门庆皱眉看向那碗药,问绣夏:“怎么还在吃药?吃谁的药?”
绣夏回道:“上回请的老大夫开的药,还有好几天的份量呢。”
西门庆重新捉住李瓶儿的手,不停地摩挲着,仔细看着她的脸,道:“我瞧你看着已经大好了,是药三分毒,可别乱吃药。乡下大夫能懂什么?下午跟我回去,再把任医官请来,让他给你仔细诊一诊。”
李瓶儿抽回手,捂着嘴笑:“是何医官,不是任医官。任医官可治不了我的病,治死还差不多。”
“打嘴,打嘴。”西门庆将忽然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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