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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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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料到,老天爷竟然这么狠心,竟然让家里的顶梁柱跌断了腿!
之前有秦少正在城里做工,家里吃喝不愁,地里的那一亩瘦地能顶什么用呢。现在少正伤了腿,躺在床上,家里仅存的余粮也吃不几天了,地里的秋庄稼还没熟透,她急得嘴角起泡,又拿不出一个办法!
今日是中秋团圆节,她家的晚饭却只能是几个素高梁窝窝并一大碗野菜汤。她想起了庄子上的主人,听村里人说那家人心善。她想,也许她今晚去一趟能得一点点打赏,就算求不到工做,得一碗半碗的剩菜也是好的。
谁能想到,六娘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杨素梅回过神来,笑道:“你别担心,养好腿才是正事。银子我已经拿了,明日一早我就去请个大夫。好好把腿治治,将来还得娶媳妇呢!”有了钱,她还得再去买些大米,这样大宝就不会再不肯吃饭了,小叔子也能多点营养,伤早些好。
秦少正没办法,暗暗叹了口气,轻声道:“嫂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我伤好了就去挣钱。大宝睡着了吧?把他放到我床上来,我看着他。”
“行。”杨素梅将睡着的大宝递给他,秦少正接过来,放在自己身旁,捞起一旁的补丁旧棉被替他搭上,满脸温柔地看着大哥留下的独苗苗。
屋里燃着一盏小油灯,豆大的灯光还照亮不了整间屋子。杨素梅从隐隐的灯光下看着自家的小叔子。他长得很端正,在这十里八村算是很出众的人才。可再好的人才也架不住家穷,大家一提起秦家就要摇头。就算涉世未深的年轻姑娘们心里中意他,却都抗不住爹娘的反对。在这年头,谁结婚不是听爹娘的呢?
可惜了,可惜小叔子这样好的一个人,竟然被耽误至今。
杨素梅心里惋惜,又痛恨那些认钱不认人的行径。她对少正说:“我把点心拿出来,你吃两块垫垫肚子,晚上没吃好吧?”
“不用了,”秦少正摇摇头,“留着明天给大宝吃。”
“点心多呢,足足两大盒,六娘可不是那种只做面子功夫的人。好歹吃两块,我看你晚上吃得少。”
“真不用,就快要睡了。嫂子,你也去歇着。大宝晚上就放我这,你放心。”
“你不肯吃就算了,我把点心放这个柜子上,夜了要是饿了,你自己拿。”杨素梅将点心盒子放到一旁的旧木桌上,看了看大宝,又将他抱起来,“那我把大宝抱走了,他夜里要尿尿,你还起不了床呢。”转身朝外走了。
秦少正在后面叫:“嫂子,把点心拿走,夜里大宝饿了就给他吃。”
杨素梅头也不回:“他吃得可饱了,在门房张爷爷那吃了好多肉,不会饿的。”
第二日一大早,天才刚刚麻麻亮,杨素梅就起身了。她先将大宝收拾好,抱到小叔子的房间,倒了两大碗粗茶送进去,将点心盒子拆开,对秦少正道:“今天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大宝了。这里有茶水有点心,你和大宝吃了当早饭。我得出去一趟。”
她没有过多的解释,说完就走了。
秦少正以为她是去替自己请大夫,便也没有多问,搂着大宝喂他吃细软喷香的点心。
杨素梅踩着露水,来到庄子上。她先到了后门,看守后门的刘婆子已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见了她,刘婆子笑道:“杨娘子,这么早做什么呢?”
杨素梅笑笑,礼貌地问:“六娘答应了让我今天来干活,我想找一下青婶婶。”
“来这里干活啊?这是好事。这里的活不难做,银钱给的多,还包吃,别人求都求不到呢!你快进来,青婶住在那边。”刘婆子侧着身子,让她进来又给她指明了方向。
杨素梅谢过她,朝里走去。
一丈青做了几十年的下人,生物钟早就固定了,这时辰虽然还早,可她早就起床并收拾好自己。
杨素梅敲敲门,一丈青来开门,吃惊地问:“你昨晚没听清?辰时才上工呢!”她看了看天色,“这会儿还早,你家小叔子安排好了么?大宝呢?”
杨素梅站在门口,朝她笑笑,神态拘谨又透着股小心翼翼:“都安排好了。我来是想问问,我……我能不能晚一点点再来?你知道的,我家小叔子伤了腿,我打算现在就去请个大夫,等送走大夫,我立马就过来干活。要是误了时间,晚上我迟些下工,您看怎么样?”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事,你去。”一丈青笑了,“本来我们不缺人的,不过六娘看你可怜,拉你一把,你可要记得她的情。要不,今日你先回去,明日再来?”
“不用,不用。一会儿送走大夫,我马上就能来。”杨素梅赶紧道,“六娘人好,我记着呢,会记一辈子的。”
“好了,那你快去吧,给你小叔子好好看看,等收拾好了再来,这里不急。”
杨素梅千恩万谢地走了。
杨素梅在城郊请了一位口啤很不错的老大夫,请到家里,给秦少正诊治一番,换过药,又叮嘱了好些,这才拿着诊金告辞。
杨素梅手脚麻利,一边收拾老大夫喝过的茶碗,一边对床上的小叔子说:“六娘给的十两银子,刚才只花了半两不到。之前你生病上夹板那次,我借了村里人的钱,要不然……先把欠他们的还了?大家都是穷苦人,谁家有多余的钱呢?就是六娘那里,要迟些才能还上。不过不要紧,等上了工,我慢慢还她就是了。”
秦少正正忍着痛,刚才老大夫在他伤腿上好一通揉按打捏,又上了药将夹板重新固定。他听了这话,一时不敢相信,问道:“嫂子,你去上什么工?”
杨素梅笑笑:“我还没告诉你?可能昨夜忘了吧。六娘说了,让我从今日开始,去庄子里帮忙洗衣服,一天也有20文呢!”
秦少正心里发急,挣扎着起身,急道:“你不要去,在家里守着大宝就行了。等腿好了,我挣钱养活你们。就算……就算将来我娶了老婆,也少不了你和大宝的那口吃的。长嫂如母,大哥已经不在了,我怎么能让你去做下人的活?”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杨素梅浑不在意,“我在地里干的活比洗衣裳累多了吧?六娘是个好人,累不着我。你看看工钱,20文呢!之前你去城里帮人修房子,那么苦那么累,一天也才15文。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错过?这机会多难得啊!”
秦少正还想说话,被杨素梅打断:“等还完他们的账,应该还能剩下几两。这银子……”
秦少正略一沉思,道:“先不急着还六娘,等我想想……”
虽说伤筋动骨要躺一百天才好,可穷苦人家,谁能真的躺这么久?他也该想想如何帮家里挣银钱了。
杨素梅点头同意。说话间,她已经收拾好家里,看看窗外的日头,已升上了半空。
她弹了弹自己衣服的灰,道:“我已经托隔壁的邻居帮忙,隔几个时辰,她会过来看看的。我先走了,六娘心善,我不能不知好歹。”
秦少正见劝不了她,他也知道家里离了他就生计艰难,只好道:“嫂子,你放心去,大宝有我看着,出不了差错。”
杨素梅进了庄子,先去见了一丈青。
一丈青见她穿得太寒酸,将自己不要的旧衣寻了好几件出来,让她换上。
杨素梅依言换了,一丈青拉着她看了看,道:“这下好多了,走吧,先跟我去见见六娘。”
李瓶儿正歪靠在炕上和绣春一起做着给官哥儿的衣服。绣春为主,她为辅,她边学边做,倒也不失为一件娱乐,用来打发时间还是挺管用的。
她们给官哥儿挑了月芽色的细棉布做内衣,李瓶儿又挑了一块鹅黄绸缎打算给儿子做件小袄。两人正凑在一起商量,袄子上面绣什么花纹好。
一丈青领着换了衣裳的杨素梅进来,杨素梅赶紧跪到李瓶儿面前,满口道谢。
李瓶儿让她起来,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虽然换了衣裳,但头上还是那根粗糙破旧的木头簪子。她关切地问:“家里可安排好了?小叔子的病看过了没?”
“看过了,谢谢六娘,我们可是托了您的大福,只盼将来有机会能报答您。”杨素梅恭敬地回答。想了想,从腰里摸出剩下的银子,双手递上,“给小叔子看了病,还了村里人的欠债,还剩下这些。”
李瓶儿挥挥手:“你先拿回去。家里的日子难过吧?买些好米好面,不仅大宝要吃,伤者也要吃好,病才好得快。”
杨素梅微微红着脸,并不收回手掌,道:“六娘已经帮了大忙了,我怎么能不识好歹呢?欠下的银钱,从我的工钱里扣吧?”
李瓶儿笑了:“我不差这点银子,你拿回去。至于你的工钱,发一半扣一半,慢慢扣,直到扣完,你看怎么样?”
绣春在一旁笑着劝杨素梅:“杨大姐,六娘说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
杨素梅这才收回手掌,将银子重新塞回腰里,感动地说:“我听六娘的。”
李瓶儿又喊绣春:“你去把妆匣抱来。”
绣春将妆匣抱来,李瓶儿揭开在里面翻了翻。她的首饰很多,但平时戴得少。不仅妆匣塞得满满的,后边库房里还放着好些呢。她看了一眼杨素梅,送太好的给她也太打眼了,略略思索,从中挑了一支八成新的光头素银簪,递给杨素梅,道:“这个给你,把你头上的木簪换掉吧。”
杨素梅满脸震惊,不敢去接,嘴里嗫嚅着推辞:“这也太贵重了,不用了……”
一丈青看不过眼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走上前接了李瓶儿手里的银簪,又取下杨素梅头上的木簪,替她插戴上,笑眯眯道:“你进了我们庄子,哪能还打扮得像以前呢?六娘给的,你就安心收下。”
杨素梅伸手摸摸头上的银簪,心里欢喜,道谢不已。
一丈青见李瓶儿捧起了茶杯,正要领杨素梅下去,李瓶儿喊住她,又道:“你家有大有小,中午放你一个时辰的假,允许你回家给他们做顿饭。收拾好了家里,下午再来。”
杨素梅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丈青笑着对她道:“遇上六娘,真是你的福气。”
杨素梅满脸感动,又想下跪,李瓶儿挥挥手:“不用跪了,下去吧。”
一丈青拉住她,领着她下去了。
等人走了,绣夏笑道:“能遇上六娘,不仅是杨大姐的福气,也是我们的福气呢!”
绣春听了她的话,扬起小脸,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模样。
绣夏和绣秋见了她的模样,都忍俊不禁。
李瓶儿轻笑道:“大家都是女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年头,谁也保不准将来的事……”
她忽然想起西门庆死后,府里七零八落,被人各种欺负上头。就连吴月娘也差点被人欺负了去。想到这,她陡然生出一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恐慌来。
“绣春,我的地契和房契,你收好没?”
“收得好好的,一直锁着呢,钥匙不是放在您的荷包里?”绣春想了想,回答道。
李瓶儿摸摸自己的腰间,荷包里有一枚小小的钥匙形状,这才安下心。她又痛恨起这个时代来,为什么还不发明出银票啊?家家户户都是银锭子,真不方便携带保存。
就这么将金银玉玩堆在库房,万一哪天时运不济,遇上打家劫舍的,不是一把搂了吗?
李瓶儿紧张地看看四周,看来很有必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挖个坑,把银锭子埋起来啊!
可是在哪挖坑呢?内间床底下?别逗了,十家大户有九家都是在内室挖坑或建密室,这年头谁是傻子?这种重点目标谁会错过啊?
李瓶儿看看站在一旁的绣夏和绣秋,吩咐道:“你俩去厨房,就说我中午要吃红烧鲫鱼。你们俩看着厨房做,省得她躲懒弄得不干净。”
绣夏和绣秋应诺去了,屋里只剩下李瓶儿和绣春。
李瓶儿招招手,让绣春近前来,小声道:“我想在屋里挖个坑,把好东西藏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绣春愣了愣,心里非常高兴像这样的机密事件,六娘只跟她谈,却又疑惑地问:“有老爷在,谁敢进庄子放肆?”
“傻丫头!”要是西门庆死了,剩下的这些女人能顶什么事?李瓶儿不便明说,只好道,“你帮我想想,我总觉得不安心,还是埋起来好。”
绣春看看四周,帮着出主意:“在内室床下挖坑吧,那里最安全。”
李瓶儿笑了,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会把好东西藏在内室,所以匪盗一来就先翻那里,我绝对不会步你们的后尘的。

    
    ☆、第 33 章

绣春扶着李瓶儿在屋内转了好几圈; 最后; 李瓶儿将目光放到了西厢的矮榻上。所谓灯下黑; 大概就是指这种地方吧?
李瓶儿悄声对绣春说:“晚上; 等其他的丫头都睡熟了; 你拿两把铲子来,我们挖坑埋……”她特意顿了顿; 才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 “钱。”
外面日头未落; 绣春竟然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过后; 她笑起来,六娘这是真的把她当心腹啊。
绣春喜滋滋应了:“呆会儿我就去找好铲子,放到我屋里,晚上过来和六娘一起干正事。”
“去吧,现在就去找铲子。”六娘朝她眨眨眼; 绣春福福身,退下了。
到了晚上; 李瓶儿用完晚饭,特意早早地将众丫头遣散。约摸到了子时; 绣春手里拎着两把铲子; 顺着墙根; 一路来到上房,轻手轻脚进了房间,摇醒六娘,道:“六娘; 子时了。她们都睡着了,我们干活吧?”
李瓶儿睡得不沉,一摇就醒。她翻身起来,到了西厢。
绣春点了一盏小油灯,用灯罩罩着,放到桌子底下。两人合力将矮榻移开,露出底下的一层薄木板。
绣春拿起铁铲,又撬又拉,总算将木板移开了,再底下是一层薄砖。李瓶儿握着铲子,掀开一块砖头,再下面就是泥土了。照着这顺序,折腾许久,总算挖出了一个大约一平方米的浅坑。
绣春跳下去,用铲子继续挖,李瓶儿站在坑边,一捧捧地将她挖上来的泥土装进背篓里。
坑挖好后,不顾身上脏乱,两人将库房里的银箱子抬起来,埋到坑里,再重新将砖石和木板铺回去。绣春站上去,狠狠踏了踏,直到看不出异状后,两人又合力将矮榻移回窗边。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
李瓶儿累得腰酸腿软,她竟然忘记了脚的不适。绣春看着房间中摆着的一背篓泥土,悄声道:“六娘,我趁着她们没起来,先把这拿出去倒了。省得她们见了问起来,不好回答。”
“好,你去。我自己洗漱就行了。”李瓶儿累得手指头都是软的,说话也有气无力。
绣春转身背起背篓,打开房间,先探头出去瞧,见四下无人,迅速闪身出去,一路小跑着到了大门口,看守大门的张老头还在睡觉。
绣春轻敲他的窗户,张老头被惊醒,哑着嗓子问:“谁呀?”
“张爷爷,是我,绣春。您开开门。”绣春贴近窗户,小声回答。
张老头当然知道绣春是六娘身边最得意的大丫头,不敢怠慢,立马爬起来,开了门就笑问:“绣春,这么早,要办什么事呢?怎么不叫丫头小厮替你去跑腿?”
“没事,张爷爷,您快开开门。”
张老头这才发现她背上有一个背篓,一边慢腾腾去开门,一边随口问:“你背的这是什么?”
绣春将背篓朝他那边移了移:“我屋里不平整,夜里睡不着,就整理了一下。这里全是土,你要不要检查下?”
“不用,不用。”张老爷摆着手,打开大门。
绣春出了大门,也不敢走远,直接在墙角处将里面的泥土全倒出来,张老头站在不远处冷眼瞧着。
绣春将土倒干净,又在地上磕了磕背篓,这才往回走。
张老头笑眯眯的:“看这丫头一身的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夜里当耗子去了呢。”
“噗嗤!”绣春笑了出来,她不介意别人打趣她,更何况是年纪这么大的张爷爷。转念一想,六娘也忙了一夜,他这不是将六娘一并骂成耗子了吗?于是,她绷着脸,“张爷爷,把大门关好,我进去了。”
“哎,好。背篓放这吧,回头我随便找个小厮收拾了就行了。”张老头道。
“好。”绣春放下手里提起的背篓,捶着肩回了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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