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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老鸨怎么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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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有些片段在头脑中翻腾,月琅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这才记起一个月前自己在无妄山断仙崖上新招的这么个弟子。原来是京都回襄城内的七皇子,月琅努努嘴,没成想帝王之家的轮回竟如此之快,新一任皇太子的选拔眼瞅着又要开始了。
若不是今日早起了一会儿,她该是都要忘了自己这个无妄山首座是为孟绥培育最优良的继承人而存在的。
月琅难得记得有这么个七皇子的存在,至于他的名姓,她是当真想不出来。只是月琅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她无妄山弟子成百上千,却只有这个人如此行为。
无妄山的弟子多聚集于临水轩,本该是三人一间,混住的屋子,可因了戚常远的身份非同一般,无妄山管事的南途师父将他单独放到一间卧室内,今晨还给他贴心地送来两条厚些的棉被。
戚常远才刚刚回到自己的卧房内,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吆喝,此间的屋子都连成一排,所以听见外面有些混乱的声音时,戚常远并未过多在意。他本是想着自己先换身衣服再出去看看究竟。谁知他才刚刚解下腰上的衣带,身上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正要扯下,便听到房门咯吱一声,自外面被人推开。
那人的脚步轻盈自在,呼吸清幽如兰,可那吐息声传到他耳中,他却有些可耻地浑身燥热了起来。
是她!
是了,除了她再也没人能这般轻易地勾起自己的欲望与情绪。
月琅本是打算直接过来瞧瞧这七皇子的住处,然后顺路考察一下她无妄山弟子的晨功情况。可是不知为何,待她走到临水轩时,却发现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地望着自己,当她再开口询问七皇子的屋子时,外面晨练的弟子竟开始吆喝调笑了起来。
也对,月琅出门较少,更别提亲自带这么些弟子练功,每日至多找几个师兄弟切磋较量,然后教学的任务便理所应当地排给了他们,所以无妄山的大多数弟子并不认得她。
也难怪,他们只以为在山外来了个貌美的姑娘,然后千里寻夫罢了。
月琅忽地一抬手,那柄几不可见的银剑自袖口中飞出,剑身愈来愈大,带起的疾风拂过外面那骚乱的人群,然后正中墙角处的靶心,木靶自中心瞬间折成了两半。
一转身,不顾身后人群的呆愣模样,月琅转身进了刚刚他们所指的屋子,且并未敲门。一开门的瞬间,月琅只瞧见那人随手扯下的腰带以及半露在外的精瘦腰身。听见门响,那人似乎滞了半晌,然后才不可置信般转身,凝视着月琅的眸子,眼中汹涌而过的浪花几乎迷乱了她的视线。
戚常远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然后瞧着月琅缓缓走向自己,心跳亦愈发地剧烈,似乎要突破胸腔逃离一般。只见那人伸手绕过自己的侧腰,脸颊靠得极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胸口,他的呼吸蓦地有些停滞,脑中一片空白混沌,然后猛地伸手,将那人拥在自己身前,心口处一片滚烫。
月琅没有料到这人会这般反应,只能略有些尴尬地拍了拍那人的后背,然后开口道:“想不到为你拉一拉衣服便如此激动,为师开心地很呐。”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鲁莽行径,戚常远连忙松手,脚步都有些踉跄不稳,身上半挂的袍子瞬间便彻底落在地上。月琅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貌似此般香艳的场景自己要捂着眼睛跑开才算正常。戚常远有些尴尬地提了提裤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站在月琅面前说的第一句话,竟是:
“非礼勿视”
口中“啧啧”两声,常乐翻过身去打算继续睡觉,脑中却又烦乱地很。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常乐总爱作些奇奇怪怪的重梦,每次梦境中的人都未变,只是梦着梦着,就感觉自己似乎走过了梦中人的一生。
那般沉重波澜的感觉,可每每醒来,她却又什么都记不得。常乐一皱眉,小手伸到被中摸了摸身上的锦锻,终是有些不甘心地幽幽睁眼,瞧了瞧这个她已然住了半月有余的淮南王府。
她以为自己会回去的,所以她一天之内总要用一半的时间来睡觉,可是直到她睡得浑身乏力、四肢酸痛、腿脚抽筋之时,她仍是没有如愿。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常乐唉了一声,便自塌上起身,一侧头,却瞧见了这些时日负责贴身照顾自己的侍女,名唤芊芊。
只见芊芊头上束了两个圆髻,上身套了一件桃红色的花褙子,映着身下豆绿的底裙,此时她站在自己床头一米开外的地方,背对着常乐,双手捂在眼上,身子站得倍儿直。
常乐不由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妈妈我有这么丑么?为何你都不敢看我一眼?”
芊芊的玉手微微泄开一条缝,却还是不敢转身瞧她,“夫人说的哪里话,芊芊觉得夫人肤白貌美,与王爷实是一双碧人,登对得很。”
常乐虽然不屑于那个什么倒霉王爷,可听见有人这般认真地夸自己,还是忍不住笑出了一排齐整的牙齿,“有眼光,那你为何又要捂着眼睛呢?”
芊芊这才颇为疑惑地回头,小声道:“夫人,是您刚刚自己喊了一声非礼勿视的。芊芊虽然没什么学问,可在王府待的久了,这些咬文嚼字的句子也是都懂的。”
非礼勿视?
自己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句话?难不成只是梦中呓语?
想到自己睡梦中可能出现的磨牙打呼打滚说梦话等一系列可怕的情景,常乐嘿嘿笑了两声,顺道儿转移了话题,“我说芊芊,你家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着赶紧和他说一声然后离开呢。”
常乐本来是想着当日直接离开的,她担心望江楼的那些人会担心自己,一心一意想回去看看,可是这淮南王府的人却拼命拦着自己,最后将她逼得急了,躲在茅厕中不肯出来,差点让人以为她要跳坑明志,遂直接派人将她硬生生地扛了出来。
常乐的语气有些急迫,这一次她是真的着了急,因为这个淮南王说是将她带回的王府,却又迟迟不肯露面,每次过问王府的下人,大家都支支吾吾一片嘘声,就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芊芊瞬间放下两只小手,来回摆弄,声音有些忽悠人的意味,“夫人,芊芊当真不知王爷现在何处。”
常乐危险地眯了眯眼,却听那人连忙补充道:“只是王爷说过,若是夫人问起来,就说王爷出了远门,现今并不在府上。”
常乐嗖地一声咳嗽,可以说是非常痛苦地忍着心下那抹汹涌而起的欲望,切记不让自己笑地太过夸张。
今日似乎还算有些收获。
这个淮南王看来当真就在府上,那他竟能看自己在王府折腾半月而悠哉游哉并不露面?!
心下忽然冷笑一声,和她常乐斗,也不想想她是玩什么游戏长大的。
那就走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淮南王: 什么游戏?
常乐:  魂……魂斗罗……

☆、得见真身


“芊芊,你告诉夫人,这玉兰可是你家王爷的心头爱?”
此时,常乐正一脸慈祥地抚弄着眼前这株开得正欢的白玉兰,然后微微转身,阴测测地望着面前单纯的小姑娘,几乎咬牙切齿般说道。
芊芊不明白常乐的套路,遂连忙回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这玉兰可是年前王爷千辛万苦自江南运回来的,又亲自照料了好些时间,这才终于开了这么一两株。”
“是吗?”
常乐微微笑眯了眼,这感情好啊。只见常乐装模作样地学着芊芊前两日教给自己的那种摇曳生姿的模样扭了几步,屁股顺势一翘,便将那盆玉兰猛地撞到地上,瞬间碎了个满地。
常乐假声假气地“呀”了一声,这才把眉头一拧,双手攥地死紧,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可怜模样,“芊芊,你家王爷不会气晕过去吧?万一他不要夫人我了可如何是好?”
芊芊吓得脸色惨白,却不忘颤着嗓子安慰常乐道:“夫人不用担心,照王爷对夫人的宠爱,该是不会为难夫人的。”
常乐偷笑了半晌,这才慢悠悠坐到饭桌旁,却并不吃那金丝绣边的桌布上堆满的山珍海味,只笑眯眯地瞧着面前那盘圆润可口的翡翠包子,然后夹起一个慢慢享受起来,吃了晚饭后散着步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常乐本以为那个什么王爷这下总该忍不住现身了罢,就算犯不着动家伙,但当面损她几句应当是免不了的。可谁知一进屋她却瞧见枕头边儿摆着一张帛纸,上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差些晃瞎了常乐的双眼。
常乐猛地一跺脚,朝天嘶吼一声:“shit!”
随即一把将手中的纸张攒成一团,扔到窗外,一把撩起被窝,咕噜儿闷头钻了进去,恨恨地闭上了双眼,心底已将那泼皮登徒子骂上了千万遍。
月光幽幽,芊芊恰巧听到屋内传出常乐的那一声怒吼,终是忍不住好奇,上前捡起了那团纸球,大着胆子轻轻展开,攥着纸张的白嫩手指抖了抖,然后瞬间小脸一红,捂着眼睛连忙跑开了。
只剩下那张轻飘飘的纸片荡悠在空中,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又行云流水般随意洒脱,可那写出的内容,却又像极了熨帖的闺房私话,让人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夫人纤腰美臀,每每思及,为夫心如蚁噬,遂纵损千万玉兰,亦无憾。’
常乐梦中狠狠咬牙,这个淮南王,还当真算的上是个自诩风雅的色狼胚子。
无妄山的桃花开了又落,群雁去了又回,时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转瞬即逝。
戚常远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而起身,望着眼前画像上巧笑嫣然的女子,一抹醉人的笑意渐渐浮现在唇角,他从未看过她有如此笑容,哪怕一次也好。
原来她笑起来竟是这般动人,秋水剪过的眸中,眼波流转,又荡漾着无拘无束的笑意,化在人心田,活似古诗词中所描绘的绝色倾城。
画面上有题诗一句,道:丽影随风香犹在,朱唇轻启笑先来。
戚常远将美人图小心翼翼地卷起,收在画桶内,想着今日趁着月琅生辰寻些机会把画放到她的窗口。
可是今日他的运气着实差了一些。
本是听南途师父说,月琅昨日便起身去了回襄城内,估计最早也要到今日黄昏时刻才能回来。
可谁知,戚常远刚刚将那副画搁在月琅的窗口,然后转身离去的刹那,便不经意间与那人对视了一番。她竟是……提前回来了吗?
月琅在自己的小院中见到个陌生的身影,本是奇怪的很。可她还没来得及上前质问,那人便转过身来,呆愣的目光与她相对,眼睛忽闪忽闪,莫名让她有些想笑的欲望。
月琅的笑声很轻,就似细长的羽毛扫过人的心头,轻柔舒痒,以至于戚常远一度认为,这是自己被日光恍了眼,只是他痴心的错觉罢了。
她的笑,果真美得不成样子。
月琅觉得眼前之人眼熟的厉害,可当她想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时,却又是徒劳。
戚常远这才有些无奈地垂了垂眸子,声音还是低缓中听,“又忘了我吗?”
月琅有些抱歉地摊摊手,清风起,她刚刚自山外的花田中行过,袖角熏染的淡淡甜香飘散开来,勾人心魂。
戚常远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这春风迷了心窍,只见他两步上前,一手扣在月琅纤巧的腰间,一手抚上她额前,然后唇瓣压下,与那人的鼻尖靠得极近:
“戚常远,季月琅的戚常远。”
常乐第二日照常在梦中挣扎了一会儿,这才不甘不愿地睁眼,瞧瞧屋内的熟悉摆设,忍不住在床上幽怨地跺了跺脚。
看来是时候祭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后来趴在墙头,被瓦片凄凉地卡住裙摆,左右为难的常乐总是会感慨自己的选择失误性。
更何况本来空无一人的王府后院,因了常乐这杂耍式的模样,逗得满堂热闹。芊芊带着一群家丁和婢女,还有几个厨房的婆子,哭天喊地地跪成一片,直叫她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想不开从这王府大院的墙头跳下去。
常乐被人吵得头晕,又没有足够的脸皮告诉大家自己只是被卡住了而已,额头的热汗腾腾直冒,她刚抬起一只袖子擦上一擦,谁知脚底一滑,裙摆硬生生被扯成两半。
而常乐,伴着众人的抽气声,也朝着王府外的一侧直愣愣地砸了下去……
墙外静默良久,芊芊紧紧捂住双耳的手指一松,确定没有听见人体落地的撞击声,这才连忙找人打开王府后门涌了出去。
常乐预感中的痛楚没有到来,她偷偷将覆在眼上的手指泄开一条缝,然后双眼中郝然映入一张剑眉星目又笑意盈盈的俊脸。
那人一张口,却又让人觉得可惜了那张沉醉众生的面孔,“怎么?本公子几日不在,乐乐你就要红杏出墙么?”
常乐脑中灵光一闪,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反应如此灵活敏锐。
“难不成你就是淮南王?!”
常乐一把揪起宋祁的衣领,声音似是断然撕裂的锦帛,凉得渗人。
宋祁勾起一抹微微笑,淡淡伸手拍了拍常乐的胳膊,甚是熟络道:“不是我……”
谁知,身后的芊芊带着一堆下人匆忙赶来,见到她二人此般纠结的情景,纷纷跪倒,声音含了无尽的委屈和心酸,似乎应付常乐已经花光了他们毕生所有的力气,“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常乐的眸光犀利一转,幽幽落在宋祁脸上,宋祁感受到常乐对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唇角一抽,眼皮一跳,双手一僵,这才收拾好情绪,淡淡补了句:“还能是谁……”
常乐眼底的波光暗了又暗,拳头紧了又紧,这才猛地跳到对面的男子身上,双脚死命勾住那人的腰身,声音激动不止,波扰不休:“是你就好!这几天可吓死爸爸了!”
宋祁被常乐撞得一个趔趄,差些跌倒,身后的众人忙上前搀住自家王爷的大腿,宋祁望着当真趴在自己胸口小声呜咽的女子笑了笑,右手禁不住轻轻抚上常乐的后背,眼底柔波荡漾,似是含了千年的爱惜与痴缠。
作者有话要说:从现在开始,作者菌开始拼命两日更新一次,宝宝们耐心等待呦,中间故事小虐,结局甜蜜虐狗……

☆、正所谓卖身求安

戚常远近来最为欣慰的一件事便是月琅她终于记住了自己。
春日清晨,天刚微微亮,戚常远便照常到无妄山的断仙崖处练剑,因为孟绥的大好河山是当今皇帝在马背上得来的天下,所以这太子之位他也只会留给众皇子中实力最强的那一个。
想到此处,戚常远的剑峰凌厉而过,只一招便将眼前的古树隔空切断,树枝在空中徒劳地震动了一番,然后颓然地倒在地上,息了声响。
额角上已是薄汗涔涔,戚常远还未来得及收起手中的长剑,便听一道略为欣赏的声音传来,轻轻柔柔,搔在他的心尖,甜到他心底。
“戚公子进步神速,月琅着实佩服。”
察觉到那抹樱红色的裙角,戚常远这才连忙转身,对上那人浅浅含笑的眸子,梨涡醉人的双颊,嗓音有些不可抑制的干哑,“多谢月琅姑娘夸奖。”
也许是他的私心,这段时日以来,他只唤她月琅,从不唤她师父。月琅好似对这些东西也混不在意,从未刻意纠正过他的叫法。
“只是剑法虽好,但终究太过急迫了些,可惜了这颗良树。”
月琅望着地上散开的枝杈,眉头轻轻蹙了蹙,然后俯身坐在树桩上,拍了拍裙角的草屑,抬头难得笑了笑:“开始吧。”
直到山风轻轻带起他的发丝,纠缠着飘散在他鼻尖,戚常远这才自刚刚那句话中回神,望着月琅此刻托腮瞧着自己的模样,心中蓦地一阵伤感却又同时暖洋洋胜似头顶春日的太阳。
原来,他也能够成为她眼中的全世界。
哪怕,只有一瞬,也好。
今日,是他待在无妄山的最后一日,往后的岁月里,也许他们二人再无相干,按照月琅的性子,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将他彻底忘个干净。
攥住剑柄的手指越收越紧,既然是最后一次考核,那他定要将自己完美地留在她的心底。
晨风裹夹着林间群花淡淡的清香,伴着戚常远颇有节奏的舞剑声,月琅竟觉得明明失踪了一夜的睡意就这么突然地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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