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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是反派-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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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安邦明明和苏轮有恩怨,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邀请自己……
想到前几天的毒蜘蛛,还有那堆手札,手札上提到的事,她当即道:“那我就去会会他。”
“倘若是陷阱呢?”阳一有些不安,“二皇子兵临城下,皇城里人人自危,这种时候,他不想方设法退兵,反而来找你,你不觉得,这事有古怪么?”
“正因为他的做法太奇怪了,我才必须去见他。”阳一还想说话,浅也打断道,“你可记得拿给我看的那些手札?”
“怎么,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算是吧。”浅也反问,“阳一,你觉得……苏轮,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浅也笑了笑,“说的也对。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所以——”
“所以,我猜,这就是褚安邦邀请我的原因。”
阳一不懂:“什么意思?”
“手札上提到了苏星辉当年很多事情,包括最后他的政治选择。我不太了解这些,所以也看不出古怪。摒去这些,手札里出现的另一个人,却让我觉得太不一样了。”
“另一个人?谁?”“苏轮。”
阳一一愣。
“小时候不爱读书,还捉弄夫子。性格孤僻、乖戾,终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与父亲的关系一降再降,并且很不喜父亲收下女人,惹母亲难过——手札里描述的这位苏公子,与我认识的这个,完全不一样。”
“这……也许……”阳一想说“也许人都是会变的”,可看看浅也的神情,再想想褚安邦近期一连串的动作,他不敢确定了。
阳一问:“你在怀疑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怀疑什么。”浅也低头,看向褚安邦的请柬,好久好久,才轻轻道,“我只知道,从他那里,我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翌日。
浅也披上斗篷,在寒风凛冽里,坐上了去褚安邦府邸的马车。
一路上都是萧条沉重之景,偶有行人,也是步履匆匆,十家店铺有一半是关门的,打眼望去,再不复昔日天子脚下的热闹。
终于,马车到达目的地。
浅也下车,解开斗篷,抬头,打量起眼前巍峨气派的宅子。
记得苏轮曾评价,这里是“淮水之畔,建筑之巅,街市之腹,黄金地段。除皇宫之外,全京都唯一一座让所有王侯世家都疯狂肖想的宅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不说别的,她转身,望着对面富丽堂皇的皇宫,光是这皇宫对面的位置,就已经独一无二。难以想象,褚安邦当初究竟做了什么,能让皇帝把原本属于苏家的宅子赏赐给他?
“是夏姑娘么?”背后响起了人声。
浅也回头,看到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对自己笑道:“快请进,我家大人已恭候您多时。”
一行人畅通无阻,来到会客厅。
老远的地方,浅也就看到了厅内的那个男人。天气很冷,他穿着酒红色的大裘站在那里,负手身后,头微微仰起,似在欣赏墙上的挂画。
听到脚步,他耳朵动了动,随即转身,第一时间看向浅也,笑着招呼道:“夏姑娘,闻名不如见面,鄙人——褚安邦。”
浅也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没想到,传说里,那导致苏家被抄,被多少人咒骂的佞臣褚安邦,竟是如此的……年轻。
他有二十岁么?浅也心里猜测。褚安邦任她打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她打量完了,他开口:“姑娘很失望?因为我不是糟老头子,而是与你的苏轮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哥儿?”
他主动提起苏轮,倒免了她挖空心思开场了,“你很熟悉他。”
“当然。”褚安邦冷笑,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这个世上,恐怕没人比我更讨厌他了。”
他故意问:“他最近怎么样?听说命悬一线?醒了么?还是已经死了?”
浅也微笑:“让你扫兴,还活着,等着听你一败涂地的消息呢。”
褚安邦撇撇嘴:“苏轮讨厌,找的一个女人也是讨厌,难怪你俩会看上眼了。”又说,“不过,夏姑娘这次可说错了。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比你还希望他快点醒。”
“所以你派人给我们送毒蜘蛛?难不成想以毒攻毒?”浅也讥讽,“好别致的做法。”
“姑娘误会我了。我若不给你送毒蜘蛛,引起你的注意,你今天会到我府上?我的目标,从来就是你。”褚安邦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提议道,“时间还早,既然来了,我便带你逛逛这宅子,如何?”
逛宅子?
浅也望着他,没说话。
褚安邦挑眉,径直走向屋外:“话总要慢慢说,路也要徐徐走,这宅子有很多故事,相信你听完,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了。”
“哦?”浅也被说服了,眼看褚安邦走远,也不等自己,脚步一抬,追了上去,“那就洗耳恭听了。”
外面温度很低,两旁大树光秃秃的,因为少了叶片的遮挡,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扭曲怪异的形象。
褚安邦带着浅也走过游廊,穿过拱门,首先就来到一个小院子。
“这里,就是当年苏家公子的出生之地了。”褚安邦停下,淡淡道,“当时是冬日,他母亲姜瑶难产,疼了两日两夜,他父亲苏星辉就在这里站了两日两夜,终于,在第三日的晨曦,等到了他的降临。看到姜瑶生完孩子的憔悴模样,苏星辉当场立誓,此生有一子足矣,再不会让姜瑶受分娩之苦。”
“得夫若此,妻复何求?苏星辉宠妻的评价,也因此传遍了整个朝堂。”
二人继续走,来到了小院子东面的私塾。
“因为难产,苏家公子小时候的身体并不好,经常要吃药;又因为是独子,姜瑶很疼他,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他肆意妄为的性子。七岁的时候,苏星辉为他建了这个私塾,可惜,他不爱读书,拼命与苏星辉请来的夫子作对。其中有一个老夫子,为人最是顽固强硬,是他那个时候最恨的人。为了赶走那个老夫子,他烧他胡子,把死老鼠丢进他被窝,甚至,喏,就在这个位置,他扇了老夫子最疼爱的孙女八个耳光。”
浅也看向褚安邦手指的方向,没说话。
褚安邦笑了笑,继续道:“这事惹得他父亲苏星辉大怒,第一次对他用了家法。若不是他母亲姜瑶及时赶来,恐怕,他当场就要被苏星辉打死了。”
“这顿打,让他在床上养了半个多月。等他好不容易能下地了,父亲苏星辉却告知他,已为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乡间的野丫头。”
听到这里,浅也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姑娘,说到这里我倒要问问你了,你觉得,苏家公子的身份,和一个乡间野丫头,配么?”
浅也道:“没有配不配,只有合适不合适。”
“那你觉得合适么?”
“我说什么都算不得数。不过现在,好像是你觉得不合适、不配一点。”
褚安邦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对,对,咱们接着说。”
他们又走了起来。
这次,褚安邦带浅也来到了一处僻静院落。
“这里,是苏家公子昔日住的地方。”褚安邦打开门,让浅也将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定亲之后,苏公子的脾气愈发乖戾,阴晴不定。他把自己关在这个院子,除非必要,再不出来。对他的反抗,苏星辉自然十分生气,命人断了送到院子里的伙食,让他自己出来吃。可接连断了十天,也没把苏公子逼出来,苏星辉大感诧异,叫人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你猜,那进去的人,看见了什么?”
“……”浅也没回答。这个时候,他也不是真的问她,她只要静静听他讲下去就是了。
果然,褚安邦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接道,“进去的人看到,正对大门的草地,燃着熊熊篝火,而篝火之上,烤着两团血肉模糊的肉。”
浅也忍不住蹙起眉。
“不要多想,”褚安邦道,“那两团肉不是别的,是那苏家公子院子里的两条狗。当初他母亲姜瑶心疼他一个人太过孤单,所以特意给他选了两条狗来陪伴。他为了向父亲明志,便把这两条狗杀了来填饱肚子,这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
浅也望着他,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何种情绪了。连母亲送来的一直陪伴自己的宠物都舍得杀,他还真是、真是……
褚安邦关上门,微笑,“你这眼神,似乎已经猜到我一直在说的苏公子是谁了。 ”
“不然呢?”浅也反问。
与苏轮差不多的年纪,对苏轮克制不住的厌恶。
褚安邦口中的“苏家公子”,根本不是苏轮。可这位“苏家公子”的事迹,却与展兄写给苏星辉手札上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
两相一联系,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褚安邦,才是苏星辉真正的儿子。
第147章 第28章:降魔天地(三)
所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浅也面色如常; 心里却咚咚大跳。
苏轮是怎么取代褚安邦成为苏家公子的?苏家当年被抄究竟有什么内情?是褚安邦做的么?还是说; 苏轮身在其中; 也扮演了什么角色?
却听褚安邦道:“既然你已知晓我是真正的苏家公子; 那接下来的事; 倒可以省去我不少口舌。”
浅也回神; 冷冷道:“愿闻其详。”
褚安邦负手,继续往前走,神态悠闲; 仿佛真的在讲一个故事,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杀狗之后; 我和父亲的关系势同水火,若不是母亲从中斡旋; 我父子二人恐怕见面就要打起来。”
“后来; 父亲也不知是想通了; 还是听进了母亲的劝; 开始改善与我的关系。我爱怎样就怎样; 想干嘛就干嘛; 只要不出去给他惹麻烦,他对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 我们相安无事了一阵子; 他的官越做越大,越来越忙,我甚至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
说到此处,褚安邦停了停,目光放远,好似透过眼前的一草一木,看到了当年。
“这里,是苏家的花园。那天下午,我难得出了院子,来花园透气,不料迎面却碰上了三个妙龄女子,旁若无人地嬉笑打闹,我斥责她们不懂规矩,反被她们嘲笑,问我是哪个下人的小孩,胆敢对苏大人的女眷无礼。”
“可笑,她们是哪门子的女眷?这苏府的女主人,从来只有我母亲一个。”褚安邦的语速越来越快,表情也越来越愤怒,“更可笑的是,她们不认得我,见我年纪稚嫩,孤身一人,竟合伙起来欺辱我。”
“我气冲冲地跑去找母亲,问那三个贱人是谁。原来,不过是同僚送给父亲的三个玩物。母亲让我稍安勿躁,说她绝对会帮我讨回公道。我反问她,不是说父亲只爱她一个的么?以前他对这些玩物收都不会收,为何现在改变了态度?”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跟我说,父亲有他的考量,不过兹事体大,不能告诉我,等以后我就懂了。”褚安邦冷笑:“考量?什么考量?还不是因为嫌弃我,觉得我不听话,所以想再生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位高权重,一诺千金,既然立誓不会让妻子再受分娩之苦,就不会打破自己的誓言。誓言不能破,却可以钻空子。不让妻子受分娩之苦,却可以让其他女人来受。这种空子,对他们混惯了官场的人来说,压根不算难题。”
浅也望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褚安邦,想了想,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个世上,复杂的从来不是事,而是人。
“当然,虽则这么想,可我心底仍然偷偷希望,这一切是我想错了,他也许真如母亲所说,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我就懂了。”
“以后……以后……”褚安邦重复着这两个字,倏然看向浅也,“我果然懂了。”
“……”
“就是在那一年,苏轮出现了。以苏星辉私生子的身份。”
浅也的呼吸不由一滞。
“可恨彼时我足不出院,对府里的变化没有半分关注。当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大势已定,那个叫苏轮的,已然落地生根,成了下人们口中的‘公子’。”
“公子?哈,公子!他是苏府的公子,那我又是什么?难不成是一个笑话?”褚安邦咬牙切齿,“他上着父亲给我建的私塾,叫着我才能称呼的爹娘,打赏着原本属于我的银子!他的功课很好,教养很好,长相更是好,府里奴才们争着抢着要去伺候他,连母亲,看他的笑容都比对着我多!”
“最蠢的,是外头那些人。是,我没朋友,没与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不认识我,可不认识我也不能认为他就是苏家公子!他哪里长得像苏星辉?哪里长得像姜瑶?那些人眼睛都瞎了么!那就是个野种!野种!一个连母亲是谁都不清楚的野种!”
冷风呼呼过,浅也站在原地,默默望着褚安邦发癫,什么话也不接。
终于,褚安邦恢复了平静,“……十岁到十五岁的那五年,是我活的最窝囊的五年,当然,也是苏星辉仕途最得意、最风光的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要怎么杀了苏轮,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试探母亲,想看看她站在哪边。可令我失望的是,她站在苏星辉那边。”“她跟我说,这是权宜之计,因为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傅苏星辉仅有一子,现在苏轮已经被他们认作了那个独子,为了你父亲的仕途,你不能拆他的台。”
“听听,听听,”褚安邦叹了口气,“这像话么?自家儿子被欺负成这样,她当娘的,不想着帮儿子,却只想着荣华富贵。我又问,那之前的亲事呢,也给苏轮了?你道她怎么说?”
不作数了。
浅也心道。终于明白,苏星辉为何对展兄提出要将亲事作废,原来,原来是因为对象换了。
“呵,转回来了。”褚安邦抬头,看着眼前的屋子,笑道,“后面的事,我们到里面再说吧。”
手中所指,赫然就是一开始的会客厅。
浅也随他又回到了会客厅。
褚安邦边走边道:“这会客厅原本是苏星辉的花房。他有个习惯,越是重要的事,越不喜欢在书房说,而是喜欢在花房里。我觉得此处是我福地,因此,得到这宅子的第一个月,就把花房改成了会客厅。”
“福地?”
“对,福地。”褚安邦温柔摸过厅内的桌椅,“就是在这里,我偷听到了他和大皇子的对话,知道了他们想对陛下不利。”
浅也脱口而出:“你简直疯了,竟然出卖自己的父母。”
“我疯了么?先背叛我的,难道不是他们夫妻?他们后来遭受的一切,难道不是咎由自取?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五年,整整五年!我做梦都在想怎么报复他们,让他们也尝尝我一直以来的痛苦。”
“那一年,我十五岁,苏轮也十五岁。我丢掉了最爱的两个人,而苏轮,却没法救回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褚安邦缓缓道,“我赢了。”
至此,浅也对他已经无话可说。
浅也的反应,褚安邦尽收眼底,却不以为意,继续道:“陛下赞我大义灭亲,把这宅子赏赐予我,又给我不逊于苏星辉的职位。我很快活,很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苏轮竟然被沙南王妃给保了下来,没有追随那夫妻二人一起去死。”
再次听到时碧央的名字,浅也吸了口气,心里涌起一阵难过。“没关系,这没什么大不了。”褚安邦舔了舔嘴唇,“我后来觉得,让他活着也不错。就让他一辈子做个丧家之犬,看着我在朝堂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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