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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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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轮安抚地拍拍阳一的肩,“冷静一点。”
    阳一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了,“……对不起。”
    “没事。你今后的路还长,可以慢慢来。”苏轮道,“二皇子那条路是彻底断了,你问我准备干什么,我还没想好,不过倒可以先交给你一件事。”
    “什么?”
    苏轮凑到阳一耳边,将事情仔细吩咐。
    “他?”阳一蹙眉,“有什么说法么?”
    “做完你就知道了。”
    阳一还想说什么,迎面看到浅也出了屋门,立于游廊屋檐下。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她鬓角的碎发,她不以为意,伸出手,就这么摸上了距自己最近、也最长的那根冰凌。
    似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回头,与远处的苏轮、阳一遥遥相对。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笑了起来。
    身边的苏轮也回以一笑。
    “真羡慕她呀,为了不让她操心,你什么都没告诉她。”阳一说。
    “不。你错了。”苏轮望着浅也的眼睛眨也不眨,“她心里什么都懂。只是为了哄我,才装作完全信任的样子。”
    “那你知道她在哄你,还愿意配合她?”
    苏轮笑而不语。
    “老大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尤其是醒来之后,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整日只想着跟她风花雪月。唉,我走了,去做你交代的事了!”
    阳一小跑着离开苏轮。
    路过浅也的时候,他回头,看到远处的苏轮仍然在看这个方向。鬼使神差的,阳一对浅也道:“别装了,他知道你一直在暗暗担心他,有什么想说的,就去说吧。”
    “我知道。”浅也道。
    “……啊?”
    “我知道,他知道我是装的。”她说了一个十分拗口的句子。
    “不是,既然知道他知道了,那你这阵子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然呢?我们一起抱头痛哭?”她道,“于事无补不是么,不如每天开开心心的给他看。”“搞不懂你们两个聪明人的情趣……”阳一边说边摇头,“走了走了,我还有事情去办,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浅也笑看阳一走远,回过头,发现苏轮还在看她。
    她走下台阶,靠近苏轮。
    “冷不冷?那么大的冰凌你直接抓在手里,也不怕被冻着。”苏轮说罢去捂她的手。
    男人热乎乎的体温包裹住她,原本被冰凌冻冷的手立马又暖和起来。
    “呼……”她舒服地眯上眼。
    “像猫一样。”
    “苏轮,”她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事情还顺利么?”
    “还好。”
    “如果不顺利,其实,我不介意当皇后的。”
    “是么?”
    “对呀,当皇后哪里不好,至尊至贵,母仪天下,我这辈子还没当过呢。”
    “那有机会,一定要给你当当。”
    “真的?”她睁开眼。
    “我尽力。”
    “不过,若是有其他法子,能不当,我也不一定要当的。”
    “你这是要当,还是不当?”
    “排个顺序的话,我们先想办法,说服二皇子不杀你;说服不了,我们就逃;逃不了,那就、那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当一当了。”
    “夏浅也,你真可爱。”
    “我是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
    浅也掐掐他的手,不甚赞同的样子,“你没发现么,醒来后,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
    ……
    正月初三,二皇子距京都只有四千里之遥。
    正月初八,距京都三千二百里。
    正月十二,距京都两千六百里。
    正月二十,一千四百里。“杭家又送来了邀请函。”阳一道,“并且这次,杭老将军还带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这是最后的期限,错过这一次,他就再也不会请你了。”
    “呵……脾气一点没变。”苏轮自言自语,终于起身,对阳一道,“准备马车,今日下午,我就去拜访杭府。”
    “邀请你去的地方不是杭府。”
    苏轮意外道:“哦?”
    “是知秋山庄。”
    苏轮和阳一准备去知秋山庄的时候,浅也也赶了过来。
    “我等你回来。”她说。
    “不用等我。外面那么冷,你去屋里待着,不仅有炭盆,我还为你准备了另外的东西。”
    “是什么?”
    “秘密。”
    “……”
    “怎么了?”
    “你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有点像、像终场前的狂欢。
    后面一句,她没说出口。
    “又在乱造词了。”他说,“乖乖在家等我,日落西山之时,我就会回来。”
    “你保证会回来?不骗我?”
    “我保证。”
    马车缓缓驶了出去,独留浅也一个人站在大门外。
    好久好久。
    久到远处盯梢的人探头探脑地打量她,她才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院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
    之前虽说也很安静,可断不会像现在这般死寂。
    对,死寂。浅也咬唇,看向四周。就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
    “阿玲,吴妈,你们在哪儿?”她唤院子里的仆人。
    没有人回应。
    “吴妈,吴妈,你……”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推开门,屋里坐了一个人。
    看着这个男人,她连呼吸都轻了,唯恐一个不注意就吓住他。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小小的卧室,一时之间,却是静如止水。
    “好像我们每次再见面,你都喜欢望着我发呆。”系着白绫的穆夜微笑,侧过脸,“多日不见,你还好?”
    见她没说话,他自顾自道,“刚刚的声音元气十足,想必,他将你照顾的很好。”
    “穆夜……”
    “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这还用问么。
    她摇头,“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了。或者,再见之时,是,是——”
    “是二皇子攻进皇城的时候,对么?”
    她不说话。
    “我恨过你。”穆夜道,“在你甩开我的手,扑向苏轮的时候。我当时想,索性你们俩就死在地陵好了,我也一了百了。可这个念头刚闪过,我就后悔了,想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哪怕、哪怕暂时跟着苏轮,等着我来救也好。”
    “对不起。”浅也说。
    “没什么对不起,他棋高一招,我认。”穆夜平静道,“后来追随二皇子一路凯歌,我的脑海里也一直想着你。想着你如今是什么态度,可有后悔过当初在地陵的选择。”
    “我……”
    “你不用说,”穆夜打断她,“我已不在乎你的选择,现在人在这里,就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和你,不用你回应,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可你的心甘情愿,我何德何能,怎配得起。”浅也红了眼眶,“是我对不起你,负你太多。我大概猜到你为何会来这里了,可是穆夜,人哪,有时候就是死脑筋,他伤我最深,却也是我最放心不下之人。现在的处境像不像当时在地陵?他一个人在吹灰石旁,所有人都在逼他,只要一步,就是生死相隔。我当时没舍得他,现在更不可能,不论前面是陷阱还是悬崖,我都只想陪他了。”
    “这么说,你不会跟我走?”
    “不会。”浅也毫不犹豫道。
    “即便我告诉你,他已走到绝路,你跟着他的未来已经注定?”
    “是。”穆夜深呼吸,好久好久,才道:“好!我成全你们。今日,就当我是来了结我们这段公案的。今日之后,倘若再见,无关风月。”
    “谢谢你的无关风月。”
    “告辞。”
    穆夜起身,走向屋外。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浅也没看他,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很快,院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
    浅也站在原地,听着外面猎猎风声,没有表情。
    穆夜的到来,勾起了她对两人之间的种种回忆。
    马车上的互相依赖,南柯山庄的花海重逢,还有密室里的生死相依,寻宝路上的关怀备至……
    寒风骤起,吹得门窗吱吱作响,也将她的发丝扰乱。
    她回过神,想给自己倒杯茶,忽然发现,院子里依然那么安静,没有半个人影。
    “吴妈……”
    她想到了什么,猛地放下茶杯,跑出屋子。
    果然在屋外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穆夜。
    此刻,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双手握拳,衣袍凌乱,脸上的白绫也不知刮到了哪里,狼狈万分。
    “夏浅也,马车那个时候,我让你走,你去而复返,救下我的命,现在,我也去而复返,就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
    浅也泪如雨下。
    “我们小姐已经在那里等您许久了,周大人,请。”
    领路的丫鬟福了福,恭敬退下。
    苏轮抬头,不远处是一座湖中亭,亭内轻纱曼曼,有桌有椅。桌上摆着一壶茶,还点着香,茶香袭人,香烟袅袅,杭敏之一袭青色裘衣跪坐在右首,正低头研究桌上的棋盘。
    苏轮叹了口气,掀袍,步入湖中亭。
    亭中的杭敏之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直接落子,啪,瞬间,棋盘就出现了一个玲珑局。
    苏轮落座左边位置,看了一眼,自发拿起手边黑棋,啪,下在了一个位置。杭敏之再下,苏轮紧随其后,二人你来我往,谁也没开口。
    终于,一局结束,杭敏之道:“我赢了。”
    “是。一别经年,杭小姐棋艺见长。”
    “我为了一个人,每日苦练棋艺,而那个人,早就兴不在此。”
    “惭愧。”
    “她哪里好?”杭敏之问。
    苏轮看向她。
    “夏浅也哪里好?”她又问了一遍。
    是啊,夏浅也哪里好。
    他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湖面,似在回忆两人的点点滴滴。
    既没有绝世的美貌,又没有显赫的家世,性子嘛,认真算起来,并不是多温柔、多体贴,怎么就把他迷成了这样?
    “她刁钻任性,却也聪明伶俐,顽固倔强,却也至情至性,还喜欢口是心非,我行我素,倘若不小心得罪了她,她的小心眼能把人逼疯……”他一句一句,数落着夏浅也的不是,忽而话锋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可若是稍微对她好一点,她马上就会给你笑脸。倘若再多用点心,她能把心掏出来给你。她会要求对方先付出,可如果对方真的付出了,她也决不会吝啬自己的一切。”
    “如果你给我机会,”杭敏之接道,“你信不信,我也能做到这样?”
    “我信。”他回头,对上杭敏之的眸子,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心脏,“可是,这里已经满了。我的眼里、心里、梦里,全都是她。也只有她。光是爱她一个,就已经用尽我所有力气,别的人……我装不下了。”
    ——我的眼里、心里、梦里,全都是她。
    ——别的人,我装不下了。
    杭敏之自嘲一笑。
    “我承认,曾因为某些目的对你使了一些手段,做出了让你误会的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受着,今日前来,原本就没想过要得到你的原谅,只是……只是想来找老将军叙叙旧而已。”
    “叙旧?”杭敏之道,“你的意思是,你准备拒绝褚安邦的提议,不与杭家联手了?”
    “是。”
    “据我所知,二皇子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誓要杀你,你不跟我们联手,就是死路一条。”
    “可我若借助你们的力量,后果也未必承受得起。”
    “哪里承受不起,你是不甘心褚安邦么?等你登上大宝,有的是时间对付他。”
    “褚安邦是其一,那你们呢?”
    “……”杭敏之一愣。
    “此事之后,我若赢,势必要论功行赏,杭家居功甚伟,我又有什么能给你们?”他苦笑,“恐怕,要以身相许了。”
    杭敏之黯然道:“还是因为她。”
    “人这一生,从出生,到成长,再到为人夫、为人父,看似有许多选择,其实老天吝啬的只给出了一种。其他路不敢走,也不能走。有记忆以来,我一直在做选择:生父不在,要不要承担起责任,不负众望。养父被害,要不要替他讨回公道,教训不孝子。朝堂风云,要不要委屈所爱,掌控棋盘。兵临城下,要不要为了保命,再掀腥风。”
    杭敏之不说话了。
    “世事常常让人眼花缭乱,众生所求者,又是什么?以前我所做的选择都是为了别人,而这一次,我只打算为自己。”
    “你这样做,她知道么?”
    “现在,想必也知道了。”苏轮微笑。
    “那你——”杭敏之停下,继而一叹,“你是什么人,必定已经为她谋好了退路。”
    苏轮不语。
    “我若是她,绝对不会走。可我不是她,所以我希望她能走。”
    苏轮失笑:“女人果然惹不得。”
    “你才知道。”杭敏之再捏棋子,言笑晏晏,“今日是我们第一次当面对弈,也是最后一次,公子,可愿再陪我手谈一局?”
    “轮,恭敬不如从命。”
    残阳如血,晚风拂面。
    湖中亭内,缈缈轻纱翩跹起舞,那对对弈的男女浑若不觉,目光专注地盯着棋局,无声进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小姐。”先前领路的丫鬟又出现了,“老爷子已经在会客厅里等候周大人多时,您看……”
    “知道了。你把周大人带到爷爷那儿吧。”一局终,杭敏之放人。
    苏轮起身,“杭小姐,就此别过。”
    杭敏之没回答,低头继续研究布局。
    苏轮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转身,跟着丫鬟走向杭老将军所在之处。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回头。
    红日滚滚,依旧是那个湖中亭,一面纱,一盘棋,一壶茶,只是,对影却只剩下了一人。
    ……
    ……
    阳一和苏轮从知秋山庄出来的时候,已是日沉西山。
    马车缓缓行驶,天上再度飘起雪花,一片一片,覆盖了来路。
    眼看就要到家,阳一问:“老大,你和那老头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那么臭,恨不得抽你一顿的样子?”
    见苏轮不回答,阳一自顾自猜测,“哦,肯定是你拿到他什么把柄了,他不得不为你所用,所以心里不爽快?”
    “你就这么理解吧。”
    “不是这样?那是什么原因?”阳一挠挠头,凑过来,“还有那个骆夜又是怎么回事?你让我送信给他,我以为你是想跟他交易谈判的,谁知你却安排他去找夏浅也。”
    “因为,只有他能带走她。”
    “让别的男人带走你的女人……”阳一脸色一变,“老大,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我不信!”阳一怒道,“既然如此,褚安邦为什么接连要见你,杭老头为什么那么生气,还有,还有,二皇子到底因为什么非要除你而后快!”
    “这些,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屁的没有关系!”阳一久违地爆了粗口,“你现在是连骗我都骗得这么敷衍了?好,好好好,我就跟你打赌,夏浅也绝对不会跟那个什么骆夜走!绝不会!到时候,我看你要怎么办!”
    “她不会,可骆夜会想办法带她走的。”
    “会么?”阳一冷笑,“我若是骆夜,被一个女人甩过一次,就不会再自取其辱了。骆夜有自尊,绝不会做到那一步!”“骆夜会的。”
    “不会!”
    “会的。”
    “不会!”
    苏轮缓缓道:“他一定会。就凭南柯山庄密室的那一段。他是个男人……没人比我更了解男人了。”
    阳一一呆,“老大……你……你知道了什么?”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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