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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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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太君对此有些忧心,祁长锦却心无旁骛,一心准备婚礼。
此时明帝乍然提起,祁长锦心中微感诧异,他垂下眼道:“微臣知错。”
与皇上争辩,是最愚蠢的行为,皇上说那什么,那便是什么。
“你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将军了!”明帝冷道。
祁长锦道:“微臣担任何职,全凭皇上恩典,没有想与不想。”
明帝嗤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果然是和花映初待久了,倒学会了她那一套巧舌如簧。”
“微臣不敢,”祁长锦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并无虚言。”的确没有虚言,皇上若不想他做将军,他再想也没用。
“好啊,”明帝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既然如此,朕就削了你的将军之衔,你便好好待在家里,赶紧给祁国公添个重孙,为祁家开枝散叶。”
明帝的语气戏谑,祁长锦却仍是清淡的表情,语气都没有一丝变化:“微臣遵旨,谢皇上恩典。”
明帝眯起眼睛,怀疑的打量祁长锦,他不相信祁长锦会轻易放弃将军之位,那样会令他如今的处境雪上加霜。
然而祁长锦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祁长锦当然不是不在乎,只不过是不着急。就像是丁忧这六年,外人看起来他如失去爪牙的老虎,事实上他与西疆军队的联系从来没断过。
一军之将,不是说罢免就罢免的,尤其祁家在西疆世代经营,几乎所有将士都是祁家提拔起来的,**成的士兵都只认祁家人。
他自幼从军,已经积累了非常多的威信,他的亲兵不只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多,换一个人顶替他的位置,只会灰头土脸。
除非皇上不想守住西疆了,否则到最后该是他的,终究是他的。
明帝很快就想通了祁长锦的有恃无恐,眼中闪过一丝冷戾,他静默了片刻,忽而笑道:“长锦啊长锦,你还是一样开不得玩笑,朕只不过跟你说笑罢了,你还当真了。”
明帝指了指桌子上的锦盒,道:“朕今天召见你,是有东西要给你。”
太监将锦盒捧起来,送到祁长锦面前。
祁长锦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呈方形,四角有圆润的弧度,中间是两条蟠龙首尾相接,组成一个标准的圆。
这块玉佩并不像新的,有些棱角都已经磨得光滑了,好像被人无数次的摩挲过。
蟠龙玉!祁长锦目露惊色,不解的看向明帝,这是皇室才能佩戴的玉佩,皇上给他做什么?
“这是父皇留给你的,”明帝道,“父皇叮嘱朕,在你大婚前夕把这枚玉佩交给你,算作贺礼。”
祁长锦更加惊愕,他知道先皇一直待他很亲厚,却没想到先皇竟然提前为他准备了贺礼,但为何是蟠龙玉?
明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父皇一直把你当半个儿子,若不是平西大将军只有你一个子嗣,父皇说不定就把你讨来做儿子了。”
祁长锦皱了皱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的父亲只有一个!
明帝也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只是这话,却是父皇曾经亲口说的,还是当着他的面。
若不是太皇太后也知道这枚蟠龙玉,他是不会听从父皇遗言,将玉佩交给祁长锦的。父皇赠玉是假,借此威慑他才是真,父皇是担心自己眼一闭,他就找祁长锦的麻烦。
真是笑话,父皇宠爱哪个与他何干,只要把皇位传给他,就算认十个八个儿子他也不介意。反而父皇防范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火。
“行了,朕已经把东西交给你了,你赶紧回去准备婚礼吧,明日朕就不过去了。”明帝打发他走。
“微臣告退。”祁长锦行礼,退出御书房。
先皇送蟠龙玉做贺礼,虽然奇怪,但祁长锦并没有对此多留心,一回到家,就将玉佩连同锦盒,锁进了箱子里。
翌日,便是大婚之日。
祁国公府和花郡侯府,一对新人不约而同的失眠了。祁长锦在院子里练了半宿的剑,映初则默背了一夜的《百草经》。
平日里心态再淡定,真到了这一日,谁也无法做到绝对的冷静。
第二日一早,刚刚阖了一会眼的映初,就被丫鬟叫醒了,然后几个丫鬟都围上来,把一层又一层的嫁衣穿好,换上千层底富贵牡丹绣花鞋。
嫁衣由名贵的香姝锦制成,对襟领口绣一圈金色祥纹,边沿镶一层鲛纱蝶边,一根玫瑰色菱纱腰带系出盈盈一握的腰身,领口露出半截玫瑰色的抹胸,厚重的裙摆上交织着赤金丝和紫珍珠,有龙凤呈祥、鸳鸯交颈、并蒂莲花等等暗纹隐显其中。
因为老夫人的坚持,这一身嫁衣做的极其光彩夺目,映初往日穿的素淡,突然换上华丽的衣服,立刻惊艳了所有人。
昨日试穿时,几个丫鬟就惊叹不已,今日再看,又免不了再赞叹一番,觉得自家小姐,真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新嫁娘。
给读者的话:
猜测祁长锦是先皇私生子的人,快放弃这个念头~~~
正文 212 映初出嫁
待映初上好妆,戴上攒珠嵌宝垂旒凤冠,对着水银镜整理衣襟时,外面就响起了鞭炮声。
这一串鞭炮声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等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停止,众人都觉得耳朵在嗡嗡作响。
杏雨咧着嘴笑:“这么一大早的,姑爷就来接亲了,真是迫不及待要把小姐娶回家。”
几个丫鬟都咯咯直笑。
映初难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嗔道:“不许胡说。”
瑜嬷嬷一边细心的抚平嫁衣上细小的褶皱,一边笑道:“奴婢从小看着将军长大,将军做什么事都不急不缓,今儿个看来是真急着迎娶小姐,小姐出门的吉时还早着呢,将军就来了。”
丫鬟们于是笑的更大声,屋里满是欢声笑语。
映初没什么朋友,来送她的人都是花氏的堂姐妹们,全都没见过几面,在她面前都显得有些拘谨。这时她们借着这个话题说些好话,气氛倒也和乐融融。
催促新娘上花轿的鞭炮声一串接着一串的响,带着喜乐的硝烟味都飘到了后院来。
喜婆在门外提醒:“新娘子,吉时快到了!”
花彧带笑的声音也传进来:“姐,姐夫都在大门外等半天了,你准备好了没?”
然后是清和的笑骂:“你催个什么劲儿,就这么急着把姐嫁出去啊?”
屋子里于是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族中儿女双全、生活美满的长辈,一边给映初梳头,一边唱着梳头歌,另一位长辈端来一碗莲子百合甜汤,喂映初喝下。
喜婆又在外面大声催促:“吉时到,新娘子该出门咯!”
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盖在映初头上,丫鬟跑去把房门打开。
到了正厅拜别老夫人和花郡侯,花彧背起映初,被一群人簇拥着,热热闹闹的往前院走。
府门前,祁长锦立于台阶之上,大红的喜袍衬的他一贯清冷的面容也染上几分喜色,眼角眉梢都柔化了线条。
吉时越是挨近,他越发觉得心急如焚,他从来也想不到,自己竟也会如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般,望眼欲穿的等待自己的新娘,每一时每刻都恨不得冲进去将新娘抢出来。
“新娘子来了!”院里传来一声喊。
祁长锦的眼睛猛然亮起,远远的,花彧背着映初,沿着一条张灯结彩的路,一步一步稳健的走出来。
这一刻,周围的喧嚣热闹都成了暗淡远去的背景,祁长锦眼中只有那一袭明艳的红色。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的将军,这会儿心跳犹如擂鼓,子夜般漆黑的眼瞳里亮起无数星光。
花彧背着映初走到祁长锦面前,朝他眨眨一只眼睛:“姐夫,我把姐送给你了。”
映初身体微微一僵,在花彧肩上轻轻拧了一下。
“哎呦,”花彧夸张的叫,“姐夫,姐拧我。”
祁长锦清冷的面容再也绷不住,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这一笑犹如冰雪初融,动人心魂。
炮竹和喜乐声中,没人听到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瞧不苟言笑的祁将军突然笑了,宾客们不由的就发出惊哗声。
“姐夫笑了,姐夫笑了!”花彧激动的跟映初说。
映初拍了他一下,臭小子总在关键时刻犯浑,这会儿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么?
“该上花轿了。”祁长锦含笑的声音微微有些喑哑。
花彧立刻整了整神色,越过祁长锦,将映初送上八人抬的大花轿。
祁长锦对花郡侯抱拳一礼:“岳父大人,告辞。”
花郡侯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就交给将军你了。”
祁长锦点头,不再多言,翻身骑上骏马玄风。
奏乐的仪仗前面开道,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返回祁国公府。
给读者的话:
琴妈嫁个女儿不容易啊,+_+
正文 213 送入洞房
映初坐在花轿中,只听沿路都是嬉笑热闹的声音,尤其是小孩子,一直追着迎亲队伍,每次撒糖果花生,就引发一阵兴奋的哄抢。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是短短片刻,花轿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外面全是炮竹和烟花的噼啪轰隆声,一路听了太多,映初的耳朵都被震的有些迟钝了,等轿门传来砰的一声响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新郎踹轿门,新娘下花轿咯!”喜娘欢天喜地的唱声道。
又是砰砰两声响,然后轿帘唰的被掀开,映初视线被盖头挡住,还是下意识的抬了下头。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映初抬手搭上去,立刻被紧紧握住,映初被他手心的炙热灼到,不由的颤了颤。
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带着某种安抚的味道。
映初想,祁长锦或许是以为她紧张?她也说不上紧张,只是大脑里一片空白,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映初下了轿子,那只手又安抚似的摩挲了下她的掌心,然后才松开,一条大红色的连理绸塞到了她手中。
跨火盆、过马鞍,穿过长长的穿山游廊,喜堂里宾客云集,恭贺声不绝于耳。
乔殊彦站在宾客之中,望着越走越近的新人,祁长锦的喜袍极简,除了领口衣襟那一圈蔓藤式的图腾,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而映初的嫁衣却华美艳丽,莲步轻移间,裙摆上金丝闪烁,光彩夺目。
两种极端,却奇异的很和谐。
乔殊彦心中窒闷的发疼,自己连争取一下都没有,就这么将映初拱手让人,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他现在已经觉得后悔了,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去把映初抢走,这种强烈的冲动让他手指都微微颤抖。
然而,理智终究更强一分,他只是僵硬着站在原地,看着映初走近他,然后越过他,与祁长锦共牵连理,走进喜堂中。
“吉时到,新人拜堂!”司仪高唱。
祁老太君坐在高堂之位,身上穿着紫红色的对襟褂和襦裙,看起来比过寿那日穿的还喜庆,从早晨到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二房的人脸上也笑,笑祁长锦真的放弃名门闺秀,把这个一无是处的庶女娶回来了。自作虐不可活,祁长锦自断臂膀,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礼成,送入洞房!”
新人被簇拥着送去新房,下人领宾客们入酒席,戏台子已经搭好,酒菜上桌的同时,戏台上好戏也已经开场。
祁长锦只来得及挑开映初的盖头,就被一群人连推带拉的带走,这些都是他军中的朋友、下属,好不容易等到他终于成亲,今天一定是要不醉不归的。
祁长锦一走,那些来做做样子的祁氏堂小姐立刻散了大半,剩下几个勉强坐着的,心思也都被戏台传来的声音勾走了,没过一会儿,也都借口走了。
映初乐得清净,从天不亮折腾到现在,午时已过,她还连口水都没喝过。
正准备吃几枚点心垫垫肚子,外面响起敲门声,莲风走过去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有些惊讶:“三小姐!”
映初转头望去,就见祁安茹脸色别扭,遮遮掩掩的拎着一只食盒走进来。
近两月不见,祁安茹瘦了一圈,脸也有些晒黑了,以前那种娇气的感觉少了很多,眼神也变得坚毅不少。
映初脸上露出笑意,看来军营这一趟,祁安茹没有白去,祁长锦必是下了狠心,让人好好训练了她一番。
祁安茹见映初笑,神情更别扭,站在门口不动了。
“安茹,过来坐,”映初笑道,“你拎了什么过来?给我的吗?”
祁安茹慢吞吞的走过来,把食盒放在桌上,说:“这是哥哥让我送来给,”她顿了顿,实在叫不出嫂子,只含糊道,“给姐姐你的。”
映初也不勉强她称呼自己嫂子,事实上她自己也觉得别扭。
莲风把食盒打开,里面冒出一股带着热气的香味。
“小姐,都是你爱吃的菜!”莲风高兴的说,把里面的菜一一端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碟鸡丝脆笋、一碟清焖莲子、一碟醋溜瓜丝儿、几只水晶虾仁蒸饺,还有一碗鲜菇玉丸汤。虽是简单的菜色,但是折腾了大半天,疲惫加上紧张,越是清淡的菜越好入口。
“姑爷真体贴,”杏雨摆上碗筷,“姑爷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想不到这么细心。”
映初不自觉的弯起眉眼,对祁安茹说:“你还没用过午饭吧,陪我一起吃一点?”
“我不吃。”祁安茹踌躇了一会,语速很快的道,“既然哥哥娶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前我做的不好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说完,把一个温热的东西塞到映初手里,涨红着脸转身跑了。
映初看着被大力带上的门,又看了看手中一只水晶雕琢的交颈鸳鸯,它只有巴掌大小,大概在祁安茹手心里握的久了,带着一点汗湿。
映初笑了笑,这只水晶鸳鸯,算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她细心的拿手帕将它擦干净,摆放在梳妆镜前。
一抬眼,镜子里映出一袭蓝衣黑靴,再往上是一张冷沉的脸,和刀刃般锋利的眼神。
映初与镜中的眼睛对视片刻,淡定的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宸亲王,你不在前院吃喜酒,却闯进新房来,未免太失礼了。”
李沧泽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花映初有上等的颜色,但他见过的美人太多了,比之花映初绝色的有不少,所以他几乎没把她的美色放在眼里,注意的总是她那一双眼睛,淡漠的、嘲讽的、冷酷的、鄙夷的、厌恶的,她的眼睛,就足够吸引他一切注意力了。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花映初也可以美的勾魂摄魄、不可方物,比之许多绝色,丝毫不差。只是在他面前,她吝啬于展现一丁点儿的温婉柔美,从来都是把最锋锐最可恨的一面对着他。
“花映初,本王怜惜你一个人孤单寂寞,特意过来陪你,你却说什么失礼,真是太见外了。”李沧泽低声的笑,目光像盯住猎物的狼,“好久不见了,你对本王如此冷漠,本王对你可是想念的紧。”
正文 214 劫走新娘
李沧泽丝毫不掩饰恶意的企图,一步步逼近映初:“洞房花烛夜,等祁长锦回来,发现新娘不见了,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映初冷冷道:“这里是祁国公府,不是你任意放肆的地方!”
“是你勾引本王,本王只是喝醉了,”李沧泽眼神阴鸷,“你与祁长锦身败名裂,本王也不会少一根寒毛!”
映初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李沧泽,你真是贱骨头!”她对他掏心掏肺的时候,他弃之敝屣,她对他不屑一顾,他却穷追不舍。
李沧泽被骂也不生气,即将得到花映初的兴奋喜悦足以抵消一切怒火。
映初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莲风和杏雨,又看了眼房门,门外没有守卫的影子。
“你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李沧泽已经逼近她面前,一伸手就能将她搂住,“外面的人,都被本王解决了。”
祁国公府对他来说,就像第二个王府一样熟悉,祁家人忙着内斗,他趁机安插了不少人手。祁长锦的凌云居他一直谨慎的没派人靠近,却原来也没想象中那么难攻克。
“你也别想再用毒药来对付本王,本王拥有的神药,你也是见识过的。”李沧泽道。
映初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嫁衣的裙摆,跌靠在梳妆台上。
“你离我远一点!”她眼中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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